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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三代五王之钱婆留追梦 佚名 20389 2021-04-06 04:12

  场景:马仁山 石屋洞 山路上 马仁山 徐家庄 草屋内 西径山泻玉岩下 径山寺门前 径山寺 临安石镜街 钱宽家 婆留卧房 石花洞内 芦溪河中

  人物:顾全武 刘大嘴 钱婆留 疯婆子 女曰 男曰 刘玉翠 徐小翠 王奶奶 无尘大师 黄忠 淮七 柳八 洪湮法师 钱镠 安小虎 戴芙蓉 水丘氏 海妹 王扬 吴霞

  陈凤

  1、马仁山(外白天)

  钱、顾、刘三人走出马仁庙,看到疯婆向山下奔去。

  顾全武:你说她就是小翠妈?

  刘大嘴:没错,她就是徐小翠妈。

  钱婆留:快追呀!

  三人一齐追了下去。

  疯婆在前面似跑似跳,嘴里不住叫着“救命呀,打人啦!”后面刘大嘴连声喊着“小翠妈,你站住”,疯婆跑得飞快,距离越拉越远。

  2、石屋洞(外白天)

  石屋洞前,疯婆回头看了一眼。

  疯 婆:这里真好玩,他们找不到的,他们找不到的...

  疯婆笑一笑钻了进去。

  3、山路上(外白天)

  钱、顾、刘三人追了一阵不见了小翠妈。

  钱婆留:人呢?

  刘大嘴:这疯子比我们跑得快,她又是跑又是跳的,会不会摔到山沟里去啊?

  顾全武:不会的,刚才还在前头,又没听到声音,或许躲进石洞里了。

  4、石屋洞(外白天)

  钱、顾、刘三人来到石屋洞前站着擦汗、喘气。

  刘大嘴:会在洞里吗?

  顾全武:不会吧,你叫叫看。

  刘大嘴:喂!刘玉翠,你在里面吗?我是刘大嘴,我有话跟你说,这次我们是专门找你的,你出来吧!

  洞内走出一对上海口音的中年男女。

  女曰:吓煞人啦,这么粗的喉咙,他要是爬到屋顶上一喊呀,阿拉外滩都能听到啦。

  男曰:他们在找人嘛,走吧。

  刘大嘴瞪了两人一眼,走进洞去。

  顾全武:安徽这个地方很穷,可这里的山水倒挺美的。这个岩洞,就象雕刻出来的一样。

  钱婆留:是啊,他虽在江北却跟我们临安一样,其实也就一江之隔嘛。

  刘大嘴从洞中走出。

  刘大嘴:没有,不知到哪里去了。

  顾全武:你仔细找过没有?

  刘大嘴:找了,人也不是绣花针,在洞里还会找不到。

  顾全武:算了,算我们白跑一趟好啦。

  钱婆留:不行,顾大哥,既然来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骨灰交到小翠妈妈手里,我们追了这么远,万一小翠妈出了事,怎么办。

  顾全武:对不起,是我一时说走了嘴,不能半途而废,走,我们一起找。

  5、石屋洞(内白天)

  刘大嘴:我说没有吧,这洞里怎么藏得住人?

  钱婆留:那边有光亮,过去看看。

  顾全武:这小洞是另一个门,会不会...

  钱婆留:哎呀, 一定从这里爬出去了, 跟我来。

  6、山路上(外白天)

  钱、顾、刘三人行走在崎岖的山路上, 他们不知小翠妈往哪里去了。

  刘大嘴: 这人到哪里去了, 我们这样找下去,要找到什么时候?

  钱婆留: 刘大哥, 不管找到哪一天我们也得找, 万一小翠妈出了意外,我们岂不是又害了一条人命, 那就是罪上加罪。

  刘大嘴:她疯了,出了人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钱婆留:刘大哥你想想,我们不出现,小翠妈是不是还在山上?她是被我们吓跑的,她若出什么事,能与我们无关吗。

  刘大嘴:我是说,这么毫无目标地找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钱婆留: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前后上下仔细看看,不管怎的,人是一定要找到的。

  顾全武: 我想她不会跑得很远的,会不会还在那个洞的附近躲着?会不会穿过那个洞后下山了?会不会躲在那里?等我们走后又回到马仁庙去啦?

  钱婆留:顾大哥这么说有道理,我想她回到马仁庙可能性大,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住在山上,那里有吃的还有她的东西。

  顾全武惊叫:婆留你往马仁庙看,那个女人是不是小翠妈!?

  钱婆留喊声“刘大哥、顾大哥快上山”起身就往马仁庙奔去。

  7、马仁庙(外白天)

  钱、顾、刘三人回到马仁庙四处寻找,终于在柴火棚里发现了小翠妈, 有一个小女孩正给她喝水, 当小翠妈发现来人时, 扔下水瓢尖叫着转身就逃, 顾全武一个箭步上去, 一把抓住了小翠妈。

  顾全武:大妈, 你千万别跑了, 我们有事找你。

  小翠妈停止挣轧, 惊恐地审视众人, 她那呆滞的眼神停在刘大嘴身上, 流露出曾似相识的表情, 一会她突然推开顾全武,一把扭住刘大嘴。

  刘玉翠妈:你... 你!

