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场景:芦溪河中 石镜镇 将军府 将军府内室 径山寺客房 军营帐篷 军营
安徽徐家庄 徐家 门前麦场上 徐宅前 大官山土地 庙
人物:陈凤 钱婆留 钱镠 戴芙蓉 士兵 董昌 董香萍 顾全武 洪湮法师
马绰 钟亮 淮七 柳八 夏浚达 吴刚 刘大嘴 刘玉翠 杜显之 大汉甲 大汉乙
大汉丙 吴霞
1、芦溪河中
陈凤:婆留哥,是真的吗,我愿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做你的好女人。
陈凤说罢将头埋在钱婆留胸前,像一个乖猫咪。
钱婆留:凤妹,我钱婆留虽穷,可你要相信,我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一言九鼎,决不失言。
(闪回完)
钱镠: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过以后我会好好地补尝你的,你为我们家付出太多太多,对不起。
戴芙蓉:婆留哥你别这么说,一切都是我自已愿意的。
钱镠:我不想成亲还有一个原因,万一我有不测
戴芙蓉急忙用手捂住钱镠的嘴。
戴芙蓉:我知道你怕我会守寡。
钱镠:当兵的人还是先不要成家的好,俗话说“刀枪无眼”搞不好真的要害女人一辈子的。
戴芙蓉:你这么想是关心我,怕我受连累,可你有没有想到,你参军以后你妈呢,她的身体那么差,你爸要做活、要采药,很少在家,她怎么办?不结婚,我能从早到晚、白天黑夜在你家吗?
钱镠感动地抓住戴芙菪的手。
钱镠:芙蓉你想得周到,我感谢你多少年来…白日,戴芙蓉将煎好药端到水丘氏床前,扶起水丘氏一匙—匙地喂;晚上,戴芙蓉坐在水丘氏床前,为水丘氏按摩;冬天,戴芙蓉在水丘氏的床前生火取暖,草屋内红光熠熠;春天,戴芙蓉来到水丘氏床前揭开竹蓝,端出稀饭和馒头。
戴芙蓉:我还想,还想。
钱镠:还想什么,你说呀。
戴芙蓉:还想要给你生个儿子。
戴芙蓉说完把头埋在钱镠怀里,钱镠感动的紧紧抱着芙蓉,亲她。
钱镠:我妈说的好,我钱镠是哪一辈子修的福啊,芙蓉!
钱镠一弯腰抱起戴芙蓉。
钱镠:芙蓉,你真正是我相濡以沫的好妻子,钱家不能没有你。
戴芙蓉:婆留哥,从我懂事以来,我就觉得你是我这一生最爱最爱的人,我愿为你付出一切,只至我的生命。
钱镠:芙蓉,让我们相亲相爱白头到老。
戴芙蓉哭了,她紧紧抱住钱镠,唯恐把她放下,只是连连点头。
2、石锦镇(外白天)
董昌在点将台上观看石锦镇守军操练, 一旁站着她品貌端庄、衣着不俗的爱女董香萍,她花枝招展,颇有大家闺秀之气。
一介士兵带领钱镠等人走进点将台。
士兵(对钱镠等人):各位大哥请稍等。
士兵走到董昌面前。
士兵:报告董将军,有几个壮士前来投军,要见将军。
董昌:从那里来?
士兵:临安。
董昌:他们怎么样?
董香萍: 帅吗?
士兵:以小的看,他们都年青力壮,武功不凡,(转向董小姐做个鬼脸)帅呆了。
董昌:帅呆了?哈哈哈,传见!
士兵愣着傻看小姐(心语:董小姐真漂亮)。
董香萍:看我做什么, 快去传呀!
士兵:是, 小姐、将军。
士兵回身将顾全武、钱镠等人引至董昌面前。
董昌: 好,好!欢迎各位壮士投我…报效国家,我也是临安人,家父是九龙山寨寨主董万和,大家都听说了吧?
顾全武: 是啊, 久仰久仰, 原来您是董寨主的公子, 小的顾全武久仰大名,今天有幸为你的部下,特向将军叩拜了。
董昌: 起来起来,不客气,顾壮士你把你的各位兄弟给我介绍一下吧。
顾全武:好,好。
顾全武一转身,从人群里拉出钱镠。
顾全武:我首先介绍的是这位小兄弟,他姓钱名镠,小名钱婆留。
董香萍眼睛一亮。
董香萍: 啊,是婆留哥哥?我是董香萍呀,小时候一起玩的,还记得吗?
董昌: 怎么,你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过?
