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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盛宠皇妻 爱哭鼻子的长颈鹿 10251 2021-04-06 04:11

  花痴女VS顾宁晗篇

  “我叫谷乖,我叫谷乖,我叫谷乖。”一个姑娘对着镜子,进行着每日必做的功课。

  她还是不能适应这个身份,意外身死,穿越到这爹不疼,娘去世的身子,一人居住在这山村里,让她格外的怀念二十一世纪时的繁华都市。

  唉,既来之则安之。谷乖姑娘挽起袖子,去厨房的灶台生火做饭。

  谁说单身汉好啊?什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一个身子骨不利索,没法做饭,就饿死的份好不好?

  谷乖心里牢骚一番,手上动作没有停下。

  水煮开,下了碗面条,加入点野菜,味道挺不错的。

  只是她还想再吃一碗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叫她。

  “小怪,小怪。”喊话的女人是村里有名的大嗓门——陈婶子。

  谷乖心里不高兴,因为她自打穿越的第一天,就讨厌人家叫她谷怪和小怪。一个大姑娘家,直接变成怪物,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

  这都怨那个不负责任的谷乖她爹。据说谷乖她娘生下谷乖后,她爹从来没有来过,每年倒是有捎回银子,让母女俩不愁吃穿。

  谷乖觉得,这个爹妥妥渣男。在她娘那块地里播了种,生下娃,什么名字不好叫,起个名叫谷乖(谷怪)。这爹天生跟这身子有仇。

  这是谷乖穿越后的想法。

  她搁下筷子,匆匆来到院子,就瞅见陈婶子身后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老人家,长得挺圆润的,不过瞧起来不喜欢修边幅,头发胡子,衣袍什么的有些乱。

  而老人家身后的男人,则好看得紧。搁在二十一世纪,妥妥的阳光美男子。只是头发怎么全白了?在二十一世纪的话,谷乖会觉得是故意染成这种颜色。可现在这时代,只能是有病,比如白化病。

  可瞧这男子的肤色,并不是啊。天生少年白,白的彻底,白得一根黑头发丝都没有。

  不过俊男就是俊男,就算这样,还是好看得紧。

  谷乖有些花痴地看向这名帅哥。不是她好色,世人都喜欢好看的东西,这么闪瞎人眼睛的东西,呃,不,是帅哥才对,多看两眼,既对得起自己又不会让别人掉一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你是乖乖吧?”长得挺圆润的老人家说话了。

  谷乖扭头看过去,他穿的是玄色锦缎袍子,只是很随意,也不怎么合身,胡子满脸,蛮像现代有一种很随行且不拘的艺术家味道。

  “我是你爹,人家管我叫谷夫子,你的名字是我满月那日给你起的。”老人家张口说了一句,乐呵呵的,也不知是套近乎还是真的引以为荣。

  谷乖的脑壳轰的一下炸开了。好你个姓谷的,抛妻弃女的,谷乖娘死的时候都没回来过一次,包小三都没这样的,现在回来做什么?

  谷乖左瞅右瞅,直接到门边操起扫帚就开始打:“我管你是谷夫子还是谷怪物,给我滚……”可是扫帚没打在谷夫子的身上,而是被那白发男子抓在手上。

  白发男子身型颀长,玉树临风,就算是个极有气质的书生也是个男的,谷乖抢不回扫帚,只能看着扫帚落在他的手上。

  谷夫子本以为有扫帚招呼自己,一见谷乖没得逞,上前说:“这位是顾宁晗顾三公子,乖乖不可无理。”

  哼,谁跟这姓顾的无理了,明明是对他好不好?

  顾宁晗道:“不知谷姑娘因何这般,但他是你亲爹,不可这样,会受天谴的。”

  “……”

  谷乖不说话,撇了撇嘴,看在这顾大帅哥的份上,她暂时不发威了。

  她走进屋子,陈大婶赶上去劝说:“小怪,你爹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可别瞎胡闹。”陈大婶扯了扯谷乖的袖子,眼睛猛眨,小声说:“不是婶子说你,你爹每年给的银子,让你们娘俩日子过得在村里可是最有钱的,虽然孤儿寡母挺可怜,可村里比你们可怜的多了去,你可别孩子气。”

  陈大婶继续说:“你瞅你爹穿的衣裳,多贵啊,你看看抠点嫁妆,保管你一辈子不愁吃穿,村里的汉子全都巴不得娶你进门,你说是不?”

