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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并没有直接开车去公司,而是又亲自去了一趟江城有名的珠宝店。
接待林牧的那位营业员自然是受尽了其他人羡慕的眼神的,就算是普通人容貌姣好也都会下意识的多看几眼的,更何况林牧也算得上是江城的名人了,回国不到两年就登上了江城的青年精英榜,再加上样貌出众,就是是孤身走在人群中也是扎眼的。
有些人就是那样的,即使是他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只要他主动靠近谁时便会被投去羡慕的目光的。
况且林牧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来买东西的,有钱人向来都是喜欢事物背后的寓意的,至于价格嘛,从来都不是问题的,这样一笔很明显很可观的业绩提成谁又不羡慕呢。
那名店员维持着专业的笑容朝着林牧微微的颔首,然后开口问道:“林先生是想看什么呢?”
林牧是没有打算买什么的,只是上次拍卖会上得来的那对对戒需要改一改尺寸,男士的那只有些大了,而女士的那只他试过程安安的指围有些小了,对戒又不是开口的款式所以就只能改改了。
原来是早就要拿来改的,但一直被事情耽搁着,恰好今天得空所以才特地来了一趟。
所以当林牧把蓝色丝绒盒子放到柜台上说道:“我想改一下戒指。”
店员脸上的笑明显僵了一下,倒不是不高兴的意思,更多的是出乎意料,不过很快恢复常态笑着将丝绒盒子放在旁边的托盘里,然后找了记录本推到林牧面前微笑着说道:“那麻烦林先生记录一下指围和联系方式,是需要改好后自取呢还是邮寄呢?”
林牧在本子上一边写一边说道:“改好后直接联系我就行,我会过来取。”
店员微笑着说好,然后从玻璃柜下的矮柜抽出一张卡牌打算绕在盒子上的,但是林牧的这个盒子上没有可以挂的地方的,只好把盒子打开将卡牌饶了进去。
然后接过林牧填写好的记录本把指围写在了卡牌上又跟林牧核对一遍联系方式后说道:“可以了林先生,请问在更改上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就维持原样改尺寸就行。”
店员一边听着一边在记录本上写:“好的林先生,那改好为了避免打扰到您会先给您发短信通知,若是一周后没有回复的话会再给您致电的。”
林牧点了点头然后问:“那费用是现在支付吗?”
“取戒指的时候再付就行呢。”然后又给了林牧一张名片:“要是您有任何想再改动的意见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林牧收回去取钱包的手去接了那张名片,然后道了谢:“好的,谢谢。”
谈话结束后林牧就打算离开的,门口处放着一个玻璃展柜,里面放着的手一个黄金的素色手镯,旁边的牌上写着‘真爱系列’四个字。
真爱这两个字在当下的社会被反复推崇又被现实贬低,但是并不影响各大商家打上以爱为名的商标,同样也是有人买单的,不过林牧驻足只是单纯的觉得这素圈简单,程安安戴应该还不错。
这个念头产生后就从还不错变成了是挺好再演变成很适合最后就成了非买不可了。
于是又转身对那店员说:“这手镯是展品还是可以出售的呢。”
店员果然有些面色为难,这的确是刚推出的系列展品是今天早上在换了展柜摆上去的,也是非卖品,要是别的人来问就是需要预定,可问的人是林牧就不太一样了。
毕竟这珠宝店往上了说也算是林氏产业了,不过店员也算是机灵的,先把林牧引到了VIP休息室:“林先生,先麻烦您在这休息一下,我去把镯子给您取来看看。”
林牧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十二点整,也不着急,于是说道:“好的,麻烦了。”
店员出了休息室就立马给经理打了电话说明情况,经理便立马赶了过来,为了面上过得去便说道:“林先生,太不好意思了,您看您还亲自跑一趟,直接来个电话就给您送过去的事。”然后赶紧让店员去把镯子包了起来。
这样的客套话林牧是听得多了,不过还是礼貌的说:“只是恰好路过来看看。”
镯子包好送到林牧的手上林牧便递了卡出去,经理立马推拒:“林先生,这不能够的。”
林牧明白经理是什么意思,他本来也是无意要买什么的,也的确像那经理说的一样打个电话就可以直接让他们送过去的,账面上只要登记了他的名字自然也不会有人多问。
但是林牧还是将卡放到了面前的托盘上,然后看着经理身后那个招待他的店员开口道:“单子开到她的名字上。”
经理也是个明白人,无论是走公账也好私账也罢,左右都是他林家的,也没有必要太过于较真,不然倒显得过于阿谀奉承了。
……
秘书处一早上一边忙就是一边忙着八卦那个接电话的女人是谁。
因为何秘书打电话时还忙着手上的事情,所以手机是开了免提放在桌子上的,她原本的意图是想让同事们听听自己替他们扛了多大的雷。
可是在听到程安安的说话声音那一刻没有任何人觉得这是个雷,甚至个个都竖起来八卦的耳朵恨不得化成顺风耳。
虽然程安安在说话时很明显的是捂着座机的说话筒的,但是依旧有声音传过来,喊得是林牧的名字,而林牧不止没有发火,反而是有些……撒娇?
