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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番外重归于好

漠雪之痕 幼儿园小红花 16050 2021-04-06 0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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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是繁盛的,自然当属京城了,未时刚过,京城之中的街面上依旧人声鼎沸,各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烫金的牌匾之上,平阳王府赫然的出现在了眼前,眼看着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的门口,安宁的心里一股暖意便涌上了心头,安宁望着王府的牌匾想到:回家了,曾经的一切也都过去了。

  平阳王府门口的家奴眼见着安宁回来了,便连忙的跑进了王府之中通报着。

  当安宁带着依巧走到了平阳王府的后庭之中,八王爷便已经站在了后殿之中。

  正当安宁前脚踏入了后殿,八王爷便抬眼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郁文呢?”

  “安宁拜见父亲。”安宁对着八王爷福身道。

  “奴婢叩见王爷。”依巧也福身道。

  “为父问你话呢。”八王爷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于是他一脸审视的看着安宁。

  “是知希瞒着父亲您传信给安宁告知她母妃病重一事的,所以安宁便回来了。”

  安宁听到了来自身后的声音便连忙的回过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位身穿着丹色宫服的女子从门外轻快的走了进来。

  从知希的口中得知母妃已病重,安宁便又回过头质问着八王爷道:“母妃病重,父亲您为何不告知于女儿,若是嫂嫂不说,恐怕安宁不会知道了吧?”

  “是你的母妃不让为父告知于你,她怕你远嫁他乡还要为她担忧。”说罢八王爷便轻叹了一口气。

  “女儿这就前去看望母妃。”安宁说罢便拂袖离开了后殿。

  眼看着安宁已经离开了后殿,知希便跪了下来对着八王爷说道:“父亲,此事让安宁知道了,知希自知不该私自做决定,还请父亲责罚。”

  “罢了,反正迟早是要告知于她的,若安宁真的只是为她的母妃而归,本王倒也放心了。”八王也摆了摆手,示意知希起身。

  东院,已有几个月没有踏入这个地方了,东院里的陈设也了些变化,想着自己的母妃病重,安宁便顾不得眼前的景致,而是急匆匆的走进了平阳王妃的闺房之中。

  “奴婢叩见郡主。”闺房之中的丫鬟眼见着安宁进来了,便都福身道。

  听到了郡主二字,平阳王妃缓缓的睁开了眼,她满怀期待的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果然是她日夜都挂在心里的人。

  看着躺在床榻之上脸色蜡黄的平阳王妃,安宁连忙的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

  平阳王妃抬起手轻抚着安宁的脸颊笑着问道:“安宁,你怎么回来了?”

  “当然是回来看看母妃您,母妃您也太狠心了吧,连自己病成这副模样都不让父亲告知于女儿。”安宁说罢晶莹剔透的泪水便从她的眼里划落了下来。

  平阳王妃朝外瞟了几眼,她有些忧虑的问道:“为何郁文没有陪你一起回王府?”

  “巴郡遇上天灾的事想必母妃已经知道了,世子他这段时间正为此时操劳,自然是抽不开身陪女儿回来看您。”看着平阳王妃脸色已经如此的难看,而且说话的声音也十分的虚弱,安宁便不敢将自己与段郁文已不再是夫妻之事告知于她的母妃,她知道,若是将此事告知了自己的母妃,那么必将加重母妃的病情。

  平阳王妃点了点头,她轻轻的为安宁拭去了脸颊上的泪水继续说道:“郁文待你如何?”

  “世子待女儿挺好的,就如父亲待母妃这般。”安宁说罢便又哽咽了一下。在病重的母妃面前,她也只能说谎了。

  “那就好,那为娘便放心了。”平阳王妃边说着边欣慰的笑了笑。

  从东院离开过后,天已经渐渐的步入了黄昏之时,走在路上的安宁只觉着自己的心里就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眼见着自己的嫂嫂知希站在了自己的闺房门口,安宁便满腹委屈的迎了上去。

  “安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才会独自一人回来了?”知希说罢便轻抬起手拉住了安宁的手。

  听到了知希的话,一肚子委屈的安宁此时此刻便再也憋不住了,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里夺眶而出,她直接扑到了知希的怀里哭着说道:“嫂嫂……还是只有你最懂安宁……”

  知希轻搂住安宁的后背,小心的一边拍打着一边安慰的说道:“好了,别哭了,有嫂嫂在,有什么委屈你就告诉嫂嫂。”

