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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安不知道会场里面的人都散了没,可是她有点想回去了,林牧没找到她电话又突然关机了肯定是要担心的,而且现下坐在风口处有有些冷。
正这么想着就觉得肩膀上一沉,林深的西服外套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伴随着动作有股淡淡的烟草味涌入到鼻腔里,程安安下意识的觉得还是林牧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回去吧。”
这是在林深没头没尾的忽然喊了她的名字后良久后说的话,程安安也觉得该回去了,想起身时只觉得腿有点麻,林深也察觉到了,伸了手扶她但却被拒绝了。
“没关系,我稳一会儿就能起来。”林深也不勉强,收回手就站在她的旁边等她稳。
于是程安安这一稳又是两分钟过去了,好不容易扶着撑着草地站了起来就被林深一句大哥喊出口就表演了一个平地摔。
身体倾斜的方向是偏向水边的,因为林深离程安安最近,反应极快的就伸手把她拉向自己,可因为惯性的往下坠。
程安安在身体倾斜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要掉到水里去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对小跑过来的林牧喊:“林牧不要救我!”
不过好在林深的运动细胞比较灵活,在两人即将双双跌入旁边不算深的水中时林深眼疾手快的把程安安圈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身体触碰到水底的砂石时林深几乎是用了手上的所有力气在撑着程安安避免她重力的摔下来。
至少林深还不能忘记上一次在医院,程安安的血沾染在他的裤子上,她意识不清的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颤抖着声音说她很痛。
所以到两人身边时程安安就依旧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根本无暇察觉自己此刻正被林深牢牢的圈在怀里,身体也是整个以林深为垫子坐在他身上的。
程安安只觉得凉,秋天的江水简直凉到了心底里,那股寒意就顺着她的脚底传到了后脑勺,程安安立马从林深的怀里站起来,原本披在肩膀上的衣服也掉到了水里。
林牧在靠近水边时很明显的顿了一下脚步,可还是走了过去朝着站在水里的程安安伸了手,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还是关心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安安摇头,但也自知理亏,再加上这微风吹着实在是冷,握着林牧的手站上了岸就一个劲的推着林牧往里走,撑着胆子嘀咕:“我是说不要救我。”
结果林牧的脸色更难看了,脱下自己的衣服就包在程安安的身上,可低头看她已经很明显湿了的裤子和鞋子后还是对身后的何秘书说:“去找双拖鞋来。”
程安安也便自觉地闭了嘴,觉得她还是不要说话好了。
自己爬起来的林深从水里涝起自己的衣服上了岸后甩了甩水,摸着那簪子还在衣服口袋里,抬眸看向瑟瑟发抖缩在林牧怀里的程安安后说:“走了。”
林牧喊住他:“我晚点再过去。”
林深没回头,可还是摆手道:“不用了,她不会记得给你打过电话的。”
清醒时候的林珊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再放低姿态去给林牧打电话的,林深知道,不是不想念,只是在逼着自己放下而已。
……
出发时林珊忽然犯了糊涂,抢了她的手机就要给林牧打电话,嘴里还不停的喊着要让林牧回来,林深自然是不会给她电话的,偏偏许启平看不下去拨了林牧的电话。
第一次没有成功,因为林深在察觉到许启平的动作时直接将许启平的手机直接用手打到了地上,手机电池松动后便关机了。
许启平倒也不恼,捡起手机把电池又重新装了一下,然后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林深,你安抚不住她的。”
林深想自己可以的,可是林珊停不下来的尖叫声把他的回答盖在了无声里,却再也没有伸手去阻止许启平。
电话在接通后林牧就听到林珊那刺耳的尖叫声,神情一滞然后唤了一声:“珊珊?”
许启平的手机开的是免提,林珊果然在听到林牧的声音后就停止了尖叫声,可是却同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里,她有点混混沌沌的,是想说什么的,可是却一点头绪也没有,什么都想不起来。
在林深的怀抱里皱着眉头纠结了半天才开口道:“大哥,你来看看我可以吗?”
林牧答道:“好。”
林珊有些木讷的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像林牧马上就要来了一样,语气也有些欢喜:“那我等你。”
林牧只好让她不用等,毕竟发布会也不知道几点结束。
林珊听罢看了看许启平又看了看林深,都是一副正装要去哪里的模样,于是问道:“是和二哥去一个地方吗?那你会和他一起来吗?”