  刘大嘴:玉翠, 我是刘大嘴,还认识吗?

  刘玉翠妈:刘大嘴,嘻嘻,你真是刘大嘴?

  刘大嘴:玉翠, 我是刘大嘴, 我找你来了。

  刘玉翠妈愣了一会,突然回光反照一把抱着刘大嘴。

  刘玉翠妈:刘大哥,刘大哥, 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顾全武钱婆留四目相对一片茫然。

  刘大嘴紧紧抱住疯子,热泪满面。

  刘大嘴:阿翠, 你怎么会这样, 我, 我对不起你...。

  刘玉翠妈: 刘大哥...

  刘大嘴与小翠妈二人突然不言不语, 陷入沉思之中

  (回忆)

  8、徐家庄(外白天)

  门前谷场上, 刘玉翠身穿兰印花布上衣, 有一副令人难忘的白果脸,头上挽了个漂亮的乌亮亮的发髻, 发髻上绕了几道白线, 她那晶莹的大脑门,在晚霞照跃下显得十分靓丽。她在清理杂谷。

  徐小翠拉着刘大嘴连蹦带跳地跑过来。

  徐小翠: 妈妈, 大嘴舅舅来了。

  刘玉翠: 不可乱叫, 什么大嘴舅舅。

  徐小翠(马上改囗):妈妈, 舅舅来啦。

  刘玉翠:还不快去烧水。

  小翠哎了一声跑进草屋, 刘大嘴挑着盐担笑嘻嘻走来, 刘玉翠放下手头生活。

  刘玉翠: 刘大哥你来了。

  刘大嘴:玉翠, 你好吗?

  刘玉翠: 刘大哥屋内坐, 我就来。

  隔壁王奶奶走来。

  王奶奶:翠嫂,卖盐的来啦?

  刘玉翠:哎, 你家又断盐了?

  王奶奶:翠嫂, 不瞒你说, 我们家一斤盐已经用了大半年啦, 不知盐价涨了没有?

  刘玉翠:他呀, 刚来, 我也不清楚, 你进去问吧。

  刘玉翠和王奶奶一起走进草屋。

  9、草屋内(内白天)

  刘大嘴上身赤膊, 正在擦身, 小翠仍在灶下烧火。

  刘玉翠和王奶奶走进屋。

  刘玉翠:王奶奶你坐呀。

  王奶奶: 不啦, 我买斤盐回去烧晚饭哩。

  刘大嘴边擦身边说: 王奶奶,你等一下, 我马上就好。

  王奶奶: 不急不急, 慢慢来, 看你这身体多结实, 一块一块肉疙瘩。,

  刘玉翠双目盯着刘大嘴赤裸的上身, 看得入神, 王奶奶发现什么似的。

  王奶奶:我先回去了, 徐嫂, 等回你让他称斤盐给我送来。

  刘大嘴转身发现刘玉翠看着他, 急忙抓起凳子上衣服, 边穿边说。

  刘大嘴:王奶奶, 我好了, 你等一下。

  王奶奶笑呵呵地已跨出了门。

  刘玉翠: 看你, 衣服穿反了。

  刘大嘴咧嘴嘻笑, 急忙脱下穿反了的衣服, 重新套上, 刘玉翠伸手给他拉正后衣领, 刘大嘴一转身, 二人碰个正着, 刘玉翠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刘大嘴: 我来称盐, 我来称盐。

  刘大嘴打开盐担,将剩下的几斤盐拎到桌上, 拿起盘称称盐。小翠从锅灶下走出。

  刘玉翠: 妈蕃薯烧好了。

  刘玉翠: 好, 你给王奶奶送盐去。

  刘大嘴将称好的盐用纸包好交给小翠, 小翠笑笑, 拿着盐走出门外。

  刘大嘴: 你家小翠姑娘真好。

  刘玉翠: 她对你有好感, 喜欢你这个大嘴舅舅嘛。

  刘大嘴(咧开大嘴): 那你呢? 喜不喜欢...

  刘玉翠伸手捂住刘大嘴的嘴。

  刘玉翠: 我不许你乱说, 乱说就没人喜欢了。

  刘大嘴一把揽住刘玉翠的细腰。

  刘大嘴: 我不乱说, 我绝不乱说... ,让我抱一下。

  刘玉翠眯眼一笑, 将头贴着刘大嘴的胸口, 刘大嘴一弯腰紧搂刘玉翠, 刘玉翠双脚离开了地面, 她激动得直喘气。

  刘大嘴(对着刘玉翠耳朵说): 今天我不走了,行吗?

