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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情夫之冤

卿本无双 今来思 4551 2021-04-06 04:28

  顾无忌看起来几多慌张几多可疑,顾莫愁因此更加认为他难以辩驳罪行。顾无忌的眼神向荀长颢求救,他不动声色,心里却想通一切。

  “我让人去请夫人来说吧。”荀长颢坦然接受。

  律令非接到荀长颢之请,只是不明白,顾家二小爷与自己素未相识,无冤无仇。直到律令非来到梧桐苑,所谓的顾家二少爷居然就是无忌。

  “无忌!”律令非稍有惊讶,只是她从未关注过他的家庭背景,“原来你就是顾家二少爷。”

  律令非的表现坦然无惧,顶多莫名其妙。顾莫愁便不知该质疑她处变不惊,或是自己误解此事。

  “你找我来什么事,如果是介绍顾二少爷给我认识的话,我要就认识了。”律令非说道。

  顾无忌挣脱了嘴上束缚,赶紧说道:“夫人我姐昨晚看到你我二人放河灯,误以为你我有染,你可要跟我姐解释清楚啊!”

  律令非明白了顾无忌为何这种状态来荀府做客,原来是因为有此误会。她望了一眼荀长颢,他应当是明白一切的,却留给自己解释。

  “我昨晚跟无忌在夏祭街是碰巧遇见的,顾小姐你多虑了。”律令非一句解释。

  “敢问一句,夫人昨晚若不是跟我这没长进的弟弟一起又是与何人同行?”顾莫愁刨根问底。

  律令非不知是否该与顾莫愁直言,那可是给荀长颢脸上抹黑,头上抹绿的事情。

  “是侯爷本人吗?”顾莫愁有意问道。

  “不是。”律令非不讲谎言,她想通终究要为宁季跟自己正名,对荀长颢的名誉上的损害不可避免,“我是跟我喜欢的人同游夏祭街,但你放心,那个人不是无忌。”

  顾莫愁全然不知律令非的答案如此惊天动地,而荀长颢看起来波澜不惊,仿佛早已知晓,反而是自己,不适时地戳破了一层遮羞布。

  无忌跟着律令非出了梧桐苑,顾莫愁与荀长颢相对之间猜想无数。

  “侯爷知道此事?”

  “只是不知如何跟你提起,不过迟早是要公开的,让你先知道也无妨,无忌也是知道的了。”

  难怪,顾莫愁觉得昨晚问起荀长颢与夫人的感情时他比初次还无从说起,原来竟发生了如此荒谬绝伦的情事。就算她早觉得律令非不同寻常,也不料如此发展。

  “她怎么可以如此,她这分明是不忠不洁,背叛丈夫!”顾莫愁愤愤不平。

  “她从未视我为丈夫,又何来背叛一说。”

  “可她始终是你明媒正娶的妻。”顾莫愁心中权衡。

  “但当时我俩皆不情愿。”

  “如今又如何,侯爷的心,转变了吗?”顾莫愁不禁问道。

  “我的心,早已随姝儿而死。”荀长颢今时今日这话,已经做不到完全问心无愧,“她若留下,我便待她为妻,她若要走,我便予她自由。”

  顾莫愁是了解荀长颢为人的,宁天下人负他,他也绝不负天下人。侯爷的威名严厉都是假象,他就是这样一个心地柔软之人。

  “侯爷如此大度,就当真不愁侯府的脸面被一个女人丢尽吗?”

  “脸面岂能与性命相比?”

  “她以死威胁你?”

  “没有,我只是不愿她跟姝儿一样,成了笼中兔,不得善终。”

  荀长颢不知,在他的话语中,律令非已经如晋姝一般。

  “荀侯家事,莫愁不该过问,今日是莫愁冲撞了,先行告辞。”

  顾莫愁心中带着杂陈百味走出梧桐苑,今日可见荀长颢谈及放律令非离开的眼神,与晋姝死时他的目光,只差毫厘。

  “你的心对晋姝郡主柔软,对杜若菲柔软,为何偏偏对你自己这般心狠。如此,你岂非又剩独自一人了?”顾莫愁于心不忍。

  梧桐苑外,无忌告知了律令非好消息,宁季十战十胜,是所有侍卫中独一的存在。

  “宁季这个人从来不与人争,只有这次,我亲眼见证他眼里的胜负欲熊熊燃烧,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出头的。”

  “我也相信他。”

  无忌虽不知情,但宁季的变化着实是从律令非出现后开始,或许他的改变就是为了这个让他奋不顾身的女人吧。

  “我姐说,男女私通是会死人的。”无忌想起来心有余悸,今天还以为自己要被亲姐冤死。

  “我说了多少次我们不是私通。”

  “可在外人看来是。”

  “很快就会结束了,再也不需要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顾莫愁从二人身后来,一把拽过跟律令非闲谈的弟弟,一个凌厉眼神向律令非杀过来,是足以震慑千军万马的目光。