钱镠点头。
董香萍: 是呀,婆留哥,这是我爸。
钱镠:董将军你好。
董昌: 是嘛,钱婆留?这个名字我好象在哪听说过...,原来是香萍小时候淘伴。
董昌(心语): 钱婆留…不就是临安三虎的那个出山虎,外号叫拚命大郎吧…嗯,这家伙年轻魁梧,外貌不凡, 是好样的, 不过... 我将来得防他一点, 别让他爬到我的头上拉屎拉尿的。
顾全武:董将军,在我们这十几个兄友当中,就数钱兄弟有勇有谋,他七八岁就会骑马射箭了,又经名师指点, 功夫特别好,这次大伙儿来投军也是他的主张,他说“好男要当兵”。
董昌:对对对,好男要当兵,这部队是个炼丹炉,年青人要像孙悟空一样,到炼丹炉练练,本将军就喜欢当兵的年轻人。如果你们不见怪的话,就让我先试试钱壮士的骑马射箭动夫,好不好?
众人:好的。
董昌:好,你们看,我教练场那头,前后放着五只牛皮鼓,那可不是敲的,是专门为比武设计的,现在我让我侄儿董真做个示范给大家看看。
董昌说罢用手一招, 点将台下走出副将董真。
董昌:董真,你做个射鼓示范,给大家开开眼界。
锣鼓声中。董真身跨白龙驹,飞驰教场一周后,拉弓搭箭,只听咚咚两声,董真的箭连穿前后两只鼓心,落在第三只鼓前,教场一片掌声。
董昌得意地望着钱镠。
董昌:钱公子,现在看你的了。
钱镠走出人群,应一声“是,董将军”飞身跃上枣红马,人马合一飞驰如闪电,教场上扬起一阵沙土。
众士兵:好骑术!
奔驰中的钱镠拉开貔貅弓,抽出五尺箭,只听一声劲啸和咚咚咚五响,钱镠的箭连穿前后五只鼓,飞落于草地,校场士兵沸腾了,喊叫声不绝于耳。
董昌(对众盐贩):好射术,好臂力,多年来还没有人能一箭射穿五只鼓呢。
钱镠(下马合手):请董将军指点。
董香萍惊呆了, 两眼直盯着钱镠,投以羡慕地媚颜。
董昌打了一个手势,董真健步走来。
董真:董真听候将军吩咐。
董昌:董真,今后箭术得好好向钱公子请教,现在你和钱公子比划比划武功,点到为止。
董真:是。
董昌:钱公子,请。
钱镠跟着董真走向操练场中心。
比试开始,董真手脚敏捷连连进攻,钱镠巧妙避让。数招后,钱镠伺机一伸手抓住董真右臂,借力一扯,董真失去平衡,钱镠顺势一甩,董真飞向半空。
“啊! ”全场人惊呆了, 霎时鸦雀无声。只见钱镠跟着一个飞跃,在众人还没看清楚的时侯,已双手接住了下落的董真,将其平稳放下。
练场再一次沸腾了, 呼声、叫好声一片。
董昌:好,好武功!好武功!!
董真很不自在地看着钱镠,二人转身走向董昌。
董昌:董真,俗话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今后要加紧操练,不可自持。
董真:侄儿谨记了。
董真拱手退回操练场。
董昌笑嘻嘻拉着钱镠,又是点头又是拍肩。
董昌画外音: 这小子果然厉害,今后我真的要小心一点。
董昌: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钱公子你身强力壮,武功根底深厚,本将军得如此大将,真是天助我也。
董香萍: 爹,我跟你说过, 婆留哥小时候就很厉害嘛。
董昌:对对对, 我女儿是讲过。
钱镠:谢董小姐夸奖。
董昌:我女儿香萍,今年十六岁,平日也喜爱舞刀弄剑的,轻功马术都还…可以,哈哈哈。
董香萍: 钱大哥呀,以后我要跟你一起习武,和你并肩为爸的大业南征北战。
董香萍边说边走向钱镠。
董昌:香萍,过两天让你与钱壮士比较一下马术如何?
董香萍: 太好了,爹,你真好。
董香萍回身高兴地抱着爹爹,笑眼却盯着钱镠。
董香萍:钱大哥你不会不同意吧。
钱镠:那是...当然,当然。
董香萍高兴的拉住钱镠,得意地摇幌着。
董昌:香萍别闹了。
董香萍:爹...睐睐
3、将军府(内白天)
大厅里坐着身着军服的钱镠、顾全武、钟明、钟亮、马绰、成及、淮七、柳八等人,静听董昌讲话。
董昌:黄巢这次南下,有二十万之众,他们穿州过府锐不可挡。皇上有旨,封淮南王高骈为江南剿贼总都统, 令各地官兵层层阻击,本将军现有人马不足三百,与他们作战可谓以卵击石,毫无胜算,不知诸位可有良方?
