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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要换衣服,你能不能先去外室?”柏炘漓嗫喏着,抱着衣服红了脸。
“咳咳,好,我在外室等你。”景占铭也有些不自在,躲避柏炘漓的目光后离开了卧房。
一身肉桂粉裙装,娇而不艳,纤腰紧束,广袖含香,腰间寄生玉隐隐流光,与柏炘漓相得益彰。
长发全部挽起,层层向头顶盘去,玉钗簪发,额前流苏绕至脑后,与飘带一同垂下。
对镜左右瞧了瞧,利落而端庄,秀美而温柔,这样温婉谦和的模样,最适合见长辈了。
收拾妥当,柏炘漓起身出门,见景占铭站在外室的门口向院中看去,神色甚至可以说很是凝重,连柏炘漓的靠近都没察觉。
“景……”
想叫他,又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柏炘漓耳根发热,纠结片刻后轻轻唤了句:“铭哥。”
景占铭从未听过有人这样唤他,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侧过头看向柏炘漓,目光登时一亮。
“真美。”他由衷赞叹道。
柏炘漓双颊一红低下头去:“快些出门吧。”
“好。”收回自己贪恋在柏炘漓身上的目光,景占铭在前面带路去往景元东的住处。
一路在载王谷中行走,柏炘漓将此门派的面貌了解了一个大概。
济灵门的建筑风格是清新大气,而载王谷却多了些金碧辉煌的意思,虽说展现出一门之风,可柏炘漓却觉得过于刻意了。
不做他想,一路遇到的载王谷弟子皆向她执礼,柏炘漓面上滴水不漏的回应着,不多时便来到景元东的住处。
“儿携新妇来给父亲请安。”景占铭站在门口,见房门紧闭,不由得先询问一声。
房内久久未曾回应。
柏炘漓见状上前:“儿媳炘漓来向父亲请安。”
依旧没有应答。
二人这才发觉不对,院内并无一位弟子值守,这不可能是一门之主的风格。
景占铭优柔的脸上尽显疑惑。
“会不会父亲去了别处?”柏炘漓猜测道,不会是他们两个来晚了吧。
“不会,这个时辰,父亲每日都会在房中。”景占铭摇摇头道。
可房内没有应答,肯定是没有人在室内,不然就是景元东对她这个儿媳妇不满意,不想见,可这个理由就更不成立了。
左思右想无果后,景占铭决定:“我们先回,过一会再来。”
“嗯,也好。”柏炘漓点头。
“进来吧。”
正当二人转身离去时,正房西窗内传来景元东的声音。
景占铭与柏炘漓对视一眼,颇为不解,这人明明就在房里,怎么不说话?
又回过身,推门进到景元东房内。
因是长辈房间,二人不敢擅动,只站在正厅里等景元东出来。
景元东自西室后转出,一身缕金暗纹衣袍,神情也是有些严肃,看了二人一眼后在椅子上坐下。
“来了。”
淡淡一句,算是打过了招呼。
柏炘漓心中奇怪景元东的态度,但作为子媳也不能多说什么,自身后随侍之人手中接过茶盅,端正跪在景元东面前,将茶盅举至与额头平齐的位置道:“炘漓请父亲喝茶。”
“嗯,好。”景元东看了低眉顺眼的柏炘漓一眼,接过茶盅。
没有他的允许,柏炘漓又不能自己起来,只得安静的跪着,等待景元东的下文,可他慢悠悠的喝着她刚刚奉上的茶,并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膝盖有些发麻,柏炘漓才明白过来,景元东的做法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不要以为自己出身仙门第二世家就可以在载王谷里目中无人。
柏炘漓苦笑,如果真如她所想这般,那景元东大可不必这样做,毕竟她并不是惹是生非之人。
见景元东没有让柏炘漓起来的意思,景占铭也在她身侧跪了下来:“父亲,儿子给您请安。”
“没问你话你聒噪什么?”见景占铭突然搅乱室内氛围,景元东目光横扫语气极为严厉。
景占铭被那狠厉的眼神看的微微哆嗦。
两人就这样在他面前跪着。
直到景元东将一盏茶全部喝完,才开口道:“从此你就是我景元东的儿媳,载王谷之人,你可清楚?”
果然是个下马威。
柏炘漓咬咬牙,面色谦顺平静:“儿媳明白。”
“好了,都退下吧。”敷衍的说了一句后,景元东离开椅子,走出门去。
柏炘漓这才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手心已经都是虚汗。
“没事了,起来。”景占铭急忙去扶身旁的柏炘漓。
腿跪的又麻又痛,被景占铭扶了一下还是没能顺利站起来,慢慢支起一条腿,扶住了景占铭的手臂,柏炘漓才勉强站起来。
一阵头晕目眩。
“还好吧?”
“我没事。”与景占铭接触过密,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跳,柏炘漓略微难为情,慢慢推开他。
她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这个过程。
却不想脚步漂浮,刚一推开他整个人就栽了出去,柏炘漓一阵惊呼。
景占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回怀里,然后打横抱起一气呵成。
躺在景占铭的怀中,双手下意识的勾住他的脖子,柏炘漓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牢牢的抱在怀里。
双颊爆红:“你放我下来!”
“腿都这样了,怎么能走,我抱你回去。”景占铭不由分说的抱着她离开了景元东的住处。
“被弟子们看到成何体统?”柏炘漓不停的挣扎着。
“那你的腿还要么?”景占铭反问。
不就是在地上跪了小半个时辰,怎么就这么娇弱了?
柏炘漓不信邪,一定要下来,景占铭无奈只能放开她。
脚刚一沾地,柏炘漓就后悔了,双腿控制不住的抖,有些寸步难行,又不好再央求景占铭,只得抿着嘴角慢慢往前挪。
“还要逞强?”景占铭话中有些叹息。
“我……”
话未说完,周围的景物又转了一下,柏炘漓再次被他打横抱起。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这娇生惯养的,应该没对谁长时间跪过吧?”景占铭一边抱着她走,一边与她说着话。
被他这么一说,柏炘漓想想好像还确实是这样,父母不在,除了年节祭拜先祖象征性的跪一下祠堂外,长这么大还真没跪过这么久。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