  但对律令非而言,他人的目光毫无所谓。

  河岸酒家,姜澜庭酒入愁肠愁更愁。跟宁季的赌约他竟然输了,难道是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自己始终只是漆黑夜下,不见天日的人。

  “御亲王殿下?”荀长乐晃悠着找来。

  “谁啊?”姜澜庭一声怒吼。

  “还真是殿下你,怎么喝成这样啊,我先走了。”荀长乐说走就走,姜澜庭却发酒疯不放过她,“荀长乐,你给本王站住。”

  “不是喝醉了吗?还能认得我。”荀长乐停下脚步。

  “你长得那么丑,本王怎么会不记得?”姜澜庭一语中伤荀长乐,她拔腿就走,“我不愿跟殿下为伍,我还得追寻夜下臣的踪迹,殿下你自己悠着点吧。”

  “夜下臣!”姜澜庭的懵懂醉意茅塞顿开,“本王知道夜下臣!”

  荀长乐的脚步戛然而止,只要是关于夜下臣的消息,她都十分在意,立马跑回来姜澜庭身边,问道:“殿下果真知道夜下臣的消息?”

  “当然……”姜澜庭竖起大拇指指到自己,“我就是夜下臣。”

  荀长乐性格单纯,此刻却不蠢,才不听一个醉酒的家伙胡言乱语。岂料姜澜庭醉得拎不清,拽上荀长乐说道:“走,夜下臣带你行侠仗义!”

  荀长乐完全挣脱不了姜澜庭,被醉酒飞行的他吓得魂飞魄散。二人迫降在一个院子里,姜澜庭立马就顺手抽走人家晾晒的衣物穿自己身上,被女主人走出来看个正着。

  “你们是什么人?相公,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我不是……”荀长乐百口莫辩,急忙拽着姜澜庭开后门跑了出去,一边跑还得帮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殿下脱去偷来衣物,“我怎这么倒霉啊!”

  姜澜庭毫不安分,从一处才逃出来就飞进了另一家物院,正撞见男人冲凉。

  “你谁啊你?”

  荀长乐多想独善其身抛弃姜澜庭,可她偏偏生了一副侠义心肠。撞门不开,荀长乐上了墙,便看见一个大男人赤裸上身,姜澜庭躺倒在地。

  “小偷,飞贼,女流氓!”

  “啊我不是,我都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来找这个家伙的,麻烦你把他还给我好吗?”

  荀长乐拖不动姜澜庭的健壮大男子体格,费尽力气,二人双双靠倒在巷子里。

  “夜下臣啊夜下臣,你到底在哪儿啊?”荀长乐不禁呼唤。

  “我在这里。”姜澜庭醉醺醺地回答。

  “谁问你了?”荀长乐一脸无奈又嫌弃,“真是出了名的纨绔王爷,居然喝得酩酊大醉偷看男人洗澡,真是为你感到羞耻,怎么就让我撞见了?我还得去找夜下臣啊,怎么可以在此跟你浪费时间。”

  荀长乐话虽如此说,但实在被姜澜庭折磨得只剩喘气的力气了。眼看着天色越发深暗下来,夜下臣却不知是否会出现。

  “自从上次之后,夜下臣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你是不是去了别的地方行侠仗义,也不告诉我一声。”荀长乐自言自语道。

  夜晚如旧静谧,律令非在房中缝制香囊,荀韫玉在她身边跟兔子赛跑。他低头看看自己的福袋,便对律令非手中的东西产生了疑问。

  “非非还要做福袋吗?”韫玉问。

  “我现在在做香囊,比福袋还难一点,因为还要缝制内囊,内囊是用来装香粉的。”律令非自己都说不清楚,荀韫玉更是不能理解,只是摸摸自己的福袋,“韫玉有福袋。阿苦没有,非非可以给阿苦做一个吗?”

  “给阿苦……”

  律令非不禁心生怜悯,阿苦如今娘亲失踪,父亲不善,寄人篱下着实是个可怜孩子。而她终有一日也无法护他,临走之前留个礼物也可,荀韫玉的心思,她更得关照。

  “可以,不过韫玉要先保密,等非非做完了,你送给阿苦怎么样?”

  “好!”荀韫玉微微含笑,自从有了阿苦,他果真变得开朗许多。

  律令非个人技术有限,便将绣样的任务交给了擅长女红的红豆,对福袋的构思提供了一点神秘的要求。

  “夫人对阿苦这孩子也如此有心。”

  “自从他来了府上,小韫玉变得开朗多了,这都是他的功劳。我相信假以时日,小韫玉就能走出荀府大门,不再做一只永远保护在笼子里的兔子。”

  律令非看得真切,阿苦明明自己遭遇不幸,但在荀韫玉面前,他勇敢地表达热情开朗。对自己更不会愁眉苦脸,小小年纪,他承受了太多,而自己终究也给不了他什么。 卿本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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