  刘玉翠猛一挣扎, 下了地。

  刘玉翠: 不行, 不行!

  刘大嘴: 为什么? 玉翠。

  刘玉翠(整整衣服): 小翠他爹死了还不到三年呐, 小翠就睡在我旁边...

  徐小翠(走进大门): 妈, 我回来了, 舅舅, 这是盐钱。

  刘大嘴抓起桌上的钱。

  刘大嘴: 小翠, 你帮舅舅去买五斤米好吗? 我想吃饭。

  刘玉翠: 翠儿, 天快黑了, 你就快去快回吧。

  徐小翠噢了一声, 接过钱一蹦三跳地跑出门外。

  刘玉翠(看着刘大嘴): 用心不良...

  刘大嘴: 嘿, 嘿... ,话还没说完, 小孩子在旁边碍事...

  刘玉翠: 碍什么事啦? 你说吧。

  刘大嘴: 你知道的, 我四十多岁了,没媳妇, 我想,我想如果你肯的话, 等你孝满三年后嫁给我, 好吗?现在,让我……

  刘玉翠:现在让你怎么样?你要吃人还是要...吃饭?

  刘大嘴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冲动, 猛地抱住刘玉翠。

  刘大嘴(张开大嘴吼道): 我要吃人!

  刘玉翠(用拳头敲着大嘴的后背): 不行, 孩子要回来了。

  刘大嘴: 她没有那么快, 我有数。

  刘大嘴抱起刘玉翠走进房间。

  刘玉翠: 不要啊, 你说等到三年的嘛,我不要呀...

  刘大嘴:求你了,三年内就这一回。

  刘玉翠: 不……要啊

  ( 回忆完)

  刘大嘴: 阿翠, 我对不起你, 小翠她...

  刘玉翠: 小翠?她怎么啦快告诉我。

  刘大嘴: 她, 她被坏蛋逼...死了。

  刘玉翠 (木然地):死了?!

  刘大嘴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 双手捧着送到阿翠面前。

  刘玉翠: 小翠不会死的, 不会的...

  刘玉翠突然一伸手抢过红布包, 急匆匆打开, 骨灰撤在地上, 她一头扑向撒落的骨屑、骨灰, 用嘴满地的舔着, 嘴里不停地叫着。

  刘玉翠: 小翠乖乖不会死的, 妈妈在, 乖乖别怕...

  刘大嘴强行抱起刘玉翠, 只见她满嘴是血。

  刘大嘴: 你不要再舔了, 我求你啦!

  刘玉翠挣脱刘大嘴又趴了下去舔, 地上血迹斑斑, 刘大嘴实在受不了啦, 他哭了说了声“我陪你舔”,也趴在地上舔骨灰, 二人的嘴唇不停地流鲜血。

  钱婆留、顾全武二人不忍再看下去, 上前拉起刘大嘴和刘玉翠,刘玉翠终于支持不住,一头倒在钱婆留怀中。

  无尘大师带着两个徒弟走来。

  无尘大师:阿弥佗佛,请女施主到后宅去,待老纳为她把脉抓药。

  钱婆留:多谢大师援手,小的谢谢了。

  无尘大师:阿弥佗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施主客气了。

  无尘大师一挥手, 两个小徒弟抬走了刘玉翠。

  刘大嘴:对不起, 以前一直瞒住你们...

  顾全武:大嘴, 你现在怎么想的?

  刘大嘴:我... 我想留下来陪玉翠看病, 我要补偿她, 不过...有点困难。

  顾全武:什么困难?

  钱婆留:没钱, 是吗?

  刘大嘴:身边这几两银子不够看病抓药的。

  钱婆留从腰上解下钱包, 看也不看一伸手送到刘大嘴面前。

  钱婆留:刘大哥给你, 大丈夫敢作敢为, 你还是我大哥, 收下吧。

  刘大嘴:婆留, 你不用全给我的, 你也很困难的。

  钱婆留: 别废话, 我有办法,快拿去, 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

  顾全武:大嘴兄弟, 这是我的心意, 婆留说的好, 大丈夫敢作敢为, 你先收下, 钱不够, 下趟来我再给你送来。

  顾全武把钱一并放在刘大嘴手上。

  刘大嘴哭着哭着扑的一下跪倒。

  刘大嘴:我刘大嘴什么福分, 修到你们这么好的朋友,我给你们磕头了。

  顾全武急忙扶起了刘大嘴。

  顾全武:大嘴!你也发神经啦,给我起来。

  钱婆留:刘大哥,知错能改就好了,穷兄弟们连这点义气都没有,还能在世上混吗,你的决定是对的, 快去看看嫂子吧,我们暂时分手啦。

  刘大嘴:顾大哥,婆留兄弟你们要来啊,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们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刘大嘴的,我万死不辞。

  钱婆留:大嘴哥再见了!

