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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虚惊一场

余生不负遇见 白丁 9728 2021-04-06 0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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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安安从咖啡馆出来就直接打了车回医院,又碰上了昨天晚上说今天就要回去的程阳。

  程阳见了她也是惊讶,然后拿着手机有些语无伦次的问:“你你你你……”

  程安安自然是知道他想问什么的,于是在程阳还没有你完后把从公司收拾回来的东西往柜子里一放说:“假的,没怀孕。”

  程阳这才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明显也松了一口气。

  “我就说嘛,这身打扮这个地点这个时间,怎么看都是昨天晚上你们回来时的样子。”

  程安安忍住了想对程阳翻白眼的冲动,接了杯水自己喝了起来。

  病床上的程时睡得一副安稳的模样,脸色却有点发白,额头还渗出了一些汗。

  一口气喝完后看着床睡熟的程时问:“小时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程阳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他就睡着了,我也没有喊醒他。”

  程安安突然脊背一凉,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恐惧感冒上心头,手中的杯子都来不及放稳在桌子上就伸手去摸程时的额头,明明满是汗,却有些发烫。

  然后轻声的凑到程时的耳边轻摇他:“小时,小时。”

  程安安的声音很低,有些压抑着,可情绪却有些压不住,夹杂在声音中微微颤抖。

  “小时,你醒醒小时。”

  程时见她这个样子也慌了,忙着按了床头的铃,然后打开病房的门朝着护士台一边跑一边喊:“护士!医生!”

  傅白是听到走廊上的呼叫跑过来的,连白大褂都没来得及套上,几乎是连跑带滑的进了病房,就看见程安安趴在程时耳边喊他的名字。

  他也慌了,赶紧扑过去把程安安推开,检查程时的生命体征,负责照顾程时的护士也赶了过来。

  傅白问:“他下午吃了什么?药吃了吗?”

  护士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样子:“吃的饭是定好的营养餐,药也是按照剂量在吃,不过下午的药因为程时说身上痛就加了止痛药,是请示过傅医生的,药也是傅医生指定的,会不会是药有助眠的作用”

  傅白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跌坐在了地上,再去看程安安时恨不得打爆她的头,都怪她那副慌张的样子害的他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傅白活动了几下自己的脖颈,努力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还是那个温柔祥和的傅医生。

  实则咬牙切齿的对程安安解释道:“程小姐,是因为你弟弟今天做了穿刺,回来的时候他一直说痛,我想着止痛药伤胃,就给他加了一点镇定的药在静脉注射里,再加上原本你弟弟精神本来就有些差,所以多睡了会儿。”

  然后很浮夸的把手往前一抻,把自己的表露出来说:“大概八点会醒过来,生命体征正常,心跳正常,脉搏……”

  傅白说这些多多少少是带着气得,可说着说着,原本还站在他旁边的程安安突然就跌坐在了地上,毫无形象的就嗷嚎大哭了起来,眼泪也是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傅白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失了分寸,然后看向程阳:“这这这……”

  程阳也是被吓住了,立马蹲下身去把程安安揽在怀里,然后安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程安安哭过了劲就站起来跟傅白道歉,脸上还挂满着泪水:“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程时这样陷入深度睡眠的状态她是最害怕的,每次病情加重恶化都是在这样的状态里,她真的是太害怕了,甚至每天晚上睡着后都要定着闹钟,又怕铃声把程时吵醒,所以调了震动,她不敢睡得很熟,每隔三个小时就要起来看一次,然后很小声的在程时的耳边喊他的名字。

  有的时候程时迷迷糊糊的也会应她一声,有的时候还会嫌他吵,翻身背对着她表示抗议,可不管是哪种,只要程时给了她回应,她都是安心的。

  傅白本来以为程安安站起来是要跟自己吵架的,甚至在心里已经做好了防御准备,可是程安安这话一出,傅白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不得劲,不过还是拿起挂着床脚边的记录本说:“程小姐,我写了,我在病床上挂着的板上写了,这个板存在的意义不就是提示你们家属的吗?”

  程安安真的是着急了,根本就忘记了那块板的存在,傅白这么一说她更不好意思了,把头低得快要跟胸膛叠合在一起。

  “真的很对不起。”

  程阳也跟着道歉:“怪我,怪我,来这么久都没有注意到这个。”

  程安安立马否定了程阳的错:“你不经常在医院你不知道这个,都怪我太着急了。”

  傅白一脸疑惑的看向两人,十分的不解,怎么还抢上是谁的错了呢,他应该也没说什么重话吧,只是正常提示了一下而已吧。

  不过傅白还是在心里自我反思了一下,他还是太不沉稳了,遇事就有些乱了方寸,若是下一次……

  想到这里傅白立马把这个念头甩开了,没有下一次,他从来不会允许同一个失误在自己身上发生两次。

  这么想着傅白再去看抢着认错的两人好像也顺眼了很多,于是制止了他们。

  “好了,也怪我忘了给你们说一声了。”说完后就出了病房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还暗暗在心中表扬自己:傅白,你进步了。

  ……

  不过进了办公室的门,傅白还是第一时间打了电话给林牧。

  江城的娱乐新闻他看了,男主角女主角是谁自然也是明了的了,只是本想着等程安安回来八卦一下的,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也没有办法八卦了,刚好借了这个由头可以联系一下金主爸爸八卦一下。

  林牧有个好习惯,就是接电话很快,可是看到是傅白的电话就下意识的皱了眉,这人虽说已经二十五岁了,在自己的医学领域也算是个高端人才了,可是依旧丢不掉孩子心性。

  不过要是不接,又想着万一是程安安那边有什么事,权衡再三,还是接了。

  “什么事?”