  眼见着安宁只是一直哭又不说话,知希便将安宁给扶着走进了安宁的闺房之中。二人走到了房中过后便并排的坐到了房内的贵妃榻上。

  知希将安宁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柔声问道:“是不是那段世子欺负你了?不然你又怎会哭的如此伤心。”

  安宁轻搂住知希的腰身哭着说道:“嫂嫂,原来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在一起真的太难了,原本安宁以为只要安宁是一心一意待他的,总有一天,他也会如此待我,可是,安宁真的等不到那一天了,在侯府待的时间越长,安宁便觉着真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知希连忙的拿出自己的手帕一边为安宁擦着眼泪一边安慰着说道:“安宁,距你嫁给那段世子这才短短三个多月而已,三个月算不上什么的,或许再过个几个月便能好一些了。”

  “嫂嫂,不是你想的这般简单,他段郁文从未相信过安宁,别人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安宁在他的身边就只有屈辱。所以,安宁成全他不爱我,安宁已经替他写好了休书。”

  知希惊讶的说道:“什么?这么大的事情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他老人家还不得亲自率兵去掀了那镇远侯府。而且母妃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你可千万要瞒住母妃!”

  安宁点了点头,她抽了一下鼻说道:“所以此事还请嫂嫂替安宁瞒着父亲与母妃,安宁知道纸是包不火的,待母妃病情有所好转,安宁便将此事告知于他们二老。”

  “嫂嫂自然是会替你瞒着,可是你与段世子之间是真的没有转机了吗?”

  安宁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安宁从此离开镇远侯府,他段郁文恐怕是最高兴的。”

  “好了,不说了,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嫂嫂已经命后厨做了你最爱吃的菜,等会儿嫂嫂让谦儿陪你用晚膳,谦儿可是最挂念你这个姑姑了。”

  “还是嫂嫂你对安宁最好。”安宁说罢便抬起头对着知希挤出了一个笑脸。

  次日,平阳王府内一片静谧,此时巳时还未到,王府大门口的家奴一声高喊打破了王府之中的宁静。

  平阳王府的管家一听是自家的姑爷段世子来了,他便连忙的快步跑到前殿的门口之处迎接着段郁文。

  管家恭敬的对着段郁文行礼道:“属下参见世子,王爷此时早朝还未归,还请世子您跟随属下去往后殿。”

  “劳烦管家你告知于本世子,安宁郡主呢?”段郁文直截了当的对着管家问道。

  “郡主此刻应是在王妃的房里,世子此番来京城也是为了看望王妃的吗?”

  “母妃怎么了?”段郁文关切的问道。

  “王妃病重,世子您不知吗?”管家有些诧异的问道。

  段郁文连忙的说道:“还请管家带路,本世子这就前去母妃那里看望。”

  管家点了点头后,便恭敬的说道:“世子请。”

  因王府的东院李校尉不能入内,管家便命人将李校尉带入到了后殿之中好生的看茶招呼着。

  正当管家带着段郁文踏入了东院的门口,得知段郁文来了王府的知希便在快步的朝着段郁文走了过来。

  “段世子还请留步。”知希在段郁文的身后喊道。

  段郁文闻声便转过了身去,看到是安宁兄长的郡王妃知希走过来了,段郁文客气的说道:“不知嫂嫂叫住本世子有何事?”

  听到了段郁文还是唤自己为嫂嫂,知希便对着身旁的丫鬟还有管家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郡王妃。”

  看着丫鬟们与管家都走远了,知希便轻笑着开口说道:“不知你段世子今日来这平阳王府所谓何事?”

  “这平阳王府可是本世子的发妻安宁郡主的娘家,本世子来这王府还非得有事才能来吗?”

  “发妻?世子您说笑了吧?”知希说罢便轻瞟了一眼段郁文。

  段郁文一听便知安宁已经将休书之事告知了眼前的郡王妃,他的心里想着,这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一步。于是他连忙的说道:“本世子虽不知安宁同嫂嫂您说了些什么,但是,事情并非是她所想的那样。”

  “如此便好,虽嫂嫂不知你们二人之间具体发生何事,但嫂嫂只知道安宁此番是真的伤透了心,你段世子是让安宁有多绝望才会说出在侯府之中她一刻都待不下去这句话。”

  听到知希的话,段郁文的心里就像被拧紧了似的难受,此刻的他整个心里都是对安宁的愧疚。

  “是本世子愧对与安宁,本世子此番前来京城就是为了来将安宁给带回去的。”

