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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永州祭拜这件事程安安特意交待过程阳先不要告诉程青松和刘芹,原本是想着来一趟就回去也不见面了的,毕竟没有告知过自己已婚的事情,而且现在的肚子也藏不住了,要是就这么贸然见面怕是又要起冲突的,索性就不说了。
可既然林牧跟着来了,礼数上总是该见一面的。
抵达永州的第一天并没有回永安镇,程阳说是有点事要去一下,程安安立马冲着他挤眉弄眼道:“去找女朋友?”
程阳瞥了她一眼不答话就离开了。
程安安虽说倒也好奇程阳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模样的人,可也只是好奇罢了,也并非一定要知道,反正早晚也是能见到的。
倒是林牧,把程时跟程安安送到跟周大花约好的地方并未下车,一边将车靠边停一边说道:“等会儿我来接你们。”
程安安转头看向他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林牧解释说自己临时有点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程安安听罢便点头说好下了车。
程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周大花了,上次见面还是在江城,程时的精神不太好,话也说不上几句。
而这次见面程时就已经可以活蹦乱跳的了,只是因为还一直在吃药的原因程安安不放心,来人多的地方都要让他戴着口罩。
周大花先看见他们的,老远的就大喊着:“小时!”
紧接着就只见一道长发飘飘的人影飞奔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程时,程时被撞得惯性往后退了几步,站稳后回抱住周大花笑道:“你差点把我撞飞出去。”
周大花笑着松开自己的怀抱然后摸了摸程时的头笑道:“好久不见啊初中生。”
说完后上下扫了程安安一眼,然后伸手在她的肚子上很轻的碰了一下,周大花一直都觉得怀孕这件事很神奇。
不过还是不得不感叹道:“上次见面才知道你结婚了,这次就已经怀孕了,你的速度也是快的。”
程安安有点纳闷:“上次?”
周大花见说漏嘴便开始笑着打哈哈:“就是有这么一回事。”
然后立马转头去挽着程时的胳膊一脸慈母样问道:“小时你想吃什么呀,小时你累不累呀。”
程时一边压着自己口罩上的嵌条一边有点退缩:“周姐姐,不要这么热情,不像你。”
周大花咧着嘴敲了敲程时的头:“我难得这么热情的对待你,你接着就好了,明白?”
程安安跟在两人身后噗嗤一笑,还真是难得热情。
……
林牧其实是没有什么事情的,只是想一个人独自清醒清醒,有些事情总是理不通,但是越理不通就是越想得到结果。
车停在了上次他和程安安看烟花的酒店前,十二月的海边是基本没什么人的,再加上永州的气候本来就是偏寒的,海风又大,自然是不会有人来找罪受的。
但林牧还是停好车去了沙滩上,程安安在沙滩上说过的那些话依旧是清晰于耳的。
她说:我希望你每年都能平安快乐,在三十岁的时候,在三十一岁的时候,在四十岁的时候,在四十一岁的时候,在五十岁的时候,在五十一岁的时候,在余生岁岁年年永远幸福平安。
她说:我是喜欢你的,在江城冬夜,在永州酒店,在遇见以后的每一天。
然后在回去的路上不厌其烦的对他说着喜欢。
程安安说过很多话,可林牧都记得,似乎只要一闭上眼睛都是程安安在他耳边说话,但是这种感觉林牧并不觉得聒噪,他喜欢听她说话。
周大花是靳南川的秘书这件事林牧并不知道,程安安是不太会主动说起这个朋友的,但似乎这就是她们的相处模式。
分开的时候也算不上是多么的惦念,但是只要在一个城市总是要赶去见面的。
就像今天,原定的计划是直接回永安镇的,却因为周大花的一通电话就留宿了一晚上,不过林牧倒也没有意见,程安安怀着孕那么奔波也总是不好的。
