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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表白(4)

王爷今晚不侍酒 某R 9387 2021-04-06 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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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唐三下了命令,云出自然受到了与方才不一样的照顾。

  虽然还是那间小房子,不过唐宫遣了两个人来照顾她,就是刚才讲她扶进来的那两个青衣弟子。

  “松竹,你先去烧一盆热水来,我来替她包扎。我上山之前,学了些微末的医术。”刚才一直半低着头的青衣弟子很自然地说道。

  被叫做松竹的弟子‘嗯’了一声,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等出了门,松竹还在想:咦,这个刚刚上山的弟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怎么完全没有印象了……

  不过,唐宫现在唯一的通途都被宫主守着,闲杂人士断不能进来,松竹只暗道了一声惭愧,便前去准备热水了。

  只留下那个青衣弟子,和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云出。

  他站起来,将门合上,而后折回云出的旁边,伸手掀开披风。

  披风下的累累伤口,让他几乎倒吸了一口凉气。

  下一刻,他已经将云出翻了过来,架在自己的膝盖上,朝她的屁股恨恨地抡了下去,不过,动作虽是气势汹汹的,等真的挨到她时,力气已经卸了一大半,可即便如此,还是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啪’声。

  云出的尾椎本也摔得很惨,他一拍之下,她反射性地挣了挣,口中呻吟了一句。

  “哼,知道疼了,之前还这么不注意。”那青衣弟子犹自不解气,将她翻了过来,拍拍她的脸道,“醒来,不能晕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要你这张脸了。”

  云出大概还真的蛮计较自己这张绝对谈不上倾国倾城的小脸,闻言,眼皮儿动了动,然后迷迷蒙蒙地睁开。

  面前时一张熟悉的面孔,虽然有点乳臭未干的感觉,但已经很英俊很英俊了。

  “小树……”她眨了眨眼睛,一时半刻,还回不来神。

  不过,屁股后的刺痛,还是让她忍不住委屈地问,“你……干嘛……干嘛打我?”

  “因为你该打。”小树恨恨地剜了她一眼,非常蔑视地吐出两个字,“笨、蛋!”

  云出又眨了眨眼。

  长长的睫毛也随之而动,在透白晶莹的肤色投下两抹阴影来,忽闪忽闪,纤细精致,竟有那么点动人。

  “其实阿妩这个膏药还是不错,你没以前那么丑了。”小树看得一呆,随即扭过头,撇嘴道。

  云出可不认为是恭维,她只是突然伸出手去,揪住小树的大腿,使劲地一捏。

  小树短促地叫了一声,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哧溜一下跳了起来,随即瞪着她问,“你干什么?”

  “……你知道痛,那就不是做梦了。”云出摸摸头,歉意地笑笑。

  “想知道是不是做梦,你怎么不揪自己啊?”小树白了她一眼。

  “我是想揪自己的,但我现在无论揪不揪都痛,全身都痛,所以呢,感觉不作准的。”她很认真地回答,随即敛起笑容,非常惊奇地问,“不过,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还是不是唐宫?你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你加入唐门了?还是你的唐三哥让你来的?包子他们呢?”

  “……疼死你算了。”小树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真搞不懂,到了这个时候,这个女人说话时,怎么还可以这样,既不换气也不断句。

  云出也看出他的不耐烦,不敢再问,她环顾了一圈四周,认出了那是方才自己躺过的房间,也想起了刚才的事情。

  “唐宫现在并不安全,你脸上的毒药膏也要尽快找地方想办法解开,你且躺一下,伤口只能马虎地包扎,现在没有时间调理了,行动的时候应该会很痛……不过,你本来就不像女人,这点苦头应该是小菜一碟吧?”

  “厄……”对于这个评价,云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了,先把衣服全部脱掉。”小树又如此吩咐道。

  “啊?”云出以为自己没听清,不太确定地反问道,“全部脱掉?”

  “全部,不然,我怎么给你包扎伤口?”小树明显已经不耐烦了,“别在这个时候给我装什么女人,我又不是没看过你洗澡。”

  “啊啊?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洗澡?”云出逮到他最后一句话,忙忙地问。

  小树也在话说出口后,才发觉自己的失言,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从怀里取了一大堆瓶瓶罐罐,埋头捣鼓,口气则更加强硬起来,“赶紧脱吧。”

  云出‘哦’了声,没有继续追问。

  其实,他看见她洗澡,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在粤州的时候,她本来就常常在海里洗澡,也许他偶尔撞见过,再说了,她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亲弟弟看见姐姐洗澡,很正常啊。

  再何况,她的意识里,本来就没有太明显的男女之防,一来是她娘没有教育好,二来,她的职业要求她不能把这个看得太重。

  看得太重了,连自己都骗不过去,怎么去骗别人呢?

