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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四章 倾云山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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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相框拿来,大婶不疑有他,挨个将上头的人指给他们看,“喏,这就是小时候的憨子,虎头虎脑的,脸上红彤彤的两块红印子,都是在谷地里晒的。这个白溜溜的,就是小十三,站在他旁边的,就是六子那混球,瘦得跟竹竿似的。”

  苏清尘浑身像冰冻了一般。

  怔怔望着大婶指过的第二个少年。

  少年意气风发的眼睛,比城里孩子还要神气,和站在他旁边,同样双眸精光的六子,简直云泥之别,憨厚的憨子更是和他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袖口的徽章,和独特的山茶花领口,是阿玛尼史上第一款童装!

  为什么她会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前几年,阿玛尼的复古秀上,就展示过这一款经典童装。当时她陪同云先生出席,坐在秀场第一排,看得十分清楚。因为这件童装太过经典,秀场结束后,还有很长一阵,各版时尚头条都在谈论阿玛尼可能会复用山茶花领口趁热打铁,但是阿玛尼官方否认了这个猜测,并且申明,这款山茶花领口将是服装界不可复制的经典,阿玛尼早在当年就已申请了专利,全球只发布了三件,严禁任何设计师抄袭。

  可是这件全球限量发售三件的天价童装,却穿在了一个四十多年前出生的山里少年的身上。

  而这个少年,眉眼间动人心魄的意气风发,像极了爷爷留下的那张照片里面容模糊的孩子。

  “大婶,我想知道,小十三,他到底是谁?”苏清尘灼灼望着陡然慌张的大婶,一字一顿问道,“他和当年的苏家,有什么关系吗?”

  她没有忘记,大婶曾不经意提过,小十三是村里的活祖宗,没人敢惹。

  都是村里的孩子,一般大的年纪,为什么小十三的待遇,和六子天差地别?

  “你……你到底是谁?”大婶突然眼神戒备,紧紧盯着苏清尘,又转头看了看另一侧的厉怀宸。

  “你们……真的是憨子的朋友吗?”

  苏清尘刚想交代真话,厉怀宸却在她开口前,将口袋里憨子的照片拿了出来,“这是憨子的照片。他知道,村里不让外人进,所以,我拿了这张照片过来,以防万一。”

  厉怀宸的话,很有技巧。拆开来,每一句都是实话,可合在一起说,却足以让听者误会。”

  果然,老实巴交的大婶,看到那张照片,就完全不再怀疑。

  拿起那张照片,抚摸着里头憨子的脸孔,“这傻孩子,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老实巴交的。在大城市,怎么挣到那么多钱的?”

  说着,眼睛就红了。

  苏清尘心里一酸,有些心疼,也有些愧疚,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巾递给大婶。

  大婶接过,连忙擦了擦眼睛,笑道,“让你们笑话了。别怪我,我们村子里,几十年没进过外人了。外头进来收山货的客商,也只让在歪脖树前头等着,我们把货送过去,是不让他们进村子的。也就因为你们是憨子的朋友,瘸老爹才肯带你们进来。外头的人,太坏了,我们山里人斗不过。从二十年前那件大事发生后,我们就怕了和外头的人打交道。”

  “二十年前?”苏清尘试探道,“有人害了村里的人吗?”

  大婶点点头,眼眶慢慢湿润起来,“小十三,就是那一年,被那帮土夫子带出去给害了。”

  “土夫子?”苏清尘不解。

  大婶恨道,“就是那些专干挖人祖坟的。他们到我们山里,说这里有墓葬,如果挖出来,我们全村人都能发财,可后来不知怎么,又说这儿没有,要出去找。就这样,小十三跟着他们出山,说玩几天再回来,他娘死活没留住他,后来,就再也没回来,后来,有人回来报信,说是死在外头了,只带回了他的一件血衣,他娘气得吐了血,连夜被车子接走,听说首都最有名的医生都赶来抢救,也没能救活。最后,只把骨灰埋在了她家祖坟外头,一颗桃花树下。说是她临终的遗言,想埋在那。”

  “小十三他娘埋在那,那他爹呢?”苏清尘问。似乎从头到尾,没人提过小十三的爹。

  大婶动容伤感的脸,突然惊骇慌张,眼神闪躲。

  半晌,才支支吾吾,“他……他爹……他爹自然也埋在那!”

