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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后程安安依旧是靠在林牧的臂弯里的,情绪不悲不喜,其实真正的说起来这些事情已经对她造不成多大的影响了,但并不能代表没有存在过。
林牧就如一开始答应好的那般,听完后一语不发,只是在程安安开口时就将手覆在她的头顶一下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就像在安抚一个孩子那样。
然后开口说道:“以后再教小时做作业的时候还是用比较简单的公式吧。”
程安安抬眸看林牧,嘴角含笑:“我觉得你还挺记仇的。”
林牧松开搂着程安安的手起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将邮件打开边看边说道:“这不是记仇。”
程安安不跟他反驳,就在心里暗暗记下这就是记仇,然后从旁边的桌上抽起一本书捧在手里问:“我在这等你下班会影响到你吗?”
林牧抬眸看了程安安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临近五点,于是干脆关了电脑起来走到程安安身边把她手里的书抽回又放到刚才的位置。
“这书你不会感兴趣的,回去吧,该吃晚饭了。”
程安安瞪圆了眼睛看着林牧:“五点都没有,吃晚饭?我不饿。”
而且一说吃的,程安安总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的很。
林牧哪里看不出她一张脸都快皱到一起了,但是饭不吃总是不行的,不能只见出不见进吧,于是说道:“我没吃午饭,想去吃一点再回去。”
听罢程安安也只好应声说好,然后语气有点小小的责备道:“怎可以不吃午饭呢,要吃的。”
林牧笑着答:“好,下次记得。”
离开办公室前程安安不甘心的又回头看了看刚才林牧抽回去说她不会感兴趣的那本书,只见封面上印着:金融的解释。
于是她收回了眼光,不得不承认的确是她不会感兴趣的书籍
……
自从林牧让宋延不再调查那些信件后仍然隔三差五会收到那些照片,不过倒是再也没有收到过那个号码发来的。
不过林牧不急,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太忙了,自己公司的事原本就已经够忙了,而林氏那边接手过来的业务又都是他不擅长的,很多东西都还一知半解的,再加上去珐国的事情也需要提上日程,傅白结婚,顾庭生那边抽了手,怎么说也是要亲自去一趟的。
而另一方面,他大概是可以确定发匿名信件和手机彩信的人是两个人,发信件的人很明显还是想吊着林牧的胃口的,至于为什么突然暴露于永安镇,林牧暂时还没有想到。
至于那个发手机彩信的人大概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不过林牧确信只要一摆脱那些事情,大概就会立马按捺不住联系他的,毕竟尾巴都已经露出来了。
再次接到那个号码的来电已经是接近十一长假了,林牧已经定好了去珐国的日程,等旅游高峰期过去就前往珐国,处理好工作事物参加完婚礼就赶回来。
见林牧接起电话对方很明显是难掩激动的,好像没想过林牧会接电话一样,就像没有组织过开场白一样没有任何言语。
于是林牧先开了口:“定个江城的地址,我可以去见你。”
对方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然后带着哭腔说道:“好。”
似是一通该说很久的电话就在这样简洁的言语中结束了连线,林牧忽然有点想抽烟,他有点烦躁,或许去见那个人他也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说什么呢,该说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
……
江城的十一长假是难得天晴的,原本程安安是要带着程时回老家一趟祭拜母亲的,连同林牧一起。
林牧并没有十一长假,公司的人都放假了,但是他还是一堆事情要处理,除了吃饭睡觉外其余时间都是在书房的,所以一开始程安安并没有打算麻烦让林牧一起去。
还是程时在收拾自己的药时随口说:“林牧哥哥不去吗?妈妈还没有见过他呢。”
本来也就是随口说的一句话却让程安安上了心,其实她私心并不希望林牧去永安镇,小地方的流言蜚语和陈年旧事就像是根深蒂固的大树一样,平时可能没有人会去在意,但却一直都是存在的。
但凡只要其中一个人无意提起,那么其中任何一个人都能把那些嘴里的听说说得活灵活现头头是道,程安安坚信自己也肯定存在于他们的听说里的。
但是母亲是没办法亲自来看林牧的了,小的时候母亲就会打趣她以后该是要嫁给什么样的人,但也会笑着说:“无论是嫁给什么样的人我们安安都是会很幸福的人呢。”
想到这里程安安不禁有点想笑,想来母亲也算个半仙,能料到未来事了,要带林牧去吗,程安安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晚上十点是她准时睡觉的时间,林牧也会从书房出来然后洗好澡躺下,程安安的觉浅林牧能察觉,所以现在只要是在家的情况下程安安几点躺在床上林牧也就是几点。
程安安的肚子已经显了,平躺下后睡裙下的小腹就是微微凸起的,洗完澡出来的林牧擦着头发走到床边忽然俯下身隔着衣服在程安安的肚子上轻吻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让程安安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脸颊也绯红:“你做什么?”