  不过,看着小树这样尴尬的样子,云出还是觉得很有趣。

  ……不过,他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小树的本领,还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小树挑出了两个瓷瓶,又将绷带准备好,这才抬起头,去看窸窸窣窣脱衣服脱了半天的云出。

  这一看不打紧,面前的景致让他的鼻血都差点流出来了。

  云出还……还真配合……

  她果真脱得一丝不挂。

  不过,整个人都趴在床上,披风松松地搭在腰间,只露出纤细的脊背与笔挺的腿。

  可这些,已经足够一个正常的男人,厄,少年,产生很多不该有的想法了。

  其实,真不能怪云出故意,她的伤口主要都集中在后面,当初被老鬼的那一摔,就是背后着地,后来又被倒刺的皮鞭鞭打,她抱着脸,护住胸前,鞭子又几乎都落到背后。

  现在,既然小树说要上药,当然要将伤口全部暴露出来啊。

  小树怔忪了半天,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缓地走过去。

  美色当前,他的心情却莫名地抑郁了。

  云出这样落落大方,自然是出于对他的信任,可是,这份信任却不是女人对男人的托付,而是大人对小孩的蔑视。

  因为六年前被她捡回来的自己是个孩子,所以六年过去了,也许剩下的六十年也一并过去,她眼中的自己,始终是那个孤孤单单坐在死人堆里,一脸厌弃冷漠的小屁孩。

  这样一想,小树便更加烦躁,抹药的手不免重了一下。

  云出轻呼一声,不过,并没有叫痛,而是自觉地转移注意力,咬着牙,笑呵呵地向小树邀功道,“哎哎,你过来之前,听到我的壮举了没有?”

  “你试图刺杀老鬼的事情?”云出不提还好,她一提,小树更是恨她的莽撞自轻,手上的力道又重了。

  云出嘶嘶地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忍住已经冲到喉咙的惊呼。

  不过,她的丰功伟绩,她还没得瑟完呢,“什么叫做试图啊,我是……哎……我是真的得手了……哎……他啊,嘿嘿……他现在再也找不了姑娘了……气死他,憋死他……”

  “你阉了他?”小树停住手中的动作,低头看她。

  云出此时是背对着他,脸枕在胳膊上,微侧着身子,脸上的笑容又苍白又得意,真正让人爱不得恨不得。

  “厉害不?虽然还没有为李大叔他们报仇,不过……嘿嘿,还是蛮解气的。”她傻呵呵地说。

  人生在世,解气很重要啊。

  如果有气儿不敢出,有话儿不敢说,有事情不去做,那还活着干嘛?

  小树却气极。

  他看着她背上新的旧的累累伤痕,手抚过那破裂的椎骨,想着万一骨头真的粉碎了,她成为了瘫痪……

  ——简直就是一莽夫!莽夫!

  哪里像个女人!

  “好了,起来,我们走吧。”小树稳住气得发抖的手,很细致地为她上好药,又将裂开的地方紧紧地绑住,站起来,转过头去,“快点把衣服穿好。”

  云出只觉全身被淡淡的药香包围,痛楚少了许多,腿上的关节也处理过了,顿时觉得轻松之极。

  她一面仔细地穿着衣服,一面信口问道,“小树,你的手法好专业啊,从哪里学来的?”

  “给你擦了那么多次屁股,难道还能不专业吗?”小树凶凶地转过头,道。

  不过,他扭头太快,云出还没来得及将内衫的扣子系好,他一眼便瞧到了她胸前隐约的沟壑,脸顷刻间便红了,小树郁闷地转回去,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云出见他的反应,也是一愣。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貌似没有什么不妥啊,无非是衣服还没有穿好罢了。

  小屁孩……

  小树刚走出去,便撞到了正端着一盆热水走过来的松竹。

  见小树出来,松竹很感兴趣地问,“那位姑娘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吗?”

  “差不多了。”小树暗道一声‘倒霉’,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不过,还需要静养——松竹师兄,你把热水给我就行了。”

  “好。”松竹是个老实孩子,听小树这样说,他将水盆递给小树,随后又叮嘱道,“对了,宫主刚才派人吩咐,在这位姑娘好一些的时候,让我们带她去见宫主。”

  “记得了。对了,师兄,听说这次朝廷的人来攻打唐宫,是为了本宫的一件宝物,对吗?”

