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激情燃烧的年代

第326章逢年过节

激情燃烧的年代 迷奇梦蝶 8377 2021-04-06 05:27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激情燃烧的年代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镇子边上的稻谷场已经早已没有了稻谷和玉米棒子,变成了赶集人们的临时停车场,或者是儿童嬉戏和放风筝的乐园。时代在进步,百姓生活也在跟着发生变化。人们一边享受着社会进步带来的方便,一边也默默承受着让人窒息的压力。

  农村的道路狭窄,很多时候并不能把车开到自家门口,以往各个生产队里的稻谷场自然都成了农用车、拖拉机、货运车的停车场,甚至比城里还难停车,道路两旁也全是摩托车、自行车。虽然车的档次并不高,但已经成了家家户户的挣钱致富工具,有了车之后打工挣钱比较方便,人底气就足,走路都带风,人们出行更豪爽了。

  姚清远一路上还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村里人现在越来越懒,也越来越自私了。路边长满草没人砍了,水沟堵塞没人疏通了,池塘淤积没有人清理了,走到任何一个村庄,见到的都是摆起一张张麻将桌,桌上人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看客助兴指点,桌子上都在吆五喝六,好人派血战到底的热闹景象,好像人们在外打工赚了几个钱,回来就是要豪赌的。

  如今农村可以说成了个赌博的世界,一天到晚人们赌得昏天地暗,日月无光,不光老人赌,妇女赌,连小孩子也学会了赌。一进村庄,听见的不是鸡犬之声相闻,而是麻将之声声声刺耳。晴天在门口赌,雨天在屋里赌,女人饭也不做,小孩也不管。姚清远看着确实有些忧心,怎么现在农村会沦陷成这个样子呢?吃苦耐劳、勤劳勇敢已纷纺崩解,谁来拯救呢?

  家乡年轻人外出打工,老妇幼留守村庄,许多年轻人都已变得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甚至个别人变成偷鸡摸狗的盗贼。贫穷对于老一辈人来说似乎已成为一种习惯,他们看惯了石头木枋穿斗小青瓦房,看惯了竹篱茅舍,压根儿就没想过换一换好的环境居住。

  看到这些,姚清远有点后悔不已,他真的不想看到故乡脏乱差的样子,10年之间的变化,不想看到这些麻木无知的有点小钱就摆阔的父老乡亲。看来,以前那个充满童真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那些乡味也已悄悄改变,唯一不变的是,不管有没有面子,不管是否衣锦还乡,过年回家的游子依旧会出发在路上,年复一年。

  刚走到街口,邻居家姑娘小兰打来电话说她买的街房地皮旁边还有一份,让姚清明过去看看是不是可以买地皮自建街房?小兰家买了一份两间地皮六万一,她劝说姚清明和她的买一起,以便将来建房子时,可以一块儿建省下很多钱。

  以前场镇南头东平街的尽头,是一座战争年代留下的石砌雕堡遗迹,与中段会元街的机械铸造铁匠加工铺,与街后面形似蟠龙伏地一般的盐井河、白安河的河滨公园交相辉映,已成镇民休闲散步的好去处。加上新生水库、吊石岩水库、麻子滩水库一线连通,如长藤结瓜之状,成为网箱水产养殖基地。沿河两岸风光秀丽,成了旅游、观光的著名景点。

  众人穿过拦江中学背后街道往东拐过一个上坡,就到了小兰说的那个小区,靠东边是小山包。有点像新开发的小区,中间一条水泥路,两边是刚建的房子,大概有十来排,规划好了每排房子建几份,两排房子之间间隔四米。这个地方原来是庄稼地,现在还能看到有的房子旁边种有蔬菜。小兰把姚清明领到她买的地皮旁,果然在她的地皮和一套房子之间还有一份。

  小兰打电话叫来地皮主,不一会儿,一妇女开着斗城牌照的轿车过来,双方说明来意,她沉吟一下说:“本来没有打算卖,如果你真想要的话给七万。”

  姚清明说:“小兰买的这块地皮才六万一,都一样面积的就一个价格卖了呗!”那个女人不肯。

  李翠莲说:“一样的东西两样的价,算了走吧,还是去看房子吧,买了地皮也是个麻烦,请瓦工、买材料建房子和装修少则半年,多则一年,总不能把外面生意停掉,在家耗那么长时间吧?”