林牧则是一脸坦荡,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妥,于是平静开口:“前天去产检医生不是说可以跟孩子互动了吗?”
有理有据,让程安安无法反驳。
都说孕妇的体温高,可是每次林牧去牵程安安的手时总是冰凉的,林牧便习惯性的将程安安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里暖着。
暖意顺着程安安指尖的血液递到心脏时只觉得被温暖缠绕,程安安觉得该让林牧去的,要是母亲看到自己身边的人这般好也是放心的。
于是便开口问道:“林牧,你要和我去永州吗?”
林牧原本是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的,这个时间并不是睡觉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些早的,所以每次都要提前酝酿一下睡意,又不能看书,否则只能越看越清醒,就干脆直接简单的闭上眼睛不说话。
闻言林牧睁眼看程安安一时没说什么,他们要回永州祭拜这件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并且一开始还是不同意的,因为程安安并不太适合长途的奔波。
但是他这个大腿愣是没有拧过程安安那个胳膊,被她三言两语好话一哄就妥协了,不过条件是必须要程阳亲自来接,不然就程安安跟程时两个人他自然是不放心的。
为什么说要程阳亲自来接呢,因为程安安并没有要让他去的打算,眼下比较放心的人也只有程阳了。
程安安见林牧一直不说话,于是也坐了起来拐了拐他:“我跟你说话呢。”
林牧依旧是看着她的,然后问:“为什么突然我也变成了随行的人了。”
程安安沉思了会儿想了个十分正当的理由:“我总不能就一个人挺着肚子回去吧。”
林牧答道:“你一开始不就是这么打算的吗?”
被拆穿的程安安一时语塞,但是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将自己的手从林牧的手里抽了出来,躺下后还翻身背对着他,被子也一个人裹了去。
林牧笑着伸手关了灯,然后也躺下。
大约一分钟以后开口说道:“有点冷。”
程安安不无所动。
又过了一分钟假意的咳嗽了起来,然后又说:“好像窗子没关,风进来有点凉。”
只听见耳边程安安冷哼了一声,可还是把自己已经捂热的被子搭到了林牧身上,然后攀到林牧身上有点恼羞成怒了。
质问道:“你去不去嘛。”
林牧笑着把她揽住怀里:“你们买的机票有点早,所以你得早点喊我才行。”
程安安低头在林牧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然后说出了那句在心里埋藏很久的话。
“林先生,你不高冷了。”
偏偏是这样的话林牧也是能接的,一本正经道:“再年轻点的时候我本来是可以去参加德云社的。”
程安安仰起头有点吃惊的看着林牧:“你还知道德云社?”
结果林牧开口说:“但是他们不收长得好看的。”
程安安憋着笑又把头埋在了林牧的颈窝处,等那阵笑意压下去后才在心里默默感叹,还真是没有林牧不能接的话。
……
早上林牧难得起在了程安安的前头,因为临时决定要去永州,原本安排好的事情不得不生了变动,于是七点不到就去了一趟公司。
公司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放假了,只有秘书处和技术部以及数据分析部因为必须要有人所以是轮休的。
王助理是难得见林牧这么早就来了的,正拿着包子张大了嘴往里塞林牧就出现在了秘书处的门外,还十分礼貌的敲了敲玻璃门问道:“宋特助还没来吗?”
王助理立马把叼在嘴里的包子拿了出来然后说:“已经在楼下食堂了,应该马上就上来了。”
话音刚落宋延就来了,跟王助理同款的惊讶对林牧打招呼:“林先生早。”
林牧看了一眼时间,是挺早的,感觉除了刚进入投资行业那两年起这么早过还真是基本没有这么早的时候,为此顾庭生还嘲笑过他。
“我要去永州一趟,可能就从那边直接飞珐国了,林氏那边的事情你多注意下,上线数据和反馈售后都要及时处理,还有安排人尽快把那户人家的拆迁问题解决好,还是之前的价格不用再压了。”
宋延应声说好。
然后林牧继续说道:“建局那边的人要是再过来就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还有洪诺那边让何秘书多盯着点,他们最近应该会有动作,你能处理好的你就看着处理就行,珐国的事情处理好我就会尽快回来的。”
宋延听罢问道:“是洪诺之前去建局投标的那些人吗?”
“靳南川这个人精得很,反正多留意点,尤其是在关于林氏的那些业务上,可不能出纰漏。”
宋延认真道:“明白了。”
交待好事情后林牧便回了云水居,恰好程阳也到了云水居,两人的交流方式依旧简单。
对视,点头,挪开视线,结束交流。
不过今天的林牧难得得有些殷勤的给程阳泡了茶,还亲自给他倒了茶。
不过程阳还没有忘记上次那杯苦到灵魂的绿水,于是谨慎问道:“这不苦吧。”
林牧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开口道:“你们永州盛产茶叶,茶汤这么清都不知道苦不苦的吗?”
