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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谷主请您去一趟正厅。”
柏炘漓正抱着阿肥发呆,思绪被门外的弟子打断。
“知道了。”
这么晚了,景元东叫她去正厅做什么?
深吸一口气,柏炘漓来到梳妆台前,努力用脂粉掩盖住自己疲惫的状态后才出门。
及至正厅外,便已然听到厅内交谈声和欢笑声,看来是有客人。
“父亲。”柏炘漓面色如常,对上位的景元东行礼。
“来了。”景元东伸手指向右侧的柯叙之,“自你与占铭新婚后,柯堂主第一次来,也算恭贺你们新婚之喜。”
柏炘漓扭头看向一旁的红衣柯叙之,他的脸上依旧挂着客气疏离又有些妖艳的笑容,对着柏炘漓和一旁的景占铭拱手:“二位新婚燕尔,叙之再次贺过。”
见状柏炘漓只是微微回礼,并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交谈。
两次上梦虞山,柯叙之是如何针对柏炘湄的,她看的一清二楚,如今怎么能做到恬不知耻的来向她道贺?
更神奇的是,景元东似乎与柯叙之交情甚密。
心中狐疑了一瞬后,柏炘漓在景占铭身侧坐了下来。
“炘漓,灵犬何在?”
与柯叙之聊了一会后,景元东突然向柏炘漓打听起了阿肥。
被问的一愣,嫁过来这么久,景元东对她的态度可以说十分不上心,怎么突然……关心起她的狗来了?
是了,阿肥是柏炘湄的灵犬,曾经还是混沌残灵的寄身,看看厅中的情况,柏炘漓下意识的多了几分戒备。
“回父亲,被我打发去后山了。”
一句话,挡开了所有人想立刻见阿肥的可能性。
她绝不会任由柯叙之再从灵犬身上做什么文章,从而伤害到柏炘湄。
“这么巧?”柯叙之笑了一下。
柏炘漓心中厌恶感更盛,却依旧风平浪静道:“有时它便会去后山,况且今日也不知柯堂主与父亲想见它,不然我刚刚就带它过来了。”
景占铭看了柏炘漓一眼,神色有些焦急。
柏炘漓却不去看景占铭,对他的真心已经死了一半,何必再多纠缠。
“那今日是无缘再见了。”柯叙之摇摇头。
“怎么柯堂主与灵犬有什么渊源?一定要见?”柏炘漓越看他那张妖媚的脸越不顺眼。
有时候一味的心平气和忍气吞声未必是好事,偶尔学一学柏炘湄的性子,倒是十分痛快。
“没什么,好奇而已,那就有机会再见咯。”柯叙之无所谓的摇摇头。
“天色已晚,柯堂主勉强在载王谷将就一晚如何?”景元东建议道。
“甚好,那就有劳景谷主。”柯叙之客气道。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景元东打发着柏炘漓。
她也不想再与这些人有什么纠缠,总觉得他们不真诚,像是瞒着什么事情一样,既然如此,还是早些脱离载王谷比较好。
这样想着,她离去的脚步更快了些,没有看到景占铭追随她的目光。
“占铭。”景元东阴恻恻的唤道。
“父亲。”景占铭一个激灵,回过头来。
柯叙之看景占铭吓的不轻,笑出了声:“景少谷主还真是听老谷主的话呢。”
景占铭低下了头,瑟缩的看看正座上冷着脸的景元东。
“本就是个废物,再不听话,便不要认我这个父亲了。”
柯叙之嗤声一笑,不是很理解这父子两个之间的恩怨是非,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个外人又能说什么。
胧月当空,雾色蒙蒙,离开正厅的柏炘漓沉着一颗心往回走,有些哀伤。
池里已开尽了荷花,尽是一株株残荷,与秋月相映,格外凄凉,正如她此时的心境一般。
不知不觉便停了脚步,坐在石栏上看着天上朦胧的月光出神。
不想回房,回去做什么呢,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哪怕景占铭回去了,也是和没回去没有任何差别。
眼角逐渐湿润,柏炘漓吸吸鼻子忍回了泪意,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但值夜的弟子还是有的,她怎么可以在其他人面前落泪。
周围静悄悄的,正出神间,忽闻莲池对面,窄桥那边的房间里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
满腹狐疑,那边的楼阁是玄机阁,怎么会传来拳打脚踢的声音,难道有人私相斗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在济灵门内何时出现过打架斗殴内讧的情况,柏炘漓对这种事甚为不满,秉着端正纲纪的心情绕过莲池,过桥来到玄机阁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父亲,儿子求您,不要再修炼了!”
是景占铭的声音。
可他怎么在阻止景元东修炼?
柏炘漓微微摇头,偷听非正道,且他父子二人之间如何,以后也与她无缘了,管那么多做什么,想到这,柏炘漓转身欲离开。
玄机阁内又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随后是景占铭痛苦的咳喘声。
皱皱眉头,听到他似乎受伤了,柏炘漓一双脚再怎么样也迈不动步子。
“凭你也想管我?”景元东怒火中烧。
“父亲,儿子只是觉得您要保重身体,修炼此术久了,会逐渐吞噬人的心智的!”景占铭不停地劝道。
柏炘漓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景元东不是在修炼载王谷的术法,而是在修炼什么邪术不成?
室内,景元东一步上前将软弱蜷缩在地上的景占铭拎起来:“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么?”
“父亲,忠言逆耳……”
“噗”的一声,景元东又将景占铭拍飞出去。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你对柏炘漓的感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景元东似乎极度嫌恶他这个儿子,“这些天你是怎么冷着她的,我都看在眼里,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她?妄想!”
听到景元东这样一番话,柏炘漓从头到脚“刷”的一下,似乎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保护?难道有人想害她?而且,景元东居然说,景占铭对她是有情的,为保护她所以才冷着她?
心中如波涛浪涌起伏不定,柏炘漓慢慢向后退,此地不宜久留,再多听下去,怕是就要被景元东发现,若景占铭真的对她有情,一定会更加难做。
后退中突然踩到什么,柏炘漓猛然转身,只见身后一红衣男子,在黑夜中格外突出。
柯叙之妖艳的面孔背对着月光落下一片阴影,凉兮兮道:“巧啊,景少夫人。” 寄生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