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她的伎俩嚣张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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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多半却是执反对意见。反而觉得虞姬此人,不畏生死相随,最后与楚霸王双双自尽于黄泉,实则可歌可泣。
我一直记得项羽的那四句诗,这很楚霸王!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姬虞姬奈若何。
英雄末路,总算有人陪着过奈何桥,成为千古佳话。
凄美一词,何尝不是这样来的。
我睡到半夜做了一个梦,就醒了一次。无法不介意心中这一刻的清明醒悟,心口阵阵作痛。
我闭眼,摁掉渐渐湿润的眼泪。
第二日,相比之前,来的客人明显增多。
正式演出安排在午时。
后台依次在准备,我和裴雪姬都是红色的舞衣,看着英姿飒爽。
一上午过得极快。
有几个群舞在前,有几个琴曲在前,我和裴雪姬自然是压轴出场。
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而是裴雪姬头牌的名头。
我在感觉上,明显的发觉她今日有所不同。
比如她气势仍是淡淡,看向台下的人时却微微昂着下巴,笑意中含着一抹比往日更加自信的魅力。
笑容明媚,容光泛发,十分夺人眼球。
台上声乐起。
是我并不熟悉的连珠式古琴,暗红漆面,细密梅花断,古朴厚重中又透着细腻。琴女轻抚琴身,看得出来很凝神静心,她面上唇角微勾是淡笑,右手食指一挑琴弦,叮叮声响以试琴音,抬臻首视我们,微一点头。复而间琴音响起时,我和裴雪姬各自提刀轻划。
刀舞,以前在电视上见过,讲究的是舞者扎实的功底,还有身体的韧度。
我很有自知之明。
虽然还不至于四肢僵硬伸展不开,但是既然和裴雪姬两个一起耍刀,那么优劣立现,毫无疑问了。
台下也的确多是对她的赞赏之声,还有对我的议论。
我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也就没什么,但是——
琴音合着箫曲,如点点珠玉相撞,轻柔和婉,又如山谷中溪水叮咚,缓缓而过,眼前云雾迷蒙,光亮隐隐;继而琴音渐强,如松涛阵阵山风绵绵,此时迷雾渐散,东曦既驾;我更是专注的听着乐曲,只觉得周遭一片寂静,唯有琴音入耳,暖气熏蒸,额角已有汗意,顾盼间转睇裴雪姬,只见她露齿一笑,顷刻间美若谪仙,而那笑意满满勾着嘴角,我只觉得眼前一花。
她的刀,直直的向我砍来。
我哪及思考,抬手以刀挡去。她笑意不减我觉得我,抵着的那把刀,虽然不见她怎么动作,那个力道却层层往下压来。我只觉得她的劲道非常的重,我有点吃不消,我以眼神询问,她却淡若无事人一般。
我使力往前一推,急转身体侧旋而去,我的裙子,像朵花铺展开来。背后气息又近,是裴雪姬紧追而来。她像水底捞月一般,自下而上,斜划了一刀。我也自下而上迎去一刀,两刀相碰,不敢说是火花四溅,却也听得呲的一声,在琴箫合奏的声音下面,竟然还十分的悦耳。
大约负责乐曲者也发现场中变化,那纤指挑抹勾抚之间也随着我们动作的变化已渐入酣境,含破竹之势,铮铮不绝于耳,似急流湍湍掠过山涧,又似千军万马势不可挡,明日破空而出,金光万道、朝晖满地。苍穹之光,福泽众生一般!而裴雪姬依旧不依不饶,寸寸逼近。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按照我们排练的来,而要临时这般咄咄相逼。
她,这若只是临时起意,想要台下此时的那种拍案叫绝和连连惊叹的效果我还可以理解,但若是含着什么小心思而这样摆弄于人,我想,我真的要同她生分了。
不知道是不是见过唐忎他们的身手还是因为以前电视剧看得多,她出招狠辣,我却也应付得来,每一下子都很巧妙的化解了,这种对打看起来,一时竟然分不清胜负。
也幸好我知道裴雪姬没有武功,否则,我可要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箫琴奏至高昂之处,明显后劲不足,渐有下缓之势。我也在正当口出其不意的往裴雪姬肩头递了两刀。
箫琴音渐转祥和,幽幽远远,余音袅袅,绕梁不绝,我没有同裴雪姬商量,顾自展拿刀一臂在头,另一只手横放腹前,至此刀舞结束。
台下响起雷一般的掌声。
我鞠完躬,料想她还在呆在台上接受四面八方送来的掌声,遂也没有急着走人。
她目光复杂灼的看着我,我也就回视过去,她又何必露出这样复杂的眼神?
“精彩,真是精彩!”
