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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平接过时,已是转身向着那些走远的人喊道:“洛叔,你回镇上见了我家那个,告她一声,我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随声,有一人脚步由慢变为止步,转身时面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点头应声,声只一字。
女人此时已入了大门去,对身后的人道:“离那么远做甚么,我又不吃人,”
“不是,”温平面露笑意,心道才不是呢,刚才看女人提箱放进后车尾时,可是见得里面有一身汉服,那是人练武时所穿的衣服啊。
女人又道:“温言在学样成绩还不错吧?”
温平听此,已晓雨晴定是告诉了她一些关于自己事,要不然她怎会知自己儿子已念学了。眉头虽皱但已不持怀疑,道:“你和雨晴是怎么认识的?”
女人笑言:“认识,这怎么说好,第一次见是在晚上,认识是通过朋友介绍在舞会上识得的。”
“就说嘛,他那样的人,得一定都是别人追他的。”温平虽咧嘴笑呵但手脚却反应有些不自然,这不自然源于他发觉到女人闻眼后的一本正经!
“看来你很了解他了?”
温平肯定的答道:“当然了,我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嘛。只是他这个人太阴郁了,又不喜欢结识朋友,心里所想都只能凭人去猜!”
“阴郁?”
“他从小不学好,心灵受了外界的干扰、侵蚀,因不懂得如何舍取而扭曲了他做人的标准!我曾几度还以为他一生就此废了,好在是遇到了你,是你救了他啊。”
“人活着,都会有磨难,轻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理解那些理所应当!如果你真有走进过他的内心,也就不会说他是扭曲了。”
温平虽然不是个粗人但自视自己书可念得比吴雨晴好,可是现却不喜在如此场景听到如此话语,但碍于女人身份,于是道:“所以我才说是你救了他啊。”
女人这次却笑了,笑后平静道:“你可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最可怕?”
温平道:“当然是恶人了,”
“恶人?不,是两面人,他们从不以真心待世,有时候我们应该考虑的不是他们为人,而是什么把他们变成了这样?”
“你意思是说雨晴就是这样的人?”
“他倒不是,只是他常与这样的人打交道,”
“你与他关系非比寻常,那雨晴可有跟你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以前你去广东找他的那次,是不是也很那些追债的人一样!以为他是跳海死了?”
“是啊,因为我当时也下去看了,当时我真的蛮怕的,我也没想到那些追债的人会跟踪我。回来之后我都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给他爸说这件事,最后我只说我在外面没有找到人,本来我是想把他接到我家里去养老的,谁知道他住了几个月硬是要走。刚才你说你是吴轩的老婆的时候,我还真有些不相信呢。”
女人看温平看了一眼手表,于是道:“现在你信了?”
温平点头,后起身去洗了手,抱了骨灰坛出了大门。
女人从后而至,开了车门,向着已走出去好远的温平道:“上车啊?”
温平并不回头,只道:“就在对面山上,不远,十分钟不要就能到。”
“我听温平说,爸的遗愿是要跟他母亲上官燕葬在一处,不是在那月牙湖吗。”
“坟都修好了,洒在那湖里不好吧,以后吴轩要是回来了,他上哪寻根去。”
听温良辰这样说时,女人这才关上了门。
果不然,只要一会儿便是到了山上。女人看着已开了山门的坟,道:“是合葬墓!”
“前天我整理房间里发现还有一套女人的衣服,一于是就有了这样的想去。”温平点头,后却一声长叹的弯腰进了墓穴。后还坚持着要独自一人封好土,点蜡燃香、供肉与糖果后又自语了几句,所言大是让吴占元现在可以安心去了。
下山后,远远的就见桥头已是站满了人,温平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女人道:“那些都是来要钱的吗?”
温平道:“不知道,可能是看热闹吧。”
女人近到车前,把箱从里拿出,回屋开箱点名还了钱后,也没怎么答这些人的话。
等到女人上车要离开时,已将近傍晚!温平道:“明年还来吗?”