  小树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随口问。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只要宫主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怕。”松竹傻呵呵地笑了笑,挠头道,“说起来,宫主这次回来后,真的变了很多。”

  “哦,我刚上山,所以不清楚——宫主变了哪些?”小树不动声色地继续打听。

  “从前宫主可不正经了,也不爱管宫里的事情,天天玩,更不喜欢呆在山上,可这一次回来后,他一心只在宫务上,不仅抵御住朝廷的挑衅,更是挑选了一些弟子严加训练。人也变安静了,不爱说话,也不怎么理人。哎。怎么说呢,变得更像一个宫主了。”松竹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挠了挠头,七七八八地说了一些。

  小树点点头,然后端着水盆折回房内,“我待会就带这位姑娘去见宫主,师兄不是还要负责吊桥那边的防守吗?师兄先过去吧。”

  松竹应了,快步朝吊桥那边赶去。

  也不能怪松竹这个孩子单纯,只因为唐宫存在千年,一直平静无事,千年来,它始终处于极尊贵的地位,既没有别派的人过来挑衅,更没有生存之忧,而唐宫的弟子,多是山下那些穷苦孩子或者上任宫主挑选的、有天分的备选人才,本性都称得上纯良勤恳,再加上唐宫里除了宫主之外,几乎人人平等,这种习俗导致整个唐宫都有种与世隔绝的纯净。

  所以,从前那个爱戏弄人的唐三在唐宫里,也算是半个异类了。

  小树见松竹跑远,这才松了口气,正想端着水盆折回房内,云出已经收拾妥帖,拉门走了出来。

  小树猝不及防地与她来了个四目相对,他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突然认真地问她,“你还要去见他么?”

  这个他,当然是唐三。

  她这样不顾死活,千里而来,不就是为了见他一面吗?

  现在,他明显对她产生了兴趣,这对于一个身在爱中的人,就算是微薄的兴趣,也是黎明前的曙光,不是么?

  如果云出决定去见唐三,那他们就不用着急走了。也或者,云出根本就不想离开。

  “不见。”云出的回答,却多多少少让小树吃惊了,“我现在能做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欠唐三的话,她已经说了。

  帮唐三的事,她还没有能力去做。

  既然什么都无法改变,那就当机立断地离开吧。

  她从来,不是拖泥带水之人。

  可是,此时不见,不代表以后也不见。

  等她知道如何解除蝶变的方法,她会再来找他——如果那时候,她还活着。

  “好,那我们立刻就走,再迟一些,只怕走不了了。”小树微微一笑,如释重负。

  然后,他将水盆往地上一搁,拉起她的手,快步朝吊桥的方向跑去。

  云出也很配合,然而跑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不受控制地往后看了一眼。

  唐宫巍峨,全白玉的建筑美轮美奂,在渐落得夕阳里,慢慢地流转成一种美丽的淡红色。

  大大的广场上,喷泉依旧。

  从现在的角度望过去,似能看见持着水瓶的女子依稀的侧脸。

  ……分外眼熟。

  他们还是遇到了松竹。

  松竹本来就是派来巡逻吊桥的四名弟子之一。

  他守最外层。

  见到小树拉着云出跑了过来,松竹赶紧迎了上去,狐疑地问,“宫主不是要见这位姑娘吗?”

  小树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谎言,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松竹的眼睛突然难以置信地睁大。

  然后,他缓缓地低下头。

  不知什么时候,一枚镶着火药弹头的利箭从背后呼啸而至,透胸而过!

  松竹茫然地看了看胸口渗出的血,又抬头茫然地看了看小树。

  ——虽然朝廷的人马在对岸列阵许久,可对于唐宫而言,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血。

  这百来位弟子,手里染过血腥的,寥寥无几。

  血痕越染越大,小树本想伸手扶住松竹——无论如何,这个憨厚老实的唐宫弟子,在这短短两天内,确实给了他很多便利——可松竹还是倒了下去,笔挺地往后栽了下去,眼睛兀自睁得老大。

  他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也许,还有一件事,也是他不明白的。

  这个长相好看的小师弟要将这位姑娘带到哪里去?

  小树和云出眼睁睁地看着他中箭身亡,云出还有点懵懂,小树忽而将她猛地一扯,紧紧地搂着她,就地翻滚了几下。

  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射入松竹胸口的箭头炸开了,血肉四溅,空气里是浓浓的火药味。 王爷今晚不侍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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