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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吴占元起得有些早。这并非是今天要去吃酒碗才起这么早而是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自从梦醒后,他就再也没有睡着,虽然不相信梦会有什么预言,可是却搞不懂梦里的自己怎么会站在山崖上往漆黑的崖底跳,而且真的是跳下去了!那种感觉是很难受的,因为似一直没有着地。
虽然有“早不说的梦”的常识,可当见上官燕的房间已亮起灯时,吴占元就没再想梦里的事了,而且才出房间没一会儿,他就已把梦里的事给忘却了。
可吴占元这都做好早饭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上官燕从房间里出来,现虽心里想着这不应该但是又不好去打扰,于是在堂屋内翻起了黄历。
除了看今天是什么日子外,就是还看了一下八字批语。吴占元不记得自己的出生时辰但却记着儿子雨晴的时辰,虽只短短四句但也只是看得倒懂不懂,总体来说就是富贵命,还说是生在皇帝肩,属于是不愁吃穿的那种!纵是自己内心也愿儿子是这种好命,可还是忍不住暗嘲了两字,“乱写!”因为这书上说上官燕能安享晚年,这摆明了就是大错特错嘛。
此时的天虽然还未亮透但屋外已是有路人的说话声响起,吴占元起身把筷子摆好,热菜端上了桌,见上官燕还没有出房间,刚要敲门时却听房间内传出,“进来,”
是上官燕的声音。吴占元停顿了一会儿方才手碰着门,然这时才发觉上官燕并未有锁门,而打开门时才晓可能上官燕醒来时就把门锁开了,因为此时她正梳理着头发,看那装扮,她明显是很早起来打理了,虽不明但还是眼看向了床上的雨晴,“他还在睡啊,”
吴占元说着,已是要去叫醒儿子。
“让他多睡会儿吧,昨晚睡得晚,”上官燕起身时已是把梳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吴占元只想着昨晚,雨晴不是很早就回房间休息了吗,难道他又要上官燕给他唱歌听了。自己也曾听过,上官燕所哼的不过就是一些没有词的曲调,也听不出是什么歌的调子,总之就是那调子让人听着,心里特舒服!似能暂忘了一切。之前,心里虽然对上官燕在这一点总是随着儿子的性格表示不解,可是眼下对上官燕头上的布更是疑惑!那盘头虽然是好看但是现在哪有女人哪样弄的,心里不膈应,也只是因为那布,那耳坠,那身上衣服,那脚上的一双鞋子,看着没有违合而已。会疑惑,只是因为不明白上官燕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前可从没有见过她这样穿啊。
吃个早饭本来只是一会儿的事,可是两人等儿子吃饭却是花了大半个小时。吴占元在一边有些看不下去,突地白腿站起了身,怒目道:“吃饭就好好吃饭,一会儿吃、一会儿放筷不吃,要搞清楚这是正餐,赶紧的。”
上官燕从闻声厨房赶了进来,看着儿子被吴占元突然一吼给吓住了,当即去哄了,生怕儿子哭了。再回头已是对吴占元道:“他这么小,经不住你这么吓的,还不出去,”
吴占元回想刚才雨晴手里的筷子都被吓得掉在了地上,但眼下也不想说别的什么,只转身出了屋去。
安抚好儿子后,上官燕出了房间,在屋内转了一圈也没有找见吴占元,最后出屋时方才见他人原来是在地里除草,可刚要下地帮忙时却被吴占元给制止了,说是穿那么干净,别脏了衣。或许是因为语气不重,所以上官燕才一边站着看了许久,直到吴占元起身上路后,才出语道:“你刚才在轩儿面前是怎么了?”
吴占元良久才回答,但却是答非所问:“我问你件事儿,你信命吗?”
上官燕道:“命,不信啊,你信?”
“好啊,我也不信。”吴占元拿下挂在杆上的的毛巾,把衣服和腿上的灰尘拍了拍。“你看他吃完没有,吃个饭吃那么久。”
上官燕虽是点头应声但转身却去了吴占元的房间内,只不一会儿便从里拿出了一件像样的外套出来,道:“去别人家吃饭,何况还是那温财主家,怎能穿成这样就去了。”
吴占元只是眼一对比,就知道了上官燕的用意,但他却并没有接过而是把毛巾放回了杆子上,后向堂屋而去了。想着上官燕那么做,用意无非是自己家千万不能失了身份,一想也并没什么不妥,毕竟是那种场合,可是因想到去温家吃饭的人肯定这村子里还有别的人,到时落别人闲话就不好了。
“走啥,快换上啊。”上官燕说着已是追到了吴占元身后。把他身上原来的衣服拿在手上后,再把另一只手上的衣服为其披上,后又是手理着吴占元的头发。
吴占元只觉有些别扭,尤其是在看到上官燕那副认真的双眼后,刚有想躲开的意思,不料已是被上官燕拉住。然正要说话,又已是被上官燕拉往了她的房间,直牵着手拉到了梳妆桌前,她方才立定,“你头发也太乱了,坐下。”
只见上官燕说着已是拿起了梳子为他梳理着头发,不时还往镜中一瞄,脸上还不时闪着微笑。“好了,你之前不是习惯短发吗,怎么现在却……”
“最近太忙了,昨天去镇上本来是有意想顺便把发剃光的,可是看那排队得人太多了,我懒得等,你笑什么?”吴占元不是没有想过去剪而是有两个理由,一个是为是省钱,再一个就是觉着这四寸长发还是有些好看的,尤其是当中还夹着白发。
“怎么样都行,可别再剃光了,那样丑死了。”
“你看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不都是习惯性的把头剃光了吗,那样长得慢,就是两个月剃一次也可以了。”吴占元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的发型,再说人都是会尽量把头上的发理直,可这一个劲的全往了后,别说看着镜子了,就是多想一下那容貌也是不愿意的!因为雨晴看了都是双眼一亮。不过,小时候虽然母亲也有给自己梳理过头发,还理的是小辫子!倒是那时的心没有刚才跳得厉害,现在才稍稍平复。
上官燕似瞧出了端倪,道:“觉得有些不习惯?”