  谷乖有些烦,晓得这陈大婶是知道自己跟她二儿子蛮熟的,指望自己进门,所以第一个就惦记着自己嫁妆丰不丰厚。

  唉,陈大婶的二儿子是挺老实的,可是陈大婶嘛……就有些势力了,谷乖也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肯点头的。

  说起来,她也想找个汉子过日子,可就是没看得上的。她自个儿都没适应村姑身份,哪能看得上村里的糙汉子。

  可外头的顾帅哥就不一样了,养眼,说起话来声音也好。

  谷乖走神之际,谷夫子与顾宁晗已经进到了屋里。

  “大婶辛苦了。”谷夫子掏出点碎银子给她,使得这五十多岁的妇人喜滋滋的,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

  陈大婶识趣,晓得这是谷乖爹要找亲闺女谈话,“谷乖爹啊,您好好跟小怪说,平时她挺懂事的,村里人大家都夸这姑娘能干,她娘病的时候,全她一个人担下来……”话没全部说完,发觉自个儿有些聒噪,识趣地打住最,讪讪地走了。

  陈大婶在门口的时候,暗暗呸了一下,不就有点钱么?当年娶了谷乖她娘,一走了之,切~~要不是瞧在银子面上,才懒得理这男人呐。

  陈大婶将银子揣进怀里,匆匆忙往村口去,这事儿是大事,谷乖爹来了,赶紧告诉那帮娘们去。

  而屋里,谷乖很偏心眼地给顾宁晗倒了杯水,杯子可是她当着俩人的面洗的,洗得别提多干净多仔细了。

  顾宁晗接过水杯,一看,没有谷夫子的份,有些窘迫地咳嗽一下,将杯子拿给谷夫子。

  谷夫子心里不是滋味,不过还是拿起杯子,直接将里头杯子的水喝个精光。

  谷乖白了谷夫子一眼,说:“今儿这位老爷来是有什么事?如果你是要我还你这些年养我的银子,那对不住了,大部分是我娘花的,跟我没有多大关系,如果你真要,我以后挣了还你就是。”

  “……”

  ***

  几日后,谷乖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亲爹这么些年没来找自己,这回突然转性是为了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怪她阴阳怪气地怎么讽刺,任是没让他甩袖子走人。

  之前觉得他长得圆润,其实根本是水肿。这厢,已经病入膏肓的谷夫子躺在炕头上,看来真的没得治了。这样子,谷乖就是有再大的怨气,对这渣爹再不认可,她也说不出什么夹枪带棒的言语来。

  谷夫子咳嗽一下,说:“我对不住你们娘俩,我性子本就豪放不拘,你娘当年明知拴不住我,可她还是……”

  “别说话,吃药吧。”谷乖觉得他死前来这边,以后与她娘葬一块,也不枉谷乖娘等了他十几年。在没法乐观的情况下,只能往最能安慰自己的地方去想。

  谷夫子接过亲闺女递来的药,知道自个儿过不了今晚,说:“我欠你们娘俩的,到了阴间,跟你娘赔罪去,你别再恨爹了。”

  “少说两句吧,歇着,病会好的。”谷乖清楚自个儿说的是安慰之辞,但不这么说,难道说你都快死了,省口气,多喘几下吧,别浪费力气了。

  怎么说也是这个身子的亲爹。

  谷夫子说:“你觉得顾三公子怎样?”

  “挺……挺好的。”谷乖的脸颊烫烫的,说话都有点结巴。

  谷夫子苍白病态尽显,一双已经无神的眼睛还是看见了她的反应。“他是个好人,我走后,你帮为父好好照顾他,可是他不会娶你的。”

  这是亲爹么?有这么毒嘴巴的亲爹么?谷乖将脸撇一边去,不知怎么回应这个只会打击人的所谓的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这般潇洒倜傥的公子哥,让她穿越后一颗如死水一样的心又活过来了,甚至有了怀春的萌芽,这种初恋的感觉好新鲜,她正享受着,就被雷一样的毒舌给打击得没了自信。

  谷夫子没指望谷乖应话,又说,“他一个人这么飘荡,为父以后照顾不了,你要帮我完成遗愿才行。”

  什么?意思让她伺候顾宁晗,天天看着,但是别想吃?这是亲爹么?

