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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夫妻同心

卿本无双 今来思 4355 2021-04-06 04:28

  京兆衙门,楚湫霖按例被缉拿入狱。律令非没有放弃追问她任何此案的细节,她一概不论。

  律令非还是命人准备了足够暖和的棉被送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荀长颢。

  在牢狱前,囚室内外,母子相见。

  “娘!”荀长颢当真不曾料到律令非会真将母亲入狱,“令非,到底情况如何?真的要做到这般地步吗?”

  “娘什么都不说,没办法洗脱自己的嫌疑,那她就是第一嫌疑犯,理当入狱。”律令非正色说道。

  “可是娘真的是你怀疑的杀人凶手吗?”荀长颢反问。

  “为娘没有杀人。”楚湫霖对儿子否认道。

  “你听到了娘说没有。”荀长颢一门心思身为家人的担忧。

  “杀没杀人,是否清白都是由证据说了算,娘既然无法摆上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她就还是待证的嫌犯。”律令非沉着理智。

  “我相信娘绝对不会杀人。”荀长颢盯着律令非的眼睛,“我去找岳父大人谈谈。”

  就在荀长颢转身之间,律令非的语气变得尖锐凌厉,道:“所以荀侯是打算再次行使权力,像压下郡主杀害胡生的罪行一样故技重施吗?”

  荀长颢的脚步被牵扯顿止,他回过头来面对严肃对事不对人的律令非回归本心,“令非我明白你的处境,但是这是我们的娘。”

  “法不容情,就算娘不能自证清白,我也一定会查情案情原委让真相大白。”律令非义正词严道。

  “长颢,让她去查,娘没有杀人。”楚湫霖亦无畏应对。

  二人离开了监狱,律令非的步伐越发不坚定,荀长颢一把抓住了渐行渐远的她的手腕,坚定道:“娘绝对没有杀人。”

  “我会相信你,但是我绝不会偏私,也不会枉顾任何一条性命。”律令非立足根本。

  “就不能先放了娘吗?”荀长颢退一步道。

  “除非她能自证清白。”

  “你还希望娘怎样自证清白?”

  “她一问三不知,必是有隐瞒。”律令非再道疑点,“而且娘这段时间有点奇怪,她从账房里私取了不少银两,算账时心不在焉。还有我去到她房中,我发现她的首饰盒子都空缺了很多。”

  “心不在焉那一定是娘身体不适。”荀长颢解释道,“至于首饰和钱,可能是她不喜欢那些旧了,就支钱买了新的,难道娘她老人家管理侯府财政这么多年想花点钱给自己买首饰都不可以吗?”

  “那她一直不离身的金手镯又如何解释,娘亲口说那是他亡夫所赠很重要,怎么就这么巧跑到了死者手上?”律令非反问道。

  “说到底你还是怀疑娘是凶手。”荀长颢情绪

  “我没有说任何人是凶手,只是从证据出发合理猜测。”律令非试图道出重点矛盾,“第一,娘给不出昨天黄昏以后的不在场证明,今天她就偶感风寒,她很有可能昨晚出门了。第二,娘听到死者死掉的消息有震惊表现,说明她认识死者,还有……”

  你这还不是怀疑娘,都开始举证了……”荀长颢心中一失平衡,“如果你查不出其他,难道就要娘顶了这个杀人罪名,为你的坚守正义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一刻,律令非听到的是荀长颢坚决相信他的娘,而不信她能够明察秋毫。

  “我会查出来的。”律令非不再多言,“你今晚先回去吧,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跟你吵架,我更需要冷静调查。”

  律令非转身而去,沉静下来,她是荀家媳妇,但也是律令非。

  所有证据都指向楚湫霖身负嫌疑,但凡她能够开口解释那些疑点,律令非都不至于大义灭亲。

  律令非去到验尸房,风吹灯笼微光隐隐,她恍惚觉得背后有脚步靠近,转身一看是荀长颢站在身后。

  “你还不回去?”

  “我陪你一起查。”荀长颢沉下心来走到律令非面前,“你不怕,我怕你。”

  朱氏的遗体已经由严仵作检验完毕,律令非想要再查看确认,荀长颢却主动请缨。

  荀长颢带上验尸手套,律令非对照验尸报告确认尸体。

  “致死外伤只有一处,额头的撞击,颅骨破碎内凹,撞击物体确认为家中桌角。其余可疑伤痕为后发髻至耳后的抓痕,疑似人爪抓痕,为生前造成。”

  荀长颢对照律令非所说验尸报告一一确认,尤其确认耳后抓痕。

  “现场记录说有打斗痕迹,而死者发髻散乱,会不会是凶手与死者发生肢体摩擦,打斗中留下了抓痕,失手或有意将死者撞在桌角致死?”