  “既然世子您有这个打算,那嫂嫂便告诉你,因母妃病重,你与安宁的事情安宁还没有告知于父亲与母妃,所以你此番去母妃那里,也不要在母妃的面前说漏嘴了,嫂嫂也希望你与安宁之间还能有转机。”知希说罢便转过身去欲离开东院。

  “郁文谢嫂嫂您的提醒。”段郁文连忙的对着知希的背影道着谢。

  东院内,许是安宁回来了,这平阳王妃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此时的平阳王妃靠着床榻上,一旁的安宁端着一碗汤药正给平阳王妃喂着药。

  “奴婢叩见世子。”门口的丫鬟一看到段郁文走了过来,便连忙的对着段郁文福身道。

  听到了门口的丫鬟说到了世子二字,安宁的整个身子一下子便僵住了,她的心里想到,这京城之中的世子也不在少数,来的应该不可能是段郁文。

  靠在床榻之上的平阳王妃自然是看到了走进来的人是段郁文,于是她便笑了笑。

  段郁文走到了平阳王妃的床旁看了一眼安宁过后便轻声的说道:“郁文拜见母妃,给母妃请安。”

  听到果真是段郁文的声音,安宁的心猛的跳了一下,她不敢奢求段郁文是为她而来,她只能告诉自己,一定是段侯爷逼迫他来王府的。

  平阳王妃看了一眼此时面色僵住了的安宁,她便故意的问道:“这安宁不是说郁文你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吗?怎么这安宁昨日刚回王府,郁文你今日便来了?”

  “在得知母妃您身体抱恙后,安宁便立刻赶回了京城,而郁文那个时候不在侯府内,所以不知此事,还是郁文过了几日回到侯府听到了安宁留下的话才知道此事的,而后郁文便马不停蹄的来了这京城。”

  听到了段郁文说的毫无破绽,安宁便知道在段郁文来这东院之前一定是碰上了知希。

  平阳王妃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让郁文你费心了,巴郡的情况为娘也是知道的,你大可不必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段郁文诚恳的说道:“母妃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在知道您身体抱恙,郁文作为您的女婿,哪有不来看望的道理。”

  听到段郁文说到女婿二字,安宁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但是当着平阳王妃的面,安宁也只能使自己表现得与段郁文亲密一些,于是安宁便强迫自己对着段郁文笑着说道:“没想到你来的挺快的呀。”

  “那是当然,本想着路上走快一些能够追上你,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日。”段郁文说罢也对着安宁笑了一下。段郁文知道安宁此刻无非就是不想让平阳王妃起疑心才会这样。

  “走那么快干嘛?”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自己回来路上会有危险,虽说巴郡出了事情侯府的人手都被抽走了,可护送你回京的人还是有的,你自己就独立离开了也太任性了吧?”

  平阳王妃听了段郁文的话不禁笑了笑,她调侃的说道:“这安宁打小就任性妄为,都是这王爷呀把她给宠坏了,希望郁文你可不要受不住。”

  段郁文也笑了一下说道:“母妃说笑了,安宁贵为郡主这任性也是正常的,再怎么样郁文都受得住。”

  “好,看到郁文你与安宁这般好为娘的也就放心了,本来为娘还一直都担心着安宁嫁到千里之外的侯府去能不能过的好。”平阳王妃说罢便笑着将段郁文的手与安宁的手拉过来放在了一起。

  “母妃您就放宽心吧,郁文一定会好好的待安宁不让您担心的,郁文也会像父亲那般宠着安宁的。”

  “好好好……如此为娘也就少了一块心病吶。”平阳王妃高兴的连连点着头。

  安宁虽然知道这段郁文就是在哄自己的母妃开心,但是她也挺欣慰的,起码这段郁文表面上做的还不错,于是她便笑着对平阳王妃说道:“母妃,那您可要好好的养病也不能让女儿担心。”

  “好,母妃答应你。”

  两刻过后,因八王爷也快要回府了,段郁文按规矩是要去等着自己的岳父大人的,于是他便与安宁一同走出了东院。

  离开了东院安宁的脸色便垮了下来,她一言不发的自顾自的朝着自己闺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看着安宁对自己不予理睬,段郁文在路过后花园之中的一座假山背后之时便赶紧的拉住了安宁的胳膊。

