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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父子之争

卿本无双 今来思 4807 2021-04-06 04:28

  宁府收到了来自徐统领的请帖,宁氏不见字,便让宁二媳读给她听,内容是邀请宁季两日后参加徐小姐的生辰宴。

  “徐小姐……”宁氏浑浊瞳里若有所思。

  “这徐统领怎么忽然邀请三弟去参加徐小姐的生辰宴?”宁二媳不解。

  “这次宫中侍卫检阅,宁季脱颖而出名列第一,皇上虽然没有实际指示,但以后定有提拔器重之时,徐统领岂能不早日做打算。”

  “娘的意思是……”宁二媳等候明示。

  “徐统领或有提拔宁季的意思。”

  “娘说皇上迟早都会提拔三弟,徐统领这时候多此一举岂不是半路打劫?”

  “徐统领的提拔必须得感恩接受,假使皇上日理万机忘了宁季,或者另生枝节,徐统领这个枝子必须仅仅抓牢。”

  “娘说得有礼,但徐统领会不会有意撮合徐小姐和三弟?”

  “想必是了。”宁氏眼盲却心明,“徐统领只有一个独生女,膝下无人继承,若是宁季与徐小姐二人得成,徐统领今后定会真心提拔宁季。”

  “娘可还记得当日喝醉荀府五小姐?”宁二媳提起。

  “记得,那个当街喝醉不成体统的女子。”宁氏不满。

  “娘觉不觉得,三弟跟她或许有缘?”

  “你可有跟宁季谈起过?”

  “儿媳不敢多言。”

  “今日宁季回来,你将请帖送给他,猜测徐统领的意思,顺便提起那五小姐问问。”

  “是,娘。”

  宁季从宫中归家,途中没有律令非,她也说过这个月会忙于荀府琐事,不常有机会相见。但心怀期待,这一日三秋便也不那么难过了。

  宁二媳带着请帖见到了宁季呈给他看,只见他眼里毫无喜悦之色。

  “三弟可会去?”

  “徐统领之邀,身为下属岂有违背之礼。”宁季平心而论。

  “嫂嫂陪娘去过这么多趟徐府,都未曾见过那位徐小姐,三弟与她可曾谋面?”

  “见过。”

  “那徐小姐如何,样貌如何,品质如何,性情如何?”宁二媳意外收获。

  “不曾甚解,嫂嫂为何这么问?”

  “三弟跟嫂嫂说句实话,还有那位荀府五小姐,三弟可是对她心中有意?”

  宁季眼里的情绪根本藏匿不住,宁二媳终究是个过来人了。

  “三弟喜欢的是那位五小姐,因而才对徐小姐不求甚解。”

  “二嫂别开我玩笑了。”宁季害臊不言。

  宁二媳心中已有定数,便去向宁氏说了宁季的意思。

  “他承认自己心仪那荀府五小姐?”

  “三弟没有亲口承认,但儿媳妇看来八九不离十。”

  “那徐小姐的生辰宴呢?”

  “徐统领邀请,三弟会去的。”

  “去是应该的,而且也要备厚礼,明日你随我出去看看。”

  “好的娘。”宁二媳温良恭顺,“不过三弟心仪之人若是荀府五小姐,那徐统领这边又当如何?”

  “徐统领的身份自是比不上荀府文武侯,与侯府结为亲家,更该比当上徐统领的女婿更有前程。”宁氏心里通明。

  “如此说来,三弟的选择是对的。”

  “只是始终,未知那荀府小姐的人品德行。”宁氏顾虑道。

  “三弟既然喜欢,定有她的优点。”

  “还是差人出去打听一番,徐小姐那方也是。”宁氏思忖道。

  “娘不是觉得荀府更好?”

  “比家世自然是,但若为宁季择妻,岂能不看对方女子性情品质?”宁氏说道。

  “娘说的是。”

  “徐统领是个势利之人,想来我们宁家光复门楣,光宗耀祖的日子果然要回来了。”宁氏感慨深深。

  荀府的早晨,一场血光之灾打破了日常的宁静。

  律令非的仓惶脚步赶到紫荆苑书房,董湘兰护着荀韫玉站在房外静候。书房之中,阿苦被仆人反绑了手腕,丫鬟在给胡生包扎手掌的伤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律令非眉宇微急。

  “回夫人,这书童怕是发了疯。”胡生先发制人,“他今日拿了一封他娘的遗书给我看,我告诉他他娘要弃他去死,他便发了疯似的咬我!”

  “我娘没有死,漂亮夫人我娘没有死!”

  律令非注意到地上散落的纸张碎片,正是阿苦娘的遗信,以及她让荀韫玉递交给阿苦的福袋。

  “阿苦,你咬胡先生了,你为何咬他?”

  “他害死我娘!”阿苦小小心灵爆发痛苦。

  “我只是告诉他纸上的内容而已。”胡生故作镇定。

  “我娘没有死,你把娘还给我!”