顾全武欲言又止,众人目光齐向钱镠。
董昌:各位,各位,你们来投军从戎目的是什么?是要报孝朝廷保卫家乡是吧?现在黄巢部队压境,临安百姓即将大难临头,你们怎么一点主意也拿不出?说呀,说呀。
顾全武:全凭将军做主,你指东我们打东,你指西我们打西。
董昌:废话,我有主意就不和你们商议了,你们想—想靠我手下这几百号人,能抗击黄巢大军吗,唉,苦啊,皇上下令要我阻击,我不打是临阵脱逃、就是对皇上不忠,就是死罪,我打吧,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也是死路一条,天啊,眼下是打不得也退不得啊,好歹都是一死,你们说怎么办?
顾全武:将军说得对,打是死,不打也是死,我看还是打,打输了我们就逃进深山,皇帝老子那里也好交差。
董昌:打输了就逃?想得好, 请问你往哪里逃?打输了就死啦,你让死人还怎么逃?哈哈哈, 这算什么狗屁主意?去去去!
众人目光再次投向钱镠。
董昌:钱公子,听我们家香萍说,你小时候领着一群孩子,喜欢操兵习武,后来又跟洪湮法师学习了什么龟子兵法,是吗?
钱镠:是《孙子兵法》。
董昌:好,你说说,龟孙子兵法能打败黄巢吗?
钱镠:当然不能…
董昌:既然不能,你学那龟孙子兵法有什么用?
钱镠:我听说黄巢是义军,都是穷人…
董昌:错错错,什么义军,是一批大义灭亲的土匪。
钱镠:这…
董昌:这什么?穷人不一定都是好人,因为穷所以他们就特别可怕,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问你,有没办法让他不进临安?
钱镠:办法应该有的吧。
董昌:好,那你说说看能有什么办法。
钱镠:根据《孙子兵法》提出的“地有六形”“兵有六败”,从实际情况来看,我们是本地人,占据可进可退的有利地形,出奇兵布疑阵,有可能在双方力量十分悬殊情况下,一击成功。
董昌:好,再说下去,如果让你领兵阻击巢军,你准备怎么打?
钱镠:我想,我们和黄巢肯定不能正面作战的,不能以卵击石,棋取胜,要靠地形、靠智慧,要出其不意。
董昌:好,你能告诉我,你要多少兵?
钱镠:选二十名弓箭手。,
董昌: 慢慢慢,你说你想带上二十名弓箭手去阻击黄巢二十万大兵?
钱镠:是的。
董昌: 你不是开玩笑吧,二十个人还不够他们一顿饭的,他们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呀。
顾全武: 董将军你也别那么夸张,黄巢也是人,和我们一样有鼻有眼的,听说也是贩卖私盐出生的穷人。
钱镠:董将军, 昌化过去有座清凉山, 延绵数十里而立,似一座天然屏障, 老百姓叫它石长城,石长城过去是清凉峰,清凉峰下有条通往安徽的山路, 黄巢如果从安徽过来,他必走此路,我们只要设法让他们从这里进来就行,因为在这条山路上,有个十八龙潭,走出十八龙潭就进入小石门,这小石门就象刀劈斧凿的一样,两边笔直,高不可攀,中间只容两三人进出,我带上二十名“死士”,就埋伏在小石门两边草丛之中...。
董昌(拍案而起):好... 这办法好!不过,他们万一不走这条路呢
钱镠:我会设法把他们引过来的。
董昌:这小石门你们去过吗?
顾全武:我们都去过,那地方可真是“一夫挡关万夫莫解”。
董昌:好,钱镠你听着,现在我任命你为石锦镇副将,由你带兵前去小石门,这是你第一仗,成也诸葛,败也诸葛。
众人:哈哈哈
董昌:钱将军,石锦镇兵营内士兵任由你挑选,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但要记住一条,千万不能把黄巢大军玩到我临安来,那你就玩大了,老子我也被你玩死了,不是吗?哈哈哈。
钱镠:董将军请放心,我钱镠生是临安人,死是大唐鬼,我愿为临安父老、为大唐朝廷肝脑涂地。
董昌(激动地):好!说得好,本将军就等你凯旋而归,设大宴为你们二十名壮士庆功,我和我女儿香萍亲自为你敬酒。
钱镠:多谢董将军!
董香萍:爸,敬酒是以后的事,现在我先报名,我要当一名“死士”弓箭手,跟钱大哥一起去打黄巢。
董昌:去去去,这领兵打仗哪有女孩子家的事。
董香萍:爸...
董昌: 去呀,你先回去,一会再跟你说。
董香萍:爸爸…
董昌(生气地):还不走!