林牧正望着不远处陷入深思电话就响了,永州的号码,林牧知道,是靳南川的。
电话接起后就听见靳南川的声音带笑传过来:“听说林先生在永州,怎么也不告知一声好让我也尽尽地主之谊。”
林牧江城那边的工作有点一团糟,可是靳南川这边也不见得多好。
以前在洪家手里搁置的那些烂尾楼的项目虽说靳南川已经处理的很好了,可是依旧是出了事情,林牧在江城的时候就听说了。
虽说是联手当地把那些楼盘扩建,再借着规划城区的噱头在周围建学校建医院,一时成了争相抢占的学区房,之前卖不出的楼盘更是一夜之间售空。
可工程质量却出了问题,这不止是打了洪诺自己的脸,更是打了永州地方的脸,事情自然是不好摆平的,再加上洪家以前的那些新闻又被翻了出来,就连洪诺的股市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不过靳南川也算是有魄力的人,连夜就声明整改,但是整改这两个字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毕竟出了问题的楼谁还敢要呢。
于是林牧开口道:“我以为靳董事长现在是在为洪诺的地产前途担忧夜不能寐呢。”
靳南川的语气并没有担忧之意,倒是依旧在笑的,但是口吻却有了变动:“林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得鬼,我靳南川再怎么赚黑心钱也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林牧依旧的云淡风轻:“靳董事长说的话我还真是听不懂呢。”
“听不懂没关系,林牧,来日方长,你总是要明白的。”
“何必生气,靳董事长自己做做过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的吗?”
靳南川的声音在短暂的停顿后开口问道:“林牧,你不用跟我有来有往,我从来针对的人都不是你。”说完后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林牧看了一眼通话结束的屏幕然后收起了电话。
靳南川对林氏的敌意已经很明显了,借着顾庭生的手闹出珐国的那些事情为的就是林牧离开江城,而林深也不在,林氏就只有林礼贤一个人坐镇了。
而林氏旗下业务广泛,却又没有涉及到洪诺所涉猎最广的地产和农业,所以林牧还不知道靳南川到底会从哪里找突破口,但是无论是哪里想必他都是做足准备的。
而珐国他自然是非去不可的,但是这是要是现在就告诉林礼贤似乎又不太妥当,林牧只好用自己的办法先托着靳南川了,以至于也不能让他太嚣张,太肆无忌惮。
至于洪诺的房屋质量有没有问题林牧不知道,但是以前洪家人做的那些事情十件就肯定会有九件是真的,现下闹起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靳南川可肯定是抽不出身的。
那通电话后片刻林牧也起身离开了海边,他畏寒,这海风吹得他直打颤,还是有些扛不住。
……
联系到程安安说了所在的位置后林牧就开车去了,老远就看见程时站在商场门前了。
林牧停好车大步走过去,然后说道:“不是说了到了我会自己上去的吗,外面这么冷,怎么还让你出来等。”
程时笑得无奈:“我姐她们去逛首饰店了,总问我这个好不好看,我眼睛看花了,出来眺望一下远方。”
两人到了首饰店时程安安手腕上正戴着个金色的细链子抬着手问面前的周大花:“这个好不好看。”
周大花的脸上是没有任何一丝敷衍的,甚至又挑起旁边一条在林牧看上去应该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在她的手腕上又比划了一下。
“我觉得这个比较好看。”说完后两人都陷入了纠结。
林牧走近将手搭在程安安的肩膀上:“在看什么。”然后抬眸冲着周大花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程安安见他来干脆把两条链子都戴在了手上把手腕伸到他面前问:“哪个好看?”