  厉怀宸却一语戳破,“只有未嫁先死的女儿,才会葬在祖坟外头吧?既然他娘有了孩子,就该嫁过人,怎么没有葬在她夫家的祖坟里,连娘家的祖坟,也不许她进?凭白多了个孤坟,族里,会同意吗?”

  大婶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最终,在厉怀宸沉山利刃般的鄙视下,无力抵抗,只得喊道,“小十三他娘没嫁过人!其他的,不要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那个人是我们村里的大恩人,我们谁也不会出卖他。”

  急速的冰棱,从四面八方扎进苏清尘的身体里。

  让人发痛的冷,将她的双足麻木地钉在地上。

  倾云山的大恩人。

  让小十三可以在三十几年前就穿上全球限量发售三件的天价童装的人。

  整个C国,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

  她踉跄着往后一栽。

  厉怀宸疾手扶住,温热的大掌紧紧抓住她瞬间冰凉的手臂,将她往怀里一带,让她冰凉木然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口,拇指一下一下抚着她僵硬的后背。

  “你……”大婶再朴实,这会儿也看出不对劲了。

  可仍是不肯相信,“你们是苏家的什么人?”

  苏清尘眼中慢慢聚起神采。

  轻轻推开厉怀宸,站直了,对着大婶道,“我是苏溪山的孙女,苏——清——尘。”

  “哈!”大婶身形一晃,瞪直了眼睛看着苏清尘。

  反复观察她的面容,眼中的疑惑却越来越重,反而将视线挪到了厉怀宸的脸上,来回看着两人。“你……你是苏溪山的孙女?”

  忽然又道,“你不是憨子的弟妹吗?”

  苏清尘微微叹了口气,说了实话,“我是骗你的。我根本不认识憨子,但他涉及了一桩诈骗案,我是过来调查的。案子,和我们苏氏有关。”

  大婶听到这话,‘噗嗤’笑出声来。“你开什么玩笑?憨子?诈骗?还是骗了你们苏氏?你不如说他杀了人,我还能相信。我们倾云山的人,就是打死,都不可能做伤害苏家人的事!”

  “你……”苏清尘怔怔望着大婶眼中迸射出的愤怒和坚定。

  “既然你是苏家人,我也不为难你。”大婶叹了口气,抓起桌上憨子的照片,“但我告诉你,憨子,绝对不可能做那种事。苏家,救了我们整个倾云山,如果不是你爷爷,我们全族的人,都死在当年的饥荒里了。憨子虽然是晚辈,他爹也不是个东西,可他是喝倾云山的水,吃倾云山的谷子长大的,是我们倾云山的人,就绝对不可能做对不起苏家的事。我不知道是谁把屎盆子扣在憨子头上,但是……”

  大婶灼灼望着苏清尘,一字一句道,“请你回去调查清楚。憨子那样的人,冤枉他,实在太对不起良心了。”

  “你们走吧。但是相框留下。我不能让你们带走。这是憨子的东西。”大婶的手按在相框的玻璃上,热气,很快在玻璃上氤氲出五指的形状。

  “好。相框我可以不带走,但是我要把里面的照片用手机拍下来。我保证不会损坏这些照片!”苏清尘见大婶在犹豫,反问道,“你总不希望我们外头的人永远怀疑憨子是罪犯吧?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到证据,揪出真正的坏人,不是为了跑这么远的路,来摸黑他的。苏溪山的孙女,不会做这样的事。”

