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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的堂哥刘翔只好到附近县城医院甚至西昌市大型医院去纷纷打听,化疗区、重症区、太平间等地方去私下询问,一方面是探听哪位适龄未婚女病人行将就木,打听好了再与女方家属商议,待女孩去世后直接将尸体运走。另一方面与太平间工作人员搭上关系,以便真有女尸停进来时方便快速取得联系,第一时间去找女方家属商讨配冥婚的事情。
刘翔长期在外跑业务,自然知道用小恩小蕙笼络人的道理。他首先给一位在太平间工作二十余年的守门大爷买了两瓶本地特产苦荞酒和一条红塔山烟。然与那老头漫无边际聊天套近乎。守门老头当然知道他的用意,无事献殷勤,必有事相求,能百般讨好一个太平间守门大爷的,不外乎对太平间的死尸感兴趣而已。
于是,老头就直接点破刘翔道:“小兄弟是不是在打里面尸体的主意?”
刘翔一惊:“大爷,您怎么知道的?”
“这都不用猜,能跟我一个无官无职的太平间守门老头交朋友,难道还有中央首长?这儿不是皇陵,绝对没有将军把守,更没有皇帝老子的家人护院,所以,小兄弟的到来,无非就是对太平间里的尸体感兴趣!。。。”
“呵呵,大爷果然见多识广,眼里不揉砂子,一语中的。”于是,刘翔就把此行目的向大爷和盘托出,希望他能帮忙关注一下医院女孩病亡的消息,以便及时通风报信。
守门老头乐呵呵地答道:“我所知道的,这二十多年来本地冥婚对女尸的需求,导致很长一段时间内医院太平间女尸存放都很少。本来医院按有关部门规定,死者必须拉火葬场火化,但有人只要给医生一点钱,说好之后趁大清早的天还未亮的凌晨三四点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尸体从医院偷运出去了,你这个忙,我恐怕很难帮上吧?”
“大爷,您先别忙着拒绝,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容逢春,你在医院太平间工作二十多年,想必跟医院大夫认识不少,回头您给认识的医生打个招呼,帮我留意留意,事成之后,所有人都有重谢!”
“怎么说嘛,嗯,我试试看吧,小兄弟你也别一颗树上吊死,别的医院你也打听打听去,我这里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刘翔见老头应允,立刻从身上再掏出两百元钱来:“大爷,拿这个去充话费,省得届时电话打不通干着急。”
看门老头高兴地收了:“呃,还是兄弟想的周道,破费啦!”
“不成敬意!我长期在外面搞运输的,每个星期出两次车,一次两天,所以周边县城的地头我都熟,大爷,您需要点什么东西尽管发话,我随时给您捎过来!”
“哈哈,敢情我一个腐老头子时来运转,交上一个真心小朋友啦!”
“必须的呀!大爷,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您瞧好了,我是退伍兵,受党和国家教育培养多年,对人真诚实意,以心相待!”
“那好!小兄弟,你的事我管定了!”
无巧不成书,没过多久,看门大爷还真打来电话:“医院里刚刚收治一户人家的女儿,据说病得厉害,医生已下病危通知书,是邻县一个村子的人。。。”
当时刘翔正在家里卸货,立刻发动汽车前往医院。见都太平间那个守门老头便问:“人呢?还有没有救?”
