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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臻,帮妈妈戴上!”庄静宜忍不住笑了,女儿的男友体贴细心,这么会说话,可见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也能看出对女儿十分用心。
怀臻笑嘻嘻地帮母亲戴上。圆润的黑珍珠在玉兰色的毛衣上,相得益彰,十分般配。
她偷偷凑到陆钦耳边:“你耍什么花招啊?”
“知道你父亲难对付,先走伯母路线!”陆钦冲她挤挤眼睛。
怀臻故意白他一眼:“我妈可不吃这一套。”
陆钦压低声音:“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伯母一定喜欢我!”
“嘴巴太油,我爸爸可不喜欢!”怀臻提醒他。
陆钦点点头,表示明白。他随同怀臻母亲一起穿过花园,进入客厅。谢常意背着手站在落地的玻璃幕墙前。他看着他们从大门处走过来――
看到陆钦的时候,一向自命不凡的谢常意也忍不住在心里喝一声彩,他没想到女儿会找个如此帅气的男朋友。他以为他最多跟曹彻一样,五官端正。可是不,他太过出色。他英俊、挺拔,眉宇间桀骜不逊,甚至有几分邪气。这样的男人,对任何女人都是个诱惑。
他知道,怀臻并非一名真正的美女,她只是胜在气质文雅,五官最多干净、清爽,笑起来有几分赤子之心。他爱她什么?像他这样的男人,不乏女人追求。
谢常意转过身,陆钦跟着怀臻走上前。
他不等谢常意发话,先欠一欠身:“伯父,我是陆钦。”
谢常意点点头,仍然忍不住上下打量他。
陆钦不卑不亢,不躲不闪,也微笑注视着谢常意。
过了好久,谢常意皱一皱眉头:“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我觉得你有几分面熟!”
“是吗?我第一次见到伯父!”陆钦十分自然地回答。
“我觉得见过你,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谢常意略略想一想。
怀臻紧张地看着父亲。
谢常意忽然笑了:“怀臻,那个总得不到金像奖的男演员叫什么名字?”
“金城武?”怀臻接口。
“对!我说这么眼熟!”谢常意说。
“多谢伯父夸奖,我可不敢跟他比!”陆钦赶紧说。
怀臻母女都笑起来!
“怀臻,伯父真幽默,一点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严肃!”陆钦微笑。
这句话,立即将谢常意捧起来。谢常意微笑点头,这男人反应敏捷,比曹彻懂得人情事故多了。他不禁再次对他刮目相看。
吃饭的时候,谢常意一直跟陆钦聊天:“小陆,在何处高就?”
“一家广告公司!”陆钦很随意。
“是蓉城最好的广告公司,他是这家公司的创意总监!”怀臻赶紧接话,生怕谢常意将陆钦看低了。
“年轻有为!”谢常意笑起来,“你对建筑行业可了解?”
陆钦故意挠挠头:“完全是个门外汉!”
谢常意故意问:“你如何看待这个行业?”
陆钦想一想:“都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我虽然不懂得谱曲,但也愿意做一名欣赏者。建筑跟音乐一样,是一门极高深的艺术。可是真正好的音乐与真正好的建筑一样,它们的美,就是连像我这种普通人,也会受到震撼和感染的!”
谢常意点点头,表示认同。
“你怎么看待怀臻的工作?”谢常意继续发问,他想考考他,看他的外表与内在是否统一。太过英俊的男人通常没有灵魂。
“其实,我觉得我的工作与怀臻的工作有许多相似之处。”陆钦顿一顿,“我们的工作都需要创意,可是创意的来源却需要有丰富的阅历、庞杂的知识结构,以及对生活、对人、对社会、对整个世界的洞察力!在这样的基础上,创意的灵感才能够闪现!”
谢常意再次满意地点点头――
他的外表、谈吐、气度、待人接物都那样出色,好得不像个真人。
“你可爱怀臻?”
“爱!”
“爸爸――”怀臻忍不住抗议,“你不要问这样令人难为情的问题。”
“这有什么难为情的?”谢常意拍拍怀臻手背。
“是,其实男女相爱,最坦荡自然不过!没有必要掩饰。”陆钦替怀臻夹了她爱吃的菜。
“你喜欢臻臻哪一点?”
陆钦认真想了想:“她自然、率真,对生活充满热情。她是个矛盾的发光体。她理性又不失感性,她有成熟的一面,可也有十分天真的时候,她的优点太多,我说不完……可是,最重要的是,她很爱我,如果她不爱我,她所有的优点对于我来说都没有用!”
“你很坦诚!”他一直在观察陆钦注视怀臻的目光与表情。
那是一个热恋中的男人才有的目光。他落落大方,毫不掩饰对怀臻的关注与呵护。他所有的担心都放下了!结果,谢常意整晚都在满意地点头。庄静宜更是毫不掩饰对陆钦的欣赏。
怀臻一顿饭吃得心花怒放。
回家的路上,怀臻挽住陆钦的手臂:“没想到,我爸爸和你这么投缘!你表现得真好!”
