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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真相大白

卿本无双 今来思 4300 2021-04-06 04:28

  听荀长乐说过老夫人被律令非入狱的事后,姜澜庭尤其成熟稳重地劝慰她放心。

  他对那位二嫂的评价是道:“你二嫂这个女人在查案一事上聪明决定,我原本只是听说一二,可是在刑部整理案宗才知道她破了那么多案子,没有凶手能逃过她的魔爪。”

  “怎么会是魔抓呢?”荀长乐疑惑。

  “不过你会不会因为你二嫂把你娘抓进牢里而对她心生怨恨呢?”姜澜庭若有所思地问道,荀长乐不假思索地回答,“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二哥二嫂。

  律令非的查案之行仍在继续进行中,她再次来到案发现场的区域,正逢朱氏家对面的寡妇给儿子送午饭回来。

  花白头发,一股油腻酸腐气味,她的鬓发也有伤痕,但不像是抓痕。律令非不自觉将目光对准了这个妇人,她目光里仿佛闪躲。

  “大娘你好,我们是衙门的人,你应该知道昨天你家对门发生了命案吧?”律令非不过按例询问,妇人却显得很不自在,“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妇人直接跑回家门,打来上锁的房门进去便仓皇闭锁。

  “大娘,我们是在查案,需要你的配合。”

  律令非敲门没有回应,荀长颢走到一侧透风的窗户望进去,只看到妇人给捆束手脚的儿子喂饭,场景十分耐人寻味。

  若是继续敲门恐怕对其中病儿寡母造成压力和迫害,律令非只能先向街坊打听他们的情况,

  寡妇与病儿相依为命几十年了,那儿子是生来先天不足,又痴又傻,没有自理能力。她母亲一人抚养他,平时出去做洗碗工就会把儿子关在家里。中午送一顿饭,晚上经常很晚才回家。

  “他会伤人吗?都锁在家里了为什么还要把手脚都绑起来?”律令非追究道。

  “以前只是锁在家里,但是因为几天前发生了一件事情……”

  惊闻此事亦与朱氏有关联,大概是因为寡妇门没锁好,病儿在几天前有一次离开了家里,冲撞了邻居朱氏。

  其实当时并没有什么人看到情况,但是之后的几天,朱氏便开始自己制造谣言。他说那个病儿对她又搂又抱,动手动脚,就是长这么大都没碰过女人才会这个德行。

  旁观者只能说朱氏的言语能有多龌龊便有多龌龊,不堪入耳,恶心至极。

  寡妇如今是朱氏唯一的邻居,如果她与朱氏生了矛盾,发生肢体斗争,便极有可能符合二人验尸事的猜测。

  “看刚才她对儿子那样细心喂食,确实很有可能为了儿子跟朱氏发生纠葛。”

  “让衙门发逮捕令抓她归案吗?”荀长颢不禁心生恻隐。

  “我再去看看现场。”

  律令非再次走入朱氏的家里,在案发现场的客厅着实没有其他发现,但他还是将整个屋院都走了个遍。

  在厨房,律令非从未翻新的泥灶上还发现了一抹类似血迹的痕迹,很重要的是,灶台上的一把菜刀引起了她的注意。

  而朱氏家的厨房又正对前方寡妇家的厨房。

  寡妇终于没有太多的时间休息,她喂完了儿子连稍微休息片刻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回去开工。

  寡妇匆匆脚步走出屋子锁上房门,确认门锁无误,一转身却看到律令非站在院子里,她的眼神如阳光照在海面光明正大却深不可测。

  “我什么都不知道!”寡妇依旧慌张无措。

  “没什么大娘,只是刚刚我借用了你厨房里的一把刀切了一下东西,还你。”律令非握着刀背递向寡妇,她毫不犹豫就伸手去接,却在指尖触碰到刀柄的刹那惊慌顿止,“这不是我的刀,不是我!”

  “大娘,如果我没推理错误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案发的晚上,见过楚湫霖之后,朱氏或许是饿了想在厨房找点东西吃。

  正巧,对面的寡妇也在做饭。朱氏自己厚颜无耻传播了龌龊的谣言,还对寡妇出言肮脏。

  寡妇积累了几天的怨气一怒之下便连人带刀冲了过来,在厨房就跟朱氏发生了推搡,但是她被朱氏推撞倒地,掉落了自家的菜刀,擦伤了鬓角。

  但寡妇并没有放弃与朱氏据理力争,她跟着朱氏从厨房到屋厅,二人的口角矛盾越发激愤。

  “在推打之间,你们抓挠对方的头导致发髻松散,尸体指甲缝里的头发丝就是你的,你常年在厨房洗碗,发上容易残留异味,尸体身上残留抓痕也是因为如此。更有甚者,你激动之下,错手将人推撞上了那只紫檀木茶几,朱氏倒地而死,你逃之夭夭。”

  推理至此,寡妇眼里的恐慌无言表明了一切,她更是跪地磕头哀求道:“不是我,我还要照顾儿子,我不能入狱!”