董香萍噘着嘴泪眼欲滴离开。
董昌(叽咕地):她妈的,这孩子把打仗当着好玩的捉迷藏了,想去送死呀。
4、将军府内室(内白天)
董香萍:爸,婆留哥二十个人怎么去打黄巢,你不是说黄巢有二十万大军,先锋兵也有五六千嘛,这个仗叫他怎么打呀。。
董昌:怎么不能打,他不是说打黄巢不靠数量,而是靠地形,靠智慧嘛。
董香萍:可兵力悬殊太大了呀,别说二十万、五千了,就是五百也不行呀。
董昌:怎么不行,当初老子不也是一个人和土匪们拚搏的呀。
董香萍:爸…你好想一想呀, 黄巢是什么人,唐朝皇帝拿他也没办法,你叫婆留哥能战胜他们吗?你不会存心让他们去送死吧。
董昌:去去去,什么送死不送死的,不让他送死,让我去送死呀女孩子不要乌鸦嘴,。
董香萍:爸爸…可不可以不要拿鸡蛋去碰石头去呀?
董昌:不可以,皇上让高骈高都统让我堵住黄巢,我不派兵…这石锦镇总兵还想不想当了?跟你这么说吧,这次打赢了,我是大功臣,打败了皇上也不会怪我,因为我出兵了,打不赢是情由可原,是双方力量悬殊太大。
董香萍:爸爸…你是说这次非出兵不可了,是吗?
董昌:毫无疑异,一定要出兵。
董香萍:你可不可以向皇上求救,让皇上派兵来接应他们?
董昌:这是不可能的, 皇上如果能派兵堵住黃巢,那黃巢就到不了我们临安啦。
董香萍:你这么说婆留哥是必死无疑了…
董香萍哭了
董香萍:我不要呀,你想办法帮帮婆留哥呀,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董昌:你你你这孩子,太不懂事,我石镇哪有那么多兵。
董香萍:不要嘛我不要嘛。
董香萍看着爸爸眼泪滚滚而出,董昌爱女心切。
董昌:好吧萍儿,我把身边的两三百人全派去接应他们撤退,好了吧?
董香萍破涕为笑。
董香萍:爸!我的好爸。
董昌:什么好爸,你这个胳膊往外拐的死丫头,才知道我是你的好爸呀,你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董香萍(撒娇地):爸…。
5、径山寺客房(内白天)
方桌两旁巨坐着钱镠和洪湮法师,二人边饮径山茶边聊。
洪湮法师:你刚报名入伍,董昌就要你领兵打仗了?
钱镠:是的,情况危急。
洪湮法师:嗯,这次是你人生中的第一仗,也是你为国建业的第一仗,你有觉得你有胜算吗?
钱镠:没有。
洪湮法师:是吗?那说说你的想法,你准备怎么打呀,黄巢队伍威震天下,那可是朝廷都闻风丧胆的强兵?
钱镠:我准备在小石门天险隘口,埋伏20名弓箭手,在四周山上遍怖凝阵,打他个挫手不及。
洪湮法师:这样...
洪湮法师思索了一下。
洪湮法师:你的想法不错,只是还不完善,有关键性的漏洞。
钱镠: 关键性的漏洞?
洪湮法师:是的,一个决定你这次御敌胜败的关键性漏洞。
钱镠:请法师指点。
洪湮法师:你拚死一搏的睹注下在小石门天险上,我来问你,你能保证黄巢先头部队一定会走小石门吗?
钱镠:这...
洪湮法师:他们为什么走小石门?他们另辟路径也可以到临安呀
钱镠如梦初醒,急得抓耳挠腮地不安起来。
钱镠:请法师助我。
洪湮法师:你一着落空,会全盘皆输的。
钱镠:大师说的是。
洪湮法师:你有办法,牵着牛鼻子过河吗,也就是说能否“引君入瓮”。
钱镠:大师真是一言提醒梦中人,我想...,。
洪湮法师:好,你说说看。
钱镠:巢军从北方长途拔涉南移,他们人生地不熟,肯定要打探、要问路、要找向导,我苦设法派人取得他们信任,混进去为他们引路。
洪湮法师:好!你很聪明,你考虑一下,你的办法一定能实现吗?这可是关键的关键,俗话说,人算不如天算啊,万一失算怎么办。
钱镠:大师说得对。据了解,这次巢军是由蚌埠合肥黄山一路向临安杭州进发的,估计他们会走绩溪、马仁山、走徽杭大道过来
洪湮法师:嗯。
钱镠:我有个兄弟住在巢军必经之路的马仁山下,他原来也是贩私盐的,叫刘大嘴,我派人去请混入巢军,安排一切。
洪湮法师:你准备派谁去呢?
