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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你救琦哥回来也不容易,要不然我们也不会优先抢救你,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就你昨晚那个失血量,你以为是随便一个人就敢把自己身上的血给你吗?你应该感恩啊!”木兽医说话之时,已是眼向一旁的人使了个眼色,接着从后走了过去两个女的,硬生生的把柳银春拉回到了墙角的长凳子上坐着。
“谁?”柳银春的眼虽是肿得眯成了一条线,但看着这周围站着的男人,他心里倒是死也想知道是哪个男人给他的血!如果是男人,先不管他长相,自己定要先一头撞墙死了。于是眼不住的在人群中搜索和排除着,最后眼落到了一个长相清纯的女人身上,“是她么?!”
柳银春发现他话才刚出口,那女人竟已是红通着脸,那脸就像熟透的苹果似得,看起来很惹人喜。
吴占元看着那女人不禁叨出了声,“陈玉琪,”
木兽医道:“她是琦哥的女人,”
陈玉琪一听这话,脸更是红到耳根子。
木兽医道:“是她!?”
(随着视线一转!)
门打开了,一间大屋子内,灯光红晕,门在打开的一瞬间还伴随着琵琶音传出。程天羽自语道:“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像是又进了妓院的感觉!”
夹杂着香味的烟雾与铜色香炉,四个穿着异服的女人!吴占元只识得其中一个,那人是玲姐。再看其她三人,吴占元和马耀几乎是同声,“她们?!”
吴占元只觉像是在哪儿见过!相片,对,就是相片上。
玲姐,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那衣服虽然确实是女人所穿,但她那头发配着那身衣服,竟是有些让人没有认出!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同样颜色衣服的女人,这两个,有一个是六月、还有一个认不得是叫什么名字。
还有三个,一个穿着唐装但是太过露肉,有些不忍直视!还有一个稍正常一点,就是打扮妖艳些,身上衣服也穿得与那九歌会的舞女相差无几。她二人身后不远处,同样也站了人,还都是女人。
还有一个身是穿着汉服,衣服上无论是颜色还是条纹,看上去都很赏心悦目!她身后一茶几前是一男一女,两人装扮像极了那街头卖艺的人,女的正在摆弄茶具,而那个男的,正是怀抱琵琶的人!不过,他那陶醉的样子与这四个围桌打麻将的四个人,着实是有些不符。
一时间,身边人杂声突起!
“他们不是都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马耀自语道:“她们就是四大名妓?!”
“小声些,他们平日里在谣城可是很少露面的,想见他们的男人都能排到长城去呢,”
“你放屁!刚才我还听人说,就是她们四个救了他,”
阿森道:“老婆,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叫你离开谣城吗?”
阿森的话让大家无不投去目光,可是他脸确实是朝着房间内的啊。此时,他已走到了那个穿着唐装女子的跟前。而那女子的眼神也已证实了大家刚才没有听错,何况还有她之后对阿森说的话,“你都没走,我走了,留下你一个人岂不是可怜。”
“你醒过来啦!?”玲姐看着屋外站着的人,脸上动了容。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自认为她是在跟自己说话,正欲开口时,只见柳银春已是走进了房间,“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不能来吗,”玲姐虽然是说着话,但手里打麻将的动作却是没有停。
吴占元有些看不下去,这四人明知道有这么多人站着,怎么派头还这么大了,也不招呼一下!此时已走到了木兽医跟前,道:“她们跟我们斧头帮有纠葛?”
那身穿唐装的女人,吴占元之前在阿森的家里曾见过类似于她身上的衣服,现在想来他俩认识也是合乎情理的。再说这柳银春与四大名妓的关系,曾也听兄弟们说过一些,不足为奇!现在看来,原来教化他的就是玲姐了。
木兽医道:“很深。”
玲姐眼示意着,“是柳如烟小姐救了你,你还不赶紧谢过?”
柳银春视线一移,落到了那穿汉服女子人的身上,欲要双手合十谢过时,却被她伸手回绝了,道:“胡牌了”随后拿起了一旁放着的青瓷盖碗,优雅的喝了一小口。后站在起了身,就在柳银春以为她要跟自己说话时,却见她双眼忽是看向了玲姐,双手叠握着,“我又不是尼姑,……谢就不用了,……让他和我睡一晚上不就行了。”
在这样的地方,说出如此大胆的想法,这需要的恐怕不止是勇气了!
杂声再起!