程安安的手腕细,而且皮肤也白,戴金色的首饰并不会土气,而且趁得很好看,于是林牧就仔细打量起那两条手链起来。
其实是真的大差不差的,要说区别大概就是一个细一点一个粗一点,想了想就指了指那条细的:“这个好看。”
闻言程安安立马把那条粗一点的摘了下来放到玻璃柜上的托盘上然后对站在她面前的周大花说:“看吧,我就说这个好看。”
周大花心不甘情不愿的抬着她的手腕打量,不是很甘心的妥协道:“行吧,那就这个吧。”说着就低头一边往付钱的地方走一边在包里找自己的钱包。
等找到拿出来的时候林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快她一步走到了收银台边将卡递了出去。
在收银员伸过手要接时周大花快一步将卡抽了回来:“这是我要送给程安安的生日礼物,林先生不用跟我抢吧。”
林牧听罢只好收回了自己的卡,十二月了,的确快到程安安的生日了,真快啊,冬天就要来了。
从商场出来时才发现程时的围巾落在了吃饭的地方,本来程安安要跟着去找的,但是被周大花拦下了,说自己跟着程时去找。
……
等两人离开后程安安又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链子,一时有些好笑。
以前两人都不富裕的时候周大花就说一定要送程安安一条黄金的手链,原本这件事两个应该都是忘记了的,只是恰逢闲逛的时候路过了那个首饰店。
又好巧不巧的临近程安安的生日,这件事就被周大花想起来了,非得拉着她去试。
其实程安安对这些首饰都不太感兴趣,总觉得那么贵的东西随时戴在手上怪吸引注意力的,总是要惦记的
可周大花非不依,拉着程安安就往里走,还拍着胸脯说道:“你不用替我省钱的,我现在很有钱。”
有钱不有钱程安安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欠她的两万块都还没有还,只知道周大花明明拿着很不错的薪资,但是依旧住在那个治安不太好的老小区里。
林牧见程安安在看着手上的链子发呆,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很喜欢吗?”
程安安将手放了进去,然后说:“林先生真是跟我心有灵犀呢。”
林牧不解:“嗯?怎么说。”
其实那两条链子的确是一样的,只是一个重一点一个轻一点,在林牧没有去之前两人就挣扎很久了,周大花觉得那个重一点贵一点的好看。
程安安就非得说那个轻一点便宜一点的好看,直到林牧开了口才结束了这场争执。
林牧听罢笑了笑,也算是吧,反正一开始他也就是在价格上来区分的。
……
原本的打算是先送周大花回住的地方他们再回酒店的,可是刚上车一会儿的功夫程安安就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于是只好就近先把程安安和程时送了回去。
等林牧将程安安轻手轻脚的抱到房间里再下来时周大花就靠在车门上说道:“哎,你们真是烦,我都是自己打车回去就行的。”
“没关系,毕竟都这么晚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并没有什么交谈,周大花就坐在后车位上,来门进去的时候还开口说道:“不好意思哈,我没有把你当司机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不太好。”
林牧没说什么便发动了车子。
途中周大花接了个电话,是公司打来的,说得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电话挂断后周大花坐直了身子往前探了探,神情有些不解,然后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林先生是在永州有地产生意吗?”
林牧目视着前方的路,并不是很顺畅,有点堵,这交通比江城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有。”
“那为什么要这样做,好像林先生并不会在这件事里获取任何的利益。”
林牧抬眸,从车内镜里看了周大花一眼,然后说道:“周小姐在洪诺工作?”
周大花又把身体靠了回去:“林先生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贸然开口的问题会让林牧误会来意,于是又解释道:“只是莫名的多了很多工作需要处理觉得有点气恼而已,没有要打听什么的意思。”
林牧笑,他自然不会觉得周大花是要跟他闲聊,周大花是很聪明的人,说话也没有什么破绽,不过林牧也并未去观察她。
车上了转弯的高架,林牧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又将问题踢了回去:“那我倒是想知道为什么洪诺的人要在背后让拆迁工作得不到进展,难道是为了在江城更好的发展吗?”
闻言周大花也抬眸去探寻林牧的神情:“林先生在试探我?”
“跟周小姐一样,只是莫名的多了很多工作需要处理觉得有点气恼而已,没有要打听什么的意思。”
周大花被自己的话堵了回去,可依旧还是辩解了一句:“我的确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好奇罢了,我并不是事事都听上司安排的。”
林牧也就顺着她的话接了:“看得出来,周小姐是很有主见的人。”
周大花干脆将头一瞥看向车窗外,和林牧说话太累了,就像是恨不得把肚子里的肠子都拉出来打上结一样,弯弯绕绕的。
于是再次出于好奇开了口:“平时你们在家也是这样交流的吗?”
林牧并没有回答周大花的问题,而是踩了刹车说道:“到了。”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