  顾全武:大嘴再见!

  10、西径山泻玉岩下(外白天)

  众盐贩围坐议论。

  黄 忠: 听说董昌在石锦镇招兵, 我想去报个名,一来去打土匪, 让老百姓平平安安过日子,二来混口饭吃吃。打不死是福气,打死了跟兄弟们下辈子再见了。

  钱婆留:黄大哥说石锦镇招兵,我也听说了,我也想去报名,贩卖私盐不是正业,一年到头东躲西藏的,那个安小海也不会放过我的,不知兄弟们怎么想,顾大哥,你的意思呢?

  顾全武:我呀?我听你的,你说卖盐,我就跟你继续卖盐,你说要去当兵,我就跟你去当兵。

  众 人:对,我们听婆留的。

  钱婆留:我从小就梦想当兵,俗话说“好男要当兵”嘛,我们一起当兵去吧?

  众人:好!我们一起当兵去!

  顾全武:听说董昌这次兴师动众招兵,是为了打黄巢。

  淮七:打黄巢?嘿嘿, 黄巢有八百万军队啊。

  柳八:不,不是说黄巢军队有八百万, 是说黄巢杀人八百万。

  淮七:你尽瞎说,黄巢只杀贪官恶霸,哪里会杀八百万老百姓啊,不可能,别听人瞎说。

  柳八:你不信就算了,有句话在流传,叫:“黄巢杀人八百万,在数难逃”,你们听说过吗?

  众人:没听说。,

  柳八:要不要听啊?

  顾全武:好啦,别说得那么玄乎,听说黄巢也是穷人造反,他怎么会杀八百万人?谁看到啦?造的呀,我不信。

  淮七:八弟你就讲讲这个故事吧。

  众人:对!讲讲吧。

  柳八:安徽有个贪官叫吕一贤,外号大头驴, 他做贼心虚,听说黄巢的兵要来了,怕的要死,就找了一个算命先生,问他有没有危险。算命先生说他三天后的正午有“血光之灾”,贪官吓坏了,不知如何是好,觉也睡不着,他老婆说,怕什么,你在第三天后正午前躲起来,叫黄巢找不到就行了呗。

  众人:对呀,怕死就躲起来呀。

  柳八:贪官说没地方躲呀,他老婆说,天井里有一棵老柳树,树中间都空了,有人躲进去谁找得到?贪官高兴得不得了, 到了笫三天,贪官一早就悄悄钻进了大树。

  顾全武:他妈的,当官的真狡猾!

  柳八:这天黄巢真的来了,他到处找这个大头驴贪官,找了一个上午也找不到,快到正午的时候,先锋王仙芝对黄巢说,大哥呀,找不到就算了,他迟早逃不了的。黄巢说他正午要祭刀,一定要抓到这个坏蛋。正午快到了,怎么办,王仙芝抬头看见天井里有一棵大柳树,就指着那棵大树对黄巢说,“大王, 你就拿大树开刀吧”。

  众人:好!

  柳八:黄巢点点头,走到大树前说“大树呀大树,对不起了,抓不到贪官今天就拿你开刀啦”,黄巢说罢拉开架式,飞起一刀,大柳树顿时被拦腰砍成两截,众将士一阵鼓掌叫好。这时,忽见大树内鲜血哗哗流出,接着滚出一颗人头,黄巢、王仙芝众人大惊,仔细一看,原来正是那个要寻找的贪官大头驴。

  众人:好!讲得好,杀得好。

  顾全武:柳八,真有你的,原来是这么个“在树难逃”呀,太好了。

  钱婆留:问题来了,今后我们当了兵,董昌要我们打黄巢,大家说打还是不打?

  众人:不打!

  钱婆留:为什么?

  众人:他跟我们一样,,大家都是贩卖私盐,都是穷人。

  钱婆留:那不行,既然当了兵,就要维护朝廷,当兵的吃的是百家饭,要考虑老百姓安危,顾大哥,你说是吗?

  顾全武:是这个道理,俗话说“吃人家饭,死给人家看”嘛。

  钱婆留: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摆在我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継续贩卖私盐,要么去当兵。大家说怎么办?

  顾全武:我说就是两个字“当兵!”。

  黄 忠:我觉得卖私盐... 名气虽说不太好,可也是凭力气赚钱,打黄巢我不去, 我还是干老行当...卖盐。

  顾全武:黄大哥,你刚才还说要报名当兵的呀...

  黄 忠:小兄弟,我想想,要当兵还真没那么简单,老婆孩子四五张嘴巴,要吃要穿怎么办,可能还是贩私盐好,熟门熟路的,说不定以后有那么一天,走投无路了,我还会来找你们的。

  大 李:我想有个家,我还是跟黄兄弟一起贩盐,路上也好有个伴。

  钱婆留:顾大哥还是随意吧,淮七、柳八,你们有什么打算。

  淮七、柳八:我们跟你跟定了,当兵。

  顾全武:刘大嘴不在,要不他也会选择当兵的。

  11、径山寺门前(外白天)

  洪湮法师站在寺门前,看着拾级而上的钱婆留。

  钱婆留:法师你在等我。

  洪湮法师满意地点点头。

  钱婆留:你知道我要来?

