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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林牧在醒来后便一直都是绝口不提的,但是也默默的将不再喝酒这件事纳入了自己的规划里。
不过两人后来倒是因为程安安的工作起了一次争执,林牧不是不愿意让她去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只是不希望她再那么奔波,而且时不时的总是要受点伤见点红回来,林牧觉得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自己的心脏会出问题的。
可程安安不那么觉得,她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两人都各抒己见争执不下,最后以程安安闭眼靠在沙发上轻声叹气说:“好了,算了吧。”为结束。
原本正在喝水的林牧却忽然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呆住了,目光看向程安安时有些受伤,可程安安明显是真的累了,闭着眼睛头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的。
杯子放回了盘托里林牧在沉默中靠过去,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将程安安搂在怀里亲吻着,程安安睁眼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可她往后退林牧就往前贴,最后干脆双手捧着程安安的下颌骨迫使她仰着头继续着亲吻。
程安安是真的累了,自从张勉调离了社会新闻组后程安安一直都没有搭档,虽说外出的采访已经减少减少再减少了,可是她总觉得好像一直以来提着的那口气落了下来,总是觉得有些累的。
对于她的工作状态,组长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其实她的年纪完全是还可以再往外面跑几年的,这样到了下一个年限阶段也可以调到更好的位置去的。
那天的谈话无疑是对于工作展开的,其实一直以来程安安虽然是做着记者的身份,但是一直都是输出内容较多,基本是不怎么上镜的,所以组长的意思是想让她去编辑部,或许那里才是更适合她的地方。
程安安没答复,组长倒也没有要求她要立马答复,只是给她一个建议,并没有强制要她去的意思,毕竟程安安做什么都无疑是优秀的,组长也只是给了她一个新的建议,最后的选择权当然也是在程安安的手里。
这段时间程安安一直都在考虑这个事情,她有些犹豫,当初选择在电视台工作倒也不是说她有多么喜欢这份工作,更多的是她需要一份工作,一份快节奏的工作,那无疑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这几年她一直奔波各地,也见惯了这世间的人情温暖以及丑陋恶俗,她习惯于所有的心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包括工作以内,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倒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或许她适合做什么。
大概是因为她的不专心,林牧张嘴咬在了她的唇上,程安安吃痛回神,目光里满是怨念的瞪着林牧,她忽然觉得这段日子林牧似乎太过于潇洒了,住着她租的房租,花着她挣来的钱,同时还睡着她的人。
程安安得出总结,林牧真的是太闲了,所以才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倒也不是不喜欢林牧时时刻刻都在自己身边,只是有些不习惯。
想说点什么的,可是唇齿相贴,牙关一松林牧就一副得逞了的样子将舌尖叹了进去,再睁眼相对时眼中染上了欲望,程安安的身体也逐渐软了下去,手勾上林牧的脖颈拉向自己,她知道,欲望暗自渗透,她输的彻底。
那些想说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从而替换成别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最终还是输给了美色。
程安安一直都觉得再见林牧,他变得更加的寡言少语,可其他方面好像又不是那样的。
情动时林牧搂紧了她的身体,赤裸的肌肤相贴,两人的身子都暖烘烘的炙烤着对方,也不知道是谁的汗先打湿了对方的掌心。
林牧并未松开身上的力道,整个人依旧是压在程安安身上的,温热的唇一下一下的亲吻着程安安的侧颈,并没有想要作罢的意思。
程安安推他,头也往一边偏,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林牧,你太重了。”
结果林牧却回她:“不重。”
程安安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还想推他,却又清楚的感受到林牧身体的变化,于是只好又将手收了回来。
她说:“林牧,你是不是吃错药了。”程安安的声音软软的,就像此刻她的人一样,无疑都是另一种带着欲的诱惑。
林牧身体动了动却不说话了,拥抱着程安安坐起再次沉沦在欲望里。
最后结束的时候程安安是真的累了,眼皮都抬不起来,微垂在被子外的手指微动等着林牧来给她将衣服套好。
拉她的手臂时林牧的掌心是滚烫的,程安安却有点闹情绪了,抽回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半套在手臂上的睡衣袖子也被甩到了一边。
原本是想等林牧说点什么哄哄她的,可是只感觉到床榻微沉,仍然残余着热度的身体靠了过来,就自身后环抱住她。
额头抵在她的后背沉默着,不安的感觉就顺着脊柱爬上神经,程安安有点疲惫了,林牧真的太患得患失了,可自己明明就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怀抱里与他肌肤相贴。
于是又说:“林牧,你到底怎么了呀。”
身后的林牧伸长了胳膊将程安安拦在怀里,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像是有些委屈一样,然后低声言语道:“程安安,我不要算了。”
程安安微愣,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身体微动想转过来同林牧面对面说话,可是林牧却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将她箍在怀里。
然后说:“你不要对我说算了吧。”
程安安大脑飞快的转着,立马就想起刚才因为工作的事情他们有了不同的意见,她好像说了这三个字来着。
是了是了,她是说了。
程安安不由得心中生出歉意,她那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结束那个那个分歧的话题而已,她是真的是因为工作的事情累了,却没想到林牧反应会这么大。
嘴唇开开合合几次最终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这样彼此的小心翼翼,可偏偏是她当初豪言壮语的食言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要细细计较下来,她才是应该患得患失的那个人,可眼下——
他们的角色好像完全逆转了。
终于程安安还是在沉默中开了口,她说:“林牧,我真的不会走了。”
林牧轻声嗯了一声,脸贴在程安安的后背上又开始动手动脚了,程安安无奈,绷直了身子看着半开的窗帘再次开口说道:“林牧,或许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语?”