  段郁文赶紧的示弱着说道:“安宁,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可好?”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谈的?对了,本郡主还要感谢你方才在本郡主的母妃那里说的一席话,段世子你可真是会演戏,若不是本郡主深受其害过,本郡主可能还真的会信以为真呢。”安宁说罢便侧过头轻蔑的看了一眼段郁文。

  “安宁,方才在母妃那里说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我也……”

  还没等段郁文说完,安宁一把挣脱掉了段郁文握住她的手说道:“够了!别以为本郡主还会再相信你,本郡主知道你来这京城定是受了侯爷的逼迫,你段世子大可不必如此,本郡主既然去意已决便不会再回侯府,若世子你是在乎这侯府的颜面扫地,那世子你就大可放心吧,毕竟被休的是本郡主,就算颜面扫地,也是我平阳王府而不是你镇远侯府。本郡主都不在乎这颜面,世子你又何须在乎?”

  段郁文连忙的大步走到安宁的面前说道:“我来京城父亲根本就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在乎过侯府的颜面,我也绝不会休了你,你写的那封休书当晚我就已经烧了。”

  “休书烧了本郡主还可以再写一封和离书。”

  段郁文一听到和离书,他便连忙的拉住了安宁的衣袖一脸慌张的对着安宁说道:“和离我也绝不会同意,安宁,你到底怎样才肯原谅我才肯跟我回侯府?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安宁带着几丝决绝的眼神看着段郁文说道:“如你从未信过本郡主一样,本郡主也不会信你说的每一句话。”

  听着段郁文所说的这些话,安宁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要不要相信这段郁文说的每一句话。

  “我发誓我没有不信你,我一直都知道撕毁画像的人不是你,我没有再去追究不是因为我觉得是你,而是因为我不想让你觉着那幅画像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我便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至于红菱的事情,我也知道绝不是你推了她,那日夜里我也不是想要质问你,我只是想你亲口说出不是你,如此我便能站在你这边为你说话,可能是由于赈灾之事我对父亲让朝廷不予支援一事有些不满才会迁怒于你,所以那日夜里对你说话的态度不好。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觉着你就是你们萧家的一颗棋子,于是我防着你,故意气你给你找不痛快,但之后我真的没有这种想法了,我也只将你安宁郡主当做我段郁文的结发妻子……”

  安宁一想到段郁文在她生辰之日去了红菱那里留宿便觉着有些恶心,于是她又轻蔑的看了一眼段郁文说道:“别说了,世子你这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可真够可以的,看来是本郡主小瞧你了。”

  段郁文看着安宁的脸色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安宁,你是不是对那日在你生辰之日我去了红菱那里而耿耿于怀?”

  “耿耿于怀倒也不至于,只不过世子你借此羞辱于本郡主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啊,先是示好让本郡主对你有所期待,而后便赶着回府去陪了其他侍妾一夜,这招实在是妙啊!”安宁说罢便对着段郁文冷笑了一下。

  “不是这样的,本来这件事情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你说,但是今日我也不得不说了,我留宿红菱那里是她给我下了药。”

  虽然听到段郁文被下了药安宁很惊讶,但安宁迅速的反问道:“若你不去她那里,她又怎能对你下药?”

  “她的丫鬟在我一进侯府之时就求我去看她一眼,说她病重不能起身,我想着当初为了气你便随意的找了两个人进侯府当了侍妾是有些对不住她们,所以才想着那就去看一眼,哪知道她在茶水之中给我下了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第二天了。还有,新婚之夜我虽然去了南霜那里,但是我连她的手指头都没有碰一下。”

  听到了段郁文的解释安宁的心里也总算是平和了许多,但她还是冷着一张脸说道:“既然世子你觉着对不住她俩,那你回侯府好好的待她们,如此不就对得住了吗?”

  “我已经想好了此番回去便将她们二人送出侯府给她们各自重新再找一个人家,我段郁文想要对得住的就只有你一人而已。”

  “行了行了,别说了。你说再多本郡主也不愿再信了。”安宁说罢便越过了段郁文欲要走去自己的房间。

  眼看着安宁要走,段郁文便转过身有些急切的问道:“安宁,你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

  “怎样都不信。”听到了段郁文亲口说喜欢自己,安宁便知道在她的心里她已经原谅了段郁文。只不过她还想对段郁文再试探一番。毕竟这段郁文对她的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正当段郁文追出了假山外,他便听到了王府的管家在不远处唤着他:

  “世子,王爷下朝回来了,王爷命属下前来请您去后殿一趟。”