守门老头说:“那人刚进医院没半个小时,就因抢救无效而死亡,听护士说好像是喝农药自杀的,具体原因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姑娘刚刚满十八岁。。。”
刘翔根据守门老头提供的女孩家庭住址,马上开车去了女孩的家里。女孩的家里也不算很好,农村嘛,平常人家。进门以后,院子里停着一口薄皮棺材,棺材连黑漆都没有还来及刷,这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口棺材是便宜货。
“李哥在家吗?”刘翔立在院外低声向里面喊了一句。
“谁啊?”随着一句回应,一个年龄四十多岁的男人,披着一件上衣,愁容满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这人看到刘翔以后,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诧异。问道:“你是?。。。”
“哦,李哥,我是邻县甘洛刘家坪村的,冒昧前来打挠,只为您闺女。。。”
那人一听,脸儿都变色了,急忙又问道:“我闺女怎么啦?。。。咱们进去说。”姓李的中年人倒也性子直爽,一把拉住刘翔的胳膊,就往里屋走。
进屋之后,刘翔见到一个妇人正躺在里屋的床上,一脸的悲切。他急忙说道:“嫂子。。。”这就算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沙发上,然后自我介绍道:“我从医院里得知贵府刚刚逝去了一位亲人,特别前来表示哀悼,另外,还有一事相商,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从二百公里外赶来,肯定有啥事,你讲吧。”老李在刘翔对面的一条木凳子上坐下来,接过刘翔手中递给他的一根烟,问道。
“那啥,是这么个回事儿。。。”这事儿好做不好说啊,刘翔也不知一时从何说起了。可他却不敢直说啊,这万一惹这家人不高兴,还不得把自己撵出去!
“你就说吧,有啥说啥。。。”老李见来人有些吞吞吐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便催促道。
嗨!只见刘翔一拍大腿,看着老李,说道:“李哥、李嫂,知你们在为失去爱女悲伤过度,按理说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应该上门来说事儿,可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待会儿说错了或者说的不对,请你们金盆打水银盆装,原谅(圆量)哈。事情是这样的,前不久,我有个堂弟在建筑工地出了事儿,刚下葬不久就托梦给我伯父希望能找个对象配阴亲,我从医院那儿打听到贵府有个闺女逝世,所以就来你家了!请恕我冒昧打挠,来得唐突!”
刘翔的话一说完,老李还没做出反应,躺在床上的妇人就轱辘一下,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急忙穿上鞋走到他面前,问道:“这位小兄弟,你家是哪里的?那个孩子家是哪里的?”
“哦,我是甘洛县刘家坪村的,这个绝对没错,那个孩子是我本家堂弟,大妈家的儿子,一个月前不在了,二十二岁。。。”刘翔连忙解释道。
“甘洛县的?”妇人看来是这户人家的当家人,话语权都在她手里那。只见这妇人有些怀疑的看着刘翔,再一次问道:“甘洛县什么村儿的?”
“甘洛县刘家坪村,我经常出入甘洛与贵县进货送货,我曾经当过兵,是个退伍军人,也算知根知底的人,你二老请放心!”刘翔嘴里吧嗒向妇人解释道。
听到刘翔的话以后,妇人知道这应该是真的,所以也不再用怀疑的眼光看他了,只听妇人接着向我说道:
“邻县的行,可这虽然是阴婚,但我们也要去男方家里看一看,并且这彩礼也要跟活人一样,男方家要是同意,那咱们接再往下说。”
听到这话,坐在旁边的老李脸上有些难看了,他立刻向老婆说道:“你这老娘们儿,瞎咧咧什么?咱们姑娘都这样了,还说什么彩礼彩礼的?只要对方纯朴善良家风好就行,还要什么彩礼不彩礼的,咱家什么都不要,结个好亲家就行。”
“你懂个屁!就那么草率地把咱姑娘打发出去?她有那么贱吗?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容易吗?没有功劳总该有苦劳吧?怎么着也得报达报达我吧?”
“你妈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姑娘不就是因为你索要彩礼才逼得。。。”老李说到这里,见外人刘翔在此,后半截话强行咽回去了,呃,家丑不可外扬啊。
可那女人却不肯善罢甘休,从床上跳下来就冲上来要与她丈夫撕打起来。刘翔见状急忙将老李从那个女人手中拉开,然后对那个女人说道:“嫂子,您消消气,这事儿由我引起,惹起你俩生气,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完,刘翔拉起老李就往门外走,然后在外面大道上找了个树蔸坐下,刘翔跟他说道:“李哥,你也别太生气,俗话说,生意不成仁义在,今日你俩气头上,不宜再谈此事,等过一宿我再来登门商议好吗?”
