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浪漫青春 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只是兄弟啊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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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句话我可能说了很多遍,但我还是得说,我很庆幸有Z这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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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歌有个习惯,如果遇到一首很喜欢听的歌,必定会单曲循环直到遇到下一首喜欢听的歌。Z不止一次地表达过,他对我这个习惯有多深恶痛绝。

  有一回我们坐车出去玩,有一段路程山路十八弯,Z晕车了,胃里直泛酸水,偏偏他手机还没电,不能听歌分散注意力。他朝我伸出手,我就把手机连同耳机一起递给了他。

  结果听了没半个小时,Z就吐槽说:“你手机里的歌居然只有一首?”

  我点点头。

  Z立即把手机还我,“我感觉我反复听一首歌会比晕车先吐出来。”

  Z听歌的习惯跟我完全相反,他既不单曲循环,也不按顺序播放,而是一个列表里几十首歌,随机播放。

  我有时候问他:“你这样随机播放,可能你最喜欢听的歌就听不到了,不遗憾吗?”

  Z回:“再喜欢的歌,如果一直听,那这份喜欢持续不了多久的。比如你,一首歌在你列表里的存活期只有一个月。”

  我觉得Z说得挺有道理的,所以我把之前喜欢听的歌全部找了回来,开始随机播放。但随机了几天,我就受不了了,因为我感觉每次放的歌都不是我最想听的那首。

  我向Z提议:“我已经试过了随机播放,要不你试一下单曲循环?”

  Z直接拒绝,“上次在车上我已经尝试过了,不想再尝试。”

  我说:“你在晕车的情况下听歌,跟不晕车听歌,能一样吗?”

  Z:“是不一样,但我还是不想试……”

  我:“……那陪我去试试新开的那家饭店可不可以?”

  Z眉开眼笑,“这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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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挺会打麻将的,在我统计的约十次里,Z赢了八次,输的其中一次里还是因为他困了,想睡觉了。我正好相反,牌艺不精,十次里只赢了两次,一次是因为Z困了,剩下的一次是因为Z给我放水。

  Z瞧着我恨铁不成钢,拉着我玩网络麻将,想要把我从“最底层”拉出来。我精神上跟肉体上充分地配合Z,奈何智商跟不上,不管Z怎么教,怎么说,我就是记不住。

  Z敲了一下我的脑袋,“我说了这个牌要留着,万一进这个字了,你就可以左右吃字了。”

  我回:“但是这边有一对啊,一对可以吃三方打的牌!”

  Z颇为无奈,“就算可以吃三方的牌,那也只有两张,保不齐别人手里有一对,或者有不会拆的顺子,左右都可以吃字,这就有八张,概率难道不是比两张大?”

  那一刻,Z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猛地拔高为两米八。在两米八维持了近一个月之后,我一盘输的钱终于减少了一半。有同事开玩笑说,Z肯定给我开小灶了。

  Z搂过我的肩膀,“他是我兄弟,我不给他开小灶,给谁开小灶。”

  Z这句话,我听在心里,感觉还是挺开心的。我默默朝Z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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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我们这一行的,大多数都习惯了加班,习惯了晚睡,甚至习惯了通宵,只是每个人所需的适应时间不一样。我跟Z属于短时间那一挂的。

  因为专业所需,所以开学没多久,我们四个人就每人一台电脑了。大一学的绘画,课业比较轻松,那时候我们玩游戏玩到昏天暗地,黑白颠倒,等到上软件学制图了,就变成了交作业交到昏天暗地,黑白颠倒。倒着倒着,就从学校倒到了公司,完美地在短时间内适应了忙碌的工作。

  我跟Z经常自娱自乐,特别是在作图时,为的就是在繁忙的时候找点乐子……

  ……

  写得好累,早知道就不答应编辑要出书了……

  117

  写这一段的时间跟写上一段的时间,中间整整隔了六天。

  我每天都跟Z唠叨,“工作有工作上的事,答应了编辑签了合同又不能反悔,只能继续写下去,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Z说:“买点核桃吃补一补?”