  阿苦刹那挣脱仆人的束缚向胡先生冲去,律令非将他拽住时他便昏了过去。

  “找个大夫,送阿苦回房,给他松绑。”

  事情看似尘埃落定,胡先生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荀韫玉跑进书房里,蹲着将地上的碎纸和福袋捡起。

  “夫人,世子是何等身份,就因为那么一个出身低微的孩子如今都学会不顾身份捡地上的脏物了。按照胡某的意思,那个孩子不配当世子的书童。”

  “阿苦到底为什么咬了先生一口,这事还没查清楚,不能妄下定论。”

  律令非带走了荀韫玉,他本该是在场的唯一证人,偏偏发生那事时他离开了书房片刻。董湘兰作证说,她带着韫玉回到书房时,只看见阿苦将胡先生咬出血。

  咬人之事却在府上发酵传播,谣言一边倒,都说野孩子阿苦不尊师长,胡作非为,不该留在性格淳厚的世子身边。

  胡先生没有离开,坐在书房正位,抚摸过一尘不染的桌椅,纯白细腻的纸张,这一切都令他深深着迷。

  “荀府里的人只会信我,那个野种,就该仍在街头路边自生自灭!”胡先生手掌隐隐作痛,眼里愤怒点燃。

  荀韫玉一早将福袋赠于阿苦,他别提多开心了。胡先生进来时他便赶紧将福袋藏了起来,直到中途休息时间,荀韫玉离开了书房出去。

  胡先生也走出去了,阿苦一人站在墙根,他从怀里取出娘亲的留信,依旧看不懂这其中内容,但他小心翼翼地折好,准备放进福袋保存。

  “手里什么东西?”胡先生从门外进来,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阿苦跟前夺走了那封信,阿苦无论如何跳跃都触及不到,“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还给我!”

  胡先生读过信的内容,十分绝情地笑了。

  “你娘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娘说了,我没有爹,你永远不是爹!”阿苦眼里怒火熊熊。

  “说得对,你可要听从你娘的遗愿,而且我也从不认你这野种!”胡先生说罢便将阿苦推倒在地,弃之如敝履,“你娘已经自行解脱了,她怎么不把你这野种也带走,看得人眼里脏。”

  “我娘怎么了?你说我娘怎么了?”阿苦奋起。

  “你看不懂吧,你娘在信里说她要找个地方解脱自己,你娘死了!你娘自尽了!”胡生极度恶劣凶残。

  “不可能,你骗我的!”阿苦激动不已,抢夺信纸时一把抓伤了胡生的手背,“你这野种怎么不一起去死!”

  胡先生才如发了狂一般撕碎阿苦宝贝的信件,撕裂的声音在阿苦耳中声声不绝,伴随着胡生的话:“你娘死了!你娘死了!你娘死了!”

  阿苦幼小的心灵混乱成一团乱麻,他向胡生冲击过去,救不下娘亲的信,便一口咬住了胡生的虎口,死死地咬住,血腥在口腔里渗透。

  “啊!松开你这个死野种!”胡先生捶打着阿苦。

  董湘兰送荀韫玉归来,只见此等场景,惊住步伐。

  律令非领着荀韫玉看望阿苦,他虽是醒了,大夫却说他脑袋受到冲击,律令非也看出,他耳上有淤青。

  “阿苦,你挨打了?”

  “是那个胡先生,他抢了我娘的信,说我娘死了还撕了信,所以我才咬他……”阿苦哭诉道。

  “所以他对你下手了。”

  “韫玉看到,胡先生敲阿苦的头。”荀韫玉开口作证。

  “漂亮夫人我娘没死,你告诉我娘没死,胡先生是胡说八道的吧?”阿苦更在意事情真相。

  “阿苦,你娘的信里说了她要躲去一个远远的地方,迟早有一天你们会在相见的。”律令非依旧不忍道出实情,孩子被母亲抛弃的痛苦她感同身受。

  “我只相信漂亮夫人的话。”阿苦的信任却让律令非倍感压力。

  但是胡生对信纸抢夺,撕碎的事却让律令非想不通。按照胡生的说法是阿苦找他看信,如此虽是想来合理,但怎么造成阿苦咬他?撕信最是存疑。

  除非,胡生此人本就人品有问题,甚至有暴力倾向。

  律令非没有定夺此事,待到荀长颢归来,过门便听说了阿苦咬伤胡先生的闹剧,于是他立马去向了凌霄苑。

  律令非也在等候荀长颢归来,期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追问荀韫玉,胡生是否有动手打过他,他眼里恍惚,但都是摇头。

  胡生的问题绝不能,律令非无论如何都得参透,否则她放心不下荀韫玉。

  “夫人,侯爷回来了。”

  “来得正好。”

  荀长颢进门的刹那,与律令非对眼意迟迟。 卿本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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