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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再得知段郁文并没有去往安宁那里而是直接出了侯府,南霜便开心的笑着走到了红菱的房中。
看着红菱躺在床榻上有些闷闷不乐,南霜便调侃着红菱说道:“妹妹昨夜也算是如愿以偿了,为何这般模样?如若妹妹能够争气一些为世子怀上一个小世子,那妹妹的地位可就不同了。”
红菱一脸愁容的说道:“唉,姐姐您就别拿妹妹寻开心了,这没能如愿以偿,又怎能怀得子嗣?”
“为何没能?”南霜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她分明是派人盯着红菱的闺房在,从昨夜直至今日一早,这世子才走出红菱的闺房。
红菱叹了一口气说道:“许是那茶水之中迷药给多了一些,而且世子近几日许是很累,就在迷迷糊糊之际,世子便没了知觉。”
南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不是说了让你一半一半的吗?你怎么能够将迷药多放了呢?那世子知不知道昨夜你们并未发生什么?”
红菱红着脸回答道:“按照世子的反应来说,他应该不知,毕竟昨日肌肤之亲还是有的。”
“反正今日世子并未去世子妃那里,而是直接离开了侯府,姐姐就问妹妹一句,你想不想得宠?”南霜说罢便走到了红菱的床边坐了下来。
“妹妹自然是想。”
看到红菱那一双坚定的眸子,南霜便俯身在红菱的耳畔低声说道:“既然想,那妹妹你就一定得借机有一个子嗣,而这个子嗣可以不管是谁的。”
红菱一脸惊恐的说道:“姐姐这是在说什么胡话?这要是被世子知道了,还不得杀了我?”
“世子自打为了新婚之夜给世子妃不痛快去了姐姐的房里过后,便再也没有去过了,过了这么久姐姐这肚子里不争气也不能作假了,但妹妹你还有机会,反正这时候正是侯府上下一片乱的时候,妹妹你好好想想,是准备着一辈子就孤零零的在这侯府之中,还是放手一搏先得恩宠,这母凭子贵,只要妹妹你怀了子嗣,自然会被封为侧妃的。”
听了南霜的话后。红菱沉默了半晌,依南霜说的也确实没有错,只要是凭借子嗣得了一时的恩宠,就不怕怀不上世子真正的子嗣。
“妹妹就听姐姐的。”
“好,这人姐姐就替你安排,放心绝对不会是相貌长的差的。”南霜说罢便满意的笑着离开了红菱的闺房之中。
日子转眼就过去了,离段郁文离开侯府已是一月有余了。春分已过,这天气眼看着就暖和了许多。
酉时,一回到城中,胡知府便禀告了段侯爷朝廷已经下旨此次灾情由巴郡的父母官与镇远侯府共同应对,朝廷因多年战事粮草亏空不能加以援手。且这个决定是八王爷提议众大臣附议之下决定的。
得知此事的段侯爷自然是留在了府衙之中与胡知府共同商讨对策,而段郁文则是有些不满的回到了侯府之中。
镇远侯府前院的正厅之中,段郁文正打着背手一脸不悦的想着事情。
“世子,您可算是回来了。”在得知段郁文回了府中,红菱便急匆匆的快步走进了正厅之中,此刻的她虽有些不安,但她还是得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
段郁文轻瞟了一眼红菱冷着一张脸问道:“难道你忘了本世子对你说的话吗?”
