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翁美玲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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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然否决与陈舒雅去开房的建议。
就算我是个人渣,也不至于没有任何道德底线。陈舒雅是个美丽娇憨的少女不假,但她犹如刚挂上枝头的青杏,晦涩难以下咽。
陈舒雅与我认识的其他任何女性不同,她率真得像不谙世事的小孩。比如她直言让我跟她去开房,或许并不存在龌龊的思想,但在常人看来,如此主动发出邀请,无异于石破天惊。
我试探地问:“陈舒雅,你懂开房的含义吗?”
她白我一眼,脸微微红了一下,认真地说:“我没吃过猪肉,hi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那么一点事,你当我白痴啊。”
我笑道:“你就不怕我始乱终弃?”
“不怕!”她低着头看着脚下,轻声说:“我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早就想好了。”
我轻轻叹口气,没再言语。
陈舒雅等了一阵,不见我说话,狐疑地问:“你到底去不去?”
我摇着头说:“不去。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愿意伤害你。”
我抬头去看夜空,夜色如墨。天空中不见星辰月亮,天地之间恍如被一张巨大无比的黑布盖住了,居然感受不到天地寥廓。
“你以为这是伤害么?”她冷冷地笑,看着我说:“其实,我觉得你并不坏。不像王芙蓉说的,你是个头顶流脓的家伙。”
“王芙蓉这样说我?”我大吃一惊地问。这个王芙蓉我与她并无交集,她怎么能在背后说我呢?我的心里不禁涌起来一丝怨气,心情开始极端的糟糕起来。
“说你又怎么啦?”她似笑非笑地说:“你以为覃小曼去深圳我们不知道啊?你以为她跟你在一起我们不知道啊!”
我摇着头说:“覃小曼没跟我在一起。”
“鬼才信你。”陈舒雅瞪了我一眼说:“她那么漂亮,又那么性感。所有的男人都把她当梦中情人,你梁梓阳会是条不吃腥的猫?”
她吃吃地笑起来,打量着我,轻轻叹息一声。
我不想与她争辩下去。有些东西越描越黑的。比如在男女关系上,越是极力否认某一个事实,越会给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陈舒雅也说得没错,覃小曼确实漂亮性感,她身上仿佛聚集了所有少女的优点,却又有着其他少女缺少的女人骨子里的成熟。她似乎如熟透的蜜桃一样,高悬在枝头等待阳光与雨露的垂青。
可是天地良心,我从来没对她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在我看来,覃小曼根本就不是属于我的哪一类女人。她需要人捧在手心里,需要男人随时随刻的呵护。她像一朵刚绽放的花儿,经受不了任何的风吹雨打。她外表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她的成熟与稳重也是装出来的,她就是一个刚涉人生的小姑娘,还在张着朦胧的双眼打量这个世界。
覃小曼就是一座冰雕,晶莹剔透,在阳光下会熠熠生辉。可是任何的热度都能将她化为一滩水,只有维持不变的温度,她才能保持她的形体不受任何侵扰。而这一切,只有贾包宇才能做到。
贾包宇就像一台制冰机一样,无怨无悔地守在她这座冰雕的身边。
覃小曼和贾包宇始终没出来,我暗暗叹了口气。
陈舒雅还在坚持要去开房,我纠缠她不过,只好答应她说:“开房可以,你叫上王芙蓉与你一起住吧,我还要赶回深圳去。”
陈舒雅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她咬着下唇说:“梁梓阳,你别以为我贱!你会后悔的。”
她掉头跑开,我喊了几声,她装作没听见,一头冲进校园里去了。
陈舒雅回了学校,我当然一百个放心。在象牙塔里,她的心就会安静下来。
时间不紧不慢地流逝,我不敢再耽搁,拦了一台的士直奔火车东站。
到深圳已经快接近十二点了,我没作任何停留,径直回莲塘。
翁美玲突然看到我,惊讶地愣住了。
她扔了手里的书,扑进我的怀里。
我双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翁妈妈,我回来了。”
她使劲地点头,泪水泅湿了我的肩头。她哽咽着说:“嗯,好儿子,妈太想你了。”
我呵呵一笑说:“我知道,所以我赶回来。”
翁美玲紧贴着我,似乎恨不得将身子嵌入我的身体一样。她双手搂着我的腰,鼻子抽动着,身体在微微颤抖。
她温软的身体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她是个美丽女人,我的心神一荡,差点迷失自己。
她似乎感觉到了,轻轻推开我,羞涩地一笑。
我不敢去看她,心底在暗暗咒骂着自己。王者啊王者,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客厅里灯光明亮,照得人纤毫毕现。翁美玲一身卧室打扮,曳地长裙盖住她赤裸的双脚。我的眼光在她的脚趾头上停留了一会,我惊讶地发现她居然在在脚趾甲盖上涂着鲜红的蔻丹。
她长发披散,显得风情无限。当我的眼光落在她胸前的时候,我恨不得一把将自己的眼珠子扣出来。翁美玲没穿内衣,白色的曳地长裙又忽明忽暗,隐隐约约的,将她的女性美丽尽情地展露在我眼前。我看到突兀起来的耸立,如藏在缥缈云雾里的山顶。
我慌乱地移开眼光,这个细小的动作让她醒悟过来。她也慌乱地抬起双臂去护着胸前,刚举起手臂,突然笑了,轻声说:“我是你妈呢。”
她拖着我走到长沙发边,将我按坐下去,细细打量着我说:“看,黑了。瘦了。”
我不敢抬头,我一抬头,扑入我眼帘的就是她让人把持不住的胸脯啊!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柔情万分地说:“梓阳,梓阳,你是真的黑了。”
我哭笑不得,老子才回去不到三天。何况我老家的水很养人,我怎么会黑呢?