  洪湮法师:是的,你再不来我就下山去找你了。

  钱婆留:法师有事吗?

  12、径山寺(内白天)

  钱婆留和洪湮法师刚坐下,小和尚捧上两杯茶,洪湮法师端起杯,用杯盖在杯口轻轻刮了一下。

  洪湮法师:你先说吧,有何事要见我,不会是想投军吧。

  钱婆留:大师说的正是,我想投军,不知您是怎么猜到的。

  洪湮法师:你从小立志当兵,现在石锦镇董昌招兵买马,你能不去吗?

  钱婆留:知我者大师也,不知你要找我是否也为此事。

  洪湮法师:正是。如今社会动荡英雄陪出,应该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钱婆留:大师,俗话说“天上一个星,地上一个丁”,我不但自己要当兵,我还想把我们贩卖私盐的几个兄弟都拉去,你说行吗?

  洪湮法师:当兵是年青人一种志向,你从小就信奉好男要当兵,你的兄弟们是不是都这么想就不—定了,人家有老婆孩子怎么办,害怕杀戳的人见了血怎么办?还是随意好。

  钱婆留:大师说的是,我不会勉强他们的。

  洪湮法师:我再问你,这事你爸你妈知道吗?

  钱婆留:我马上回家再告诉他们,相信他们会同意的。

  洪湮法师: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再来告诉我。

  钱婆留:是。大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洪湮法师: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给你改个名字,你总不能一辈子叫婆留吧,你说是吗?

  钱婆留:妈妈说婆留这个名字好,让我一辈子记住王婆婆救命之恩,因为我这条性命是她救下来的嘛。

  洪湮法师:这我知道,感恩是对的,但要记在心里,要用行动去报答,这也是做人的基本道德,是对的。可婆留是小名,你今年已经二十多,马上要入伍了,不宜再用儿时的名字啦,我早想给你改名字了。

  钱婆留:法师说的是,我听你的。

  洪湮法师:我给你取一个单字名,叫钱镠。这个镠字,它的读音还是婆留的留字,但含意就不一般了:其一,钱字是金字旁,这镠字也是金字旁,取名金字偏旁,说明你是铿锵的男子汉,将来必拥有诸多名声、财富。就镠字本身字意来说,它是金字里面成色最好的金子,喻示你是男人当中最棒最有出息的男人。

  钱婆留; 好的!您以后就叫我钱镠吧。

  洪湮法师:你今天终于选择了自我建功立业的道路,我很为你高兴,在这关键时刻,我还要送你两件宝物。

  钱婆留:宝物?

  洪湮法师点点头,起身打开神柜上的檀香木盒,拿出一把镶有一对貔貅的巨弓,用手对弦一弹, 嗡嗡声不绝于耳。

  洪湮法师:这是一把上古时代的貔貅弓,黄帝曾用它在坂泉打败蚩尤,周武王曾用它在牧野大败商纣,数千年来,人们一直把貔貅比喻勇猛的、战无不胜的斗士;貔貅在道教中称为“先天辖落灵官王天君”,在佛教中,它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在你与妖孽或恶人作战时,你射出的箭,在对方的眼睛中,会是一头勇猛的貔貅,令他们望而生畏,你的箭会直插对人的胸膛。

  洪湮法师拿起貔貅弓,用手指着威武神勇的貔貅。

  钱婆留;法师,我怎可受此大礼。

  洪湮法师:你看貔貅,它的头象龙,身子象马,脚象麒麟,头有双角,两肋有翅,突眼长牙,人称四不象,其实它和龙、麒麟一样,是瑞兽祥物,放在家中可以避邪,它能收瘟摄毒伏群魔。它有大嘴无屁眼,吞万物而不泻,可招八方财气,能聚宝又可催官运。我要助你成其大业,你收下了。

  婆留急忙跪下,准备接弓。

  洪湮法师:慢,还有—件珍藏品。

  钱镠:法师,弟子我何德何能...

  洪湮法师打开另一只檀香木盒,拿出一把青铜杵,只见阵阵蓝光。

  洪湮法师:此杵名为九龙杵,是韦佗天尊的防身之物,也是降妖捉魔的至上武器。你看它杵身铸有九条龙,刻着精美的龙纹,它是血溅沙场每战必胜的保证,你要随身佩戴。

  钱镠三叩谢恩。

  钱镠:钱镠绝不辜负大师一番苦心。

  洪湮法师:你去吧,回去向你父母辞行吧

  钱镠:大师...