“什么话?”红菱明知故问的说道。
“本世子此刻没工夫与你闲扯,识趣的就赶紧走。”段郁文说罢便又背过了身子。
正厅之外,眼看着安宁带着珠儿与依巧就要走了进来,高才便小声的对着段郁文嘀咕了一句:“世子,世子妃回来了。”
听到了高才口中的世子妃回来了,红菱便一副娇羞的模样对着背对着她的段郁文说道:“世子,贱妾知道这前方灾情严重您心情不好,贱妾有一事可以让您高兴。连着几日贱妾有些不舒服便请府上的大夫瞧了瞧,大夫说是贱妾有喜了。”
刚踏入门槛的安宁便听到了红菱说自己有喜了,这些时日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心一下子又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
在场的众人也都是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红菱。而依巧则是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红菱。
听到了红菱的话段郁文的心里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此刻的他只觉着心里面堵得慌,面对安宁他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样子的解释,加之八王爷的举措也让他并不想与安宁解释。
“属下参见世子妃。”高才与朱桦行礼道。
红菱自然是知道安宁就站在了她的身后,于是她便转过身不紧不慢的对着安宁福身道:“贱妾参见世子妃。”
“起来吧,红菱你已是有孕在身,以后就不必对本郡主行礼了,本郡主也不打扰你与世子二人团聚了。”安宁虽是一脸平和的对着红菱说出了这番话,但这每一个字都自伤了自己。
段郁文听着安宁的话虽心里也不好受,但他还是一脸不悦的的对着即将离开正厅的安宁说道:“听高才与朱桦说,这段时间世子妃每日都会亲自前去街面上赈济粮食从受灾地区流落但这城中的灾民,世子妃你这是刚忙完回来吧?你与你的父亲八王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可真是有意思。”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听到了段郁文提到了自己的父亲,于是安宁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段郁文。
“难道世子妃你不知你的父亲八王爷亲自谏言皇上不对我巴郡加以救济吗?说我巴郡物资富饶定能自力更生。”
“你说的可是真的?”安宁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这圣旨就在胡知府手里,不信你就去看一眼。”段郁文说罢便绕过了红菱走到了安宁的跟前,他故意的对着安宁继续说道:“这八王爷可真是狠心,自己的嫡女安宁郡主嫁入了巴郡,而他却第一个谏言不管我巴郡的死活,你安宁郡主就是如此的不受宠吗?还是你的母妃一直不得八王爷的宠爱,所以连带着你一起不受宠,要不然这京城之中皇族颇多,王爷又怎会把你安宁郡主下嫁来这离京千里之外的镇远侯府?”
听见段郁文提到了自己的母妃不受宠,本就积攒了不少的怒气安宁此刻扬起手来一个耳光便扇到了段郁文的脸上。看到了安宁郡主打了段郁文一耳光,正厅之中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盯着段郁文看了过去。
此刻的安宁一脸怒气的对着段郁文说道:“段郁文,本郡主不论你怎么羞辱我,本郡主都可以忍受,但本郡主的父亲与母妃,本郡主决不允许你说任何的不好,父亲为何要这样做本郡主自然会给你还有整个巴郡一个交代。”
眼看着段郁文被掌掴,红菱连忙的拉住段郁文的衣袖疼惜的对着段郁文说道:“世子,世子妃竟然敢动手打您,世子,您还好吧?”
安宁轻瞟了一眼红菱不屑的说道:“本郡主有何不敢,本郡主可是当今皇上的亲侄女,皇太后的皇孙,是整个京城之中地位最高的郡主,他段郁文又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侯府的世子罢了。”
被安宁掌掴后的段郁文一时冲动脱口而出:“嫁入我侯府的确是委屈郡主您了,您若是不满意了可以随时走,我镇远侯府绝不拦。”
“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罢安宁便快速的转过身离开了正厅之中。
离正厅越远,安宁的心便越觉着难受,此刻的她想到方才红菱拉着段郁文的衣袖,而且红菱已有了段郁文的骨肉,安宁就觉着自己是真的在这侯府有些呆不下去了,正好段郁文也开了口说了真话。
西院,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寒冷,从红菱房间内走出来的南霜紧了紧自己的身子,她也不知方才红菱有没有将她的话给听进去,反正既然世子已经开了口想要让世子妃离开,那么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次日,天色变得有些阴沉了下来,这雨看起来要下不下的,像极了人的心思。
侯府的花园中,春日已到,草丛的绿芽已经悄然的冒出了脑袋,鱼儿也在池塘之中欢快的觅着食。
得知安宁正坐在鱼塘的一旁喂着鱼食,红菱暗喜,没想到这机会竟然来的这么快。
本就是故意想要激怒安宁,红菱便直接的走到安宁的身旁对着安宁笑着说道:“世子妃还真是心大,昨日对世子大打出手还出口伤人,今日还能这般悠闲地在此处喂鱼食。”
还未等安宁开口,依巧便瞪了一眼红菱说道:“你走开,咱家郡主可没心思与你说话。”
红菱轻蔑的说道:“这世子妃还说贱妾没有规矩,您这丫鬟不也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里有丫鬟说话的份吗?”
依巧不甘示弱的继续说道:“别以为你肚子里怀了世子的骨肉你便可以嚣张,只要有我们家郡主在,你就算生下了孩儿也得唤咱家郡主为主母,而你,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那又如何,在这侯府之中,不是只要得宠就够了吗?”红菱说罢便放肆的笑了一声。
听到了红菱的话,安宁的心里只觉着很是聒噪,于是她便起身准备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眼看着安宁要走,红菱见状上前两步拉住了安宁的衣袖,她故意的说道:“世子妃怎么就要走了呢?还是您一点也不为世子终于有了子嗣而高兴吗?”