林牧身体微顿,然后将程安安翻了个身跟自己面对面等着她继续说。
于是程安安缓缓开口说道:“来日方长。”
林牧笑了,停住落在程安安小腹上的手,可依旧摩挲在她腹部那条淡淡的疤上,每一次摸到林牧所有的喜悦都会化成沉默。
手离开程安安的腹部,林牧拥着她坐起捞过旁边的衣服给她套好搂在怀里,手指交缠在一起,林牧指间的戒指因为沾染了人的温度也是带着暖意的。
程安安举高他的手看着,然后问:“为什么又戴起来了?”
在江城和文城见他,都是指间空空的,是在林牧去了永安镇时她才看见这枚银色的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明明就是一枚很简单朴素的戒指,套在他的手上却十分的赏心悦目。
林牧回答说:“不知道。”
程安安握着他的手指说:“你是故意的,赌我会心软。”
林牧也不否认这个故意的说法,大概也是有这个因素的吧,可他并不认同自己是赌程安安会心软,否则她就不会在文城给她说那个一块钱的故事。
“林牧。”程安安轻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林牧应她,将手收了回来在手背上轻吻了一下。
程安安继续说道:“你真的不要你的事业了吗?”
林牧坦诚的说着:“不要了。”
于是程安安建议道:“那找个工作吧,做什么都行,不挣钱也行。”至少有事情做林牧可以将注意力分散在其他事情身上。
这件事就好像提了林牧的醒一样,他敛了脸上的笑意说道:“前几天婶婶说家里有点忙不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回去帮帮忙,说是可以给钱。”
程安安无语了:“那给你钱你还真能要啊。”
林牧笑:“也不是不能。”
“那买个手机吧,也好联系我,况且信息时代怎么能没有手机呢。”说让林牧买手机其实也是另有目的的。
林牧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用手机了,要找他的人将电话都打到了程安安这里来,不过说辞都差不多,意思就是想让林牧再回公司去,或者是有什么决策拿不定主意想问问林牧的意思,又或者是那些某个未完成的设计方案需要他的答复。
总之她的手机已经成为了林牧的一个联络中转站,对于林牧要不要去工作这件事程安安是没有太大意见的,他想去也行,不想去也行,反正林牧吃的也不多,平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开销,她的工资也养得起。
只是她希望林牧不要为了她放弃自己喜欢的事业以及自己想要去到的未来,毕竟回首望过去,她似乎一路走来无论是事业也好,还是别的也好,似乎她真的没有为了林牧去放弃过什么。
不,也是有的,林深的六个亿,以及蒋朝的一往情深。
想到这里程安安咬住了林牧的肩膀,不过没有舍得下狠嘴,松开后她抬眸看向林牧。
“你永远都不知道我为你放弃了什么。”
她一直都走在她想要走的那条路上,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她同样希望林牧也是那样的,虽说富贵差异让他们走的人生路也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程安安想明白了,只要他们彼此的心是相依在一起的就足够了,毕竟她一直深爱的林牧就是那个高高在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自信和优雅的林先生。
入睡前,程安安似是无意在唇间呢喃,她说:“林先生,这几年我过得真的挺好的呢,也没有很想你,我不想你为了我放弃自己的事业和野心。”
一直沉默的林牧垂眸看着说完这句话就睡过去了的程安安,可还是给了她回应,他说:“好。”
只因为林牧知道,那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就是有个家,有他和她。
……
关于给林牧买手机这件事情最后还是没有征得他的意见,不过他倒是真的回永安镇去了,要走的那天也没给程安安说,等程安安下班回来只看见桌上的一张字条说他回家去了。
林牧现在已经很习惯把永安镇称为家了,每次提起时他总是眉眼柔和的,而至于江城林家,却一次都没有提及过。
程安安不敢告诉他林深曾来过电话,不过倒也不是要找他,只是问了林牧的近况,得知他挺好的便结束了话语。
最后还是程安安先开口说:“没关系,他想明白了就会回去的。”
林深无论是语气还是言语都与从前大不相同了,他在电话那头沉默沉默,再沉默,最后便以沉默结束了那通电话。
他是有话想说的,可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一时悸动,各自为家,又何必徒增烦恼。