钱镠:我让大哥顾全武去,他有江湖经验,又文武双全,他一定能行。
洪湮法师:好的,你们要先商量一个完整又行得通的计划再去。
钱镠:大师,钱镠不敢盲目不敢心存侥悻。
洪湮法师十分欣慰地看着钱镠,这个他决定助他成功的未来“帝王”。
洪湮法师:好,这投军后的笫一仗就要看你的了。
6、军营帐篷(内白天)
钱镠正与顾全武、钟明、钟亮、马绰、成及、淮七、柳八等人议事。
钱镠:明天顾大哥辛苦一趟,去马仁找刘大嘴,把情况跟他说清楚,在黄巢军队进攻临安前,务必要混进去,为他们带路,把他们引进小石门,并设法把他们的军队情况告诉我,这事关系到临安千千万万百姓和我们二十个死士的生命。
顾全武:婆留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好。
马绰:哥,我和顾大哥一起去。
钱镠:妹夫,你们和刘大嘴见面后,要研究一个详细可行方案,商量好后赶快回来,我这里没你们也不行。
钟亮:我们打了黄巢先头部队,他们大部队对我们紧追不放怎么办?
钱镠:这问题我也想过了,这次黄巢所谓攻打临安杭州不是目的,据分析,他们从北方过来,目的是去福建扎营,这里只是路过,想补充粮草给养而己,如果先头部队在这里受到重创,他们会以为唐朝在这里有重兵布防,很可能望而生畏,原路退回而别辟新径。
淮七柳八:钱将军分析有道理。
钱镠:所以这次行动一,是要突然出现猛打猛杀,让他们震惊,二,是要在石长城一带所有的山头上、树林里伪造千军万马声势,要遍布凝军阵,让他们感觉我们山下二十人只是歼灭他们的诱饵,令他们狐凝不敢深入。
顾全武:婆留说得好、想得周到,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7、军营(内白天)
简易的沙盘,标着清凉峰、十八龙潭、小石门、沙溪等山脉村落,顾全武、淮七、柳八、马绰等众将士在听取钱镠作战布署。
—士兵走进
士 兵:报告钱将军,有个叫夏浚达的人要见你。
钱镠:夏浚达?请他进来。
士兵出门后,随即走进一个满脸微笑、个子不高的人。
钱镠(抱拳):这位兄弟有事找我吗?
夏浚达(抱拳):是的,钱将军。
钱镠:夏兄家住哪里,不知何事急于见我?
夏浚达:我叫夏浚达,是临安西北龙须山夏家村人,听说你要带兵阻击黄巢,我想请求参加,以我一技之长,为家乡父老贡献微薄之力。
钱镠:夏兄所说一技之长不知何技。
夏浚达:在下祖上历代是养蜂人,略懂刘伯温的奇门遁术。
钱镠:是吗?太好了,你想怎么帮我,这里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不妨说说你的想法。
夏浚达:我家祖祖辈辈养蜂,我会招蜂还会训蛇,可令它们攻击猎物和坏人。
钱镠:是吗?招蜂训蛇,你能再说得具体一点。
夏浚达:我可以引群蜂去追刺敌军,令他们阵容大乱,我亦可引蛇于道路两旁,令敌人胆颤心惊寸步难行。
钱镠眼睛放光了,他连连点头。
钱镠:夏兄,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不过我要告诉你,这次从军事力量上看,我们是绝对劣势, 并无胜算,大家只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决心去迎战的,你考虑考虑,这可是生死相关的大事,我们是铁了人的。
夏浚达:不用考虑,夏浚达愿生死相随将军
钱镠:夏大哥,你来找我,不但表明你对我的信任,更重要的是表示了你对朝廷、对临安父老乡亲的一分忠孝之心,我这里(抱拳)谢谢大哥了。
夏浚达:多谢钱将军的理解。
字幕:历史记载夏浚达龙须山人,扬糠变作土蜂侵扑敌其面,尾破其众…
钱镠:好,从今天起,夏大哥就算是我们二十名“死士”唯一编外人员,你的任务就是乘敌人混乱之际,放出群蜂毒蛇,造成敌人更大混乱, 《孙子兵法》说:在双方交战的关键时刻,军队最怕混乱,但凡一乱,就会兵败如山倒,挡都挡不住…夏大哥务必精心准备,以求万无一失。
夏浚达:将军如此器重于我, 夏浚达保证万无一失!