“饿了吧?”她问我,挨着我坐下,将头靠在我肩上。
我正襟危坐,心跳虽然如鼓,表面上我依然稳如秋水。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她站起身来要走。
我拉住她的手说:“翁妈妈,我不饿,刚吃的。”
我夸张地将嘴递给去说:“不信你闻闻,还有火锅的味道呢。”
“是吗?”她端详着我,真的将鼻子送到我的嘴边,使劲地嗅了嗅。我想躲开,没料到她突然伸出舌头,在我的唇上舔了一口,砸砸舌说:“嗯,还有火锅的味道。”
我大窘,慌乱地躲避着她。
她莞尔一笑,又轻轻说:“我是你妈呢。”
我将回家的事捡重要的几点给她说了,说完后我站起身说:“翁妈妈,我去冲凉了,累啦!”
“好好好。”她一叠声答应,让我去自己的卧室里冲凉。
我抱歉地一笑,起身上四楼。
坐火车是最辛苦的事,浑身上下仿佛都侵染了一股说不清的味道。我将自己脱个精光,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从头上冲下来,浑身一阵舒泰。
突然听到门外一响,随即传来翁美玲的声音。
“梓阳,内衣裤我给你准备好了,是现在给你送进去,还是放在外边?”
我大气也不敢出,迟疑了好一会才说:“翁妈妈,你放在外边就行了。”
我以为这样说了,翁美玲就会走了。没料到她居然不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梓阳,我有个事想给你说。”
“说吧!”我无可奈何地说。她不走,我总不能赶她走。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躲在浴室里不出去。
“你爸爸可能会出事。”她突然说,唉声叹气。
我又暗暗吃了一惊,说:“翁妈妈,别多想。梁爸爸是因为公务出国去了。”
“是吗?”她淡淡地说:“我告诉你一个事,你不要紧张。”
“你说。”
“我发现我们家的存款不对数了。”
“怎么不对数了?”
“我跟你爸原来商量过,准备在深圳买房,也准备了资金。可是我前天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发现,我们的存款不见了。”
“也许是梁爸爸放到其他地方去了。”我安慰她说:“别想那么多。梁爸爸不会有事的。”
她沉吟了一会,轻声说:“过去家里的钱,都是我一个管。他从来不插手,也不过问的。”
我心里一动,翁美玲特地跟我说这个话,一定是忍不住了才说。梁松在过年前出国,本身就有点不寻常。像他这种级别的人,出国是有规定和限制的。我们这段时间都没听说他有出国任务,而且他出国,应该不能只带夏琳一个人。
梁松出国蹊跷我早就有怀疑,只是没人给我说,我也装作不知道而已。
“你说,老梁会不会出意外?”翁美玲突然换了一个称呼。
“应该不会。”
其实我心底一点底也没有。梁松的世界我不知道,尽管我做过他的司机,也仅仅只认识一个夏琳,而且还只有一面之缘。根本不知道他的世界里有些什么。
“我这几天心一直很乱,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翁美玲叹息着说:“幸亏儿子你回来了,要不我会奔溃了。”
我已经冲好了凉,浴室里的水蒸气逐渐散去,冷空气开始弥漫上来。
我犹豫了一会后说:“翁妈妈,你先出去,我要出来了。”
“出来就出来啊,我是你妈。”我听到她轻轻地笑了笑,随即响起一阵脚步声,关门声。
我裹着浴巾出来,匆匆穿好衣服,下楼去找翁美玲。
在路过三楼她卧室时,发现她的门是打开着的,她看到我,朝我招招手,让我进去。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昂首阔步进去了。
“你坐。”她指着一张贵妃椅让我坐。
我轻轻坐下来,看着她说:“翁妈妈,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目光散乱地看着我说:“我有点怕!” 混迹花街:谁的青春不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