林牧说道:“我会和他一起回去的。”
林珊听罢这才缓和了情绪连连应好,挂掉电话后也不闹了,从地上坐起来就回了房间说自己要换衣服,手里却依然紧紧的握着许启平的手机。
许启平将手搭在林深的肩膀上拍了拍:“算了,等会她记起来就不会再闹了。”
出发的时候原本是让许琪雅来陪着林珊的,可是许琪雅在来得路上追了尾就耽误了时间,林深是发布会的主要负责人所以不得不先离开。
就在林深离开不过半个小时林珊就又闹了起来,许启平是对林珊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哄了半天后哄不好只好妥协的问她:“珊珊,你到底要怎么样。”
林珊说:“我要去见他。”
“他说等会儿会来的。”
“他不会来的。”
许启平坐在地上跟林珊纠缠得有些累了,于是叹了口气认了,哄骗她吃了药后就带着她出了门。
林珊的药是有些致眠的,许启平是知道的,所以在去的路上林珊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直到会场外大屏幕的线上游戏试玩结束才醒过来。
看到自己身处何处林珊一语未发的看着窗外,忽然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看向许启平:“又是你。”
车内有点闷,原本林珊睡着他不敢开窗,怕惊醒她,也怕秋风凉,所以这会儿见她已经醒了就立马降下了车窗交换着车内外的空气。
林珊在清醒时是什么样的语气许启平是知道的,所以他知道林珊现在是不会闹着要去见林牧了,侧头看向林珊回答她的话:“很正常。”
毕竟除了林深外,就是自己在她身边时间最长了。
林珊敛了自己的笑意,只觉得有些头晕,那是吃药所会产生的后遗症,于是只好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好让晕眩感不那么严重。
然后轻启唇齿:“许启平,你又不爱我,何必真的花这么多心思在我身上。”
许启平笑,在感受到风变大后又合上了车窗。
“我说过了,我可以爱你,你也可以选择我。”
林珊只觉得自己听到了笑话,勾起唇角半眯着眼睛看许启平:“你还真是可怜,他一辈子都不会选择你的。”
许启平答非所问的看向林珊:“林珊,保持你这个孤傲的样子是最美的。”
林珊知道许启平这话多多少少是有些嘲讽的,孤傲这个词语在林珊上学期间是一直贴在她身上的标签,准确的来说至今都没有撕去,林珊是不喜欢这个标签的。
不过同样的,她一直都觉得许启平这个人虚伪,这么想她也就这么说了:“你虚伪的样子也很丑陋。”
许启平今天带了个银色细框眼镜,低头笑时习惯性的伸手去扶,这样子落在林珊的眼里只觉得跟斯文败类绝配。
……
从会场出来林牧不放心带着程安安去了医院,在确认没事以及程安安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情况下才算真的安心了一些,可依旧不说话。
回去的路上程安安试图跟林牧说点什么,可是得到的都是单音节的回答。
程安安知道林牧不高兴了,或许是因为她擅自离开不让他去找不高兴,也或许是那句不要救她不高兴,反正就是因为她不高兴的,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解林牧这种不高兴,于是也只好沉默了下来。
这种沉默一直保持到何秘书将两人送回云水居,林牧下车时身子很明显的晃动了一下,程安安知道他是头晕了,立马搀住他:“怎么了?头晕吗?”