  苏清尘知道,自己说了这么多,大婶根本听不进去,最后,只好搬出爷爷,这个被大婶当作神一样的存在。

  可当知道了当年的那些事,爷爷在她这个孙女心里,真的还像神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吗?她不知道,不敢去细品脑子里游过的混沌的千丝万缕。

  大婶终于松了口,“好吧。你拍吧。这里的人,永远无法抗拒苏家人的命令。”

  苏清尘谢过,拿出手机,隔着玻璃,仔细将一张张照片摄入。

  临走,大婶突然喊住她,回屋抓了一只鸡出来,用蛇皮袋套着,只露出一只鸡头,硬塞到她手里,苏清尘都被吓到了,反应过来时,忙把鸡塞回去。

  大婶不肯接,跑进了门,将门掩上,只留了一条缝,道,“你要是给憨子洗刷了冤屈,就回来,婶儿还把你当闺女!”

  苏清尘来不及说一个字,那扇门已经紧紧关上了。

  她听到屋里,门栓落下的声音。

  抓着手里的蛇皮袋,苏清尘看着那只晃来晃去的鸡头,有些哭笑不得。

  “走吧。”厉怀宸伸手接过,另一手拉着苏清尘从来路出了山。

  公鸡被放在了后备箱,苏清尘坐在车厢里,闻见淡淡的鸡屎味,降下一半车窗,让山风灌进来,吹去满脑袋的浮躁。

  风景如旧,可她的心情,却和进山时,背道而驰!

  到底,是化验结果出了错,还是憨子出了大山就变坏了?

  那个出了大山就莫名其妙死了的小十三,和爷爷是什么关系?

  当年把憨子带走的六子,现在又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他也认识苏何鸾,又会在他身边,扮演怎样的角色呢?

  她拎不清,越想越头痛。

  眼前的迷雾,原以为走近一寸,便能看清一分,可事实却远不像她期翼的那样,反而在她前进的途中,重重叠叠,越来越叫她难辨方向。

  “今天收获不小。”厉怀宸开着车,忽然道。

  苏清尘却不以为然,没好气地斜睇过眼神,“你是指那只鸡吗?”

  “当然,它也算。”厉怀宸难得这么幽默,苏清尘却挤不出笑容来捧场。

  盘山公路,如一条蜿蜒的巨蟒,仿佛没有尽头。

  厉怀宸道,“能靠一家之力,把这么落后的山区修成眼前的规模,苏老爷子确实宅心仁厚。听说,你们苏家的慈善基金会,有一笔专门的款项,每年会定期拨给倾云山?”

  苏清尘有些嘲讽地勾勾唇角。

  眼前的每一寸公路,都来自她苏家的资助,来时,她引以为傲,甚至想过日后也要凭她的力量,守卫好这片爷爷曾经费心守护的土地。

  但此时此刻,当她听到大婶的严防死守下,仍然泄露出的点滴不堪,就像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眼前的慈善,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叫她分秒难捱,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甚至再也不想听到倾云山三个字。

  “如果可以,再开快一点。”她疲惫地恳求,“谢谢。”

  平素对她千依百顺的厉怀宸,这会儿却非要同她作对。

  “我要你现在就回苏氏,却查清楚你爷爷第一次去倾云山是哪年哪月哪日,第一次对倾云山拨款是什么时候,多少费用,此后捐赠款项又是多少,直到最后一次苏氏对倾云山的捐助,我要精确到分。”

  “你是不是想看我笑话?!”苏清尘有些恼怒,红着眼眶将心里的委屈同愤怒喊了出来。

  心口剧烈起伏,凤眸委屈地盯着厉怀宸的五分之一的侧脸。

  她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脑子里却妄加揣测他现在是在心里怎样地笑话自己,怎样地瞧不起自己。

  她等着他开口道歉,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再说过。

  她咬紧牙关,眼睛开始发酸。

  扭头盯着窗外飞驰的葱绿,“你就是在笑话我。”

  她抱怨的声音软得不像话,差一点就让厉怀宸缴械投降,他强忍住放弃所有打算,安心停下车,抱着她哄她的冲动,正色庄容道,“如果所有的真相就在倾云山,你确定要因为这些不值一提的耻辱面子,白白放过他们?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将你置于死地?你是谁,你还记得吗?”

