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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柳暗花明

卿本无双 今来思 4421 2021-04-06 04:28

  线索挖掘至此,案情又落入瓶颈。

  因为怀孕和命案,律令非既失了丈夫的照顾又失了孩儿的陪伴。

  是日,律令非趁着春光明媚在花园悠闲散步,青梅也小心搀扶着。

  她的思绪万千,但挥之不去之最还是关于案情。这些天虽然荀长颢也回来一两回与她讨论线索的发现和断裂,但终究没有案情上的飞跃进展。

  侦破杀人案推理凶手无非从两个方向出发,杀人动机和杀人手法。只是如今的连环命案涉及受害者众多,统一动机的嫌疑人没有了嫌疑。凶手的杀人手法以至于现场痕迹线索都实在没有针对性突破。

  玉兰苑外,董湘兰正在陪荀韫玉放风筝,她远远地看到的律令非缓缓走来。

  荀长颢之所以能毫无后顾之忧地继续查案这真是多亏了她的容人之量。

  竟然连野种都接纳!

  “夫人你看,是世子和湘姨娘在放风筝!”青梅指道。

  只见不远处的庭中,董湘兰带着荀韫玉拉扯风筝线,这打破了律令非思绪的禁锢,看到荀韫玉的活泼可爱,她实在是满目疼爱,越发地母性泛滥。

  “嘣”地一下,还隔着一段距离的律令非只看见风筝突然坠落到一棵大树上卡主了。荀韫玉抬起头盯着便失落出了神。

  “世子别急,我去叫人来。”

  律令非随即而至,董湘兰看到她便深深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夫人来了,真是太好了,韫玉正伤心风筝被风吹落到树上了呢。”

  因为律令非的到来,荀韫玉确实抒怀一些走到了她的身边,但依然会为了风筝而难过。

  岂料董湘兰转口便言道:“可惜我没有夫人这般矫健身手爬不上这树。”

  “要是以前这树我也就爬了,不过现在我可得小点心。”律令非重视自己也顾及荀韫玉的心情说道,“青梅,你去找个会爬树的人来帮韫玉捡风筝吧。”

  “夫人是该更加小心。”董湘兰笑而应道。

  在青梅前去找人帮忙之后,律令非便与荀韫玉在一旁坐下,她有些在意便问董湘兰,“为什么平康没有跟小韫玉一起玩呢?”

  “因为小公子孝顺,说要陪郡主,就如同世子对夫人您一样。”

  此话的确是万千奉承话语里最让律令非乐于接纳的一句,董湘兰仍旧是那个对律令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顺从姨娘,“好像这几日郡主身体有些不适,也不愿多陪孩子了,妾身带世子去紫藤苑她也多称病不见。”

  “病了没有找大夫吗?”

  “妾身问过郡主,她说自己看过大夫了,让妾身安心。”

  “怀珠最近怎么样?”律令非关切道。

  “怀珠小姐不是一直悠然自得的吗?”董湘兰的意思是仿佛任何事都没有发生,律令非也更加安心,“那就好。”

  她终究是荀长颢第一个孩子的,即便脱离了血缘也有亲情,绝对重要。

  “第一个!”律令非忽然想到关于案子的事

  此番命案连连发生,第一个命案因为发现得迟,验尸结果的死亡时间有大几个时辰的可能范围。

  其他案子的案发时间在半夜,未必代表第一个案发也就绝对在半夜。尤其是第一个案件明显有未经预谋犯案的最佳证据,没有迷药,凶器是死者家中之物。

  律令非不得不告别韫玉再次去了刑部公府,她尽可能地让自己沉着冷静,去到荀长颢面前时再一次地让他心里忐忑不安。

  不是嫌弃不是麻烦,只是荀长颢太过着急律令非她自己,即刻起身去搀扶着她问道:“怎么又来了?”

  “上次我没来得及看案件卷宗就出去搜查案发现场了,我这次想看看,特别是第一桩命案。”律令非却开门见山,直言不讳。

  除了宠着让着,荀长颢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威逼利诱律令非不介入此案?他只能陪坐一起探讨案卷。

  “第一个案件的死者是在被害三四天之后被发现的。我们走访询问过他家周围的邻居,都说他不务正业,经常喝酒误事,娶不得妻便经常光顾烟花柳巷,不会按时出入家门。”荀长颢一一解释说道,“我也曾因为这一点怀疑过凶手是不是风尘女子,但是上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场所都排查过,没有一个姑娘完全有作案时间。”

  律令非一边听着荀长颢的说法,一边翻阅卷宗,附录还有一张死者肖像,叫她乍一看有一丝眼熟,再一思索便认出来此人,“这么巧!”

