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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好好。”
田中二郎又拼命地点点头,之后答道:
“据小野君说,寻宝秘诀的,是他的祖先传给他的。具体是哪里来,小野君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从你们的话里带有唐朝古音的分析,它们之间的有联系。小野君的祖先,寻宝秘诀,你们这里的人,可能在唐朝时期是有关系的,明白我的分析?”
陈村长听了大吃一惊,心里暗想:
“难道这些日本人不是敌而是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跟踪而来的那些人又是什么人呢?难道不是友而是敌?”
陈村长正想之时,实道实问田中二郎道:
“你的意思是说,小野君的祖先可能从唐朝时期起就获取了寻宝秘诀,而我们这里的人也是从唐朝时期开始迁移于此地居住?这三者之间可能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田中二郎点头称是,进入审问室时产生的那种畏惧感已不复现。
“这宗式劳里(这样子看来),都是围绕‘宝藏’而建立联系的,难道讲开启宝藏之人竟然是日本侬?”
陈村长虽一语中的,但无论如何他都想不通秘诀会传给日本人。
田中二郎看着陈村长,等着旁边的人解释,真道真和实道实却不将此句话告知,弄得田中二郎的一双目珠子(眼珠子)转来转去,搞不明白陈村长说些什么话。
“村长,你劳岂尔弄(你看怎么办)?佢侬胠里(他们手里)有寻宝秘诀,我伲(我们)是否还要(姑喁)继续问下去?”
审问到此,实道实感觉到这些日本人可能是自己组织里的人,故向陈村长请示。
陈村长难以接受此种事实,故又问田中二郎最后一个问题:
“你侬是謒詇身份嘅侬,从实讲来?”
“问你们是何种身份的人,从实说来?”
听得实道实翻译,田中二郎便和盘托出道:
“我们3个日本人都是黑龙会的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希望你们也告诉我,你们祖先是何时迁居于此的?”
真道真反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有何居心?”
田中二郎赶忙解释起来:
“不干嘛!就是想研究一下你们说的话,希望它源于唐朝时期。这对我研究日本话,大大地有好处。”
陈村长想了一下,便说了几句话,并由真道真予以翻译道:
“既如此,告诉你也无妨。据传,我们这里已有上千年历史了,算下来应该是在唐朝时期就建了村庄,与你猜测的差不了多少。”
田中二郎非常高兴地谢道:
“谢谢!谢谢!要是能允许我留下来研究一段时间,那就更好了!”
实道实与真道真相视一笑,用本地方言说道:
“双方是敌是友都还未分清楚就想留下来搞他的研究,这个日本侬真古怪!”
陈村长轻声地说道:
“个日本侬讲佢侬(他们)是黑龙会嘅侬(的人),伲侬(你们)晓得黑龙会是一个謒詇式(什么样)嘅(的)组织吗?”
实道实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真道真则说道:
“这个事好像那个叫穿山甲的人知道,过一会审他时可问于他。”
陈村长点头道:
“嗯,可以。这个侬讲得差不多了,换个过,将为头嘅带上来。”
实道实即起身打开门,吩咐外面两名手下人进来将田中二郎押下去,同时交待将最后1个日本人押来审问。
令审问者没想到的是,小野正树被押来后却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愣是装着听不懂的样子。
实道实便亲自上前去搜身,不一会,便从小野正树的内衣口袋里搜出了那块呈菱形的黄色绸布,上面果真有“乾坤之合,生死之线,百里之郿,太白之肩,梅岭有卍”20个字。
真道真看着小野正树,笑道:
“小野正树,我知道你听得懂也能讲得来中国话,你呢,也没必要再装了,因为你们的人全都招供了。不然的话,我们怎么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知道你身上藏有这块黄绸布?说吧,你到这里的真实目的。”
直到此时,小野正树才意识到光靠自己一个人作无畏的抵抗已无任何意义,故睁开双眼,松口道:
“我就是小野,是他们的头儿,请把那块黄绸布还给我。”
见小野已松口,陈村长的脸上终于绽开笑容,他向实道实嘀咕了几句,便由实道实转问道:
“这块黄绸布本不属于你们日本人,我想知道你的祖先是如何得到的?讲清楚了,才能还给你。”
小野正树无奈,只好说道:
“据我爷爷说,这是我的先祖小野牧夫作为遣唐使团在大唐都城访问期间得到的,之后便代代相传。我只知道这些大概情况,别的都不清楚。”
实道实又问道:
“你们来此地是何目的?”