众人欣喜,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
钱镠:夏大哥. 你暂留军营,明日与我等一起去小石门布阵。
夏浚达:钱将军,行军打仗我不懂,小石门我却很熟悉,我想先去安排一切。
钱镠:夏兄菩萨保佑(合掌),来日见。
钱镠起身送走夏浚达,突见吴刚笑嘻嘻站在面前。
钱镠:哥,你怎么来了,请进。
吴刚与众人相见后坐下。
吴刚:投军也不告诉我们一声,怕我们抢你饭碗?
众人:哈哈哈!
钱镠:对不起,事情比较紧急。
吴刚:要不是戴芙蓉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要领兵打仗呢。
钱镠:你今天来...
吴刚:分点吃吃行不行啊?
钱镠:哥,你也想当兵?
吴刚:怎么? 忘记了我们在玲珑山上是怎说的啦,“你当将军我当先锋,你当皇上我当将军”呀?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阵轰笑。
钱镠:哥,我现在正缺强将,我让董将军给你两百个士兵,你帮我在清凉峰、沙溪山、万安岭一带山头上布疑阵迷惑敌人。
吴刚:好呀,布疑阵我懂,让马,拖着树枝满山遍野地跑呗,再让一些人点上树枝勳烟,在树上绑上许多小红旗,敲锣击鼓吹号…对吧?
钱镠:哥,你说得太好了,这件事很重要,你要仔细做好,不能马虎,要做到以假乱真,不出一点紕漏,这关系到超军能否知难而退,我们能不能活着回来。
吴刚:妹夫你放心,哥做事一向细心谨慎,绝对没问题的。
钱镠:那好,我先谢谢哥了。
8、安徽徐家村(外夜)
黑夜笼罩淮北平原,徐家村十数户草房沉浸在寂静安然之中,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不远处,有一户窗口映着微弱的灯光。
9、徐宅(内夜)
一根灯芯的陶土灯亮着,屋内显得十分幽暗,刘大嘴端起熬好的中药,走到妻子刘玉翠床前。
刘大嘴:玉翠你坐起来把药喝了。
刘玉翠在被窝内动了动。
刘大嘴:来,我扶你一把。
刘大嘴说罢转身将手中的小碗放在一边,当他回身时,刘玉翠已经坐起。
刘大嘴:怎么你自己能坐起来了,好,我给你拿药。
刘大嘴又转身将汤药端起走到床前,刘玉翠接过药一饮而尽。
刘玉翠:大嘴哥,这些日子苦了你啦...
刘大嘴:唉,苦什么,一个大男人照顾个女人还会苦?你知道吗,我们贩卖私盐那会子才真叫苦哩
刘玉翠:是呀,爬山涉水,夜行日宿,整天心慌慌,怕避官府追捕。
刘大嘴:嘿嘿,我说的话,你全背上啦。
刘玉翠:能背不上吗,你都讲了一百遍了。
刘大嘴:嘿嘿,我这么烦吗,你现在觉得怎样?
刘玉翠:我好多了,这些日子心囗不那么难过了,耳根也清静多了。
刘大嘴:是什?。
刘玉翠(害羞地):是的,有你在身边日夜照顾,心里舒坦。
刘大嘴:嘿嘿…
刘大嘴高兴得孩子似地直乐。
刘大嘴:我有那么大的作用吗?生平还第一次有人这么夸我呢。
刘玉翠:大嘴哥,你听。
刘大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在听。
刘玉翠:不是,你听外面,路上好象有好多脚步声,你仔细听听。
一阵悉悉索索的走路声从屋外传来。
刘大嘴: 不出婆留所料,他们真的来了。
刘玉翠:来得好快?
刘大嘴用食指搁在嘴上,以示小声,随即转身走到门口侧耳细听。
刘玉翠(轻声地):是不是他们呀?
刘大嘴:是,黄巢部队过来了,我大嘴为钱兄弟他们出力的时候到了。
刘玉翠:你要处处小心,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刘大嘴:我知道,顾大哥说...
(回忆)
10、门前麦场上(外白天)
清净的田头麦场上,有一张不高的小木桌,刘大嘴正与顾全武、马绰喝茶。
刘大嘴:婆留兄弟当了付总兵啦,嘿嘿,行。
顾全武:董大人对他十分器重。
马绰:董大人女儿董香萍小姐与婆留哥小时候是同学。
刘大嘴:嘿嘿,那好啊。
顾全武:这次我们来事关重大,要你演一场戏。
刘大嘴:卖盐挑担子我行,其他只怕笨手笨脚让你们看笑话。
马绰:不会的,老朋友做事才更让人相信。
顾全武:黄巢有20万军队南下,朝廷要董昌在临安堵击,董昌让婆留带兵,婆留想想这次堵黄巢双方兵力悬殊太大,没法打,决定利用小石门天然屏障, 用20个弓箭手袭击拼死一搏。
刘大嘴:慢点,我问一下,朝廷派多吗?