“我日,怎么这么好的事咋个就让他碰上了!真它娘得是风气主宰着世道人心。”
“人活着,还不就是为了这一小小欲求嘛。只是没想到我卧薪尝胆二十年都还没达到的人生巅峰!枉我还苦练了一身的肌肉,居然被这小子一眨眼功夫就完成了,真是心有不甘呐!我是真没想到啊。”
“他叫柳银春,以前在洪兴帮的时候,我就认识他。有本事的人,身边从来都不会差女人!不像你我几个还要花钱,搞不好还要惹得一身骚。”
“依我看,不像是真的。四大名妓再怎么说也是出了名的卖艺人,你看她们个个眼露杀气,哪会像是那种卖肉过活的人。”
“还杀气!?你一个小毛孩子懂得什么,一边去。”
“他是占元哥,你一个刚从青帮过来的人,居然不知道他!劝你说话小心些。”
柳如烟瞧出玲姐脸上的异样,语气依然是如之前一样,只是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我逗他玩呢,可没想到他这么不世故,还当真了呢,我知道他已经是你的人。”
玲姐道:“话可不能乱说,不知道的还以我跟他有什么呢。”
柳如烟不再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奇怪的惊呼声,“不得了啦,……琦哥醒啦。”
吴占元只想这本就是早晚的事,何况自己还希望琦哥早些时候醒呢,眼下这琵琶声音突止,再看那四人神情,她们倒像很在乎这事儿。
房间门口的人倒是很快的下了楼去。吴占元紧随而至,但实不敢想信眼前所见,“怎么会这样?!”
杨天琦确实是醒了,而且还下了床,下床也就罢了,可他还大吼大叫!最重要的是他还手拿着水果刀子胁持了李一可。那动作是真得,要不然李一可也不会被吓哭了。
吴占元刚才让李一可呆这着房间里,只想这才离开多久?怎么就出这事了。
杨天琦见房间外一下子拥进了许多的人,当即警告道:“都别过来,都别过来啊!要是谁敢过来,我就让这孩子一刀见红!”
吴占元看了一眼,明白房间内的人为什么如此紧张了。房间内原就只呆着五个人,三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小孩,他们早是被吓傻了眼!好不容易有个男人是上楼来叫人了,可刚才跟在他身后,看他走路的样子和手势摆动,总觉着有些怪异。现在再见他的样子,便不得不确定他紧张的样子一定是因为跟女人呆得久了!因而被同化了。
吴占元见木兽医就在跟前,当即相道:“他这是怎么了?”
然就是仅此一句,没想到也被杨天琦给发现了,“嘿!我知道你们两个刚才在议论我,你们这些坏人。”
木兽医眼睛已不敢再看吴占元,只是扯着个嘴,压低了声音,“琦哥这病叫记忆型失忆症,十八岁后的记忆因脑部受创,而被万中无一地封存了起来。”
吴占元道:“什么玩意儿?……说人话!”
木兽医只觉着如此说话太过难受,当即扯着吴占元的手便是出了门口,道:“琦哥的病很罕见,我从医二十年来,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你只是个兽医,难道你还听说过那头牲口有失忆的吗?”吴占元有些嫌他不说重点,“你就说到底还有没有得治?!”
木兽医肯定的答道:“有,肯定有。”
“那还不赶紧,”吴占元说着便是推着木兽医,见他还有迟疑便道:“你干嘛?”
木兽医道:“办法有两个,一个是找到他十八岁前认识的人,这个好得会比较彻底一些!二呢,就是找到一味中药,叫“独活”,我现在已把其它的药都配备齐全了。”
“药,那是你自己的事了,不过我们可以出力去帮你买回来,不过钱!你可要给报销了。”
此时,玲姐一行人已是从楼上了下来。吴占元虽是看见但也是不理,只想她们明明是早就有一起下来的举动了,怎么却是误了那么久!就在刚才,还以为她们走了呢。眼下正欲再说时,却听玲姐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她们四人之前也见过杨天琦了,情况都已知道了,不过是束手无策而已!眼下见这些人站在门口,也不等吴占元回话,便是已先进了房间去。
吴占元随后而至,只见琦哥比之前还要激动了,一副受了惊吓似得,嘴里还道:“你们是哪路请来的神仙,别想着取我性命,你们是害不了我的。”
一时间,唏嘘之声再起!
“琦哥病得不可是一点点啊,”
“他怎么连四大名妓都不识得了,不是说有来往吗,难道都是假的?”
“说不一定呢,”
吴占元眼看向了木兽医,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木兽医欲要作答,却见柳如烟已是手里一挥,
如此大副度的动作,大伙儿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只是兀感怪异时,杨天琦已是忽地倒在了地上!那刀脱手落地的样子,像是人身上的力气突然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吸干了。
“银针!?”吴占元和大家一齐近到杨天琦身前时,才发现他胸口上插有三根银针,他额头上还有一根!可杨天琦并没有闭眼,而是不停的翻着白眼,身子轻微地抽搐着。
陈玉琪心里升起一丝担心,泪水竟是跟着话一起同了步,“琦哥!……”
就在大家以为是柳如烟这一举动是救了杨天琦时,她却已是拉开了陈玉琪,看着边上的人,道:“还不赶紧把琦哥扶到床上去!……绑起来啊,”
待绳子绑定,柳如烟上前快速的抽去了银针,之后也是离床很远。
而这时的杨天琦却是对刚才的事一无所知,喃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