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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变主意,决定先会会伯朗再做打算,打定主意,从身上掏出望远眼镜戴上。
服务员敲敲门,一个女孩子过来开门,看到胸前晃荡两团,就知道是里面服务员。我走进六号房,里面一张椭圆形台子旁坐着四男四女。
我很快认定,身边没女孩的男人就是伯朗,已化妆成胖乎乎商人模样。不用去剔除脸上那些填充物和粘贴物,气味就是从那个方向传来。
进去时,伯朗向我这边望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但瞳孔急速收缩一下,表明他内心极度震撼。
为了不引起伯朗怀疑,我按正常审视次序,观察房间里每个人,当视线扫过一双大波浪时,故意在上面多停留几秒,喉结用力上下滚动一下。
我相信,伯朗会观察到这些举动。
开门的女服务员,安排我坐下,与伯朗隔一个位子。
坐下后,开门的女服务员给我一个耳机,说明是同声译,房间里的人不管说哪国语言,马上会通过耳机翻译过来。
每个赌场有各自管理特色。
开门的女服务员安排好,走到台子左侧做荷官,开始发第五张牌。
台子上有俩人已棋牌,剩下伯朗与另外一个人对阵,这人说汉语,应该是中国人。
中国人是两对,伯朗是两头补顺子面,照牌面判断,伯朗胜算要大许多。中国人往桌子里面丢了一百万,伯朗盯着中国人看了一会,把牌一盖认输。
我从中国人脸上判断出是葫芦,他流露出明显渴望,想伯朗跟上来。
一个神色流于言表的人,根本不适合赌博。
伯朗一认输,中国人又表现出深深失望,我真想劝他赶快下场,再赌下去,迟早会输个精光。
但是只要上来赌桌,就是六亲不认没有之二。
这时,密伊帮我拿来筹码,荷官开始发我的牌。前面几把牌,我都是按正常赌,几把过后,我已经偷几张牌在身上。
贵宾室跟一楼相同,荷官旁边都有碎纸机,每赌完一把,扑克牌都会进行粉碎处理。
桌子上另外俩个是泰国人和老挝人,到目前为止,伯朗是大赢家,其次是老挝人,中国人和泰国人加起来输了一千多万缅币。
我输了五十万缅币,不过,下面是我大显身手,采取的战术是赔小吃大,仅仅半个小时就赢了一千万。
从这时候开始,伯朗紧紧盯着我不放。
我突然心头一转计上心来,伯朗乔装打扮过来钦奥,一定想实施什么阴谋。不管他干什么勾当,我都必须破坏,让他无法得逞。
所谓敌人所希望,都是我所不愿。
我打定主意,赢钱不再是主要手段,揭穿伯朗才是下一步行动。 
也不知是第几把牌,这把牌的最后牌面相当有意思,中国人拿一手黑桃同花,泰国人拿一手方片小同花顺,老挝人拿一手两对,伯朗拿一手三条九。
我拿一手红桃单头补大同花,补一张红桃十才赢。
这把牌如同是赌神特意安排的一场大决战,荷官发给每个人的每张明牌,都是按照其牌型依次发放。
所以五个人都是一路跟下来,到最后,台子上的筹码已达到三千万缅币。
最高兴是我,不光要赢这把牌,还要抓住伯朗,要他现出原形。
我底牌是梅花三,在台面上,我的牌最小,但我身上有张红桃十,亮牌时,将梅花三偷换成红桃十稳赢。
我在前面一手牌下了个套,主要目的是抓住伯朗,令我没想到的是还能赢一大笔钱。
“大、大同花顺说话。”看到这样场面,荷官也有些不淡定。
“两千万。”我毫不犹豫将身前筹码往前一推。
伯朗眼睛大放光芒,也不管规矩,把身前筹码往前一推,又从身上掏出一叠美元扔到台子上喊道。
“我跟!”