  我:“……”

  Z:“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等你写完之后,你再回过头来看,你会非常有成就感的,所以只要你坚持下去,你现在的痛苦就只是暂时的,一旦你放弃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我不得不承认,Z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让我重新燃起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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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忽略Z的耍贱跟爱调戏人不计,Z这个人其实算得上百分之九十的完美男人,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因为唱歌。Z在以替我减压为由,把我拉去KTV的时候,我再次领略到了他唱歌有多难听。

  跟其他五音不全的人不同,Z的难听,就像是原本应该细雨绵绵的春天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极其不协调。用老大的话来说,Z唱歌充满了感情,可是除了感情其他一无所有。

  Z一进KTV,刷刷刷就点了五六首歌,每一首都带着能把嗓子唱哑的磅礴气势。

  我问:“你是不是因为平日里不能把我毒哑,所以想了这个办法?”

  Z拿着话筒,说得语重心长,“声音吼得越大,压力发泄得就越多,等发泄完了,你就能远离颓废了。”

  第一首歌是《青藏高原》,Z迫不及待地把话筒塞到我手里,兴奋地催促我快点唱。我犹豫了几秒钟,决定试试Z说的,反正死马当活马医。

  音乐声一出,我卯足了劲开唱,“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

  一曲完毕,我已经快唱断气了,Z凑到我面前着急地问:“怎么样?压力有没有减少?”

  还别说,压力真的少了,心里也痛快了许多,甚至是跟了我很久的那种焦虑感也被吼出去了不少。

  我点点头,中气十足地说:“给老子来下一首!”

  ……

  等唱完Z替我选的歌,我几乎满血复活,Z松了口气后,开始自嗨了。从个人秀到拉着我表演双人情歌秀,从下午三四点唱到晚上八九点,直到他心满意足了,我们才踏出KTV那个门。踏出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无事一身轻。

  虽然这句话我可能说了很多遍,但我还是得说,我很庆幸有Z这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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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有女同事养了一只兔子,我拉着Z去围观了一下。

  兔子是公的,长着灰色毛的垂耳兔,同事给起名为将军。经过短时间的相处,出乎意料的,对狗不感兴趣的我,以及对猫不感兴趣的Z,都对将军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在这么多的动物种类里,好像只有兔子是我跟Z共同感兴趣的。但是同事说,兔子肠胃不太好,所以养兔子需要很细心,再加上科学喂养是喂干草加兔粮加凉白开,琐事很多,并不是靠白菜萝卜就能养活,我跟Z两个大男人,不适合养。

  从同事家里出来后,Z居然还有些失落,反复地问:“我们为什么不适合养?”

  我拍了拍Z的肩膀,以示安慰,“那么小的一个毛团,你稍微用点力都能把它掐死,你不要再想了。”

  Z怒了,“我难道不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我拍拍Z的肩膀,郑重而又严肃地劝道:“看开点,就当是兔子配不上你的温柔。”

  然而,不管我从什么角度切入都无法浇灭Z心中的渴望。

  Z唠叨了半个晚上,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我为了堵住他的嘴,第二天中午跑出去给Z买了一个兔子玩偶。

  我回到公司,把玩偶放到Z的面前,Z抬头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

  我:“你要的兔子。”

  Z拎着玩偶的耳朵,一脸不可置信,“我要的是那种抱起来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会蹦会舔人的那种,不是这种棉花!”

  我作势要去抢,“那你还给我。”

  坐对面的女同事听到了,站起来说:“HH,他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我呀。”

  我笑着说:“行。”

  我刚说完,Z就改拎兔耳朵为牢牢抓住兔腰身,“看在是小荷花送的分上,我就勉勉强强收下了。”

  Z的神情就像一只眯着眼睛的护食狐狸。

  我朝Z伸出手,“你想养兔子,我给你买了玩偶,我想养猫,你是不是要给我买一只猫玩偶?”

  Z搭上我的手,“买!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买!”