  这一句话却让她心中两难的矛盾尽都坦白。她错手杀了人却不能承认,因为她还有一个非她不能活的儿子。

  悲剧,不能成为律法宽限犯错之人的理由。律令非只能劝道:“自首,坦诚错手杀人,你的罪名会轻很多。否则如果是衙门捕快上门抓捕凶手定为谋杀,你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照顾你儿子了。”

  案情虽已明了,楚湫霖的嫌疑已经洗白,但是她跟朱氏之间的秘密难道就会因为朱氏的死而永埋地下。

  律令非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尤其此事还跟荀长颢有关。

  “接娘出来之前,我们再问她一次到底跟朱氏有什么瓜葛吧?”律令非对荀长颢提起,他却不由得脚步一顿,“别问了吧,只要娘不是凶手不就好了嘛。”

  “但是我怀疑那个秘密跟你有关。”

  “我不是好好的吗?”荀长颢显然心虚无底。

  荀长颢派人通知荀府,他与杜老爷亲自去狱中释放楚湫霖,律令非却不在其中。

  “若菲呢?”楚湫霖开口便问她。

  与此同时,律令非再次去到验尸房的证据室搜查了朱氏的遗物。捕快搜捕在她家中发现不了其他东西,而能让她永无止尽向楚湫霖索取财务的神秘物件又怎能安心放在家里?

  内外衣物,上衣下裤,律令非都详细查找,最终在朱氏的衣带上她摸到了一处较硬似有异物的部位。

  她小心翼翼地剪开衣带,从中取出一张色调陈旧,周边破碎的纸张,字迹已经被时间流逝洗得暗淡去。但红色的拇指印戳在楚湫霖的名字上,其中内容看得律令非惊恐万状。

  荀长颢找到了律令非所在,她并不隐瞒找到的秘密,将这轻薄却沉痛的秘密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纸上所写,我今承认,毒害夫人腹中孩儿被朱氏目睹,特立此据,不敢再心怀恶念。署名,楚湫霖,手印如血鲜红。

  “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她诬陷娘的!”荀长颢岂忍心相信,律令非却让他醍醐灌顶,“如果不是却又其事,娘也不会一直被威胁用钱供给朱氏,如果不是心虚有愧,娘也不需自甘入狱也绝口不言与朱氏的联系。”

  荀长颢一直以来视为亲娘尊重敬爱的娘,居然差点将他扼杀在母腹当中,那是何等的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荀长颢岂能相信此事?

  “就算朱氏已经死无对证,证据在此也可以找娘对质!”律令非牵着荀长颢才出了验尸房,楚湫霖已经在外,“娘!”

  那一刻,楚湫霖眼里心如死灰,她隐藏二十八年的秘密没有随朱氏的死而彻底尘埃落定,终究还是被揭露。

  前尘往事,追悔莫及。

  在先侯爷未娶正妻之前,楚湫霖便是他的通房丫头了,但她即便有幸生了侯府长子荀长献却也只能是妾。

  后来,荀府迎娶了尊贵无比的长公主为正妻,何等光耀门楣。先侯爷与夫人婚后甚是恩爱,很快夫人便怀上了第一胎。

  这一胎极有可能是尊荣无比的嫡子,荀府上下为夫人的胎谨守伺候,先侯爷也表现出极大的欢喜。

  原以为生下长子能够在侯府立足,可此事令楚湫霖生了妒忌,不甘还有恐惧。

  终于在某一天,她生出歹念,她买了一包红花粉准备放入夫人的安胎药里让她滑胎。也如有神助一般,她决定下手的当天厨房里竟没有一人看着炉子。

  楚湫霖什么都顾不得了,嫉妒让她面目全非,愤怒让她丧失理智,她就那么冲了进去,颤抖着将红花药粉倾倒。

  那双眼睛,狡黠而精明。朱氏看到了楚湫霖下药,以此威胁她在写着罪名的字条上按下手印,并威胁她拿钱堵住自己的嘴。

  楚湫霖从此惶恐度日,直到朱氏突然不告而别,她才以为事情将就此尘埃落定,但此犯罪未遂在她心中这么多年一直膈应。

  二十八年过去了,朱氏再次出现在楚湫霖面前时已经发福走样,但那双威恐了楚湫霖的眼睛依然骇人不轻。

  “你都是老夫人了,那一定掌管着侯府财政大权了,不会像二十多年前那么小气就给几两银子了吧?”朱氏如此威胁道,“那个差点被你害死的孩子应该就是现在的荀侯吧?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兴趣,当初是我这个负责的好仆人救了娘胎里的他一命呢?” 卿本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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