林牧的确是头晕,他一靠近水边太近就会这样,就好像现实跟回忆在拉扯,深水里的那股水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有些晕眩头疼。
何娟见林牧差不多半个身体都靠在程安安的身上,程安安也有些吃力想一起去扶的,可是刚有动作就被林牧抬手回绝,然后说道:“你先回去吧。”
何娟也只好收回手应声说好开着车离开了,这一天她所接受的事情也算超过了她的范围了,先是秘书处的猜测林牧有女朋友了,然后打电话到云水居得知不是女朋友是林太太,再到刚才这林太太是已经有孕在身了的。
还真是要么没消息,一有消息就是齐活,想起林牧在发布会上高调承认程安安是林太太,怕现在网上早就已经新闻满天飞了,但林牧也并没有给她任何需要处理的指示。
……
回到房间后程安安推开门要去开灯,可是林牧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丝毫不松力道,在打开的门被林牧往回一推后完全闭合上后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里,只有微弱的灯光从未拉窗帘的玻璃窗外照进来,可是依旧很黑。
程安安挣脱几次挣脱不开口只好开口:“林牧,我去把灯打开。”
可是依旧没有反应,那只手仍然未松开力道,就那么紧紧的箍着她的肩膀,程安安觉得有点痛,但也并未开口,她认为这是林牧在无声宣泄自己的不高兴。
良久林牧终于松开了手上的力道,可却把程安安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没有向往常那样将就她的身高俯下身拥抱,而是有些粗鲁的将她整个人都就着自己的身高往上提了起来,程安安脚上的拖鞋掉到了旁边,可她的脚却离了地面摸索不到。
林牧的喘息声就围绕在她的耳边和脖子里越来越急促,像是十分的难受,程安安正想问他是不是很不舒服,需不需要叫一声的,可是话还未出口就被林牧垂首吻住。
林牧的吻并不温柔,像啃咬般磨着程安安唇,程安安一个劲的将头往后仰,可是却被林牧的手先快一步掌在她的后脑勺。
很快程安安在唇齿间尝到了让她想发呕的铁锈味,可是林牧依旧没有松开,就那样用半提着她亲吻着的样子托着她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程安安挣扎着,可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怕林牧抱不稳自己摔到地上,至少她不想在现在互相别扭的时候做这种事。
可林牧明显将情绪藏在身后不肯吐露也不肯让程安安看见,用这样的方式宣泄着一路隐忍的不满。
(此处省略两百字若初不让我写的内容)
程安安已经放弃挣扎了,一只手摊在沙发侧,手背接触到地上的的毛绒地毯是温热的,可是心却有些凉,她也很难受,从林牧强迫的把她用提着的姿势抱在自己面前时就有些难受。
良久后当程安安都觉得林牧不会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了,想要把林牧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刚有动作林牧就在她的颈窝处蹭了蹭。
然后声音暗哑的唤她:“程安安。”
程安安的眼泪还挂在眼角,在听到林牧喊自己的名字时滑落到耳蜗里,她很难受,在林牧带着情绪亲吻她的时候难受,在林牧不顾挣扎时依旧拉扯她的衣服是难受,在此刻更难受。
嗓子里吐露不出任何一个音节作为回应,程安安就只好将搁置在沙发侧的手搭在了眼睛上来掩饰自己根本就掩饰不住的情绪。
她以为林牧要说的是对不起,可传入耳中的却是:“说你爱我。”
程安安依旧不语,她不想说任何话。
可林牧却执意的要她说爱他,最后程安安妥协了,眼眸深邃的和直起身看着她的林牧对视着,面上的情绪不知是悲是喜,可语气到底是温柔的:“我爱你。”
……
房间内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里,黑夜与寂静将空气都稀释得极其的稀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耳边来回交替着以示对方的存在。
林牧是有些懊恼的,恼自己没控制好的情绪,明明知道那样会伤害到程安安,可还是做了,在眼泪落在两人的唇上时他就后悔了,可是那句对不起却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却还是偏执的想要一句她说爱自己,程安安的眼泪无疑像是一盆凉水将他浇了个透彻,让他看清自己的离谱。
“对不起。”这三个字到底是从沾着血渍的唇齿间说了出来。
程安安霎时只觉得刚才的难受跟委屈都得到了安慰,可还是忍不住鼻子发酸,伸手抱住林牧,声音依旧是带着哭腔的。
“林牧,我不喜欢你这样。”
林牧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又说:“对不起。”
林牧再次俯身拥抱住她,似是有些贪婪的汲取着程安安的体温来温暖自己,明明身处室内却觉得四面八方的寒风将他吹得很冷很冷。
他一声声的呼喊着救命,一口口水肆无忌惮的灌入他的肺腑,可是没有人听到,换来的只是养育他的父亲毫不犹豫的松开他的手和多年的反复试探。
无论是落水后的父亲还是落水时的程安安,他们的身旁都有林深,林牧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魔,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他甚至看不清那些怨恨的样子,可就能这般轻而易举的操控着他的情绪。
他仿佛又听到灵魂里的自己在哭泣,在无尽的嘲笑,嘲笑他的被舍弃,嘲笑他的三十余年都是孤独一人,林牧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体。
耳边是程安安的声音:“林牧,我不会走。”
别害怕,我会来救你,所以落水时她会喊不要救她,只因为知道自己怕水。
林牧,我不会走,只因在黑夜中灵魂的颤抖被她察觉,她便毫不犹豫的给予他所有的温暖。
林牧有些难过,只觉得眼眶有些肿胀发涩,他贴在她的耳畔说:“好。”