  于是,大伙儿又来到拦江镇政-府旁边,小桥对面已经盖好的商品房区去看看,姚清明刚把车停好,几个人就围过来,像车站拉客的似的,这个往东引,那个往西拽,姚清明说:“别急嘛,我们一份份地看房,有的是时间。”

  姚云轩则说:“这个地方以前是山坡,那里埋了有很多坟,开发商用挖掘机挖平整了,盖成一套套的房子,风水不咋的。”

  姚清明指着一套房子说道:“这门脸房才三十八万,不贵啊,比住宅价高不了多少。”

  姚清远看了一眼,则说道:“这叫什么门脸房,处在闹市区最边缘,白天都看不见人流,夜晚恐怕连鬼都不上门,在这么个偏僻的角落里,将来怎么做生意?还是别买了吧?”

  于是,大伙儿又接着往前走,碰上锡福寺村一个邻居,他说他儿子还有两套房子要卖,说着便领姚清明过去看。他指着半成品的两层小楼说一套二十九万。李翠莲嫌门口太窄,和前一排房子挨的太近,光线不好。

  于是,大伙继续再往前走,遇上洪杏花娘家远房叔叔,他给介绍一套房子。人们过去一看,三间两层的框架,客厅挺大,三室一厅,还送一个地下室,要价三十八万。李翠莲倒是看上了,可姚动生和姚清明不喜欢房子的户型。

  几个人又退了出来,在街上瞎溜跶。这时有人和姚清远打招呼,原来是他的表哥,他刚搬到镇上不久,还在打扫房间卫生,交谈中他告诉姚清远,他的房子三十五万买的。

  表哥问姚清明:“你怎么也要买房子呢? ”

  姚清明未说实话,开玩笑道:“你们都搬走了,独留我们在村里,和谁玩呢? ”

  闲聊中姚清远听说表哥家的儿子快要结婚了,儿媳妇要求在街上买一套房子,花三十多万已经买了,订婚时要了两万,现在结婚要八万八彩礼,表哥表嫂实在拿不出来,没办法像派任务一样给亲戚下了借款通知:每个舅舅和叔叔借两万,每个姨娘和姑姑借一万先把彩礼钱凑齐。办酒席还得几万,现在农村办喜事档次也提高了,烟都要蓝壳“熊猫”的,酒也是一百多块钱一瓶的。就连姚清远也没逃脱,这个表哥也找他借钱,姚清远只好把钱寄回来让父亲转交给表哥的。

  听表哥那么一说,姚清远就问:“娶个媳妇儿从头到尾不得几十万? ”

  表哥有些无奈地回答说:“包括房子在内,现在没有个几十万,媳妇儿到不了家。”

  姚清远突然想起表哥家父亲去年去世了,家中还有个小叔也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人了,而且还是先天致盲的残疾人,之前是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悉心照顾,现在父亲去世了谁来照顾呢?

  表哥说:“只能由我们照看了呗,不过,小叔生活挺有规律,自个儿都能活的好好的!”

  姚清远听后觉得好奇怪:“他一个盲人,如何能自己照顾自己?摸索着洗衣做饭,菜有没有择干净洗干净,他都不知道啊,点火做饭会不会烫到手,烧到眉毛胡子什么的啊?咋不送到敬老院呢?”

  谁知表哥看了姚清远一眼,揪心地说道:“那是城里头的时髦玩意儿,咱农村不兴这个,如果有谁家把老人送敬老院,一定遭千夫所指,万人唾骂不敬老人!再说了,送敬老院是要花钱的,他这笔开支找谁出呢?他一个盲人,既无积蓄,又没有退休金什么的,能指望谁呢?”

  街上熙熙攘攘,男女老少,接踵不绝,拥挤异常,人与人之间都没了缝隙。没办法,姚清明只好吩咐姚动生推着农用车上那辆自行车跟随姚清远驮货物,姚清远一路借过钻挤,好不容易挨到拦江拱桥桥头,头上微微热气蒸出,已是一身的汗。他挑菜砍价找零,买了好些菜,还选了一条大草鱼。

  姚动生与姚清远沿街道前行,到杂货果摊秤了瓜子花生,捎些干菜果脯,满满当当,姚动生手上也都抱着几大包,姚清远一想,又来到年画对联的摊点,挑了10副对联,几张年画。突然有个女声娇嘀嘀地喊叫:“姚动生。。。”

  姚动生抬头望去,只见柳蝉蝉在远处喊他。姚动生迅速地跑了过去,顿时一股淡淡的香味冲他袭来,柳蝉蝉那熟悉的银铃声发出:“山顶洞人,多年不见,一向可好?”

  见是柳蝉蝉,姚动生心情大好:“不过是躲在山洞里生的嘛,干吗到如今还在挖苦我?不够意思哈!。。。蝉蝉,什么时候回家的?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可爱,果然变成美女天仙啦!”

  “上午刚到家!哈哈,动生,你的手脚可真麻利啊,买了这么多年货?”

  “哪儿啊?这我堂叔买的,我只是跟着瞎逛的,如果你家买那么多扛不动的话,我倒愿意效劳!”

