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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嘉来访。
君澄舞带人洞开了宫门,手持利刃的士兵整齐地摆在两边,这样的阵仗,别人见到了或许会腿肚打颤,拿来吓夜嘉,实在太小儿科了。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目光停在君澄舞身上,尚不正经地笑了笑,“这么大了?果然女大十八变啊。夜泉呢?他怎么没来?”
君澄舞理都懒得理他,手往前一伸,没甚好气地说,“孩子给我。”
跟在夜嘉身后的人,此时正抱着一个用襁褓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应该就是南司月与云出姐的女儿了。
好像叫远方。
君澄舞默默地想:远方,远方,生来便与父母相隔远方,这样的名字,也只有云出姐才想得出来。
就像小萝卜啊,包子啊,小树啊……
她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再抬头时,目中已满是幽思。
经此一事,云出姐只怕会恨她了。
不过,只恨她还好,千万不用恨小树哥哥……
“你说给就给啊?”夜嘉笑吟吟地看着她,“难道小姑娘不知道这买卖两字,是要钱货两清的吗?”
“你是说你的孩子?”君澄舞淡淡地问。
“嗯,说好了交换,当然是一个换一个。”夜嘉还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看着君澄舞,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问,“总不会是因为你生不了孩子,所以才那么喜欢抢人家的吧?”
君澄舞大怒,不客气地瞪了夜嘉一眼。
她对夜嘉本来就没有好感,此时见面,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又这样出言挑拨,可不是自己找死么?
“你以为你这样单枪匹马地进来,还打算安然无恙地出去么?”君澄舞手一挥,随着兵刃出鞘的声音,她站在广场中央,冷冷地问。
夜嘉也不着急,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匕首,晃晃荡荡地抵着那个婴孩的脖子,侧身,乜斜着君澄舞,无所谓道,“既然如此,就只能让这个孩子为我陪葬了。”说着,他依旧笑笑,纯美的脸既天真又无害,“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反感杀小孩。”
君澄舞神色一变,使劲地看着他。
夜嘉笑容依旧,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
“如果你伤了她,我就对你的安宁不客气。”眼见着那把锋利的匕首几乎移到了婴孩新嫩的脖子上,君澄舞连忙喝道。
“随便。”夜嘉耸肩,“我只是答应许思思将孩子带回去,又没说一定要带活的。”
君澄舞一哽,说话间,锋利的匕刃已经划破了细腻的肌肤,有血渗了出来。
小孩吃痛,顿时大哭起来。
嘹亮的啼哭,划破了皇城的上空。
“好。”君澄舞咬牙,终究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冒险,她伸手拍了拍,有人已经抱着安宁过来了,“今天先放过你。把远方交过来吧。”
“好。一起。”夜嘉也收起匕首,抱过小孩,朝君澄舞走了去。
双方交换后,君澄舞疾退几步,夜嘉那边也早有防备,连忙竖起盾牌,抢在宫门合上之前退了出去。
待退出险境后,夜嘉低头看着怀中玉雪可爱的小孩,那眉那眼,十足十的是他的翻版,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夜嘉觉得很新奇,好像有一只柔软的小手,缓缓地摸过心脏一样。全身都涩涩,几不能承力。
他又贪心地看了两眼,然后,将孩子往身后的人怀里一塞,“先把他送到他母亲那里。”、
至于夜嘉自己——
他当然不会那么单纯,以为夜泉会这样任由自己离开。要想让许思思与安宁没事,就只能并分两路,由他将追兵引开了。
反正,夜泉的目标,从来不是孩子。
只是他而已。
果然,等属下带着夜安宁离开后,大批的追兵,从宫门里鱼贯而出,朝夜嘉离开的方向,紧紧地追了去。
皇宫里,君澄舞抱着小孩,先心疼地处理伤口,等她不哭了,累得睡着了,她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正要抱去给夜泉看,刚走到大殿门口,便听见了里面的谈话声。
君澄舞正觉得奇怪:这个点,并不是夜泉接见外臣的时候,会是谁呢?
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本想等他们说完后,再进去。
结果,她听到了云出的名字。
提到云出的人,正是唐三。
在里面,与夜泉对话的人,竟然是唐三?!
君澄舞怔在原地,紧了紧怀里的婴儿,她又向前走了一步,侧耳听着里面的谈话。
大殿里,因为大门紧闭,光线暗沉沉的。
夜泉与唐三对面而立,唐三忽而注意到:当年比他矮上许多的少年,如今,也与他差不多高了。
说起来,第一次在粤州见面的时候,他还穿过夜泉的衣服。
如今,也才不过才两年多。却好像经过了几番沧海桑田一样,让人打心底发出一种物是人非的喟叹。
“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夜泉沉着声,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握得很近,好像,只有这样使劲地握住,才能抑制住身躯不可抑止的颤抖。
唐三心中黯然。
无论夜泉到底是善是恶,他做的事情,对还是错。至少,他是真心对云出的。
至少,绝对不会比他少一分。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待唐三将事情平缓地又说了一遍后,夜泉抽了一口气,缓缓问。
唐三摇头,“暂时没有任何办法。也许有办法,但我们暂时还不知道。”顿了顿,他继续道,“在知道了这些后,你还执意要用远方来要挟她吗?”
夜泉摇头,微垂着头,自语道,“我从未想过要挟她。”
如果,他一开始就想去要挟云出,根本早就得到她了!
“既然你没有这样想过,为什么没有阻止许思思他们?”唐三微怒。
如果不是孩子被抢,云出也不至于会那么快就……
“我只是——”夜泉别过脸,淡淡道,“很想她。” 王爷今晚不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