女人头看向了两个地方,桥另一边耸立着的空屋和对立面的绿峰山头,“会吧,”
然到第二年的这一天,温平再次到了这地方,却不见人。与人打听,这一年也不见有去年那个女人回来过,有人还言回那女人可能就不是吴雨晴的老婆。
第三年,仍是如往年。第四年、往后仍是如此。
没人住的屋子,毁坏极快!温平再次打开大门,忽记起上次进来还是在九年之前。然现在大门在推开之时已是轰然倒地,激起的灰尘如那房门上布满的蜘蛛网一样,不忍直视。
往里走,果然如村上的人所说那样,这几年时有抓蛇的人进这房子,房子内的砖墙肯定是坑坑洼洼的了吧。当年之事已传得人尽皆知,都说那女人到吴占元家来就是为找一根镯子,听说起来倒是蛮名贵的。
出屋,驱车将要离去时,温平忽见得一叫花子从不远处摇晃着身子走近!初时,温平还把他认成了干爹,只自语着难道还活了不成。可眨眼再辨时才发现这人不过只有六尺身高,面容皮包骨,双眼突出,鼻梁高挺。要说这叫花子与干爹哪里像?可能是那时像时不像的走姿吧。
温平的车在发动之时,他从车窗伸出一只手,手上捏着几张钱,大有二十来元钱的样子。
叫花子本是要拿碗接过,无奈钱已掉到了地上,不管是否故意,不过这股子黑烟倒有可能是故意的。
弯腰起身时,叫花子的脸也比之前更黑了,他回望着远去的车影,脸露出一丝苦笑!道:“这辈子的情义,怨恨都在此生了结,重者则言下辈子再续。岂又知,谁人会等什么来世?到头,还不过是人如风烛,烛灭缘尽矣。”
家乡有一个不成文的传言,说是坟上长满青草,则子孙富贵!要是坟上无草还起了大大小小的裂口,那子孙会走向自取灭亡的地步、纵是再大的家族也将会走向衰败。
上官燕死后的这么些年坟上偶也会长几株草,可是草都是生根的草!而吴占元每年清明带儿子去扫墓时都会把那些草给除了。可后来吴占元死后入墓一年不到的时间,坟上却长满了草,茂盛得很!
(番外到此 结束!以下是本书后记。)
关于这本小说,我觉得有些事需要告知大家一下,共有以下两点。
一、关于这本书的想法
这本书是一本现实向的乡土小说,所以结局大如《生如蝶死如尘》的结局是一样的。文中前半部分为真实故事!只是故事中的主人公在出川抗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根据相关人士推测:多半是死了!所以这本书,我最开始是计划写十万字的。现在为什么会写超这么多字?因为每一卷文风有些差异,再一个就是书中加入了许多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和人。虽然这本书写了一年多才写完,它虽然不是我第一本书但却是我新的一种尝试!
在这儿,也向大家提一下我的下一本新书,故事是早就想好的,是关于现代都市里所发生的事,文中会出现好几个人物……行文方式与这本书会不一样,当然文字也会比这本书少!开坑具体时间不定。
二、关于这本书的两种结局
按照现实向的说法是:吴占元的老婆至始至终都是上官燕,书中的第一回只是他做的一个梦,包括后来所说的江妍离也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他到地府之后其实是投入了畜生道,而且他之前在望乡台所看到的那两个背影也并不是他儿子,因为他儿子早已经死了!那次在托温良辰去广东找他儿子时,本来也是找到了的,只是在第二天却跳海死了!因为温良辰说了些难听的话的把他儿子给逼怒了,再加他儿子认为是温良辰给那些讨债的人带的路。“你走之后,他养了一条狗,那不是为了借物思人,而是为了提醒自己:你在他眼里连狗都不如。我以前就跟你说过那赌博是沾不得的,你偏偏不听我的,这件事我都一直没敢跟你爸说,我只说你是在外做生意,的确你也是在做生意!不过现在看你,我认为你的生意是可有可无了,你要是当初跟我一起回去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了,你说是她不相信你,要是换了我,我也不会信。那赌都能挣到钱的吗?你一天店里的生意也不做了就知道赌,什么也不管!她也不敢跟你再过下去了。”
再说后来吴雨晴老婆,其实那是温良辰幻想的了,因为他在抱骨灰盒过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个她曾见过不止一次的蓝姓女子,因为他知道那就是吴雨晴的女朋友。
按重生现的说法就是:书中所有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包括番外。上官燕是真得早就死了!包括后来吴占元到了地府后的事也是真的,其实江妍离的七魄并没有散而是被阴天子放在了莲花台中,而孟婆身边的那阴司也并没有将吴占元的那一魄留在人间!而是后来转交给到了阴天子手里。因为阴天子的师傅太心急而已经在异世灰飞烟灭了,阴天子不止有意让他俩人一百年后在异世相遇,而且还要让他们去阻止那场即将发生的浩劫!再一个就是:现在地府的鬼王和阴天子的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所以阴天子是不会舍得让让江妍离的七魄只是化作那桥栏上的两行字的。
借此,祝大家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