  眼看着安宁趁机快步的向前走了几步,段郁文只好轻叹了一口气,想着若是八王爷能够开口让安宁尽快的随他回去那就太好了,段郁文便带着他的小心思跟着管家去了后殿。

  傍晚,因段郁文来了平阳王府,王府之中便甚是隆重的摆了家宴,家宴过后,天色便已经全黑了。

  在与八王爷客套几句过后,段郁文便凭着当初娶安宁之时的记忆走到了安宁的闺房前。

  站在门外的依巧眼看着段郁文过来了,依巧便没好脸色的对着段郁文说道:“咱家郡主已经歇息了,世子您有什么事情明日再来吧。”

  段郁文平和的说道:“在侯府之时,本世子应该没有亏待过你这个小丫头吧?你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世子您的确是没有亏待过奴婢,但是您亏待的确是咱家郡主,反正郡主交代了若是世子您来了定要让奴婢将你赶走。”依巧说罢便又白了一眼段郁文。

  坐在闺房里头的安宁自然是听到了门外的对话,家宴之时这段郁文就一直在对她示好,而王爷也说了段郁文在京城之中不宜久留,让安宁过几日便随他回侯府。想到这里安宁便轻瞟了一眼门外。

  眼看着这门从里面栓死了推不动,段郁文便贴着门轻声的说道:“安宁,你若是不开门让我进去,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父亲与母妃那里告知他们你……要……与……我……和……”

  还未等段郁文将离这个字给说出来,眼前的门便砰的一下子打开了。

  安宁将手拦住房门板着一张脸对着段郁文厉声说道:“有话快说,说完赶紧滚!”

  看着安宁板着一张脸,段郁文便嬉皮笑脸的说道:

  “这里可是本世子今晚歇息的地方,本世子为何要滚?”

  安宁听到段郁文的话后便快速的想要关上房门将段郁文再次关在门外,眼看着房门就要被关上了,段郁文连忙的将手往门缝里面一伸想要阻止安宁关门。如此,段郁文的手腕之处便被房门给重重的夹了一下。

  眼看着段郁文的手腕被夹了一下,安宁潜意识的就赶紧的放开了房门。

  “真的是痛啊!手都要被夹断了!”段郁文一脸痛苦的缓慢的摆了摆自己被夹了的手腕。

  看到安宁已经松开了握住房门的手,段郁文便趁机的走进了安宁的房里。

  “安宁,你好好想想,若是今夜我被你拒之门外了,那明日父亲便会猜到我们是不是不合,那你今日不就白在他老人家面前演戏了吗?你就委屈一下自己与我共处一室,如此,父亲与母妃便省了心。”

  “反正父亲迟早是要知道本郡主与你不合之事,明日本郡主告知于父亲也不是不可。”

  一听到安宁要将此事告知给八王爷,段郁文便讨好的柔声说道:“我求你了成吗?你就消消气原谅我好不好?谁说我俩不合了?我可是很想和你和好的。”

  门外的依巧听到段郁文第一次用这种软弱的语气同安宁讲着话,并且还是求和,依巧便忍不住的回过头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段郁文。

  “段郁文,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听着段郁文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这般求自己,安宁的心便也软和了不少。

  眼看着安宁的语气变得柔和一些,段郁文便满眼柔情的看着安宁说道:“我可没吃药,我这还不是怕失去你了吗?你可是我段郁文没有过其他心思纯粹喜欢上的女人。”

  门外的依巧听到了段郁文的话后便连忙的转过身来将安宁的房门给紧紧的关上了。想着这段世子追来了京城还对着自己家郡主表明了心意,依巧就觉着开心。

  “别恶心人,看在父亲与母妃的份上,这贵妃榻就留给你睡吧。”安宁说罢便指了一下在她左侧放着的贵妃榻。

  听到了段郁文再次说喜欢自己,安宁的心便开始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这春天才刚刚开始,睡在这贵妃榻上半夜还不得把人给冻死?”