马绰:没一兵一卒。
刘大嘴:就凭你们20个人去打20万巢军?
顾全武:是的。
刘大嘴:顾大哥,这是毫无胜算的买卖呀,能行吗?
顾全武:能不能行就看你大嘴兄弟了。
刘大嘴:喂喂,你别给我带高帽子,我可不是孙悟空,我没有七十二变。
顾全武:大嘴,我们不要你变也不要你打,只求你做好一件事。
刘大嘴:做好一件事?
顾全武:是的,只要你把黄巢的先头部队带到小石门就行了。
马绰:你给他们带路,把他们引到小石门,一切就成功了,否则完蛋。
刘大嘴:黄巢先锋官会听我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顾全武:大嘴兄弟你别急,听我说。
刘大嘴:顾大哥,你行走江湖多少年,你到说说有什么可能,别说带路了,我只怕想见到他们都很困难。
顾全武:大嘴兄弟别急,听我说嘛。
刘大嘴:好好好,我不急,你说。
顾全武:婆留研究过黄巢部队行军路线,这次他们经过蚌埠到合肥,再从合肥南下到绩溪过千秋关到临安,必走你门前徽杭古道,你在他们路过时,设法让他们注意你,那怕借口吵架、打闹也行,要让他们知道你是临安人就行了。
刘大嘴:知道我是临安人就行了?
马绰:是的,知道你是临安人,他们就会叫你带路。
刘大嘴:不会叫我带路吧。
顾全武:会的。黄巢部队都是北方人,对南方地理道路很不熟悉,每过一个地方,都要找人带路的。
刘大嘴:噢,我明白了,只要他们从这里路过,我一定混进去给他们带路,过清凉山以后把他们带到十八龙潭,走向小石门。
顾全武:婆留说了,你下了千秋关以后,让阳家塘陈伯给他报个信。
(回忆完)
你身体不好,一个人在家,要按时吃药,我会很快回来的。
刘玉翠:我身体好多了,你放心的去吧,这是关系到多少人生命家产的大事,我会照顾自己的。
刘大嘴:可我真的对你—个人在家不放心呀。
画外音:
巢军:“这是到哪里了? ”
“鬼才知道。”
“问问杜先锋吧? ”
“他也不知道的,烦什么跟着走就行了呗。”
刘玉翠:他们己经到屋前小路上啦,你快去,别管我。
刘大嘴:你千万别响,我去了。
刘玉翠:知道的,你放心吧。
刘大嘴:你一定要按时吃药,要小心火烛...
刘玉翠:快去,不要错过时机呀。
刘大嘴:知道了知道了,好,我走啦。
刘大嘴转身,轻轻拉开屋门走了出去。
11、徐宅前(外夜)
刘大嘴出门走了几步,不想两边突然跳出五、六个大汉将他团团围住。
刘大嘴:喂,各位兄弟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众人立定,面面相觑,这时走来一个头领。
众人:杜将军。
杜显之端详着刘大嘴。
杜显之(问众人):他是谁?
大汉甲:不知道,他在偷看我们。
大汉乙:我们怀疑他是朝廷密探。
大汉丙:他个子大,可能会武功。
杜显之:这位“好汉”,你是谁?
刘大嘴:我叫刘大嘴,这里是我的家。
杜显之:为什么半夜三更还不睡觉?
刘大嘴:我老婆生病,刚刚给她喂了药,我出来透囗气。
杜显之:噢,家里有病人,看来你还是个孝子。
刘大嘴:不,我婆娘生病。
杜显之:哈,婆娘婆娘,老婆如娘,没错你还是孝子。
刘大嘴:别说笑了,你们是什么军队,是官兵?
杜显之:是官兵怎么样不是官兵怎么样?
刘大嘴:不是官兵是兄弟, 是官兵我不奉陪了。
杜显之:看来这位兄弟对官兵不够友好啊。
刘大嘴:对不起,草民与官兵高攀不上,你们走吧,我要睡觉了。
刘大嘴说罢故意转身欲走,杜显之一个箭步拦住了去路。
杜显之:这位兄弟,官兵不好吗,你何故如此胸怀敌意?
刘大嘴:官兵好,官兵和土匪一样好,我是穷人,家中没钱没粮只有一个病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祝你们—路顺风。
杜显之:这位兄弟别误会,我们不是官兵。
刘大嘴:没骗我?
杜显之:没骗你
刘大嘴(高兴地):好好好,,真吓死我了,那你是什么人?