好吧,何秘书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这个想法有些大胆,于是及时的按掉了免提把手机贴到了耳朵边,可秘书处的那些男人们依旧是眼中冒光的看着她。
通话结束后立马凑过来问:“林先生交女朋友了?”
另一个同事立马应和:“怪不得前段时间都没有来公司,文件都是邮件处理的。”
刚才揣测林牧有女朋友的那人又开始了大胆的想象:“你们还记得宋特助让我去联系江城报纸处理的那张照片封面和标题了以及一夜就消失在网络上的照片了吗?”
林氏大公子晚会携女伴匆忙离开去医院,疑似“女伴”有孕。
怎么说这也是林牧回国后第一次有八卦缠身,自然是记忆犹新的。
那人还想继续大胆猜测来着,结果被何秘书一个眼神冷冷的瞧过去:“今天的数据报表发到林先生邮箱了吗?”
那人立马闭了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埋头苦干,秘书处除了宋延以为就是以何秘书为首了,况且何秘书这人在工作上想来冷漠的很,跟林牧简直有些如出一辙。
把那家人安排到隔音的会议室后何秘书又看了看时间,从云水居到公司并没有很远的距离,可是林牧依旧没有来。
不过临近中午都依旧不见林牧的身影,想着又给林牧发了个短信,不过依旧是石沉大海,保险起见又拨了云水居的电话,不过这次何秘书算是知道那女人的身份了。
因为管家接到电话时听到时公司来的电话就下意识的递给坐在旁边看手机的程安安:“太太,公司来的电话。”
太太这两个字程安安听着依旧是极其的别扭,不过还是接了过来:“喂,您好。”
可听筒里却没有任何的声音,伸长了脖子去看座机上的显示屏通话时间也依旧是在跳动的,程安安有点疑惑于是又问道:“是找林先生吗?”
电话那头终于有了些反应,不过语气有些慌乱无措,似乎还打翻了什么东西,随着一声压着声音的惊呼那人开口道:“不好意思,我是秘书处的何娟,我没有联系上林先生,请问下林先生出门了吗。”
程安安看了一眼时间,林牧已经出门快一个多小时了。
“已经出门一个多小时了,应该快到了,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问呢。”
然后程安安就用自己的手机给林牧打了电话,林牧接的很快,能听得出来他的心情是不错的。
“怎么了?”
程安安说着:“你还没到公司吗?不是已经出门一个多小时了吗?”
林牧将手机放到了车内的手机支架上,然后开了免提笑着说道:“你这是开始查我的岗了吗?”
程安安立马解释道:“不是不是,就是问问到了没。”
林牧刚从珠宝店出来在去往公司的路上,然后计算了一下路程如实回答说:“不堵车的话应该二十分钟就会到。”
“不是早就出门了吗,怎么还没到。”
林牧嗯了一声后说:“有点空所以转了几圈,需要给你拍照吗?我现在正在弘业大厦楼下。”
程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了,含糊着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然后拿起旁边的听筒对那头的人说:“他是要是不堵车的话二十分钟就会到了。”
“好的,谢谢。”
程安安本来是想说不用客气的,可是对方似乎真的是很急一样,说完话就挂断了电话,彼时程安安还贴在耳朵上的听筒就已经是嘟嘟嘟的占线声了。
……
而有点空的林牧终于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踏进了公司的大门,何秘书桌上的座机响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她去接,就一副神游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打泼在身上的咖啡渍都没有去处理。
旁边的王助理也喊了她几声,可是依旧毫无反应,正在座机再次响起来王助理正准备打算起身去帮他接时另一只手快了他一步拿起了座机听筒。
林牧就拿着那座机听筒在何秘书的桌子上轻扣了一下,简单直接的提醒这才让何秘书有些反应慢半拍的转过头,却在看到林牧时又手忙脚乱的起身彻底将一杯咖啡洒在了自己的白色香奈儿裙子上。
“对不起,林先生,我马上处理。”话虽说着马上处理,可是一时竟不知道是该先接电话还是先处理有些一团糟的局面。
林牧只看了何秘书一眼,然后把座机听筒递给了旁边的王助理,什么都没有说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何秘书拿着手中的资料出现在林牧的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进度以及预估的数据走势和一些预约好的行程,月底林牧需要出差珐国一趟参加一个风险投资的会议。
行程依旧是很紧凑的,林牧听完后甚至有点想撂挑子不干了,不过想是这么想,面上依旧是那个冷漠的工作狂,开了电脑后今日的各大走势图就呈现在了眼前。
林牧没有立马接何秘书的话,只瞥了她一眼,身上的白裙子已经染上了无法清理的咖啡,从何秘书进来那一刻随之扑面而来的也是一股有些苦涩的咖啡味,林牧向来是不喜欢喝咖啡的,觉得不如茶来的好。
于是从何秘书手里接过需要签字和确认的文件,一边翻开着一边开口问道:“有事?”