见老李默然不作声,刘翔从车里取出笔,写上了他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交给老李,还特意从进货的物品中取出一条香烟给了他,然后便匆匆告辞离开了。
转眼三天过去了,刘翔也没有听到女方家长老李打来电话,他有些不放心,就开车拉着刘云鹤再次来女方那个村子附近打听,得知他走后没多久,就被本县一个兼做丧葬用品生意的私人诊所医生接收了,据说这位医生准备用女尸来做医学研究。
这还得了!那女尸解剖了就不值钱了,岂不成了迷信中的千刀万剐?这家的父母也不知怎么想的,该不会是贪钱而脑子进水了吧?刘翔遂带着刘云鹤开车去了那家私人诊所。
到了张医生的门头,跟普通私人诊所别无二致。诊所不是很大,但里面中西医全活,靠墙的一面,整整齐齐地立着一排装中草药的抽屉,上面贴有各种中草药名的白底黑字。诊所里有两三个医生模样,穿着白大褂忙进忙出,而那个主治大夫张医生正忙着给病人把脉瞧病,旁边的助手模样也给病人拿药,大家忙得个不亦乐乎。
轮到刘翔的排队序号了,他坐在那位张医生跟前,悄悄地对他说道:“张大夫,我不是来看病的,今儿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张医生一听,明白来人的目的,遂招呼内堂一位年轻后生来接替他,给人继续看病,而他则领着刘翔刘云鹤径直往门外走:“请跟我来!”
结果,三人没走多远,就进了旁边一家经营丧葬用品的商店,这个商店距离刚才那个诊所直线距离不超过二十米,只不过这个商店位置偏安一隅,没有那个诊所位置显眼。刘翔抬头看见商店门口摆着些鲜艳的花圈和还有纸人纸马什么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幌子,真正挣钱发家的,就是倒买尸体。
刘翔开口对张医生说道:“张医生,这个是我大伯刘云鹤,我们是甘洛县刘家坪村的,他大儿子,也就是我堂弟在建筑工地遭遇横祸死了,活着没给儿子娶上个媳妇,死了想给儿子配个阴婚,因为开发商赔了些钱,所以想找个年轻漂亮点的女孩。”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前两天我刚从本县一个乡下收来一个,这个姑娘也是还没结婚就病死了,长得相当好看,五官端正,相貌标志,只可惜红颜薄命,不幸夭折。干这一行的,大家都知道,一分钱一分货,好贵好贵,好的才贵,我们收的时候很费了一番周折,女方家才同意把尸体存到我店找婆家配婚手,不过,女方的要价恐怕要高一些,就看你们接受得了接受不了。”
“明人不说暗语,我和我叔今天就是为几天前李家去世的那个姑娘来的,前次我去过女方家,本来快要谈成了,结果她母亲与她父亲吵的不可开交,我当时为了暂缓一下她们家的气氛,决走改天再去登门商谈,不想,张医生捷足先登了。”
“我要不先登门,恐怕早被人抢走了!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没有死人值钱,尤其是女尸,价格高昂还很抢手,物以稀为贵嘛,你们是真心打算有意合作?”
“当然是奔合作意愿来的!你看,张医生,我们今儿连礼品和红包都带来了,礼品不在贵贱,红包也就一千,这也是最近两年的行市价格,也算是我们的诚意吧?”
“那好吧,我这就领你们去地下室看湿货去!你们马上可以下去验货,看好货决定购买之后,咱们可以坐下来谈价格,尔后我们还可以负责引路,送葬,合骨,阴婚,一条龙服务到家!”
“张医生可真是把生意做绝了,活人死人都不放过,外带殡葬服务,钱挣嗨啦!”刘云鹤夸赞道。
张医生尴尬地打着哈哈回道:“勉强糊口,这治病救人的生意倒受人尊敬,这死尸买卖却遭人背戳脊粱骨,费力还不讨好!可是,没有我们这些人干,人们要配阴婚又上哪儿去找尸体呢?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我们还替配阴婚的家庭排忧解难,替死者说媒拉纤成其美事了呢,应该说功德无量才对!哈哈哈。。。”
张医生虽是诊所里的医生,但背地里也干倒卖湿货的勾当,他一边行医给人看病,另一边却扎彩店倒卖尸体。据说他还挺不守规矩,不讲规则,见钱眼开,什么都敢干。经常收集一些别人倒斗偷来的干货,甚至还干一些违法生意。 激情燃烧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