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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眼看着实打实,等着他解释,因为陈村长听得懂钱眼说的普通话,却讲不来。
“意思是问你带日本人到这里干什么?”
钱眼答道:
“噢……这个我知道。你们这个地方我没来过,不识路,是日本人要我陪他们一道来的,说是有我在,便于与中国人交流。日本人的头头叫小野,他身上藏有一份能寻找宝藏的秘诀,他说宝藏就藏于太白山中。我能问一下,你们是什么人吗?”
实道实反问道:
“你觉得,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钱眼摇摇手,解释道:
“噢,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是,知道了你们是什么人,我才好配合你们,以防藏宝地被日本人发现。我也是中国人,请相信我!”
钱眼交待的事当即引起了陈村长的高度重视,他想了一下,便与实道实说了一番话,然后再由实道实转述起来:
“我们这个地方叫梅花岭村,与外界少有联系,可以说自古以来就是禁地。一般情况下,外人未经准许是不得入内的,凡有私闯者,均会被抓,甚至被处死。你明白了吗?”
这种间接回答回避了“宝藏主人”这一敏感之词,让钱眼琢磨不透,但凭着“禁地”两字,钱眼进行了对号入座,确信宝藏就藏于梅花岭村,而村民们很可能就是守护者。钱眼点点头,就算是明白了。
“我们陈村长问你,那个叫小野的日本人是什么身份的人?他身上藏着的那份秘诀是什么样子?”
“陈村长,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求您看在我也是爱国的份上,放我一码,可以吗?”
钱眼没有继续回答问话,而是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
陈村长和实道实当场交换了意见,并由实道实答复道:
“看在你主动配合、如实坦白的份上,我们会考虑的。”
钱眼感激涕零道:
“谢谢不杀之恩!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不会隐瞒。刚才,您问到的那个叫小野正树的日本人,他的真实身份是日本黑龙会的人。他身上藏的那份秘诀是一块黄色绸布,呈菱形,上面有20个字,内容是‘乾坤之合,生死之线,百里之郿,太白之肩,梅岭有卍’。据说,这是小野的祖先传下来的。”
“嗯,你说的这些事,我们早就知道了。现在再问你,你在梅花山庄留下的那封信是给什么人的?你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审问者说早就知道了秘诀内容,这让钱眼将信将疑,现在一提到那封信,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留下的那封信提前泄了密。既如此,连当内应之事都没必要隐瞒了。于是,钱眼直接答道:
“那些人的真实身份我不知道,我只晓得他们是某个秘密组织的人,目的是保护中华民族的宝藏,以免落入日本人之手。几天前,他们绑架了我,并逼我当了内应,主要任务是提供日本人的行动情报。”
“除了那份秘诀,日本人身上是否还有其他重要东西?比如说,标志物、钥匙之类的东西。”
钱眼想了想,摇摇头道:
“没有。我没见过此类东西。”
“日本人说来这里寻找宝藏,那他们知道具体的藏宝地吗?”
“应该不知道吧?小野是根据那份秘诀才猜出太白山的,若是知道具体地点,昨晚在梅花山庄里就没必要去钻暗道而受惊吓了。”
“难道,你们在暗道里就没有任何发现?”
“有有有,在里面遇到了一个怪物,挺可怕的。4个人都被惊吓得逃了出来,差点被吓半死。”
“那你们到梅花潭时,有没有什么发现?”
“要说发现……就是觉得那个潭挺美的,风景也很好。”
审问到此,实打实与陈村长轻声地交换了一下意见后,由实打实说道:
“这样吧,今天的审问就到这里。回去之后,你再好好地想一想,看看还有什么重要情况没有跟我们说。只要你积极配合,我们会好好地待你的。”
接着,实打实先起身打开审问室之门,把外面的两名守卫叫进来,当场嘱咐:
“把他关到另一个房间去,再把那个较矮胖的日本人带来。要注意,审问没有结束前,不能让他们相互串通。”
“是。”
两名守卫按此要求将钱眼关押到准备好的房间去,并另安排两人看守。
审问谷原康时,他起先假装听不懂中国话,被点破后,才开口用生硬的中国话断断续续地交待他所知道的一些情况,其内容与钱眼所讲的基本一致,但是提到宝藏一事,他却闭口不谈,说自己只是小野君的陪同人员,具体之事不清楚。
看来谷原康还是很顽固的,要想从他嘴里抖落出其他重要情报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陈村长只好命人将其带下去,准备另传田中二郎。
实打实当即向陈村长建议道:
“没想到日本人还是很狡猾的,交待的都是些避重就轻无关紧要的事。若继续提审其他人,恐怕也没什么收获。我倒有个主意可以试一试,就不知效果如何?”
“你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主意?”