  谷乖眨着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谷夫子。

  结果谷夫子已经阖眼,明显要休息的样子,使得谷乖想发作也不是,跺着脚出了屋子。

  结果她将将才迈出门槛,谷夫子竟然强撑着力气,说:“把小怪物叫进来吧。”

  哼,一个老妖精,一个小怪物,你们这是忘年基友么?到底谁是弯的。

  谷乖腹诽着,不过到底不好发作,就去将顾宁晗叫了来。

  谷乖在外头守着。

  不一会儿,顾宁晗走出来,他望着谷乖,“你爹让我好好照顾你,将来给你配个好人家。”

  谷乖一句话不说,要进屋子去。

  又听顾宁晗道:“他……已经去了。”

  谷乖僵住了身子,眼睛有些酸酸的,好像还有些湿。也不知是被顾宁晗这伤感的语气感染,还是这个原身的本能反应。

  ***

  三个月后,谷乖与顾宁晗已经游走了好几个城池。

  谷乖有些看不明白这个男人。他似乎很忧郁,心尖尖肯定有人,只是没能得到,所以……

  唉,是个被情所伤的男人啊。不知道是谁?谷乖很想知道。

  自从将谷夫子安排完后事,顾宁晗就按着谷夫子说的,照顾她这个所谓的闺女。谷夫子说是托孤,可谷乖觉得,若是个那么负责的爹,哪会十八年来都不闻不问啊?所以,那日她亲耳听见的才是实的,根本是要她跟着顾宁晗,照顾他才对。

  所谓的托孤,不过是让她跟着顾宁晗的一个说辞罢了。

  不管如何,谷夫子在她跟前,和在顾宁晗跟前说的话都是不一样的。

  谷乖不去揣摩究竟哪个是他的真实意思。人都没了,没地方去落实,径自瞎想也得不到结论,还累得慌。

  所幸顾宁晗养眼,好看,是她谷乖最喜欢的类型。

  本就一见到他就春心萌动,这几个月的相处,早就让她心中汹涌的爱意到了泛滥的地步。恨不得半夜扑到顾宁晗身上,将他吃干抹尽。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宁愿错过也不愿放过,所以这个顾宁晗,她追定了。

  谷乖先试了一招: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麻辣小河虾、水煮活鱼、佛跳墙、北京烤鸭、苹果派、炸鸡……各种这个时代找都找不到的食物,喂了顾宁晗好些天,果真将他养得白白净净的。虽然佛跳墙跟北京烤鸭这两样有些不地道,但是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御厨手艺的。

  谷乖对自己的厨艺还是蛮自信的,谁让她前世是厨师的女儿呢?

  可是这一招对顾宁晗根本没用,日日美食佳肴伺候,谷乖突然停手不烹饪了。

  一连十天,顾宁晗日日下馆子,天天给她打包饭菜,一没开口让她煮饭二没询问她为什么不煮了。

  感情她是透明人么?谷乖越想越气,手中抓着捣衣杵,猛劲地敲打着衣服。

  “姑娘,这衣服跟你有仇啊,打得这么用力,这料子精贵着,坏了怎么办?”旁边有个同在小溪洗衣服的妇人忍不住插嘴道。

  谷乖嘟着嘴,知道人家没有说错,但顾宁晗是荣国公府的三爷,到哪儿都是直接买一座宅子,住个十天半个月的。然后他走走,画画,写写诗词,又换一个地方。

  妥妥的贵家公子豪华旅行还带着她这个小丫鬟呐。所以一件衣服而已,人家顾三公子看见破了,转身就去买个十身,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妇人瞧着谷乖不说话,发问:“跟你住在宅子里的那个公子是你哥哥还是……相公啊?”其实谷乖的头发梳的不是妇人的,这般问,不过是碎嘴婆子好奇她跟顾宁晗的关系,所以故意套套话。

  “是我爹的朋友,不是相公也不是哥哥。”谷乖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手上的捣衣杵也丢到一边。刚猛劲撒气,现在想想这样不对,既然没法抓住胃,那就换一个法子呗。

  谷乖直接揣着盆走了,留下一脸纳闷的洗衣妇人。

  第二天,谷乖从镇上买了几件特漂亮的女子衣衫,一改动,变得极为性感。胸前的几两肉若隐若现,还在屋里立了根竹竿,顾宁晗一进来,她就摆着腰肢,挑起了二十一世纪夜店里会让男人们喷血的钢管舞。

