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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室内景占铭将她放到榻上坐下,转身取来一些常用的伤药来到柏炘漓面前蹲下,伸出的手却有些犹豫。
二人虽然成婚,但相处起来依然需要一段时间,景占铭收回自己的手,不敢掀起柏炘漓的裙子。
“我自己来,多谢你。”看出他的尴尬,柏炘漓拿过药膏,她何尝又不尴尬。
“好,那这些日子你好好养着。”景占铭拍了拍她的手,离开室内。
他走后,柏炘漓一边忍痛为自己的膝盖上药,一边觉得奇怪。
她承认,在她和景占铭的这段感情中,大概她用情更深些,可景占铭对她也不是毫无感情,但总是差了点什么,若即若离。
更奇怪的是景元东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之前上梦虞山求娶她的时候,那态度可是好的很,可为什么今天要这样冷遇她呢。
难道仅仅因为柏炘湄被封印在燕苍山,他就觉得济灵门受到影响不成?可若真想置身事外,完全可以取消婚事,又何必费尽心思把她娶回载王谷来。
想来,是因为自己对载王谷还不够了解吧,柏炘漓这样安慰着自己。
结果自新婚第一日后,景占铭说了句让她好好养着,就真的再也没在她的房中过夜,最多只是白日见面说话,而晚上他都是去外间睡。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月有余。
柏炘漓有些难以忍受。
她也是从小出身世家,从没有受到过半点委屈磋磨,本以为觅得良人可以安度余生,谁知嫁过来居然受到这等冷遇,若景占铭真的不喜欢自己,那也好,就当是痴心错付,一别两宽好了。
晚饭间,景占铭依旧默默不说话的吃着饭,而柏炘漓却已想好了说辞。
“景占铭。”柏炘漓声音有些冷。
突然被连名带姓的叫,景占铭一愣:“怎么了。”
“我有何处对不起你?”柏炘漓心中很是不忿。
“没有啊。”景占铭迷茫的摇摇头。
“那为何我嫁过来这么久,你一直这么冷着我?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可以和离。”柏炘漓底气十足,正视着景占铭。
“和离?”景占铭话虽反问,但眼神中居然闪过一丝光亮。
“对,不必连累载王谷,我济灵门自有承担。”柏炘漓放下了筷子,说出心里话。
“呦,生气了?”景占铭抬眼看她。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你嫁过来,我并没有亏待你吧?”景占铭心如明镜,却话不留情。
“原来把我娶回来摆着,当个物件一样就是对我好。”柏炘漓冷笑挑眉。
“载王谷的待遇你不满意?怎么,大小姐受不了了?”景占铭突然沉下脸,话中带刺。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柏炘漓皱皱眉头,这男人怎么是这样的性格,明明是她受了委屈,怎么好像变得她盛气凌人一样。
“那你什么意思?”景占铭突然站起来走到柏炘漓身边,低头盯着她,一双柔和的眸子中尽是她看不清楚的感情。
“我明白了。”
还不等柏炘漓反应过来,景占铭突然将她抱起走向卧房,扔在床上后,欺身上前,狠狠钳住她。
“景占铭你做什么?!”
完全没想到他接下来居然会是这样的动作,柏炘漓惊讶不已,但更多是伤心难过。
原来自己爱了这么久的人,原以为他对她也是有感情的,现在看来,都是一厢情愿。
“放开我!”双手被他钳在头顶,柏炘漓动弹不得。
景占铭逐渐靠近她,直到贴上柏炘漓的面颊:“闹什么闹?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我这就成全你。”
话音落,景占铭的动作变得粗鲁。
“景占铭!”
柏炘漓拼命挣扎着,这样的情形于她而言,无异于是最大的羞辱。
眼角泛起泪水,现在她的心里满是后悔,为什么自己会鬼迷心窍般的选择嫁给他?
见她不动了,景占铭抬脸看着她死灰一样的面容后,松开了她。
“和离也好,只不过你要想好说辞。”扔下一句话后,景占铭翻身离开。
柏炘漓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委屈不已的她捂紧自己的嘴低声哭泣。
和离有何不可?捡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自己就拟好和离书。这样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再过下去了,若回到济灵门,柏炘源和长惜一定会将她捧在手心呵护着。
模糊着双眼,柏炘漓来到书桌旁,铺纸抬笔三个娟秀的字:和离书。
正待写下去,她却犹豫了,抛开自己的幸福不谈,柏炘源更有另一重意思是想联姻载王谷巩固济灵门的地位。
因为柏炘湄的事现在本就是风声鹤唳,若与景占铭成婚两月就和离的话,济灵门一定会再一次被推上风口浪尖。
握笔的手颤抖不停,柏炘漓一把抓起面前的纸狠狠撕碎后,趴在桌子上低声哭泣。
讨厌这样没有任何办法自救的自己,更讨厌从没这样失态过的自己。
景占铭站在院内并没走远,听到房内的哭泣声,心如刀绞。
他又能怎么办,虽然喜欢她,可违抗不了父命将她娶了回来,本以为这样冷着她,最后让她失望透顶就可以一拍两散,哪怕她讨厌自己但好歹护她周全。
可没想到她用情至深,这样伤心挣扎。
又想到景元东的计划,景占铭深深叹气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再这样下去,只会害了她。
下定决心后,景占铭转身离去。
柏炘漓哭累了,停止了抽泣,就那样趴在桌子上发呆,不知该何去何从。
“吼吼。”阿肥走到柏炘漓身边。
“阿肥……”
见到阿肥,如同见到亲人一般,柏炘漓好不容易忍回去的泪意又是一番汹涌而出,抱住阿肥痛哭不已。
“嗷呜……”阿肥换了个声调,似乎在柔声安慰着柏炘漓。
知道它通晓人意,柏炘漓放开它,妄图在一双红色的狗眼中找寻答案。
“阿肥,你说我要不要和离,回到济灵门去?”
阿肥似乎在认真思考,甩甩庞大的狗头后,以狗爪挠了挠地面。
柏炘漓叹气,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问一只灵犬的意见,它再有灵性,又怎么可能给她一条明路呢。
但如果是柏炘湄呢?
如果是柏炘湄的话,面对同样的情况,她会做何选择?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