“姑娘果然不愧是盈香阁的头牌,这一身装束,这一曲刀舞,真的是发挥的淋漓尽致,让我们叹为观止啊!”
“是啊,两位舞者的逼真对打,令人热血沸腾,仿若置身于真正战场。最难得的是,配合着气势磅礴,雄浑有劲的战曲,可谓,曲舞互相呼应,真是难得一见!”
“是啊,原以为今年花朝节还是会像去岁一般,以花为题,以花喻人,以花喻生。却没想到,今年别出心裁,让我们眼前一亮。”
“对!破格的编排,实在前所未有,精彩绝伦,真是不枉此行!”
各种赞誉的声音铺天盖地的传来。
我想,这种成果,裴雪姬该满意了。
我提步转身,准备下台,她横出一臂挡在我的身前,“裴姐姐?这是做什么?”我含着笑,疑惑的看着她。
此问非一问,而是两问。
她酡红的脸上缓缓又是一笑,“生气了吗?”
我没有说话。
我应该是生气的,但是我又并不是很气。
也许是因为我偷听了她和凌天云的对话,所以有些东西,我又想通了一些。
“现在我们该下台去了,有什么,都可以在台下说。”
“我没有错,我也不会承认这么做对你有什么不公平。本来我们在台上就要具备随机应变的能力,而事实证明,你具备了。”
我点头,“裴姐姐请。”
请势在前,她看我一眼,随之率先离去,我跟在后头。
我们下台后刚刚换好衣服,杜月娘就找了来,“有位贵公子,点名要找呢。”
我抬头又低头,准备走人,杜月娘拉住我,“我说话你没听见呢?”
我指着自己,“找我吗?”
“找你两个。”
我和裴雪姬对视一眼,裴雪姬走过来问:“是什么人?一下子要叫我们两个?”
杜月娘神色喜悦,从衣袖里掏出一物来,一道金光逼眼,我定睛一看,却是一锭金子。
闪瞎我的眼。
金元宝!
“出手这么阔绰?别是一个老大爷吧!”
杜月娘嗔我一眼,“出手阔绰为什么一定就是老大爷?”
“奋斗一生有所成,在我看来,肯定不是年轻小伙子就是了。”
“若想知道,去一见不就可以了。”
“诶,杜姨别推啊,气节,气节......”
我和裴雪姬被杜月娘强制性的带到那位公子的房间。
裴雪姬明明一身疲惫似的情绪不高,但是一进房门,脸上立即绽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
这是她们的职业病。
我却笑不出来。
并且我们还没有开口,对方就先表达不满了。
“这里也没有别人,怎么还戴着面纱?”
我心中极度不悦,他这口气,非常像地主强势的声音。
但是我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小女子蒲柳之姿,恐惊坏了贵人,所以长久都覆面,讨个爽利。”
对方隔着屏风,我微微的一个抬眼也只能看到他很模糊的穿着打扮,看着的确像是贵气逼人。难怪杜月娘,狗腿似的把我们叫了来。
“你呢?听说你是盈香阁头牌,有什么本事,让爷开开眼?”
都说财大气粗,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未见其人,便先各种要求,看来这主不会好伺候就是了。
“不知道公子是想听曲还是想看舞?”
“随便你,只要能够让爷我满意就行。”那人轻唔一声,又说:“你过来。”
我看了看这屋中,二女一男。他既然叫裴雪姬随便,那么后头那句就是对我说的了。
关键是我过去,能做什么呢?
裴雪姬也真是随意,幸亏来时青禾等候在外头,她出去把琴抱了来,随手就弹了《虞美人》。
我也已经穿过屏风,正立在那男子三米远之处,“公子有什么吩咐?”
这人气场太强,越发离得近我反而不敢偷瞄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低沉的嗓音又响起来,“过来些。”
听话如我,再次走过去,“请问公......啊!”
“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我做什么了吗?”
那人的笑声在此刻听来非常刺耳,是啊,他也没有做什么,只不过长手一拉把我拉在他的怀里,我甚至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感觉我浑身一热,被吓得,紧张得。
“公子威武。原来公子找的这样好看呀,我看这屋子里布置清雅和公子贵气天成的气质很搭,只不过,缺了一样东西。”
“哦?缺了什么?本——本公子却没有发现。”
我抛梗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别人接梗,这样想着我的开头就不会是那么愚蠢,所以此刻我兴致勃勃的说:“这屋子里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单调了一些,如果将一两种花摆在瓶子里,清香幽幽,就更衬得公子风雅了。不如小女子出去,找花来插瓶?小女子一会儿就回来了,公子稍候?”
“提议是好。”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听他说:“不过有美人当前,这体香,原本就很吸引人,就不必要再闻那个什么劳什子花香了。美人说我说的对不对?”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