  傅白立马声情并茂的把刚才病房里的事添油加醋的对林牧转述了一遍,然后还夸张的说:“我的天呐,我第一次看程安安哭成那样,毫无形象,张着嘴眼泪就往外飚。”

  林牧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想象不到傅白口中程安安的那个样子。

  “她怎么样了。”

  傅白咂咂嘴,不去答林牧这个问题,而是问:“上次说的结婚对象是程安安?”

  林牧想了想还是嗯了一声,傅白倒是沉默了下来,问他:“那summer呢?”

  听到这句话是林牧正在看公司刚提交上来的金融数据对比,明显思绪停顿了一秒,而后语气平稳的说:“我跟summer只是很好的朋友这件事你今天才知道?”

  傅白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他又不是主角,只是觉得林牧选程安安还不如选summer。

  不过站在朋友的角度还是替summer最后说了一句:“你肯定是把summer当好朋友我知道,但summer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我就不太知道了。”

  林牧继续浏览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不再跟他纠缠这个话题,也不想继续问程安安怎么样了,既然傅白还能这么无所事事的跟他打电话就证明没事,可能只是被自己吓到了而已。

  于是说:“没有正事我挂了。”

  傅白只是想八卦一下两人的关系,八卦到了自然也没什么正事了,不过最后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你选程安安不如选summer,至少summer有钱。”

  林牧听完后倒是笑了,然后客气的说了一声再见就把电话挂了。

  傅白拿着手机在窗边站了会,想了想还是从通讯录里找了个号码拨了出去。

  接电话的人火气很大,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跟他说:“你最好是有事,不然你回珐国可能再也见不到埃菲尔铁塔了。”

  按照珐国跟国内的时差来算,珐国现在正好是凌晨,所以对方火气大,傅白也是可以包容和理解的。

  不过傅白无视她的火气,笑着跟她打招呼:“晚上好啊,summer~”

  ……

  林牧这一整天都很忙,虽然需要签字的文件都是秘书处筛选之后过滤掉一部分的,可依旧很多。

  再加上那块地的竞标在即,各种会议以及饭局把每分钟都安排的很满,虽然饭局几乎都是宋延或者代表他的秘书是参加的,可毕竟他刚回江城不久,有些邀请还是得亲自去才显得有诚意。

  做局的人是江城那些手里握着竞标归属权的人,林牧不得不亲自来,虽说该有的诚意都有了,可毕竟人家发了邀请,总不好驳了别人的面子,更何况自己想要的还是掌握在别人手里的东西。

  不过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不止宴请了他,就连靳南川也请了,林牧因为会议来迟了一些。

  饭店的服务员领着他上了顶层,走在隔音十分好的走廊上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古色古香的装修,虽看着低调,实则十分奢华,就连脚下踩着的红色地毯都是专门进口的。

  服务员领着她走到走廊最尽头的一个包厢推开门引着他进去,门口处的帘子一掀开他就看到了坐在饭桌的靳南川。

  身后的宋延也看见了,凑到林牧身边问:“先生,还进去吗?”

  林牧站在原地,目光跟靳南川的交汇在一起。

  “来都来了。”说着便走了进去。

  靳南川出现在这里,林牧自然也知道今天这个局是什么意思了,正如所说的一样,来都来了,何不坐下来听听这些被油水泡得个个腰圆膀宽的老狐狸的相声呢。

  那块地林牧想要,靳南川也想要,两边又都是得罪不起的人,而两边的诚意也都是舍不得丢掉的,干脆做个局把竞标中势在必得的两家都请来,然后再表演一场他们是多么多么的为难。

  靳南川看见林牧也面露惊讶之色,显然对于他的出现也是不知的,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见他来,坐在靳南川旁边的男人立马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哎呀,林公子!林大公子你可算是到了,就等你了。”

  这人林牧看着眼熟,但是记不得名字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职位刚怎么称呼,宋延及时的压低声音给他提示:“建局的王副总。”

  王副总引着林牧走到靳南川的身边,靳南川也礼貌的站起身把手伸了出来:“林总,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认识啊?”