  “那你就出去。”

  “我不出去。”段郁文说罢便径直的走向了闺房深处隐在屏风后面的床榻那里。

  眼见着安宁的床榻就在自己的眼前,段郁文便快速的脱去了自己的外衣与鞋子躺在了安宁的床榻之上。

  “段郁文!你给本郡主起来!你别得寸进尺啊!”安宁连忙的快步走到了床榻前指着段郁文的鼻子大声说着。

  看着安宁的手正指着自己,段郁文便笑着顺势的将安宁的胳膊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这样安宁便毫无防备的整个人都扑倒在了段郁文的怀里。

  眼看着安宁已经落入了自己的怀中,段郁文便紧紧的将安宁的环抱住了。而被段郁文抱住的安宁一下子便慌了神。

  段郁文一边轻抚着安宁的后背一边柔声细语的说道:“安宁,我知道是我伤透了你的心,我认错。你知不知道回到侯府得知你已经离开了的时候,我的整个心都慌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你对我是如此的重要,我承认之前对你我是有一些口是心非,但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安宁嘴硬的继续说道:“你能伤透本郡主什么心?本郡主的心里有你段郁文吗?你我不过是一场联姻罢了。”

  段郁文微微的笑着说道:“我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很好奇的,你这拒婚景沛,求着王爷将自己嫁给我,你不会在八岁的时候就看上了我吧?”

  听到段郁文说出了自己的往事,安宁的脸便一下子就红到了耳后。这一下子她便想到了三年前段郁文进京面圣与各皇子、郡王、世子们在一同谈笑风生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的安宁就是在宫殿一旁的轿子里看了段郁文好久,虽段郁文没有见她一面便离开了,但就从那个时候她便对温文儒雅的段郁文动了心。而段郁文之后越是想要拒婚,她便越是偏偏要嫁给他。

  安宁连忙的说道:“你别胡说八道啊,本郡主才没有喜欢你。”

  “你怎么越来越像之前的我了?”

  “像你什么?”

  “口是心非。”

  “我没有。”

  眼见着安宁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不动,段郁文便趁机说道:“待你多陪陪母妃过后,过几日我们便回侯府可好?”

  安宁快速的回道:“不好。”

  “是不是不好?”

  “本郡主既然回了京城就不会再回去,你自己回去吧。”

  听着安宁说了不会再回去,段郁文便快速的翻过了身子。他盯着安宁的眸子认真的说道:“不回去也得回去。”

  说罢段郁文慢慢的将自己的脸凑的离安宁的脸颊越来越近。

  “你想干嘛?”安宁连忙红着脸别过了头。

  “我们本就是夫妻,你说呢?”段郁文凑到安宁的耳旁轻声说罢便坏笑了一下。

  而后段郁文轻柔的吻了一下安宁的耳垂,顺着安宁的耳垂段郁文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吻上了安宁的双唇。

  看着安宁没有拒绝自己,段郁文便已经知道安宁已经原谅他了,此时他的心里已是十分的欣喜。

  数月后,侯府的丫鬟与家奴们看着段郁文将安宁半搂着走入了后院之中,侯府之中的人便都已经知道这世子可算是把世子妃给追回来了。

  “安宁,你可总算是回来了,为娘这天天都盼着你回来呢。”站在后院长廊上等着安宁的固阳郡主笑盈盈的对着说道。

  “是安宁让娘担心了。”安宁拿开了段郁文半搂着她的手,上前走向了固阳郡主。

  “既然你原谅了文儿和他回来了,那么为了让你更加的安心,为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固阳说罢便牵起了安宁的手。

  “什么事情?”安宁好奇的问道。

  “那红菱之前腹中的骨肉不是文儿的,她已经亲口承认了,都是南霜挑唆的她让她给文儿下的药,哪知道这药迷药下多了,她也未曾得手,但是南霜又挑唆她借别人怀一个子嗣,如此便能得宠,你说这红菱是不是傻?”

  安宁转过身对着段郁文一脸嫌弃的说道:“段郁文,你是不是傻?这有没有和别人有过肌肤之亲你都不知道的吗?”

  段郁文满脸无辜的说道:“我那迷迷糊糊的哪记得清楚。再说了我哪知道她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还不都是你的一己私心害了人家。”安宁说罢便瞪了一眼段郁文。

  段郁文连忙的哄着安宁说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为娘还有事情要去做,你们慢慢聊。”看着自己的儿子对安宁已经是变了一个模样,固阳郡主说罢便偷笑着离开了。

  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走远了,段郁文便笑着上前了几步拉住了安宁的手,他目光柔和的看着安宁说道:“安宁,此次将你带回来我也总算是安心了,你以后可不能再离家出走了。”

  安宁浅笑了一下说道:“本郡主回自己的家不行吗?”

  “当然行了,只要你想回家我便陪着你回去,但是你可不许再自己一个人走了。”

  安宁满意的回答道:“好。”

  想着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除了,而自己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段郁文的心,安宁便舒心的侧过身子靠在了段郁文的肩头。 漠雪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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