小野正树抬起头看着眼前参与审问的3人,一对眼珠子游移不定地转来转去,转了几转后,便微笑地反问道:
“绸布在你们手上,我想你们应该心知肚明吧?”
小野如此回话让实道实和真道真都未曾料到,他俩看着陈村长,欲等他发话。
“问一问他,何以见得?”
陈村长又将此球踢还给小野正树。
听得实道实的翻译后,小野正树没得办法,只能解释道:
“据我的祖辈叮嘱,只要出示那块写有秘诀的黄绸布,你们就会明白,无需再解释什么,也不该问其他问题,对吧?”
陈村长用方言轻声地对实道实和真道真嘀咕道:
“他讲得对。凡担(持)有这个秘诀者便是(就是)前来开启宝藏嘅侬(的人),我伲(我们)只是守护者,无权寻根问底,只需配合。伲侬(你们)两个牢(看)岂尔弄(怎么办)?”
“谁知道此秘诀竟然会传到日本人手里,我们是想不明白才会审问他们的。”
真道真如是说。
实道实则发表意见道:
“既然秘诀是日本人带来的,而我们祖上又有交待,我看不能再随便审问了。村长,说不定这些日本人就是梅花会组织的人,我们不但要放了他们,还要好生款待。”
“村长,那后面那个穿山甲呢,他可是中国人?他说他是某秘密组织的人,我们要不要再审问一下呢?”
真道真觉得若放了日本人,那后面抓的那个中国人更应该放了,反正一下子搞不清楚这两拨人的真实身份。
最后,陈村长决定道:
“这些日本人手上有秘诀,我们没理由再扣押,先放了他们。至于那个穿山甲,也押上来审问一下。如果他也有信物出示,我们也放了他,同样好生款待起来,如果没有任何值得我们信任的信物出示,那就对不起了,先关押起来再说。”
有了商量结果后,实道实对小野正树说道:
“小野,如果你们不是日本人的话,我们也没必要这样审问,还望你多加理解,休要怪罪我们。好,现在没事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下,稍后就放了你们所有人,包括那块绸布也会还给你的。”
小野正树立即眉开眼笑起来,并起身上前,低头哈腰道:
“非常感谢!请多关照!”
实道实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的陈村长。”
“哦,村长,请多关照!”
“小野呀,这都是误会!望勿怪罪?”
“是是是。”
小野握着陈村长的手显得异常激动。
当小野正树被送进另外一间房间时,却见谷原康、田中二郎和钱眼3人都在,且身体都是安然无恙,便上前检查,并惊问道:
“你们都没事?都未曾被刑讯逼供过?”
“没有,我们都好好的。”
钱眼张开双臂笑着答道。
谷原康指着田中二郎说道:
“小野君,田中君进来时也这么问过我们,还以为我和钱眼君受过重刑呢。”
“噢……我明白了!原来他们那个审讯室地上的血是假的,是用来吓唬我们大家的。”
说完,小野正树便大笑起来,引得其他3人也都发笑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过一会,他们就会放了我们。”
小野正树很高兴地安慰大家。
“小野君,他们是什么人?为何对我们有两种不同的态度?”
钱眼听说会被放了,便心存疑惑地问。
小野以手指指门外,谷原康便从门缝处往外看,见未发现有看守之人偷听,便回顾头来朝小野摇摇头,小野便轻声说道:
“他们一开始认为我们日本人是敌人,后经审问,特别是看了我那块黄绸布上的秘诀和我的解释,他们才改变了看法,认为我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所以会同意放了我们。”
“哟西!哟西!小野君英明!”
田中二郎大肆恭维,实际上他是怕自己软弱怕死的表现被同伙知道了没好下场。
话说,审问室里,穿山甲抬头见案台上坐着3个人,其中那个真道真是之前在梅花坞见过的,但另外两位则是首次见面。
陈村长仔细看去,见坐于凳子上的穿山甲高昂着头,摆出一种傲视一切的派头,当即便觉得此人气势不凡,难以驯服。
陈村长与真道真嘀咕几句后,真道真便开口说道:
“穿山甲,你对我们不要有敌意。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村长,那位是实道实队长,我呢,是真道真队长。把你请到这里来,没别的,就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望你能如实回答。”
穿山甲感觉审问者的语气与之前相比缓和了不少,整个人的身心也放松下来,并不客气地回话道:
“什么请我来?明明是把我给绑来的,还讲得这么轻巧!”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