程安安给店里的打了电话,因为不知道林牧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所以她想确认一下林牧是否已经到永安镇了,电话一接通就有答案了,因为接电话的人正是林牧。
因为临近假期,店里是很忙的,林牧刚去接了一波客人过来,一进屋就听见吧台边的座机在响,也没有去看来电显示,接起来就十分客气的说道:“请问是订房吗?不好意思今天已经客满了。”
程安安笑:“业务已经很娴熟了嘛。”
林牧听见是她的声音也笑了:“那总不能白拿钱吧。”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因为来回奔波了有一阵,林牧也有些累了,从旁边拉了个椅子坐下后说道:“送你上班回来就直接去车站坐车过来了,怕你留我就没说。”
行吧,程安安承认自己大概是会留他的,毕竟每天上班的时候只要一想到一推开门就能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给自己洗手作羹汤的样子,上班都成了一件快乐的事情。
不过程安安发现林牧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对的一切事情都掌握得十分清楚,她吃什么,不吃什么,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以及很多的生活习惯,不过程安安也没有过问过他,毕竟林牧是有自己的办法的。
当然事实也总是有例外的,就比如海鲜这个事情林牧一直都没有得到攻克。
两人并没有多聊,倒也不是对方不想说了,是因为刘芹忽然从楼顶握着手机探出头去看着林牧就喊道:“不要聊了!网上的客人电话都打不进来打到我这里来了。”
林牧有点怕刘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捂着话筒对那头的程安安说:“挂了,你放假了就快点回家来哈。”一副做贼的样子。
程安安笑着应好,可还是纠正道:“林先生,那是我家。”
林牧依旧坚持:“不分你我。”
两人委推着对方先挂电话,可是谁也不挂,最后还是刘芹再次从楼上探出头说:“怎么还在聊!快点挂了!”
于是程安安立马说了再见结束了那通电话,毕竟刘芹对林牧的态度一直都是没有什么太好的转变的,她怕林牧为难,不过好在有程青松在,她也没有那么担心。
林牧把听筒放回原位后扶着楼梯扶手也去了楼上,刘芹在顶楼晒被子,这会儿天晚了估计是要收下来了,被子多,小妹又在忙,所以林牧就想着上楼去帮帮忙的。
结果刘芹见他上去一边叠着晒得蓬松的被子一边微讶的说:“你上来做什么呀?”
林牧接过她手里的袋子将被子塞进去,然后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我来拿下去吧。”
刘芹连忙摆手:“不用不用,你这上楼下楼怪不方便的,等会儿你叔回来会来收的。”
大概是说完这话又觉得好像有些不妥,毕竟林牧的腿其实大多时候都是与常人无异的,只是偶尔的时候有些无力需要撑着拐杖,况且这被子其实也没有多重,她是真的觉得上楼下楼林牧挺费劲的,但好像也不至于,毕竟林牧又不是腿断了。
于是又改口说:“那你先帮我把叠好的被子都装在袋子里吧。”
林牧说好然后就去装被子了,他极少跟刘芹单独相处,此时也无疑是沉默的,耳边只剩下塑料袋展开时唰啦唰啦的声音,以及风吹过去的声音。
太阳暖烘烘的照在林牧的身上,就连他整个人都是带着柔和跟温暖的,刘芹没有怎么接触过以前的林牧,大概初见他时只觉得是心中欢喜的,因为程安安总归是在异乡找到个依靠的。
后来的那些事情她也不太清楚,程安安从来都不会提起,他们也不好过问,只怕增添她的悲伤和难过,可也多多少少能猜到一些,她一身伤的回来,什么也不说,就整天在屋里不是睡觉就是落泪。
那段时间刘芹是真的怕啊,她怕程安安熬不过去了,她甚至想让程阳去联系一下林牧,或许总归是有法子的,可是程阳只在无声中叹气。
不过后来也得知了那场发生在江城的车祸,林牧的父亲死了,自己的腿也伤了。
刘芹的心思很单纯,很多事情她想不深入也想不通透,可是她同样也不明白,既然彼此已经不过问那么多年,何必还互相挂念呢,应该早就是桥归桥,路归路的。
倒也没有想过程安安能选择蒋朝,蒋家人心善她知道,可是她看得出来程安安对蒋朝无意,蒋朝的母亲找来说的那些话无疑就是想让程安安在蒋朝的漫长等待里画上一个句号。
是要和蒋朝在一起也好,是不和他在一起也好,都应该结束在时光岁月里。
不过那个人又变成了林牧,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刘芹是尊重程安安所有的选择的,包括她要和林牧重归于好,可是——
刘芹顿住手上的动作看着在装袋子的林牧问:“林牧啊,你和安安现在是住在一起的是吧。”
风有些大,把袋子吹得唰啦唰啦的,林牧没有听清刘芹的话,于是看向她问:“婶婶你说什么?”