实打实见陈村长感兴趣,便附耳这般这般地说一通。
陈村长听后点点头,并让他立即命人去办。
就在这时,真道真一行3人押着穿山甲前来报到。
陈村长让真道真留下,并让右队的人将穿山甲单独一个房间关押起来。
陈村长告知道:
“真道真,你没来之前,我和实道实已审问了两个侬,接下去,我伲3个一起审。”
真道真汇报道:
“村长,我在梅花无坞已初步审过这个叫‘穿山甲’的人。他说他是某一秘密组织的人,任务是尾随跟踪监视日本人,目的是防止宝藏埋藏之地被日本人找到。”
“秘密组织?他那个秘密组织叫啥名,有没有说?”
陈村长的心里似乎有某种预感,所以,他表现得很激动,急于想知道穿山甲属于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真道真摇摇头道:
“不知道。他说时候未到,目前还不能告诉我们。”
真道真的回话似给陈村长当头浇了一盘冷水,使得他那种激动的表情被一扫而光,继而,陈村长便改以舒缓的口气问:
“他还说些什么?”
真道真答道:
“其他的我还没来得及问,打算押送到这里再说。”
“好吧。你先喝杯茶,休息一下,接下来我们再一起审。”
一刻钟后,田中二郎被带到审问室,并被按到一条凳子上坐下。
当田中二郎闻到一股血腥味,又见自己坐的那条凳子旁的地上有两滩血,墙角处还竖立着两根带血迹的杀威棒时,他的心里便开始发怵,由此引发了反胃效应,有作呕状,但他不敢吐出来,而是强行地将其压了下去,还面露怯感地低下头,心里边则在快速地想:
“不好,钱眼君和谷原君可能都被用过重刑,现在是死是活尚未可知,不然的话,地上也不会留下这两滩鲜血。怎么办?看来不能嘴硬,否则的话,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想到此,田中二郎已暗下决心,准备配合审问,而把临行时小野君叮嘱要守口如瓶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你道地上的那两滩鲜血和木棒上的血迹是从哪儿来的?实际上,那是实道实出的主意,即取一只活鸡杀之,将鸡血滴于地上和沫于木棒之上,以此营造严刑拷打的假象,增添审问室的恐怖气氛,逼使被审问者主动交待有关情况。
参与审问的实打实先开口,他提醒道:
“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问你的话都要如实交待,不得隐瞒,否则的话,可能会被乱棍打伤,甚至当场杖毙。听清楚了吗?”
田中二郎抬头瞄了问话者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没有答话,而是捣蒜似地点点头。
此时,实打实开始正式审问:
“听得懂中国话吗?”
田中二郎又点点头,并用生硬的中国话答道:
“能听懂,说不好。”
“噢,咸伲宗,变好办了。”
陈村长插话道。
田中二郎听得陈村长之话,立即抬起头来,惊问道:
“你的口音我听不太懂,但语句里好像有唐朝时期的余音。”
真道真将田中二郎上下再打量了一番,不解地问:
“怎么问来问去,转到了口音上去了?你是啥意思?”
“噢,别,别误会!我以前是日本大学里的古语教授,日本字的平假名、片假名是从你们汉字而启发创造的,语音还保留唐朝长安人的说话音。我的研究过唐朝流行的语音,你刚才说的就很像。”
田中二郎以手指着陈村长,显露出了惊天大发现似的表情。
陈村长看得出来,这个日本人是被自己的语音所吸引,与其说这是在审问他,不如说是为他提供做学问的最好机会。再说,参与审问的真道真与实打实讲的都是当时通用的官方话,相当于普通话,田中二郎还是能听得懂的。
“语音像不像,这与你自己该交待问题没啥联系,你还是如实地回答我们几位的问话吧?”
实道实对田中二郎突然兴奋起来的表情很是不解,被审问了还这么高兴,还有兴致谈什么古语研究?真是搞不懂日本人的心态。
“有关系,大大地有关系。我想请他的来问话,你们的,翻译翻译,我的,配合,回答。”
田中二郎这位被审问者竟然对审问者提起了要求来,弄得陈村长、真道真和实道实都哭笑不得。但为了审问的顺利进行,陈村长只得满足田中二郎的这一特殊要求,接着正式审问道:
“伲侬胠里嘅寻宝秘诀岂嘞来?”
“意思是问你们手里的寻宝秘诀从哪里得来?”
实道实代为解释道。
田中二郎点点头道:
“噢…… ‘你们’、‘手里’、‘哪里’这几个词语与日本的语音不一样,真的好难懂!”
真道真见田中二郎主次不分,只顾研究自己感兴趣的学问,却不认真回答问题,感到很腹胀,便逼问道:
“你先回答问题,然后再逐字逐句地研究语言好不好?” 特级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