  她以前为了身材,减肥时报过班,没真的在人前跳过。顾宁晗还是她的第一个观众。

  这厢谷乖洁白牙齿咬着下唇,极尽妩媚地摆手弄姿,竖起的食指一个劲地冲着顾宁晗勾手。

  顾宁晗穿着一袭白色亵衣亵裤,原本要入屋里安寝,听见她叫唤以为她出事,这才入内看看。

  如今这情况,他直接怔了半天。

  谷乖瞧着顾宁晗这样子,觉得他是个害羞的主,定然不敢上前。这般青涩,肯定没有通房什么的。这么洁身自好的一个好男儿,让谷乖更加的想要撩拨他那颗早已冻结的真心。

  谷乖凑近,装作极为解风情的一个女人,虽然她没有经验,但是A片还是见过的。照着做,绝对没错。

  她又不是那种喜欢立牌坊的女人,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节操?错过真爱才是哭的事情。

  扑倒他再说,吃干抹尽后,她会负责的。

  谷乖越想越美,觉得这次穿越是老天眷顾。

  结果顾宁晗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咳嗽一下,说:“你累了,早些休息,明日我回京城。”

  “……”

  顾宁晗直接出了厢房,一丝犹豫都没有。

  ***

  京城——荣国公府

  谷乖在祈月阁已经住了一个月了。

  荣国公府里,顾老太君、荣国公夫人还有世子妃都待她挺好的。虽然世子妃生的大姑娘看不上她,可耐不住长辈们都和蔼可亲,所以谷乖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这么在公府里当着姑娘,没有几多寄人篱下的卑微感,有时候还挺阿Q地想着,这才符合穿越主流嘛,穿越了不就应该过着锦衣玉食,美男无数的生活么?

  可她没指望美男无数,就盯着顾宁晗。来了京城她才知道,这顾三公子可是京城双秀中的一人。另一名乃是当今摄政王敬亲王殿下。

  经过一个月的打磨,谷乖算是弄清楚了荣国公府里的人事,就连人家闭口不提的顾凤、顾鸾这对已经香消玉损的孪生姐妹的事儿都知道了。

  所以顾宁晗张罗着让她相亲,择选了几户人家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顾宁晗这厢委托顾老太君帮着相看,然后再跟谷乖好生安排。谷乖心里冷哼,当然不是排斥顾老太君的用心帮忙,而是顾宁晗急着将她推出去的用意。

  入夜后,谷乖不让丫鬟守夜,静静坐在阁楼那边。

  没人知道她想什么,子时更鼓一响起来,她披着一件外披,轻手轻脚地下了阁楼。

  她熟门熟路,穿过花园,再绕过弄堂,最后来到荣国公府的后门。

  她沿着墙壁站着,一动不动,像个鬼魅。

  没过多久,后门果真吱呀一声打开了。

  先是一个小厮牵着一匹马,然后顾宁晗跨出门槛,接过小厮递来的包袱。

  小厮说:“公子,您真的不等老太君寿辰过了再走么?”

  顾宁晗道:“我会书信给祖母的,与她说清楚。”说完,便撩起衣摆,准备翻身上马。

  谷乖倏地出现,站在他的马前,仰头看着顾宁晗,满眼愤怒,却仅仅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顾宁晗有片刻是怔愣的,反应过来,才叹一口气,翻身下马,启唇道:“你一个姑娘家一直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儿……”

  “少扯淡,哼,怕我缠着你还是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然后飞去了敬王府?”谷乖直接顶出一句,直戳顾宁晗的心窝子。

  “本公子的事儿轮不到谷姑娘来管,还有,谷夫子托我照顾你,你在荣国公府会生活得很好,也会遇见好人家……”

  “你听不懂人话么?我让你少扯淡了。”谷乖是第一次这么恼火,气顾宁晗这般不争气,不就是失恋么?有必要这么颓废地浪迹天涯,只为了忘记佳人?如果像他这样,二十一世纪,从初中生起,要有多少人浪迹天涯一蹶不振,那现代社会不是乱套了?

  谁心口没个伤啊?她还死过一回,穿越到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嘞。

  顾宁晗蹙了蹙眉,目光有了一丝冷凝,“那你想怎样?”

  “回去!”谷乖举指对着后门,继续道:“你娘、你祖母全都不希望你离开,你们不是最讲究孝道的么?你无后就算了,却明明可以在跟前待着还一味躲避,你是个男人么?”