  “右手指缝嵌入毛发为人的头发。”

  找出了分离安放的证物头发,为几根黑白杂发。律令非嗅了嗅头发,觉得这头发不是来自楚湫霖。

  “娘虽然也有白头发,但是不应该一抓里白发多于黑发。”荀长颢说道,律令非也认同道,“而且这头发有一股酸臭味,娘平时护理头发很精细,不该有这样的气味。”

  “我就说娘……”荀长颢开口而欲言又止,“查案。”

  律令非再查看过被脱落金手镯的手,残留强行摘除而不得的痕迹,指掌表皮都被摩得痕迹累累。

  而凝视金镶玉手镯时,荀长颢不禁感慨道:“原来这是爹送的手镯,难怪这么多年娘一直戴着它。”

  “你有没有想过娘有什么事瞒着你,就算入狱也要隐瞒?”律令非突发奇想而问。

  “我与长宁的生身母亲在我二人年岁尚小时便病逝,我们兄妹二人从小都是娘抚养长大的,我看她与亲娘无二。父亲唯一能给她的,也就是荀侯夫人的名号,她也为荀府殚精竭虑了一辈子。”荀长颢心怀感恩,“所以娘是怎样的人我清楚,她绝对不会杀人的。”

  “只要我们查明案件的真相,娘就清白了。”律令非顺应道。

  尸体上能发现的不过尔尔,待到天亮之后,衙门重召回案发现场第一发现人杨千顺,一同前去指认现场。

  “这个杨千顺是隔壁街的无业居民,以前因为盗窃入过狱,此番倒是改邪归正了。”秦快提了一句。

  死者家住上京城一处偏僻市井,位于两街之间,环境不佳,已无几家住户。而根据户籍记载,死者朱氏二十八年前与丈夫儿子搬离了上京城,回来已是物是人非。

  “我住在隔壁街,因为这条小路近,我昨天早上就是路过,看到这家门开着就觉得不对劲进去看看,一进门吓一跳居然看到一个尸体!”杨千顺声满嘴油滑,情并茂地讲述道,“我完全不认识死者,以前也从没见过,身为良民,我当然第一时间就报官了!”

  进到死者家中着实令人惊奇,破烂的屋院里边的家具都是新制备的,死者磕头撞死的那张茶几更是上等紫檀木。

  发现尸体现场的厅屋确实有人打斗过的痕迹,可见桌椅等移位翻倒。

  现场的线索不多,但荀长颢安排几个捕快搜查整个房子,看是否有钱财或值钱的藏品。

  “大人,小的知道的就这么多,能不能让小的先退下?”杨千顺恭敬问道。

  “你走吧。”律令非给出允准,杨千顺蓦地喜笑转身却又看了一眼荀长颢,“你走吧,暂时在家候着,随时等候传召。”

  “你做的很好,待到案件结束,大人一定会嘉奖你。”律令非刻意夸了一句。

  “小的多谢大人!”

  而在杨千顺走后,律令非便让秦快亲自跟踪盯着他。

  “他不可信?”

  “值得怀疑。”律令非举例道,“昨天接到报案的时间不早,再算上从这里到衙门的时间,他发现尸体也已经天亮了,大白天的看到谁家门开着有什么可疑的?还有他故意强调与死者素不相识,刻意为之必有隐情。还有一点,他曾是个窃贼。”

  趁着捕快搜屋的时间,律令非打听过街坊店家。还记得朱氏的人说她是大概一个月前回来的,快三十年了也变化甚大。

  问及此人性格,她从前就是个长舌妇,此番回来更是四处嚷嚷他相公和儿子都病死了,只留她一个人苦命,但是她却每天大鱼大肉还有钱小赌怡情。

  说起花费,街上摆摊的都记得那个肥头肥腰,出手阔绰的女人。尤其是卖猪肉的尤其具有发言权。

  “每天都光顾我生意,买得那就一个为所欲为。我看她每天光顾就聊了几句,她还很得意说自有人供她吃喝,衣食无忧。”卖肉的说。

  “她有没有说供她的人是谁?”

  “倒是没说,她一个寡妇,无夫与子,长得又那般,总不能有个富户愿意养她吧?多半是外出很多年有些积蓄。”卖肉的猜测道,却说出了一番牵涉到荀长颢的话,“不过这个女人很会说大话倒是真的,她竟然说,如果没有她就没有当今的文武侯爷,如果有一天她没钱花了就去荀府找侯爷还报救命之恩。”

  律令非与荀长颢彼此的目光一刹灵光互通,朱氏若非是大话胡诌,便是与荀府有瓜葛,也就有可能与楚湫霖发生联系。

  而在荀长颢的记忆里,他没有被任何人救过性命的往事。 卿本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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