  柳蝉蝉斥骂了句:“油嘴滑舌!”

  不想,旁边又冒出一人来,对柳蝉蝉招呼道:“老同学,赶场啊?”

  柳蝉蝉抬头浅笑,轻声道:“贺鹏飞,你也来逛街呀?”

  贺鹏飞微笑点头,客客气气地与柳蝉蝉热情地聊了起来,把姚动生简直凉一边,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怪贺鹏飞没有一点江湖规矩,见面聊天总得有过先来后到,怎么一来就在他与柳蝉蝉面前横插一扛。

  没想到贺鹏飞与柳蝉蝉说了几句话之后,立刻转身与姚动生打起了招呼:“动生,与柳大美女相约一块逛街好幸福啊?该不会是采购结婚用品吧?”

  “别胡说!我陪我叔买东西,在街上与她偶遇而已。”

  于是,贺鹏飞又插浑打科地开了些玩笑,气氛立时热烈起来。柳蝉蝉在一旁听见后,一边骂着,一边又笑呵呵地追撵着贺鹏飞打闹。然后,两人在远处低头私语。一向爽朗不拘,落落大方的柳蝉蝉,这会儿柔声细语,抿嘴轻笑。姚动生偷眼一瞄,见她与贺鹏飞聊得神采奕奕,眼角满是笑意。贺鹏飞直挺腰身,清瘦文雅,眼镜框中也藏不住那份温和。姚动生心中立刻一片冰凉,难道柳蝉蝉真的移情别恋不理自己了?

  返程路上,一想起柳蝉蝉正陪着贺鹏飞在街上那个脉脉温情,姚动生就积郁难平,可自己东西买完,实在没理由跟着柳蝉蝉呀,再说,柳蝉蝉的家人没准儿也在赶集,回头让她的家人看见两人在一起,岂不在大街上掀起怒战风波?这会儿倒是便谊了贺鹏飞那小子!赶得早不如来得巧,姚动生与柳蝉蝉两人刚见面打招呼,偏偏半路钻出个贺鹏飞来,只恨出门没看黄历,越想越难受,胸中堵得慌。

  姚动生脚下飞快踩着自行车,犹如风火轮一般,一口气踩了很长一段路程,累了,才不紧不慢前行,心中仍是烦闷难抑,他在大路上扯起嗓子吼: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为何你总笑个没够,为何我总要追求,难道在你面前,我永远是一无所有。。。唉,奶奶个熊,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姚清远并没弄清楚姚动生吼《一无所有》这首歌是何用意,但见他哭丧着脸,嘶着嗓子唱出的味,显然没有浪漫情调,就问他:“动生娃,你是不是不开心?”见没搭腔,他接着说道:“听说你喜欢柳蝉蝉?但我看她都不太理你,反而更喜欢贺鹏飞那个小伙呀。”

  姚动生没好气地回道 “她那是故意气我的,小时候我俩最好,我从小学一年级就保护她不受欺负,可是,长大了之后,她父母却不同意我俩一起玩,你不知道,贺鹏飞那小子小时候没少欺负柳蝉蝉,每回都是我帮她出气,那小子从小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姚清远一听,满不在乎,又道:“可是,今儿一见,我看柳蝉蝉对你却爱理不理的,反倒她对贺鹏飞热情过度,谈笑甚欢,这是为何?”

  姚清远是过来人啊,男女之情看得清,看得透。姚动生长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正当姚清远和姚动生两人急急忙忙了推着自行车往前骑着,忽听身后似隐隐有人在叫姚动生的名字,他回首一望,是柳蝉蝉骑自行车追了过来,顿时喜出望外,忙停脚,推车迎了上去。只见她气喘吁吁,略缓了口气,又挽了下秀发,才开口责备道:“你这人哎,跑得可真快,害得我追了老远,东西丢了都不知道吧?”说着递了过来,是姚清远买的那条大草鱼。

  姚动生一看自行车后架,光秃秃只剩根稻绳,霎时红了脸,忙接过鱼,重新系好,他虽一时郝然,却又觉几分欣然,喜滋滋地谢道:“既然害你辛苦一趟,不让你吃亏,免费当搬运工,我回去跟你去搬年货吧。”

  “没事,今天就不用了,东西不多,贺鹏飞正帮我守着呢,你先回家吧。”说完,柳蝉蝉嫣然一笑,转身骑车离去, 剩下姚动生惆怅无限,眼望人去影空,久难释怀。但是他想,只要对她好,机会还是有的!