  洪湮法师:阿弥陀佛,去吧。

  13、临安石镜街(外白天)

  钱镠背着貔貅弓,腰挎九龙杵正向前走,忽见远处一顶轿子过来,轿子后面有十多人相送,钱镠闪不一边停住脚步。

  钱镠(自语):好像是安家的人。

  轿子靠近钱镠的时候停下了,窗帘打开,安小虎伸出头对钱镠挥挥手。

  安小虎:老同窗钱婆留。

  钱镠:安小虎。

  安小虎:看你这么英武神勇,兴冲冲地要去那里呀。

  钱镠(冷冷地):回家。

  安小虎:回家?看你这副样子,又背弓又挂杵的好像要去打仗似的,那像回家呀,会不会太招遥过市呀。

  钱镠:安捕头,你别那么神气,我们穷老百姓走路不犯法吧,你不会是挑事找借口想抓人吧?

  安小虎:这那能呢,以前我抓你也是我职责所在嘛,告诉你,我不当捕头了,今天去我舅舅那里另任新职了,看,大家在送我呢。

  钱镠:噢,这么说你升官了,恭喜你呀。

  安小虎:我舅他是谁你知道吗?

  钱镠:大概是当官的吧。

  安小虎:哎呀, 真是孤陋寡闻,他是杭州刺史刘汉宏刘大人呀

  钱镠:是吗,恭喜恭喜啦。

  安小虎:恭喜就不必了。哎,我问你,你不会是自带武器去石敬镇报名当兵吧。

  钱镠:算你说对了,我是要去石锦镇投军去,省得让人家老跟在我屁股后头追来追去。

  安小虎:嗯,当兵总以贩私盐好,你算走对了,你这种人冲锋打仗也许是块好料,去罢去罢,记得你说过“好男要当兵”是吗?

  钱镠:是的,错了吗?

  安小虎(心语:这家伙看来走上正路了):没错没错,你以煎只是走了一段弯路,,好男儿能贩私盐吗?哈哈哈开玩笶,投军好啊,乱世出英雄嘛,当兵立功,说不定能混个一官半职,去吧去吧,祝你成功。

  钱镠:我没你那个福份,舅舅在杭州当刺史,叔叔在京城当衘史,我是人穷但志不穷,我想当兵,想做大事光宗耀祖忠心报囯。

  安小虎(心语:这家伙他妈的还真有志志):钱婆留,好的,你去报囯吧,希望你做个不怕死的、血染沙场的英雄,不过,我看你这种人是“卖命有份,当官无缘”,哈哈哈。

  钱镠:安小虎!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安小虎:怎么?又发脾气骂人啦,不信你就等着瞧吧,起轿!

  钱镠:安小虎!

  安小虎从轿子里伸出脑袋

  安小虎:钱婆留,贩私盐的时候没抓住你算你命大,你当兵去,可是自已去送死,自已送死!

  钱镠(自语):这个家伙狗改不了吃屎,不知去杭州又要害死多少人呢。

  14、钱宽家(外白天)

  钱镠走到草屋前站定。

  钱镠:妈!

  半掩着的木门打开了,戴芙蓉伸出头。

  戴芙蓉:婆留哥你回来啦,快进来,妈刚刚还提到你呢。

  钱镠:蓉妹,你辛苦了。

  戴芙蓉:你和钱伯伯经常不在家,我抽空来照顾伯母是应该的。

  钱镠看看乌眉大眼的戴芙蓉,点点头走进屋内

  15、钱宽家(内白天)

  钱镠走到床边

  钱镠:妈,你好吗?

  水丘氏:妈呀吃得下睡得着蛮好的。

  戴芙蓉:伯母刚才还心口痛,刚好了一点。

  水丘氏:没事, 婆留你快坐下,这些日子你怎么样呀?

  钱镠:妈,我很好,就是不放心你的身体。

  水丘氏:刚才心口闷得厉害, 差一点一口气上不来,多亏芙蓉给我前心后心的搓呀柔呀,现在好了。

  钱镠:妈,儿子不孝,没服侍你

  水丘氏: 没事, 你回来就好...

  水丘氏看着儿子一身装束不知怎么问才好。

  钱镠:妈,你看…

  水丘氏:啊!这些兵器是哪来的?

  钱镠:这貔貅弓和九龙杆是洪湮法师送我的。

  钱镠将弓箭捧到妈妈面前。

  水丘氏:洪湮法师送你的?

  钱镠:是呀,是他収藏多年的珍贵的武器。

  水丘氏:听说洪湮法师是个古兵器收藏家,可他为什么突然送你,这貔貅弓可是价值连城的兵器呀

  钱镠:妈,石锦镇董昌董大人在招兵,洪湮法师听说我要投军从戎,,他说他要助我建功立业呢,你同意吗?

  水丘氏:我呀...

  钱镠:妈,你说呀,你同意吗?

  水丘氏:看你急的,你去当兵妈当然同意,不名什么时候去呀?