“那你呢。”程安安觉得自己在这场关系里已经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去走近林牧,去大胆赤裸的爱他,她不是不相信林牧,只是也想要他的一句承诺。
不是对程阳说的,我会和她结婚。
也不是对所有人说的:她是我太太。
而是想要一句对她程安安说的,别人不知道的。
可林牧没开口,从她身上起来弯腰抱着她往床边去,程安安身上的衣服衣摆处都还是湿的,林牧以一个求婚那样的姿势单膝跪在她面前替她将鞋袜都脱了去。
一边脱一边说着那个从未对旁人启齿过的曾经,父亲的抛弃,母亲的冷漠以及家庭的疏离,他在几乎所有人羡慕中的家庭中长大,衣食无忧,富贵可求。
可其中悲喜冷暖,只有自己知道,就像林珊说的那样,有些话,别人觉得是玩笑,可是听着听着就成了真。
而那些所谓的玩笑以及不经意的误伤,在岁月的长河的风风雨雨中却变成了经年陪伴,终究一生都挥之不去,林牧不想这样,可却依旧还是沉浮于世俗之间。
……
程安安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她只觉得在林牧轻描淡写中的话语一字一句的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的握住她的心脏,那种难受太过于清晰了。
可窗外照进来的光依旧是微弱的,程安安看不清林牧的脸,无法辩解他的情绪。
那时候的林牧该是多么的绝望啊,在林礼贤毫不犹豫松开他的手时,在看着父亲游向林深时,他是多么的绝望啊。
林牧拉过旁边的被子裹在程安安半裸的身上,然后将她拉向自己,目光交汇在一起,即使在这样的黑夜,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炙热。
“那你呢?”
程安安以为林牧依旧是问她爱不爱的问题,于是凑到林牧的嘴角轻吻一下后额头抵在他的额上,语气上扬的说:“我爱你。”
林牧轻笑,伸手在程安安的唇上摩挲着,上面有还在渗血的牙齿印,是磕到的。
“为什么突然离开。”
程安安一时有些窘迫,反应过来林牧说的是这件事。
这件事程安安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或者说她并没有林牧那样的勇气用云淡风轻的语气说起那些不堪的过去。
于是程安安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林牧,我的过去你都知道,从在江城的冬天遇见你我便把你放在了心上。”
这话,在林家也讲过,不过此刻的听着更温暖真挚些。
林牧哪里听不出程安安是在转移话题挑着好听的讲,于是轻笑道:“算起来你那会儿还是个十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情爱吗?”
是啊,十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情爱呢,但是程安安还是把林牧放在了心上,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再见林牧时的激动,再得知林牧是自己资助人时的欢喜。
她就这样把林牧小心翼翼的放在心上,即使卑微些,可仍旧坚持着对他的欢喜。
所以这个问题程安安实在是不好打,于是又亲吻了一下林牧的嘴角笑着对他说:“我爱你。”
这句话在永州一别后重逢于江城时程安安就想告诉他,那时候她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估计两人之间的差距和距离。
金钱堆积起来的距离,条条大路通罗马和生于罗马的距离,这三个字是几乎是没有经过考虑的就绕在她的唇齿间。
所以她不敢开口,只能红着眼睛看着林牧微笑,再看着他和旁人谈笑风生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甚至这么多年无数次在深夜时一遍遍的打着草稿该怎么同他打招呼。
都被这三个字结结实实的全部堵了回去,让她发不出任何的言语。
林牧笑着揶揄她:“可你还是认错人了。”
成功的让程安安闭了嘴不语,这件事绝对是她一辈子做的最不精明的事情了,毕竟当初林牧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
躺下时林牧已经习惯将程安安拦在臂弯里,程安安真的累了,沾着枕头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可嘴里依旧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林牧笑着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缓缓开口道:“程安安,永远在一起吧。”
程安安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可还是混混沌沌的回了一声好后就靠着林牧的怀里睡着了。
梦里程安安回到了洪诺晚宴的现场,林牧见到她后准确无误的喊出她的名字:“程安安。”
程安安依旧是当时的那个样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然后里面的人在催促,林牧朝她点头示意便离开了,程安安十分的着急。
想追过去的,可是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脚已经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程安安着急的眼泪都快出来时,走到大铁门边的林牧忽然顿住了脚步回首看她,然后又走了回来站在她面前问:“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程安安一个劲的点头说:“林先生,我爱你。”
站在她面前的林牧就笑了起来,笑得跟冬季的阳光一样温暖。
然后语气轻柔的注视着她说:“好,那永远在一起吧。”
程安安红着眼回他:“好,我不会走。”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