麻辣隔壁,谁都知道他是四条,没人敢上前硬顶找死。
“十,J、Q、K、A,同花顺。”我懒洋洋翻开牌。
伯朗霍地站起来,恶狠狠指着我道。
“发克油,你偷牌。”
在前面一手牌,我用葫芦赢了伯朗两对,其中三条十里就有红桃十,就算记忆再差的人都会记得。
何况伯朗还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可惜的很,他不懂耍老千。
我嘲弄望着伯朗说:“先生,你是输红眼耍赖皮,早知道美国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别忘记,这是在缅甸。”上升到国家层面,就是要狠狠刺激,让他失去理智。
伯朗继续指着我说:“你别动。”然后对荷官说:“快把保安叫过来。”
正中老子下怀。
伯朗说完,离开位子来到我身后。
老天,你这么尽心尽力帮忙,让小人真的不好意思!
我假装慌忙站起身,被伯朗伸手按住肩头,死死按回座位上。在一旁的密伊,着急想拉开伯朗的手,被伯朗盘一手,密伊跌出去一米多。
可怜的密伊,屁股肯定要青一块。
没多久,上次见过的西装汉子,带着四个保安走进贵宾室,见伯朗指证我,不由大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我问过西装汉子大名,得知他叫索温,于是大方说:“索温,这位先生是在诬陷,我愿意接受搜身。”说完朝索温挤挤眼。
索温见我不反对,想过来搜我的身,被伯朗一把拦住。
“你们认识,我不放心,必须由我亲自动手搜身。”伯朗不信任说。
我表示无所谓,索温见我答应,就让伯朗搜。
伯朗脱掉我的外衣,在衣服上面摸索好一会,没发现什么,又脱掉我的背心,还是一无所获。他迟疑一下,要求我脱下长裤。
我冷笑几声,解开皮带脱下长裤,仍然找不到任何证据。
伯朗望着我的短裤头,费解用手挠挠头,有点傻*逼了的味道。
我穿好衣服裤子,揶揄对伯朗说:“先生,虽然你是高大上美国人,但也不能在缅甸土地上羞辱缅甸人,传出去,有失美国形象。”将事上纲上线,这叫打旗号。
这是在网络上向美国学来。
本来个人的行为,必须由个人承担责任,美国媒体经常上升为他国体制啊文化啊层面。
老子现学现用。
伯朗像泄了气的皮球,翻翻白眼道。
“桌子上所有钱统统归你,算是对你的补偿。”
我冷嘲热讽道。
“美国人喜欢用钱来衡量一切,但你们不知道,缅甸人把尊严看得比钱重要。我不要你的臭钱,只要你把对我的羞辱吃回去,把身上的衣服脱掉。”
伯朗犹豫好一阵,见我是铁了心要这么做,于是伸手去脱外衣。
‘呦’,‘呦’......
几张扑克牌像秋天的落叶飘下来。
索温见了脸色陡然一边,挥挥手吩咐几个保安。
“把美国人抓起来。”
四个保安如狼似虎向伯朗扑去,伯朗跟着发动身形,将外衣一甩,卷住冲在最前面一个保安脖子,手腕一拧一甩,这个保安飞起来向台子扑去。
紧接着,伯朗飞快直起一脚,踹在另外一个保安胸口,将保安踹出三四米远。
也就神勇两下,伯朗第三下乖乖举起双手,因为索温用枪正指着他的脑袋。
“先生,老子在军情五处效力过,那里有个不成文律条,当敌人眨下眼皮,你必须毫不犹豫扣动扳机,要不然,躺下当尸体的就是你。所以,请先生不要眨眼皮。”索温冷冷说了一大通。
那个被踹的保安,找来绳子将伯朗捆个结结实实。
我把其他人都叫出去,只留下索温和密伊,这才指着伯朗对索温说:“这个美国人是伯朗假扮。”然后来到伯朗面前,将他的伪装一点点扒下来,命令他吐出嘴里填充物。
伯朗自始至终惊恐莫名。
见到伯朗真容,索温大为震惊,拿出手机向贵宾室外面走去,不知要打电话给谁。
我懒得管,让密伊将台子上筹码和钱收好,这娘们望着筹码和美元眼睛都绿了,边收边笑,嘴巴没合拢过。
一分钟后,索温走进来对我说:“吴健,这事你就别管,带着钱离开这里。”神色显得很沉重。 千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