  戴芙蓉倒了一碗茶给钱镠,钱镠一饮而尽,他深情地看着戴芙蓉,戴芙蓉颇不好意思地站在一旁,眼不转珠地看着钱婆留。

  钱镠:妈,事不宜迟,我想明天就去报名。

  水丘氏:什么?明天,那不行,不行。

  钱镠:娘,为什么不行,小时候就听你说过“好男要当兵”呀。

  水丘氏:唉,这个年头乱得很, 老百姓没平安日子过,你爸早就猜到你迟早是要当兵去的。

  钱镠:妈,爸也同意我当兵呀。

  水丘氏:是的,可现在你要明天去报名,我不同意。

  钱镠:妈,为什么?洪湮法师给我名字也改了。

  水丘氏:名子改了,不叫婆留叫什么呀?

  钱镠:叫钱镠。法师说,这镠字与婆留的留字同音, 让我不要忘记这婆留名字怎么取的,镠也是金字旁, 表示我要金戈行武的愿望。妈,你说这名字改得好吗?

  水丘氏:法师改的名字那还会差, 以后我们都改口叫你钱镠得了。

  钱镠:妈,听说黄巢要攻打临安, 我们老百姓又要受战乱之苦了,所以,所以我要挺身而出,做一个乱世英雄,干一番为国为民的大事。

  水丘氏:你说的没错, 妈支持你...

  钱镠:芙蓉你支持吗?

  戴芙蓉:我? 支持。

  戴芙蓉不好意思地拿着碗走开了。

  钱镠:太好了。

  水丘氏:不过现在我不同意你去当兵。

  钱镠:妈,你这是为什么?

  水丘氏:为什么...为了钱家。

  钱镠:为了钱家?妈,我听不懂。

  水丘氏:你是听不懂,想不想知道妈为什么这么说吗?

  钱镠:想,当然想。妈,你就直说吧。

  水丘氏:孩子,战争是无情的,刀枪是无眼的,你这一走,不知何时回来,我是想要你和芙蓉成了婚再走...明白吗?

  钱镠:妈,我明白,你是怕我万一遭难?

  水丘氏:我不同意你现在去当兵,原因有两条,一是你要给芙蓉一个交待,人家大姑娘,一年到头替你照顾妈...虽说你们青梅竹马,你得给她—个名份;其二,你爸是钱家一脉单传,生你以后妈身体一直不好,长期卧床吃药,钱家到你这一代,也是一脉单传...你明白吗?

  钱镠:妈,我明白,你是要我结了婚再当兵?

  水丘氏:是的,难道妈说的还不明白吗?

  钱镠:妈说的明白,够明白了,可不行呀…

  戴芙蓉在门外静听水丘氏与钱镠对话。

  水丘氏:为何不行?

  水丘氏:说呀,为何不可?

  钱镠:妈,(心语:妈,对不起,这些事我不能说)黄巢的队伍很快就要到了呀,再说结婚也不是你—家说了算的,人你知道戴芙蓉父母家父母同不同意呀?芙蓉自巳同不同意呀?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水丘氏:不行,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我只是说不结婚不能去当兵,我没说你结了婚以后还不同意你去当兵,起码这两天不能走呀

  钱镠:妈呀,黄巢的义军就要来啦,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水丘氏:你这孩子,没上没下的,妈怎么不讲理了呀。

  钱镠:妈,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水丘氏:那你想怎么说?反正没好话。

  钱镠:妈,真的对不起...

  水丘氏:别左—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反正不结完婚我不同意你走。

  钱镠:妈...妈。

  水丘氏:别妈呀妈呀的叫,这么大的人了,我就这么决定了,去锅屋看看芙蓉走了没有。

  戴芙蓉走进。

  钱镠(意外地):蓉妹你在!?

  水丘氏:芙蓉你在呀,来,进来,伯母我有事跟你商量。

  戴芙蓉(含羞地):伯母,婆留哥,别说了 ,我今天不回家了。

  水丘氏与钱镠惊讶地看着戴芙蓉,一时不知讲什么好。

  戴芙蓉:你们讲的话,我全听到了,我爸妈一向看好婆留哥,他们都同意我嫁婆留哥的。要不,我也不会经常来照顾伯母了。

  水丘氏:是吗,我的好闺女。

  戴芙蓉:妈,你就让婆留哥明天报名去吧,我会做个好媳妇的。

  戴芙蓉说完低下了头。

  水丘氏:孩子,妈真对不起你啦,今天...就委屈你了,你们的婚礼,妈以后一定补办,而且要得风风光光的办。

  钱镠:蓉妹,你真好。

  戴芙蓉:妈...

  戴芙蓉扑到水丘氏床上。

  水丘氏:芙蓉...

  水丘氏抱着戴芙蓉感动得忍不住地也哭了。

  水丘氏:婆留呀,你这个臭东西,你是哪一辈子修的福啊...。

  钱宽走进。

  水丘氏:你回来啦?