“自然啦,”吴占元想也没想就答话了。可万没想到的是上官燕听到后反是很平静道:“是有些难搭上,你还是去把我房间里放着的那一套衣服穿上吧。”
“衣服?!”吴占元从早上到现在进那房间已是两次了,可都没有注意到哪儿有挂有衣服,现在只想上官燕不会是想自己换上她的衣服吧,毕竟她那副奇怪的笑容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啊,让人不得不担心。
“算了,料你也找不到,我去给你找。”上官燕说着就是往她房间里去了
吴占元看着上官燕的背影,喃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就穿这身,衣服都是穿来让人看的,用不作那么讲究。”
上官燕并不回头,现已是进了房间里。同时在房间里响起的还有开箱的声响!“我和轩儿都穿着新衣,你不穿,别人一会儿说我虐待你了。时间不早了,快点儿。”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应该花了不少钱吧。”吴占元接过衣服,一看已是愣住,这是一套汉服,这个明显不是一个庄稼汉子应该穿的衣服啊!倒像是镇上那些成天喝茶或讲评书的人所穿。
“钱找来不就是用的吗,快穿上,让我看看怎么样?我估摸着买的,想应该不会差太多吧。”上官燕见吴占元虽是接过了衣服左看右看,像有些嫌弃似的,“怎么不喜欢啊?”
看着上官燕期盼的眼神,吴占元又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字语顿得有些发了颤,“那……那个,你能不能出去一小会儿,背过身也行。”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怕什么?你的样子,我就是闭着眼都能想像得出……”上官燕说话的同时看着吴占元人已坐在了床檐上,突想起了什么,“好好,我背过身就是了,你快些的啊,”
上官燕说着已是去掩了门。
趁着这间隙,吴占元快速的换下身上的衣服,后在镜前扣着最后一个云形盘扣时,才道:“好了,”
上官燕转过身便是相问道:“怎么样,感觉合不合身?”
“还可以吧,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好看,”吴占元心里只觉得这衣服不实用,不耐脏、还容易破。
“我觉得好看不就行了,走吧。”
出屋时,上官燕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是把儿子带走了。可是走在后面吴占元却在意了,因为刚才开门的一刹那,发现儿子居然就站在门外,他似像等了很久的样子!当时还问上官燕在房间里做什么。虽说是童言无忌,可是吴占元还是怕儿子会胡思乱想,毕竟现在的小孩子不想自己那个时候了,至少自己那个时候是什么都懂一些的!最重要的是脑子里所接收的东西能在心里分清对错。
路上,吴占元没怎么说话,他大多时候都是在听上官燕与儿子对话。而一个孩子总会问一些滑稽可笑的问题,那些明明都是常识性的问题,有时都不明白难道学校里的老师就没告诉过他吗。吴占元不说话,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发现这一路也没少路过人家,为什么只有几户人家的家里是有人的,后只想着这要是路上再看不到个人,都有些怀疑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搬走了。
许久不见人,在见到第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时,几乎都有些忍不住想要上去打招呼了!好在心里不断提示自己说,自己已经是个家室的人了。在将要近温天佑家时,见到的人也渐多了起来,而且还是在路边闲谈,最为重要的是见了不少认识的人,有长工啊。
他们怎么也来了,来看热闹、闻肉味的吗?
吴占元一边应着,一边又担心这些人会突然跑上来跟他握手,因为前面有不少穿着像是大户的人!再一想上官燕早上的做法,只叹她也是有些先见之明了。现就是当中有些人对待他的眼色与对待那些穿着烂、土的人都大不一样!你看,就是路也是主动让出!就像是在欢迎一个大人物似的。
还没到饭点,人就已是有了好多,这估摸着怕是有两百人之多了吧。有的人恐是怕来晚了没有位置,所以早早的就找桌坐了下来!而来这吃饭的长、短工似都很怕生,不时的拉熟悉的人坐自己一桌!只有那些穿着非凡的人不急着找坐,后就是坐下了也大都是与生人一桌!但有一个特点很明显,就是他们不与长、短工一桌。偶也有那么一两个是不得已在将就坐下了同,但坐下后别说是那言语回避了,就是眼神里都透露着不屑。 旧城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