  离过年是愈发近了,孩子们虽最兴奋与期盼,但已不再上窜下跳地乱走了,一般在家附近玩,或帮家中做果子,如炸年糕,炸署条、土豆片,薰豆腐干,弄折耳根,炎黄瓜片,凉萝卜干或片等等,帮忙是借口,试吃才是目的,平常难得一见的好吃的,过年才是大快朵颐的好时候。

  今年过年,姚清远邀请姚清明全家在他家一起过年,彼此热闹一番,洪杏花与李翠莲吃完午饭就开始忙年夜饭。而姚云轩带领姚清远、姚清明、姚动生则准备敬祖先和上坟的祭品。

  约摸下午两点半开始,外面陆续有鞭炮声此起彼伏,既有祠堂里面在响,也有远远从山上传来,有早起的人家开始祭祖扫墓了。

  姚清明拿了把柴刀,姚动生肩扛锄头,长长的把上,挂着一竹篮,内有鸡鸭鱼肉,酒饭杯盏,大小鞭炮各两份,钱纸,香烛,一应俱全,用毛巾遮掩,姚云轩姚清远父子俩跟在后面,四人前往姚氏祖坟地去拜祭。行至山脚,小径湿滑,茅草约人一般高度,拨开前行,深浅不知,一路小心翼翼往上爬,稍不注意栽倒在地,所幸墓地位于小山腰,很快抵达。山丘并不很高,左一堆右一堆坟墓,约十余座,多是本村或当地的人家葬于此,山径至此,分叉两端,另一端通往右侧一山峰,也有若干墓穴,葬有锡福寺村部分人家的先人。

  还是上半年的清明来祭拜过,好长时间没来了,墓地掩没于茅草杂树權木之中,不细看都差不多,看清墓碑上的名讳,确认是姚氏门中祖父、曾祖父墓后,姚动生铲平坟前杂草,再用锄头夯实泥土。姚清明挥着柴刀,将坟身及四周的茅草砍净。姚云轩在墓前插三柱香,两枝烛,开始烧纸钱,呈上祭祀的菜,酒,饭,碗筷等物。

  姚清远于半山腰向下俯看,宝石河对岸锡福寺居中,左侧白蛇沟村,右侧桃花峪村,宝石河自东往西而来,源出桃花峪山,如条玉带一般长流不息,纵然寒冬水枯少,势仍浩荡,湍急声不绝于耳,远远向拦江河奔去。他对姚动生感慨道:“依山傍水,视野开阔,上风上水,这地方选得真好!”

  待姚云轩放三响大爆竹,又再燃一长串小鞭炮,四人跪在墓前,三叩首,老爷子泣哭状追忆往事,告慰在天之灵,盼请佑儿孙福祉,保全家平安。姚清明、姚动生与姚清远也分别向姚氏祖先虔诚许愿,口中念念有词。许久才起身,撤除祭品,打扫干净,拎着竹篮下山。

  扫墓归来,已是傍晚时分,一进家门,便见堂屋中间早已张罗好了一桌团圆饭。辣子鸡块,蘑芋烧鸭子,辣椒小炒肉,干蒸熏腊肉,青椒炒蛋,韭菜炒鱼干,东坡肋子、卤猪蹄,梅菜扣肉、甜烧白等样样大菜,满满一桌。

  开饭之前得先敬祖先,听到婶婶洪杏花说“菜好了,先供祖先牌位。”

  姚动生端了条凳子,由姚清远端上托盘,内有四样菜,两杯酒及杯盅饭筷,步入堂屋,来到祖宗神位前一一摆好。姚云轩则在神位前的沙斗香炉中插上香烛,红扑扑的烛光,跳跃的火花,闪烁不定,将堂屋照得亮亮堂堂。

  神位上的“天地国亲师位”分外清晰,满室青烟及香火,扑鼻而来,混上升腾飘逸的纸钱灰烬,一派繁衍生息,香火旺盛的景象。先祭天敬地,供祀祖宗酒菜饭饱,再燃鞭鸣炮,作揖鞠躬,插好香烛,烧旺纸钱。最后,撤下祭品菜倄端回厨房,一家人终于围上来准备吃年夜饭团圆了。

  人这一辈子,上顾着老,下念着小,一家团圆时,还得敬祖宗先,很少能先顾及自己。闲时想想,或觉活得辛苦,但细思其深奥,不正因此,才得以维系姓氏传承,生生不息。

  正月初七的时候,姚清远动身回蓟州,临行前他又带着礼物去拜望了柳下会。老支书还真不浮众望,替他张罗了一批工人跟随他去蓟州打工。然后,又过了几个月,姚清远又回家带了一批老乡过去,顺便就把自己的家人及姚动生一家、姚动生的姑姑一家,姚四婶一家也一块儿接到蓟州洲际大厦工地施工,那年正是咱们国家恢复对香-港行使主权的时候。 激情燃烧的年代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