  “我……”我是谁?

  苏清尘突然开始迷茫起来。

  茫然道,“我是EC派驻C国的全权代表,是苏氏现任掌权人,是……风眠和云暖的母亲。我还是……”

  苏溪山的孙女。可这句话,她怎么都不能说出口。

  “错。”他冷声打断她的自艾自怜,朗声惊醒浑噩若行尸的她。“你是苏清尘!记住!”

  “你是谁?”他又问了一遍。

  “我……我是苏清尘。”她满目惶惑,罔知所措地重复厉怀宸的话。

  后视镜里,俊颜如霜!

  他一脚将刹车踩到底,拉开安全带,拔步拉开后车门,将苏清尘一把拖出。

  她还没想得起挣扎,人已经被他塞进了驾驶室。

  他回到她先前坐的位子,用力拉上车门。

  声音轻得像一缕烟,“开车!”

  苏清尘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进他冰冷的双眸,那样生硬的冰冷,陌生得让她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见到他这样,是什么时候了。

  双唇委屈又隐忍着紧抿,只听见自己的脑袋,‘嗡’一声,陷入一片白雾里。

  他却仍旧不改冰冷的语气,正色提醒道,“记得,我坐在你后面。和驾驶室的距离,不足以在任何紧急情况下,帮你扭转局面。如果你分神,我和你,就会葬身在倾云山的悬崖下。你不是很喜欢这儿吗?想来,也是你的夙愿。”

  苏清尘咬牙切齿。

  硬忍着跟他吵架的熊熊火焰。

  努力平复心中各种纷乱的情绪,闭上眼,深呼吸,将控制台上所有的操作都来回过了一遍脑子。

  又看了一眼窗外,盘山公路的防护栏下,漆黑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渊。

  她吞咽口水,微微颤抖的手紧紧抓住还留有厉怀宸手温的方向盘。

  她从来没有开过盘山公路。

  尤其,是在厉怀宸那样的恐吓下,就更慌了。

  “哎。”

  她听到厉怀宸轻轻叹气。

  心道,你叹什么气?我还没叹气呢。

  耳边,副驾驶的门便被他拉开,高大的身影坐进来,关上了门。

  “踩油门。”他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纵容,不似先前那样冰冷冷的疏离。

  苏清尘听话地踩下油门,便听他道,“左转20米,限速40。”

  他比导航都快了一步,苏清尘竖起耳朵听着,他每说一句,她的手便不需大脑操控地乖乖照办。

  恍惚让她想起当年上驾校的时光。

  车子开入了云城,左转便是厉云高速,右转是去苏氏的方向。

  她心里想着回厉城,可厉怀宸说了一句“右转”,她的手便不同使唤。等她察觉过来,已经错过了虚线变道。

  只能照着厉怀宸的提示,一路超前行驶,到了苏氏大楼前的停车场。

  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苏清尘气鼓鼓地赖着不肯下车。

  耳边,厉怀宸淡道,“开累了?要不我抱你下去?”

  苏清尘哪敢,手忙脚乱地扯开安全带,跳下车,生怕厉怀宸言出必行,到时候被人看到,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呵。”瞧见她一副急着跟他撇清的模样,厉怀宸不免冷笑上前,在苏清尘走进苏氏大楼一楼大厅时,于众目睽睽下,温柔地问她,“晚饭吃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移到了厉怀宸脸上,眨巴眨巴的一双双眼睛里,闪动着疑惑和几乎要冲出天际的八卦素养。 两只萌宝:总裁爹地快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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