安宁回过头轻飘飘的说道:“放手。”
“不放,有些话今日贱妾还就非要同世子妃您说说呢。”
“有什么话去找你的世子说。”安宁说罢便猛的甩了一下胳膊将红菱拉着她的手给甩开了。
红菱眼见着机会来了,于是她便借机往后一仰落入了池塘之中。这个孩子她的心里虽有不舍,但她知道南霜说的对,毕竟这个孩子不是世子的,如若有一天被发现了,那么她红菱便不会有好下场,倒不如让这个孩子死在世子妃的手中。
看到红菱落入了水中,安宁一下子便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圈套,她没想到这红菱竟然不顾腹中孩儿的安危都要陷害于她。
西院,被家奴从水中救起的红菱正躺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丫鬟为她褪去的湿透了的衣物之上自然是有着一片血迹,一旁的大夫邹着眉头正为红菱把着脉。
“怎么样了?”坐在红菱房中的段郁文对着大夫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道:“回世子话,恕老夫无能为力。”
段郁文一听便知道红菱腹中的骨肉是没有了,他也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看着段郁文没有说话,红菱哭着说道:“世子,您可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儿做主呀,若不是世子妃将贱妾推入了那水中,您的孩儿也不会就这么没了,世子妃一定是记恨贱妾有了孩儿才会如此。”
“本世子知道了,你就好好的养身子吧。”段郁文说罢便黑着脸起身离开了红菱的闺房之中。
看着段郁文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红菱也算是放下了心,看来这出苦肉计应该是有用的。红菱噙着泪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腹部,这个孩儿她也是真的有些舍不得。
书房内,本就是烦心事一大堆的段郁文因为红菱落水胎死腹中一事变得更加的烦闷了。他想让自己静下心来,却又怎么都静不下去,此刻的他只等着被他请过来的安宁能够给他一个安心的答复。
没等片刻,安宁便走进了段郁文的书房内,她知道此番前来她面对的是什么,这一次可比撕毁画像要严重得多,毕竟红菱的腹中可是一条人命。
安宁一走进段郁文的书房之中,高才便连忙的关上了书房的门。门外的高才、朱桦、珠儿与依巧四人都俯身在门窗之上神色紧张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安宁淡然的率先开口问道:“世子这么晚了将本郡主请来有何事?”
“世子妃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本世子只要你告诉我,红菱是不是你推入水中的?”段郁文说罢便盯紧了安宁的眸子,他的心里想着,只要这安宁说一句不是就好。
安宁如释重负的笑了了一下,她就知道这段郁文会听信红菱的话觉得是她要除掉段郁文的骨肉。
“世子你说是便是,只要能够如了你的意,本郡主便认了。”
段郁文着急的说道:“本世子要的是一个确切的回答,到底是不是?”
“反正你段郁文也从未相信过本郡主,又何须问本郡主呢,是本郡主想要谋害你的骨肉,所以将你的侍妾推入到了水中,害得她小产,如此,世子您满意了吗?”
“安宁,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段郁文此刻的神色已经开始有些绷不住了。
“本郡主当然知道,如此回答不正合了你段郁文的意吗?本郡主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你一直都觉着本郡主就是父亲放在你镇远侯府的一枚棋子罢了,既然如此,燕姑娘的那幅画是本郡主撕毁的,你的孩儿也是本郡主害死的,从此往后你也不必再想着法子来羞辱于本郡主,也不用再演戏了。”
“安宁……”
“段郁文,你不必说什么,这一切本就是安宁错了,开始便都错了,安宁原本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段郁文迟早有一天会接受我,可是,哪知道你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安宁知道这场联姻世子你从未接受过,如此,我便成全你。”
话已至此,安宁已然是哽咽到不能再言语,她眼里的泪水已经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安宁从衣袖一中拿出了一封信件,她将信件轻放到段郁文的书案前继续说道:“这是安宁已为世子你写好的一封休书,你就以安宁谋害你的孩儿为由休了我吧,只要你将你的世子玉印往上一盖,这封休书便成了。”
段郁文慌张的说道:“休了你?你让你平阳王府的颜面何存?”