刘芹又忽然觉得自己言语不妥了,于是改口说:“前段时间程阳回来给安安打电话说考那个事业单位的事情你听说没。”
林牧为了避免那声音盖住刘芹的声音于是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回答说:“我听说了,我也跟她说可以去考,毕竟她现在的工作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有的时候我也好长时间见不到她。”
而林牧见不到程安安的时候就是在永安镇的,也不管别人嫌不嫌他,就帮着做这做那的,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
刘芹也停住手上的动作,她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又觉得林牧说得的确是挺有道理的,于是又改了个方式说:“你们现在年轻,不知道五险一金的重要性,以后看个病买个房子什么的都能省很多钱的。”
林牧垂首看着手上的袋子,嘴角扬起笑,不过却藏也藏不住,刘芹看他:“你笑什么?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们是要结婚的吧,孩子上学得……”
话语顿在了这里,刘芹一时有些无措,林牧的眼眶却有些发热,大概是这阳光太刺眼的原因,于是林牧放下手上的袋子抱起两床被子说:“有点堆不下了,我先把这些送下去吧,婶婶你先叠着,我马上上来。”
刘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也有些尴尬,然后说着好的,语气却也软了下去。
程安安当天晚上就赶了回来,出现在院子里的时候林牧正歪靠在吧台边接电话,楼上住宿的小姑娘隔一会儿又下来买一瓶饮料,隔一会又下来买一包瓜子矿泉水。
林牧是完全处于好心的说道:“第一次来这里不要喝太多饮料了,万一水土不服呢。”
小姑娘却脸红了,低言低语的说着谢谢,程安安就靠在门塌看着他,林牧一抬眸就看见了她,于是又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走了过来。
语气惊喜的说道:“不是要后天才放假吗?怎么就回来了。”
程安安说:“不太放心你一个人在这人来人往的红尘中啊。”
林牧笑,然后问道:“吃饭了吗?”
不说倒还好,一说程安安倒是真的饿了。
晚饭过后程安安先回房间里休息去了,林牧又帮着小妹把能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才回到房间,不过他并不在这里过夜。
在永安镇他们是不住在一起的,因为家里有长辈,因为身份不合法。
原本林牧是想等着程安安睡着再离开的,可是程安安就是一直不睡,也不说什么,就是搂着林牧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一眨眼他就会消失一样。
林牧无言的笑:“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她出现的时候林牧无疑是高兴的,可是她看得出来林牧情绪有异,趁着他没注意的时候程安安还去问了刘芹林牧怎么了,怎么看上去不高兴。
可是刘芹也是欲言又止的,只说着没什么便将话题又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程安安将头搁在林牧的胸口处用头顶微蹭他的下巴,然后说:“你怎么了嘛?不开心?那要不明天我们就回市里去吧。”
林牧笑,将程安安搂紧在自己的怀里,许久后才缓缓开口,语气却是低沉微垂的。
他说:“我们结婚吧。”
程安安拉开两人的距离抬眸看他,林牧的脸上是没有什么情绪的,看不出悲喜,也是眸光却淡淡的。
程安安没有说话,两人在长久的对视中林牧先败下阵来,他正想说不结婚也没关系,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就好了。
可怀里的程安安却再次环抱住他,然后压抑着笑意说:“林牧,我以为你要连结婚都等着我来提呢。”
林牧微愣,然后说:“你答应了?”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程安安用沉默带过的心理准备。
程安安摇头:“不不不,你还是得走流程。”
林牧不解的问:“什么流程。”
程安安气恼的咬了他一口,然后才说:“林先生,你可是二婚啊,你上点心吧。”
结果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个凉凉的东西套入了自己的指间,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的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程安安吃惊了:“这你都能随时带在身上呢,你不怕掉了?”然后举着手在灯光下看,只觉得同样的戒指为什么在林牧的手上就那么好看呢。
不过想了想还是又把戒指摘了下来塞回给林牧。
然后说:“不行不行,你这流程还是不对。”
林牧自然是不接的,没有再让她还回来第二次的道理。
…… 余生不负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