  顾宁晗第一次这么不喜欢她,之前她显殷勤,献媚,他都忍了,自认做了最妥善的安排。

  谷乖看出了他眼底深处的厌恶,开口道:“我是喜欢你,也敢作敢当,更拿得起放得下。我喜欢你是一回事,你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儿。我自认没有强迫你,你回去,从今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跟前。”

  顾宁晗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拿得起放得下?喜欢是一回事,接受是一回事。如此浅白甚至有些糙的言语,可却触碰了他的心弦。

  顾宁晗沉思起来。

  谷乖对着顾宁晗的长随使了一记眼色。长随心里咯噔一下,按理自己不应该听着谷姑娘的,怎么也要向着顾三公子的。这时候谷姑娘虽然言辞蛮对的,但是气势上,有种数落自家公子的意思。他这做跟班,不能顺着她才是。

  可是谷乖的眼神还是颇有震慑力的。长随竟然神使鬼差地直接拿过顾宁晗的细软,小声说:“公子,要不您先回去吧,要不待会儿门房的人都出来了。”

  谷乖说:“我已经让人去请顾老太君与国公夫人了。”

  “哼,没规没矩的,谁给你骚扰她们休息的权利?”顾宁晗也有些恼火,纵然他是个好脾气的,也被这胡搅蛮缠的丫头给弄烦了。

  谷乖不惧顾宁晗拉下脸来,将自个儿身上外披拢了拢,就走进了屋子。

  她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就听丫鬟来报,说顾宁晗昨儿半夜要走,结果没走,还去了老太君院子,将老太君都惊动了。

  谷乖嘴角一敲,她根本没惊动顾老太君他们,是讹顾宁晗的。结果这小子真上道,当真诚惶诚恐地领罪去了。

  结果被顾老太君好一顿数落,据说跪到天亮才回的前院。

  谷乖摇头晃脑的走进了厨房,亲自做了好些个菜,然后嘱咐人给顾老太君他们送去。

  毕竟这段时间叨扰人家,她心里很感激荣国公府的长辈的。

  只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顾宁晗要离京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她,那么她还是识相点走吧。

  虽然她清楚,那个敬王妃顾烟染怕是主要原因。但……她想为自己在顾宁晗争取点位置,所以一厢情愿地觉得自己也让他为难了。

  这日,谷乖真的不辞而别了。

  她背着细软在街上走着,先是进了一家客栈。

  溜达了好几天,知道这家客栈是近些天赶考的书生举人主要居住的地方。

  她要了间上房,换了身衣裳,就来到一层大厅用饭。

  这时候的谷乖一身男装,加上她举止与这时代的女子肯定有差异的,所以我行我素地自在一番,反而没人觉得她是女子。

  要了杯小酒,配几口小菜,她就开始坐在那边自斟自饮。

  这也只是表象,实则她将自己耳朵的天线拔得高高的,接受着周遭那些文人的谈话。

  终于,让她抓住了想要的对话。

  “兄弟,别泄气,要对自己有信心,既然可以参加科考,就是有机会中。”

  “此言差矣,我当初乡试是……算了,不提也罢,如今家道中落,家里还是指望我能高中,以振家风,可这根本就是无用功,白花花银子在这边耗着,到时候灰头土脸返乡,没脸见爹娘啊。”

  谷乖嘴角翘起,径自斟酌一番,傍晚的时候,就撬开了那个看起来还算斯文的书生厢房。

  谷乖直来直去,道:“兄台对这次秋闱觉得自己没希望?”

  书生愣了一下,心知刚才在一楼时候谈话怕是让人听去了。

  “逼人不才,虽然明知没机会,但是买答案作弊这等卑劣的事儿是不会做的。”近来秋闱,不少人都打着幌子卖答案,能捞一笔是一笔。一则他没银子买,二则,若是有那门道弄答案,卖的人干嘛不去自己做官呢?

  所以只有贪而愚昧之人才会上当。

  谷乖了然笑道:“兄台误会了,是想借你的名字一用,保证与你无关,你只当丢在了路上,考完就去衙门报备。若我出什么事,全是偷了你的名牌,牵连不了你。”

  书生眉头紧紧蹙,又看见谷乖拿出的银票,陷入了沉思。

  又是一番询问一番了解,谷乖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办成了事情。

  三日后,她出现在了考场,坐在了本属于那个书生的位置。 盛宠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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