  ……

  这两只被我跟Z一起带回家的玩偶,至今还放在我们各自的床头,待在我们身边已经一年了。

  它们在我们身边的时间肯定还会增加,我希望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120

  Z曾经以我不怕冷为由,想说服我去游冬泳,被我严词拒绝。

  我:“我不怕冷,但不代表我要自虐。”

  Z:“你知道冬泳多健康吗?”

  我:“我只知道你游了两次就放弃了。”

  Z:“那是因为我老爸不允许!”

  我:“不好意思,我老爸也不允许。”

  Z:“我前天问了叔叔,叔叔让你陪我去。”

  我:“哦,那你问的肯定不是我老爸。”

  Z:“我再问你一遍,陪不陪我去?”

  说话间隙,Z的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并在慢慢靠近我,给我一种我要是敢拒绝就直接把我拖走的感觉。我立即抓住桌脚,准备来个拼死一搏,但我的力气向来没有Z大,很快败下阵来,被Z拖到了校内游泳池。我连站都没站稳,Z就开始脱我衣服。

  我:“XX!你等……你等一下!阿嚏……等一下!”

  Z:“你答应陪我冬泳,我就让你自己换衣服。”

  我:“我不游……阿嚏……你让我游,我偏不游……阿嚏……”

  我两句话还没说完,四五个喷嚏就出来了,Z见状松了手,“算了,你还是在泳池旁边等我好了,我游一会儿就跟你回寝室。”

  我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我下次可以陪你去攀岩,陪你玩MS,陪你吃陪你喝。”

  Z嬉皮笑脸,“陪睡不?”

  我严词拒绝:“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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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两个朋友分别来我跟Z的家住过一段时间。

  第一个客人是Z的朋友,因为要重新找工作,所以住了一个星期,暂且称他为S。

  我提议S跟Z睡,但是被Z以他不喜欢为由拒绝了。

  我:“难不成S跟我睡?”

  Z:“除了让S跟我或者跟你睡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我:“例如?”

  Z松开鼠标,转动椅子看着我,“S睡我的床,我跟你睡,这不就行了?”

  我一下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我愣愣地点头,“可以是可以,但……”

  Z:“那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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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本来想用做晚餐来“报答”我跟Z的“收留”,但我跟Z经常加班,回家时间不定,S便改成了做早餐。除此之外,S还承包了一个星期的卫生,搞得我都非常不好意思了。

  我晚上九点多回到家,S正好拿着衣服准备扔洗衣机,我立即走过去,“大哥,你是Z的兄弟,不是保姆。”

  S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只是小事,反正我自己也要洗衣服。”

  我正色道:“你跟Z是兄弟,就等于跟我也是兄弟,既然是兄弟,你甭说在这里住一个星期,十天半个月都行,兄弟不就是拿来‘用’的吗?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或者是觉得麻烦了我们,更不用做这些。”

  跟在我身后进门的Z说:“小荷花,你让他做吧,不然我都担心他不会继续住下去。你是不知道,如果不是我强烈要求,他就住酒店了。”

  S又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说话,直接走过去把衣服扔洗衣机了。

  其实S是一个比较偏女性化的人,跟Z完全两极化,我都找不到他们两个会成为朋友的点在哪。我问S,得到的答案是,读初中的时候,S遭到了校园暴力,是Z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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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客人是我的朋友,女性朋友,理所当然的,我把床让给了她。

  也正是这一次,我才知道,她居然是腐女。她住在这里的几天,全程YY我跟Z,还拿手机不停地拍拍拍,最让我崩溃的是,Z竟然还配合她。

  例如,平时我偶尔跟Z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基本都是一人坐一边,互不干涉。但我朋友在的时候,Z一定要紧挨着我,甚至还强行抱我。

  我一边挣扎一边咆哮:“Z你放开我!”