“这就不劳烦世子你忧心了。”安宁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段郁文的书房之中。
听到了里面的谈话,门外的四人面面相觑,眼见着安宁已经走了几步,依巧便连忙的跟了上去。
“郡主,您心意已决吗?”依巧心疼的跟在安宁的身后问道。
“心意已决。”安宁说罢便深吸了一口气,这个侯府她是真的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眼见着安宁已经走远了几步,高才、朱桦还有珠儿便连忙的大步走进了段郁文的书房之中。
“世子,您还愣着干嘛?难道您真的以为红菱姑娘落水是世子妃推的吗?”高才焦急的对着段郁文说道。
“是她也好,不是她也罢。这件事情就这样了,以后谁也不许再过问。”段郁文说罢便又瞟了一眼安宁留下来的那封休书。
珠儿突然跪下对着段郁文低着头说道:“世子,奴婢斗胆说一句,既然这世子妃连休书都替您写好了,如若您真的对世子妃一丝的感情都没有,那您就盖上印章放过世子妃吧,奴婢是真的觉着世子妃在您的身边受尽了委屈,奴婢都觉着心痛。”
“你们都出去,让本世子一个人静一静。”段郁文轻叹了一口气过后便坐在了椅子上。
待三人走出了书房,段郁文便将安宁写好的休书打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段郁文的心里想着,看来安宁是真的不愿与他继续再做夫妻了,看来她是真的介怀他与红菱之间的事情,如此他再去解释当日发生的事情也应该于事无补了吧。此刻的段郁文只盼着红菱小产之事尽快的过去,这样安宁也能慢慢的释怀这件事情。
次日,天还未亮便出了门的段郁文直接就去了府衙之中,今日的他受了段侯爷的指令将筹集到的物资运往受灾的几个地方。
三日后,运送物资完毕后回府的段郁文一走进前院的正厅的之中,便被固阳郡主气急了一巴掌扇在了脸颊上。
固阳郡主怒斥道:“文儿,你怎能如此待安宁!你竟然要休了她!”
“孩儿没有要休了安宁。”段郁文连忙的解释道。
“为娘不过就是去寒露寺请愿几日罢了,这侯府便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安宁已经给为娘留书一封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段郁文慌了神的连忙的问道:“什么?安宁走了?”
“是的,珠儿说,安宁在三日前你走了过后她便离开了。”固阳郡主说罢便再次瞪了一眼段郁文。
段郁文气急了的指着正厅内的所有家奴与丫鬟呵斥道:“你们既然都知道安宁已经走了,为何不拦住她?为何不速速去告知于本世子?”
听到安宁已经离开了侯府,段郁文的心里一下子便落空了,像是自己突然的坠入了万丈深渊。此刻的他才明白原来安宁对自己来说已经是真的很重要了。
“你现在知道慌了?现在知道了安宁对你来讲重要了是吗?那你当时做什么去了,要不是你自己不信她非要去质问她,也不会闹到今日这步田地。”
“是孩儿错了,孩儿不该去问她,孩儿知道红菱之事不是她做的,孩儿无非就是想她自己亲口为自己辩解一下。”
固阳郡主又叹了一口气,她语气稍微柔和一些的说道:“文儿,你可知安宁嫁给你原本不是八王爷的意思,景沛那孩子早就看上了安宁,并且想要让皇上赐婚,是安宁拒绝了与景沛成亲,你可知安宁与景沛若是成了婚,景沛得到了八王爷的支持将意味着什么吗?你可知安宁下嫁给你是安宁那孩子跪着求了八王爷好久八王爷才同意的,你爹也是知道了此事才同意了与平阳王府联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安宁的心里只有你。”
“娘亲您说的可都是真的?”段郁文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
“世子,夫人说的没错,依巧也是这般说过了的。”一旁的高才小心翼翼的小声说道。
“文儿,为娘只想跟你说一句,这戳心窝子的刀从来都只握在了自己所爱之人的手上,能够让安宁死心的从来都不是别人的挑拨与陷害,而是文儿你对她的态度。你若是一直都站在她那边,纵使他人再怎么算计她,她也不会寒了心在我侯府待不下去。”
“孩儿明白了,孩儿这就进京去将安宁给接回来。”
“为娘知道李校尉也回来了,让他陪着你去,这样回来的路上也安全一些。”
“孩儿遵命。”
段郁文说罢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侯府之中。此时的他只能在心中的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安宁给带回来,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再伤害她了。
固阳郡主看着段郁文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了,她总算是放下了心来,她只希望这安宁还能够愿意回这个家。
固阳郡主回过头对着身后的珠儿说道:“将西院的南霜与红菱带过来,这侯府之中被她俩搅得可一团糟,今日本夫人要同她们好好的算一下账了。”
“是!夫人。”珠儿说罢便窃喜的连忙跑出了正厅之中,珠儿心里念叨着:有夫人收拾她们二人,可真是太好了! 漠雪之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