  “怎么巧?”

  “你还记得之前那次晋姝当街被调戏得陷入绝境吗?这死者就是那个酒鬼。”律令非不禁深沉分析,“他一定是对凶手做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才会被仇杀报复,但是那个凶手已同样罪不可赎!”

  世间之事在许多时候就是如此矛盾重重。

  律令非继而还有发现,验尸报告上写着死者舌头上有齿痕咬迹,较重。

  “这个疑惑我们也未曾查清过,后来的死者便没有相同体征了。”

  舌头的咬痕和背后的致命伤,律令非突发奇想,她没有先跟荀长颢商量就突然向他吻了过去。缠绵动情之时,律令非趁其不备一口咬住了荀长颢的舌头,一拳捶在了他的背后。

  “大人……”唐宋习惯性地推门而入。

  激吻的画面实在令人想入非非,唐宋硬是一愣才反应过来转过身去,急忙道:“属,属下该死,属下打扰侯爷和夫人恩爱!”

  “工作时间何来恩爱,我们是在推演杀人手法。”律令非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可怜荀长颢一个动情竟然被“杀”了,但不可否认,她的导演十分水到渠成。

  “是怎么推演的,属下没有看清楚?”唐宋大着胆上前问道。

  “大胆!”荀长颢一分恼羞化为震慑,“你来到底有何事禀告?”

  “对了对了,京兆衙门秦捕快送来重大线索。”

  唐宋取出布包裹着半本白薄册子呈上,里头记录了一些姓名,地址,还有日期乃至钱财数额。

  “这是什么?”律令非尚且不明其意,荀长颢却震惊不已,“这次的死者全部薄上有名!”

  “秦捕快说了,这是他今日在衙门整理去年案件的无关证物时发现的一个簿子,他翻阅之时也是震惊不已!”

  谁人能不震惊,世间何来如此巧合之事?

  可问题是,因为无关证据并不像重要物证受到重视分门别类,都已经被团成了一筐,没有记录,他自己也记不得这是哪个案子的东西。

  “如果是衙门去年发生的案子,我应该多半都有参与过才对……”律令非努力回忆。

  她并不是一个健忘之人,尤其是对于经手的案子,律令非更是如数家珍,多年不忘。可这本簿子,她实在回忆不起来。

  怀孕的身子本就容易疲惫,这一深思熟虑,律令非就有些头疼了。

  “别想了别想了!”荀长颢怜惜不已,并吩咐下去,“唐宋你去弄清楚这个记录是什么意思,还有上面记录的其他人提前寻访调查,或许会有什么发现。”

  荀长颢无论如何也要让律令非离开刑部避免再思劳过度伤及母子,他亲自送夫人回了趟家。只怕此案一日没完,律令非便一日不得安宁。

  “你在家好好养胎,查案本就是我的职责。”

  得知荀长颢归来的阿苦跑到凌霄苑外候着,千盼万盼终于等到了他出来。

  “平康,你来探望二娘吗?”荀长颢自然地与之父子亲密接触,“爹爹,你能不能去看看我娘啊,她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荀长颢下意识尚且会恻隐,“生病人应该看大夫,爹爹最近很忙,你照顾好你娘。”

  荀长颢一方面是耿耿于怀燕窝之毒,另一方面更是因为案情紧急,如今的晋姝,他更加不愿面对。

  唐宋走访簿子上的记名人有天大的发现,他们一个个也都是坐吃山空的无业游民,听说是跟最近惨绝人寰的受害者在同一名单上吓得失魂落魄。但是总算有一个两个还能想起一些自己曾经做过的事。

  “是一个男人负责联络,说有美人上门而且比那些地方的便宜,只要定个时间交定金,约定的那晚就会来人!大人救命,我一个良民我不想死啊!”

  不知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他们只是贪图一时之快的无耻之徒罢了。

  既不是正当的营业组织,难怪排查风尘场所没有结果。

  另外唐宋也发现了一事,那就是有记录的名字之中也有在册次数的不同,先前死掉的人,显然都是交易次数更多的人。

  是夜荀长颢没有归来,律令非一人在卧,她实在想放空思绪,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停止思考那本簿子。

  曾经的案子,看过的证据,她一一从脑海里回忆过一遍又一遍。

  唯一一个律令非没有调查物证的案子是胡生之死,因为她考虑到死者身份便即刻找了晋姝认尸。

  而后之事,她更是没有心情关注所谓的相关物证。案子定义为意外死亡,便也不需要物证记录在册了。

  想到这里,律令非的思绪不禁陡然一空。 卿本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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