“我不过是强作镇定,你爸爸果然难对付,我生怕回答错了,每个问题都想了又想才回答,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陆钦拥紧怀臻。
“我不信,你表现得很自然大方!”怀臻猛摇头。
“不信,你摸我的背!”
怀臻伸手探进陆钦的衣服,果然背脊上全是汗。
“哇,大冬天,你也出这么多汗?你真的好紧张啊!”怀臻惊讶极了。
“没办法,你见我姨妈不是一样紧张?”
怀臻甜蜜地笑了,他也重视她,所以特别怕出错,以至紧张到冷汗直冒。
回到家,怀臻忍不住打电话给父亲。
“爸爸,觉得你的未来女婿如何?”怀臻调皮地问。
“你说呢?我头都快点断了!”谢常意没想到这样晚,女儿还打电话给他。
“我可配得上他?”怀臻问。
“他是很出色,可是你也不差,你是谢常意的女儿,怎么可以没有自信!”
“爸爸,妈妈可喜欢他?”
“当然,你妈妈整晚戴着那枚胸针,不住地问我是否好看!”
“可是爸爸,他是孤儿!”
“那多好,不用伺候公公,又不用看婆婆脸色!”
“他家里也没有什么钱!”
“我也是白手起家!”
“哇,爸爸,他很合你心意啊――”
整个晚上,怀臻都同父亲絮絮聊天。
电话那头的谢常意差点热泪盈眶,有多久没有跟女儿这样亲昵地说过话了?仿佛时光倒流,他从来没有和女儿的感情出现过裂痕。他忍不住感谢陆钦――幸亏他够优秀!
中午,怀臻与方琦到食堂吃饭,她忍不住将带陆钦回家见父母的事情告诉了方琦。
方琦不住惊叹:“你爸爸那样挑剔,陆钦也过关啦?他没有说陆钦是个穷小子,觊觎你们家家产?”
怀臻伸手猛打方琦:“不要再说以前的事情了!”
她们笑闹起来。她们没有察觉到,她们的谈话,深深刺痛了坐在她们身后的,曹彻的心。
曹彻的心仿佛被一个巨大的车轱辘反复碾轧。
这是他心里永远的一道伤疤,至今仍然没有愈合,还被血淋淋地撕裂开。他永生都不会忘记――他兴冲冲到怀臻家见家长所受到的侮辱。那样屈辱,他也忍了下来。他和怀臻一起抗争,企图证明他是真的爱怀臻,不是另有企图。可是,他没有想到谢常意会私下约他。
那一日,怀臻表示要同谢常意断绝父女关系,谢常意打电话来找曹彻。曹彻跟他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他没有想到在这一行以扶持后辈出名的谢常意,那样看不起他。
谢常意这样跟他说:“你根本配不上我女儿。我苦心栽培她,不是为了让她找一个像你一样人品低劣的男人。”
“你凭什么说我人品低劣?”一开始,曹彻压住火气,妄图同他沟通。
“你不就是想娶到怀臻,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吗?你不要以为我是傻瓜,怀臻年轻,容易被你骗,我可不会上当!”谢常意的话十分难听。
“我并不是这样想的!”曹彻努力辩解。
“你可以花言巧语骗怀臻,可是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跟怀臻在一起的。”谢常意态度坚决。
“你今天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曹彻也火了,站起身,准备一走了之。
“不,我想告诉你,怀臻要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知道,现在婚姻自由,我没有办法阻止她。可是我要告诉你,如果怀臻同我决裂,她一分钱也不会得到。”
“我从来不是贪图你的钱,我跟怀臻都靠自己的一双手赚钱!照样可以衣食无忧!”曹彻仰着头,不屑地说。
“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你就该明白。怀臻很爱我,如果她为了你跟我断绝关系,心里也不会好受。你忍心让她有家不能回吗?你忍心看她受折磨?”谢常意继续说,“而且,我根本不会给你任何机会,我会把怀臻送出国,让她永远都不回来,永远都不再看到你!”
“怀臻是个大人了,没有人能禁锢她!”曹彻轻轻地说。
可是曹彻低下头,他知道怀臻一向敬重自己的父亲,如果他逼她走,她也许不能反抗。如果她真的跟他断绝父女关系,她余生都会活在痛苦和矛盾中。他动摇了。
谢常意察觉到曹彻刹那的犹疑。
“曹彻,如果你是个男人,你真的爱怀臻,你就证明给我看,你自己打拼一番事业出来,再重新追求怀臻。我就相信你!”
曹彻沉默良久――是,他受不了这种侮辱,他也不想怀臻为难。怀臻已经绝食三天了,那是真的绝食,滴水不进,大眼睛凹陷下去,十分骇人,再这样下去,怀臻的身体也受不了。
他不想怀臻被送走,他也不想怀臻因为他而与家人决裂。他要向谢常意证明,曹彻爱的是谢怀臻这个人,曹彻有能力给怀臻幸福。他站直身子,逼视着谢常意:“好!我跟怀臻分手!可是,如果有一天,我能证明我有能力照顾怀臻,你不能再反对!” 是谁为你送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