何秘书又是那副冷漠且负责的态度翻看了一下自己的备忘录说道:“林氏那边打来电话说有个发布会原本是需要林总出席的,但是林总说……”
何秘书的话说到一半被林牧抬手打断,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何秘书:“我是说你有事?”
何秘书立马反应过来林牧说的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语气抱歉的开口道:“不好意思林先生,刚才想事情出了神,下次不会了。”
见何秘书不想说林牧自然也不会有追问的打算,于是又继续低下头翻看文件。
“去把衣服换了吧,林氏那个发布会要是宋延没回来的话你和我一起去。”
然后把签好字的文件又递还给何秘书说道:“不要忘了把账单寄给顾先生,记得提醒他及时打款过来。”
何秘书接过点头道:“好的,林先生。”
林牧处理那些堆积的事情直到三点才起身去了会议室,等得够久了,也应该是没什么耐心了。
果然在他进入会议室时原本一直没有出现过的男主人很是愤怒的直接将摆在面前没有动过的盒饭扔了过来,何秘书是走在前面的,那盒饭眼看就要稳稳当当的扣在她的头上时林牧伸出胳膊挡了,立马的饭菜里面到处都是。
那男人简直可以用眼中喷火来形容他的愤怒了,指着林牧就骂道:“你不给我活路我就撞死在你们公司面前!”
旁边那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眼睛红红的在旁边小声的劝着:“好好说,好好说。”
林牧看了看满是油渍的衣袖一眼,直接将外衣脱了下来递给了何秘书,然后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随意的往后靠修长的双腿交叠,明明是个很随性的动作,却因为眉宇间的冷漠给了旁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位先生,您具体说说我是怎么不给您活路了?”
那人明显是要把气势拿足了的,可是却被林牧的不动声色反压了一头,但也还是硬撑着愤怒:“不通电!不通水!就连房子周围都要填成湖,你让我们一家人怎么活?”
林牧听完后倒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语气像极了一个好说话的大善人对何秘书说:“你去联系一下水务局和供电所问一下这位先生是什么情况。”
何秘书当然是没有去问的,翻开手机里的录音就摆在了桌上,林牧自然是猜到这家人会找上门的,这些东西当然是提前就准备好了的。
放完后林牧依旧是那个好说话的大善人,十分无奈的说道:“您二位也听到了,水务局断您的水是因为那一片区都在进行施工已经下过停水通知,至于停电,完全是因为重新建楼肯定是需要电路改造的,这怎么就成了我们公司的问题了呢?”
那男人的气势彻底没了下去,旁边的抱着孩子的女人立马出来打圆场:“老板,是这样的,您看您要是把我们周围都建成湖,我们家的房子就成了立在中间的岛了,没办法住人的,我孩子还这么小。”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这样是放在平时,林牧是最吃这一套的,可他怎么会忘了这妇女在下雨的天就抱着孩子坐在天窗上要挟他们给予千万补偿,一直都在用孩子博取同情。
“两位,我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因为您们不想参与拆迁我们公司也是耗尽了人力物力改图纸改方案,工期也拖了许久,况且若我真是不给您们活路,您们的砖瓦下地方可是已经跟我签过合同了的,他是合法属于可拆迁范围的,怎么倒还成我不给您们活路了呢。”
林牧这话将两人说的彻底哑口无言了。
半晌后那女人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说道:“那现在我们同意拆迁可以吗?”
林牧笑着坐直身子:“我们图纸已经改好了,所以其实那块地方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那男人立马接话:“我们可以按照你们公司之前跟我们商量过的价格签同意书,另外一户人家也跟我们一样。”
林牧耸耸肩又靠了回去依旧重复着:“我们图纸已经改好了。”
不过朝着何秘书使了个颜色,何秘书立马领会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到了那男人面前,那男人原本心中还是有些得意的,不过在看到价格时又眼中冒了火。
将文件直接又扔了出去,林牧眉头皱了皱,他是真的很讨厌这种动不动就扔东西的人。
“连原本拆迁的价格都没有!我不会同意的!”
林牧露了一抹笑,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的柔和:“二位,这世界上可买的后悔药都是很昂贵的,这是我给您们的机会,要不要随便您们,下次要是再找过来可就不值这个价格了。”
那男人怒气冲冲的起身就要离开,林牧没有阻拦,只是在缓缓开口中眼神也逐渐锐利起来。
“这位先生,不知道怂恿您死扛到底的那人有没有给予到您更好的补偿呢,那些钱是够您们重新拉新的电路呢还是够水务局给你们重新装通水管道,再或者还是可以买一艘船呢?”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