  靳南川礼貌的笑着:“见过。”

  王副总笑了起来,就像是已经掌握了结局一样那般笑得后槽牙都看得见,然后拍了拍靳南川的肩膀说:“这可是林氏的大公子,年轻有为,自己的公司也做得风生水起。”

  林牧对林氏大公子这个称呼虽然说不上排斥,可到底是有些不喜欢的,林氏在江城是属于后起之秀,却生长迅速,在江城扎根至今也不过二十多年,江城也有着许多像许启平那样的家族企业,虽表面上大家都是客客气气的有着体面的合作。

  私底下也有恶语相向的时候,曾经林氏公子这样的头衔冠在他们头上是有带着些嘲讽的,而在林礼贤将林氏推上江城第一企业后便直接坐实了林氏公子并非虚名的头衔。

  倒是靳南川,在听到这个介绍的时候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坚持的称林牧为林总。

  “林总自然是不靠着林氏也能在业界混的风生水起,王副总何必总是带着林公子这样的头衔,岂不是否定了林总的成果。”

  王副总俨然一副被人点醒的模样,赔笑道:“是我疏忽了,我的错,我自罚一杯。”说着就端起饭桌上的酒一饮而空。

  对于这些林牧是不在意的。

  “一个称呼而已,无所谓什么否定不否定的。”他向来是不在意这些虚名的,林大公子也好,林总也好,或者是像公司里的员工一样称他为林先生,他都是可以接受的。

  不过靳南川看起来对他这样的态度十分的不满意。

  “看来林总很享受林家给你的一切。”

  这话说的半明半昧,王副总那种局外人显然是没有听出其中的门道来的,只是见两人见的气氛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于是在中间说着客套话缓和。

  “坐下坐下,都坐下,今天请你们来是来吃饭喝酒的,不说工作不说工作。”然后把林牧的位置安排在了靳南川的左侧,中间隔了一个宋延。

  ……

  靳南川也是在王副总出来打圆场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言语失态了,可是话说了出来,林牧自然也知晓了其中的意思。

  他不是林家亲生的这件事虽说在林家不是秘密,但是外界并没有人知道,林礼贤很是忌讳这件事,就连宋延都是不知道的,明显这位永州来的靳南川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然这话又怎么会从他口中说出来呢。

  林牧侧了身子跟宋延说话:“去查一下,这个靳南川的来历,深入一点。”

  因为是竞争对手的缘故,靳南川那些基本的个人资料他基本都能背下来了,可每个人都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的,更何况林牧没记错的话,永州的洪诺是家族企业,在此之前当家做主的人一直都是姓洪。

  宋延应了下来,然后起身跟饭桌上的人一一告了别,称自己有急事需要去处理,大家都见林牧还在,也没有做过多的挽留,而林牧跟靳南川两人中间的位置就空了出来,然后被服务员撤走后替他们调整了一下位置。

  挨到一起后靳南川举了一下手中的杯子,跟林牧聊起今天晚上一起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林总能猜到这些老狐狸把我们俩都叫来真的只是吃饭喝酒那么简单吗?”

  林牧也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跟靳南川碰了一下,他不喜欢说废话,也不喜欢说这些弯弯绕绕的话。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靳总何必还说的那么隐晦。”

  靳南川笑了笑:“要我说那块地我是势在必得呢。”

  林牧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他不是擅长喝酒的人,更不擅长喝这种高度酒,只觉得辣嗓子。

  “可以理解。”说着伸手招来了服务员,然后低着声音说:“麻烦给我一杯清茶,谢谢。”

  靳南川看着服务员推门出去的背影挑起眉头看向林牧,似是觉得有点新奇。

  “林总不会喝白酒?”

  林牧向来是不喜欢喝酒的,昨夜在靳南川邀请的晚宴上只不过是因为喝到了在珐国时喜欢喝的酒,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家酒庄已经不产红酒了,所以喝到的时候才忍不住多喝了几杯,但并不是一个贪杯的人。

  服务员的茶上的很快,林牧喝了一口将口腔中那股辛辣的酒味驱散了一些后才回靳南川:“很奇怪吗?”

  林牧觉得靳南川这个人有点奇怪,明明两人上一秒还在说那块地皮的事情,下一秒就好奇他不会喝白酒。

  说话间王副又凑了过来,满口酒气的对着两人大吐苦水。

  “我这地皮只有一块,而您们两位可都是我不敢得罪的,这地我要是给了靳总那林公子肯定就不高兴了,我要给了林公子,靳总我也不好交代,我也很难啊。”

  靳南川是个圆滑的人,听那王副总一说立马说道:“王副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标书没递,底价没露,别说的就好像已经是我们的囊中物了一样,这样旁人听了去多不好,以往咋们有什么私底下的勾结呢。”

  林牧听着又喝了一口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觉得有点想笑,靳南川这话倒好像说的自己多干净了似的。

  在永州也好,在江城也好,谁人不知他是两头都占,有手段的,而且林牧心中有数,要是跟靳南川真的拼了全力要跟他去争那块地,自己也不一定就能占到甜头。

  不过,林牧自然是有自己的盘算。

  …… 余生不负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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