程阳是不懂茶的,他并不喜欢喝茶,可还是端起那杯茶凑近问了问,然后抿了一口,程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干脆什么也都不说了,放下那杯茶坐在椅子上不言语,只觉得自己灵魂都在发苦。
不过想了想还是有点不甘心:“我们永州时产清茶的地方。”
林牧面无表情的喝着手里的茶道:“又没说是你们永州的茶。”
程阳无语,终究是他配不上林牧的温柔,于是自己起身去了冰箱边拿了饮料一口气喝了半瓶。
程安安正从楼下下来,见状说道:“这天都凉了还喝凉的?”
程阳只觉得舌根处还是那股苦味,哼了一声说道:“谁让你家那位没事就给被人倒茶喝呢。”
……
程安安从前厅出来时还本着要帮程阳掰回一成的,结果三人刚坐下就听见林牧不急不缓的说道:“听说你女朋友在永州市三医院上班,可以帮忙问个事吗?”
原本要帮程阳扳回一城的程安安立马倒戈看向程阳:“你找女朋友了啊,婶婶知道吗,哪里人啊,永州人吗?”
从一开始的出一口气变成了添上了一片瓦,程阳甚至有些想抬头望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然后打发程安安道:“为什么小时还没有下来,你快上去看看,别是又倒头睡下了。”说着就推着程安安往房子里去。
见程安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往着楼上走后才转头看向依旧在慢条斯理喝茶的林牧:“你调查我?”
林牧放下茶杯道:“不算是,只是打听了一下。”
程阳真是想笑了,不过倒也不恼,林牧想要查他并不难,于是程阳才正色道:“什么事?”
林牧从内袋里掏了一张照片推到程阳的面前:“这个人,在市三医院住了很多年了,我想知道点档案上没记载的。”
程阳接过来看了看,有点惊讶:“这人我知道啊,当年他们家的公司是做工程建筑的,不过出了问题,当时漫天都是这个新闻,安安的爸爸当时就在那个工地上干活,当时桥梁侧翻下来时我小叔正好在下面,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两条腿都废了,也是从那以后……”
程阳话说到一半就没再继续了,他从林牧没有掩饰的情绪中查看到异样,看来这件事程安安是并没有告诉林牧的,既然程安安没说,那也肯定是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于是又改口说道:“这件事估计还有很多永州人都是记得的,那个主设计师听说坐了牢,因为受害家庭没有得到任何的赔偿,所以刑期还挺重的,至于这个女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反正他们家的事情当时闹得挺大的,帝都的人都下来调查了。”
说完后又补了一句:“不过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没有我呢,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林牧自然是知道程阳突然的停顿,可是话虽说了一半也已经是递了线索的,不由得想起顾庭生发过来的资料,那场意外造成了十七人死亡八人受伤一人致残,看来程安安的父亲就是那场意外中致残的人了。
林牧的眉头不由得蹙了起来,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呢,偏偏自己资助的人是程安安,偏偏那场意外里有程安安的父亲,而偏偏程安安又费劲一切力气来到了江城,来到了他的身边成了他的妻子。
对了,林牧想起来了,一开始她是并不愿意的,只因为程时求医无路才同意那份合约的,并且在两人没有决定要好好过下去时她甚至还日日都带着那份合约提醒着自己的。
好像心里的那些线都找到了一个交汇点把所有的事情都连成了线,可虽然能脸上,但是却毫无逻辑可言,为什么呢,那么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呢。
但又似乎是连不成线的,当年的事情毕竟太久远了,中间档案也不知道被改了多少次,事情的真相估计也早就面目去全非了。
还有林氏和靳南川以及和那个女人,又是什么关系呢,林牧一时有些头疼,这么多年的事情要是一一追溯起来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见林牧不语,一副陷入了深思的状态,然后将那张照片收了起来:“问到了联系你。”
林牧面色恢复常态,然后又问道:“那靳南川这个人呢,在永州也应该很出名吧。”
程阳完全赞同林牧的这句话,然后说道:“堪比当红一线明星,为人幽默,多金帅气,虽然是个离过婚的男人,也是也是钻石王小五啊。”
“不过这人我不太了解,安安有个好朋友叫周大花是靳南川的秘书,如果你认识她的话可以帮忙问问。”
林牧有的时候觉得程家人都挺会在严肃的场合找幽默的,要是不是在说正是,他估计会补一句你也很幽默。
“那个女人是靳南川的母亲。”
程阳听完后再次陷入了惊讶,又把收好的照片拿了出来看了看一脸不可思议道:“靳南川父母都在世啊。”
不过说完后也大概明白了,他们那样的人想塑造个身份还不简单吗,再看林牧又是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样。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