  钱宽:嗯,你身体还好吗?

  水丘氏:来得正好,告诉你两件喜事...

  钱宽:两件喜事?

  水丘氏:是的。婆留要报名当兵了

  钱宽:这我早已料到。

  水丘氏:没错,第二个喜,是婆留、芙蓉今天要成亲了。

  钱宽:什么?你说婆留芙蓉今天就要成亲了?

  水丘氏:是的。

  钱宽:这怎么可能,这...

  水丘氏:你先别急,坐过来听我慢慢说,芙蓉你帮婆留收拾一下房间。

  钱宽:这太急了点吧,我们还一点没准备呢。

  水丘氏:来,坐下来听我说嘛。

  钱宽走上踏板坐在床沿上。

  16、婆留卧房 (内 夜)

  戴芙蓉坐在木床过低头不语, 钱镠走近伸手拉着戴芙蓉。

  钱镠:芙蓉谢谢你...

  戴芙蓉害羞地摇摇兴。

  钱镠:芙蓉,我们家欠你的太多,特别是我…

  闪回:

  1、(紫苏洞内)海 妹: 高兴什么,我爸老了,又没儿子...

  钱婆留: 没儿子没关系,有你这个聪明能干的女儿就行呀。

  海 妹: 婆留,我可不可以叫你哥哥?

  钱婆留: 叫吧,你想怎叫就怎么叫吧。

  海 妹:婆留哥。

  钱婆留: 哎。

  海 妹:好哥哥

  钱婆留:哎。

  海 妹:亲哥哥!

  钱婆留: 哎,哎!

  海妹钱婆留:哈哈哈

  海妹不笑了认真了一把抱住钱婆留。

  海 妹:好哥哥,亲哥哥!

  钱婆留僵住了。

  安小虎画外音:王扬,你过去看看,那边好像是一个山洞。

  钱婆留双手抓住海妹双肩,二人屏住呼吸。

  王扬走到洞口略一张望。

  王扬:头,没洞呀。

  安小虎画外音:走,上山!

  17、石花洞内

  吴霞:婆留哥我冷了,你再抱紧一点好吗?男孩子有阳气的,我真的很阴冷,我抖得厉害。(

  婆留:噢,别怕,我再抱紧点就不冷了。

  吴霞在婆留紧紧拥抱下,不觉青春骚动,

  吴霞: 婆留哥,我想亲亲你,行吗?

  婆留:霞妹,别,别这样,我再抱紧点,好吗?

  吴霞: 越紧越好,我好象心口热起来了。

  婆留:是吗?那是我的阳气在起作用吧。

  吴霞: 婆留哥,你再多放点阳气出来好吗?

  婆留: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多放点阳气。

  吴霞: 婆留哥,那你抱得再紧一点试试看。

  婆留:好的,我试试…

  钱婆留双臂像钳子似的紧紧拥抱着吴霞。

  吴霞: 对,就这样,再紧点再紧点。

  婆留:霞妹,我,不行了。

  吴霞: 你抱不动了吗?

  婆留:不是呀。

  吴霞: 那是什么呀?

  婆留:霞妹,我们要镇定,不要那个…荒唐。

  吴霞:是的,我们不要荒唐,我们是真情面对,是吗?

  婆留:是呀,霞妹,你想怎么样?

  吴霞:我呀,我就这么让你抱着,我愿就这样死在你怀里。

  18、芦溪河中

  陈凤:婆留哥,你松手吧。

  钱婆留松手,陈凤不挣扎也不叫,一直向水下沉去,钱婆留看陈凤连连喝水,一付求死的样子,赶忙伸手挠起挣扎的陈凤。

  陈凤(哭了):你让我去死,我不想活了。

  陈凤哭了,她突然猛一挣扎又沉入水中,钱婆留再次抱起陈风。

  钱婆留:陈凤你在做什么!

  陈凤:你让我死了吧,我不想累熬别人,我没脸活在世上…

  钱婆留:陈凤你在说什么?我欺负你了吗?

  陈凤:你没欺负我,可我还能活在世上吗?我的身子你全看到了,知道吗?看到了就已经你的了,不是吗?

  钱婆留:看到了就已经我的了?陈凤,我真的没想占你便宜。

  陈凤:你没错,是我不守妇道,让你看的。

  钱婆留:陈凤…我看见什么了?别这么想好吗?

  陈凤:不行,爷爷说过,”男不露脐,女不露皮”,可我穿得这么薄,什么都露出来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陈凤说罢又挣扎着要下水寻死。

  钱婆留(画外音):她说的也没错,我应该向她表白。

  钱婆留:陈凤,你是个知礼节的好姑娘,我答应你,回杭后凛明父母,马上来上清镇娶你。

  第十三集完 三代五王之钱婆留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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