杜显之:我们是巢军,是穷苦百姓的队伍。
刘大嘴(佯装):朝军?朝廷军队?,
杜显之:这位兄弟,我们是黄巢大将军的队伍,既不是官兵也不是土匪。
大汉甲: 黄巢大将军听说过吗?
大汉乙: 我们都是黄巢大将军的队伍。
大汉丙: 我们是穷苦百姓自己的队伍。
刘大嘴:黄巢大将军...听说过,是个好人,是个大英雄,好!你们慢走。
杜显之:这位兄弟请留步,看你是个老实忠厚的本地人,我想请你帮助。
刘大嘴心里一乐。
刘大嘴:我听说了,黄大将军是反对朝廷帮助百姓的,不过,我不是本地人,能帮你们做什么呢?
杜显之:你刚才不是说你住在这里的吗?
刘大嘴:我是招婿上门到安徽来的, 我老家是临安人。
杜显之:临安人?
刘大嘴:是呀,土生土长的临安人。
杜显之:临安人好好好,大兄弟,你能给我们带一个路,带我们去临安。
刘大嘴嘟着嘴(心语):这鱼儿要上钩了。
杜显之:大兄弟,我们都是北方人,这里山山水水我们一点不熟悉,现在要去临安,麻烦你带个路。
刘大嘴:这位将军,不行呀,老婆生病我走了没人管呀。
杜显之: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刘大嘴:一定要我帮?
杜显之:是的,我们相信你,这个忙非帮不可。
刘大嘴:临安是我衣胞之地,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我都熟悉,我也想帮你们,可我真的有困难呀。
杜显之:太好了,你尊姓?
刘大嘴:我姓刘,外号刘大嘴。
众人:哈哈哈。
杜显之:大嘴哥,我们是黄大将军的先锋队,你给我们带路,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妻子生病,这十两银子你收下,向你妻子告个别,马上跟我们走一趟,估计三五天你就可以回来啦。
刘大嘴:你们是黄大将军的先锋队,是我们穷苦人自己队伍,这路我带了,但不能收你们的钱,你们的钱也是来之不易的。(心语:不清不白的钱我不能要。)
杜显之:大嘴哥谢谢你的体谅,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快回去跟嫂子告个别。
刘大嘴看着钱(心语):我一定不接钱他们会起疑心的。
刘大嘴:真不好意思,好,我去去就来。
12、大官山土地庙(内晚)
油灯下钱镠吴霞吴刚三人围坐小木桌前。
吴霞:婆留哥, 我也要做“死士”。
钱镠不吭声。
吴霞:婆留哥听到没有,我要和你一起去打黄巢。
钱镠:别闹了。
吴霞:我不是闹,我真的要参加你们的“死士”,跟你在一起。
钱镠:不行。
吴霞:为什么?
钱镠:因为这次阻击黄巢义军,我们是九死一生,你不能去。
吴霞:不,越是九死一生,我越要去。
钱镠: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
吴霞:我不怕的。
钱镠:黄巢有二十万大军, 他的先行部队就有五六千人。
吴霞:这我不管,他就是二十万全来了,我也要和你并肩作战,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钱镠:霞妹!
吴霞:婆留哥,你不信我?
吴霞哭了。
钱镠:我知道你武功好,可我还是希望你在家等我好消息,明白吗。
吴霞:你忘了,我们在石花洞是怎说的。
(闪回)石花洞内
婆留、吴霞二人紧紧拥抱,不觉青春骚动,
吴霞开始亲昵婆留。
婆留:霞妹,别,别这样,我…。
吴霞:婆留哥你让我随意点好吗?我好想有这一天,在一个没人的地方。…
婆留:霞妹,我们不要荒唐…
吴霞:婆留哥,我没有荒唐,在这生死时刻,我只是真情面对,你明白我现在想什么吗?
婆留:霞妹,你在想什么?
吴霞:我呀,我愿就这样死在你怀里。
婆留:霞妹,不要,我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
吴霞:婆留哥,如果我能活着,我愿为你生几个儿子。
婆留:(感动地抱着吴霞):霞妹…
吴霞:婆留哥让我们生生死死在一起,永不分离好吗?
吴霞将头贴在婆留胸前。
婆留:好,让我们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回忆完)
吴霞更伤心地哭了。
吴刚:婆留,听我—句,带她去吧,我们兄妹与你,要活一起活,要死也一起死,反正我们是孤儿,没父没母的。再说,妹妹聪明伶俐,有一手飞刀绝活,她的“柳叶飞刀”可以伤人于无形,你用得上的。
钱镠:大哥,这样吧,要末还让霞妹女扮男装紧跟着我,也有个照应。
吴刚:好主意。
吴霞破涕为笑。
第十四集完 三代五王之钱婆留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