  Z不仅不放,还贱贱地说:“你就死心吧,这里唯一能救你的人,正拿着手机录视频呢。”

  ……我表示很绝望。

  再例如,平时吃饭,我跟Z会为了某一筷子菜而大打出手,但在我朋友的注视下,Z会给我装饭,还会做作地夹菜喂我吃。

  我:“拿开。”

  Z:“你要是不吃,我就用嘴喂你吃。”

  我朋友:“等等!我去拿手机!”

  ……我真的表示很绝望。

  124

  我曾在下班回去的路上捡到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小猫缩在花坛边,全身的毛杂乱不堪,眼睛周围脏得都睁不开。我带去宠物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说小猫大约一个月大小,身上有一些伤,估计是跌跌撞撞留下的。

  我拿着医生开好的药跟营养品,以及一些日用品,把小猫带回了家。

  我为了不让Z发现,不仅把小猫藏在自己房间里,还把音响开大了一圈。

  Z一进屋就说:“今天这音乐声有点大啊。”

  我装傻:“嗯,为了欢迎你回来特意选的。”

  Z狐疑地瞄了我一眼,“用‘送你离开千里之外’来欢迎我回家?”

  我:“……”

  Z换好鞋,走到我旁边,“你小子肯定有事瞒着我。”

  我果断否认。

  Z盯着我看了几秒钟,忽然伸手在我胸口处的衣服上捻下一根毛,笑了,“小荷花,你觉得是我不够了解你,还是我不够聪明?”

  我:“……”

  Z:“抗拒从严,坦白从宽,你好好想一下。”

  我鼓起勇气,“我捡了一只猫,把它带回家了。”

  125

  我原本以为以Z不喜欢猫的程度来看,他肯定会让我把猫扔掉或者放宠物医院,结果出乎意料,他居然答应我,在小猫没找到领养者之前,我可以一直养着。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他是不喜欢猫,但是并不想因此来阻止我做好事,救猫一命。那段时间,Z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简直媲美美国队长。

  虽然我跟小猫相处的时间注定有限,但我还是给小猫起了一个名字,叫白糖,寓意从今往后的日子像糖一样甜,不用再吃苦。

  Z:“这名字跟个娘们取的似的。”

  我主动让贤:“你有本身你上。”

  Z:“贱名好养活,就叫狗蛋吧。”

  我:“我不想让这只猫带着污名过一辈子。”

  Z:“这只猫的一辈子跟你又没关系。”

  我:“但至少现在跟我有关系!”

  Z:“那我现在跟你也有关系,你为什么不能听我的叫狗蛋?”

  我:“拒绝,坚决拒绝!”

  ……

  在我第八百零一次拒绝之后,Z干脆把狗蛋这个名字安在了我身上,一直叫到白糖被送到领养人家里。

  126

  白糖刚来的那天晚上,我用纸盒子加毛衣给它做了一个窝。可能是平时在外流浪,很久没睡过安稳觉的缘故,我喂奶喂到一半,白糖便在我身上睡着了。我把白糖轻轻放进纸箱里的时候,Z还吐槽我说,从没见过我这么小心翼翼。

  白糖身体恢复了一些后,就变得很活泼,很黏人,或许是因为年纪小,它完全没有流浪猫该有的谨慎与防备,每天几乎要长我身上了。不管我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还是坐在电脑前作图,它都一定会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趴在我的胸口上陪我看电视,或趴在我的脚边自己睡觉。

  白糖是我见过的最懂事的猫了,即便我半夜有时候没听到闹钟响,没起来给它喂奶,它也只是安静地待在窝里,直到我醒来发出动静之后,才喵喵叫着催促我喂奶。

  Z是真的不喜欢猫,但偶尔也会拿着逗猫棒替我跟白糖玩一玩,每玩一次,Z就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上一笔,说是我欠他的人情,下次他有事叫我做,我必须得答应。我尝试过问Z,能不能留下白糖,被Z以一记眼刀给直接否决了。

  所以,白糖只在我身边待了半个月左右,便被我的一个朋友领养了回去。我去那个朋友家玩的时候,白糖还记得我,它依旧会在我坐上沙发的下一秒,跳到我身上,趴在我的胸口处撒娇。 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只是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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