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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故事当中谁能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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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忎苦涩一笑,“你以为我拥有神力?”

  说实话,她不懂他们这些人在想什么,又在等什么。

  “你难道没有怀疑你父皇是被人下药了或者什么吗?”

  唐忎笑出声,“当然怀疑,所以御医上山采药,状元郎也跟着。”

  “那你的意思,你相信状元郎?”

  “我只需要确定状元郎不是太子的人就行了。”眸中一丝不确定,“如果这次药再喝下去,还是没有……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水灵捏他手,“你的样子,一度让我觉得你没有失忆呢。”

  唐忎一凛,眸中转过一丝困惑,目光落在她脸上,“为何这么说?”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感觉嘛,”长长一叹,“像你遵从你父皇晕倒之前说的不回宫三个字,像你父皇莫名其妙就不醒过来,这哪里有为什么?只是心里下意识就想这样做而已。”

  唐忎一愣,水灵亦一愣。

  “无法说的不清不楚的,你父皇在御花园里看到了什么?”

  唐忎蹙眉,“石榴花。”

  石榴花……

  热烈而奔放,有着一份柔情,像是情谊无限,花开阿娜嫣然,落英又惹人怜。

  “看到石榴花,你会想到什么?”

  “热。”唐忎脱口道。

  “跟我差不多。再想?”

  “其实我不喜欢石榴花。你喜欢?”

  “我倒没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水灵有些不确定的道:“你知道张骞吗?”

  唐忎点头,“张骞出使西域,谁能不知?”

  看来这个朝代也是存在中国历史的?……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

  “传说石榴花就是有张骞带来中原,然后百姓们广为种植的。但是有关张骞和石榴花的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一直觉得嗯,什么神仙哪鬼神之说,都离我有点遥远……”不过那是以前,既然世界上有穿越这种事,那么,很多人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其实都有可能是存在的。

  “张骞和石榴花的传说,我怎么不知道?”唐忎微微沉吟。

  水灵尴尬的笑,“你们从小估计都是读资治通鉴那些吧,我们女孩子家的看的稗史多,这都是一个野史里面讲的,没有论证的东西吧……”

  “你继续说。”她既然提到,必然是想到了什么。

  水灵就和她说起,以前村里老人讲给她听的故事。

  传说在汉武帝时期,张骞得上令出使西域,住的地方叫安石国,屋子外面有一株树,花开得正好,花红如火烧,引得张骞好生奇怪,毕竟他从前并没有见过。

  鲜艳,漂亮,热烈,他不由得经常在石榴树下观赏。这一年,这个安石国的天气炎热干燥,久久不下雨,院子里其他树和这棵石榴树,原本青绿的叶子,也都变得有些恹恹的,张骞闲暇时便给这些花花草草浇水,果然,石榴花花开得更艳了,叶子也再次青绿起来。

  出使有期。

  快到了回汉朝的日子。

  有一天夜里,忽然有个穿着红衣服和绿色裙子的姑娘来了,这女子生的分外的美丽动人,她对张骞说:“不管你去哪儿,我要跟着你一起走。”饶是张骞向来自翊胆子大,也不由得吓了一跳。

  安石国的女子都是这样外向的么?

  他以家有贤妻在候,拒绝了这个女子。

  过了两日,张骞准备回国了。

  “国王陛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只是我们国家没有这石榴树,所以想把门外那株石榴树带回去,以作个纪念,还望国王应准。”张骞这样对国王说。

  国王笑着应了,当下便派人将石榴树挖出来送给了张骞。

  但是据说张骞在回来的路上,曾被匈奴人拦截,但好在有惊无险,最后还是逃脱了,可是那株石榴树却不见了。张骞回到长安,汉武帝刘彻亲自率领百官在宫门口迎接,这时候听到有个女子在叫他:“张大人,你叫我找的好辛苦啊,我总算把你给追上了。”

  张骞抬头一看,原来此女子就是他在安石国时,那夜曾要求和他一起回来的那个女子。张骞不由得问:“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比我先到。”

  那女子把眉头一扬,颇有几分自得,“你回来的路上被人拦着,我怕你出事便替你引开那些坏人,没想到你却不等我自己先走了,而我不想离开你,想和你在一起以报答你对我灌水救命之恩情,所以我就又来找你了?”说完她就不见了。

  不一会儿,在她原来站的地方长出来一株石榴树。

  百官见了都大吃一惊。

  张骞恍然大悟,这才缓缓向汉武帝讲明了事情的原委。汉武帝大喜,命人将石榴树移栽于花园中,到了第二季,就把种子送到民间,从此以后在本朝广为繁殖,以及流于后世千年。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想到了这个传说。”

  唐忎听完不觉好笑,正要张嘴水灵瞪过去,“你的表情看起来很不以为然啊?”

  “那这和父皇有什么关系?”唐忎无奈笑问。

  水灵摊手,“我只是在想既然张骞和这个石榴花有这么个传说,那你父皇和那个小月的女子之间会不会也有什么让你我猜不透的故事呢?”

  “比如?”

  水灵撸起袖子冥思,半晌方道:“那要看你愿不愿意一试咯?”

  唐忎将她袖子顺下来,看她一眼,“太子那边?”

  “十二生肖,龙下面是什么?”

  唐忎把眼一眯,“聪明。”

  至于唐忎用了什么办法,水灵不知道,她在一楼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吧,太子就出门了。她就被他人带到了楼上,快到皇帝的床前,她反而踌躇了,“你这么相信我?”

  “当然不是。我这样子说,你会不会觉得不那么心虚?”唐忎直说:“御医他们采药还没有回来,你先姑且一试。”

  其实该怎么试,她也还没有想到,突然觉得怎么这么犯难?又是为什么要挖这个坑给自己跳呢。

  心里复杂。

  将唐忎也推了出去,“你在这里我压力大。”

  唐忎神色自若,将无法无天也叫出去,帮她关上了门。

  帝王。

  不知道他算不算上是一名明君。

  最起码没有在民间听见对他的骂声。

  这样的一个帝王,不至于是个很任性的人才是?为什么不愿回宫,更不愿意醒来呢?

  从来电视剧里有这样的情节时,她都是嗤之以鼻,她从来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人到伤心处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是得发生何种伤心欲绝的事情?

  她一边觉得很扯,一边已经开始动作。

  伏倒在床边。

  幽幽说道:“皇上,您是在效仿庄公梦蝶吗?可是您是庄公,还是蝴蝶呢?是什么事情困住了您,让您在精神上如此的紧绷,不乐?有人说,梦与醒、生与死,是可以在精神上予以超越的,唯有摒弃主体认识的局限,才能达到精神上的逍遥自由之境。可是,任何一个清楚的认识都可能是不清楚的梦话,当下与梦境何以区分?我们仅仅凭着感官的感知到的现实世界并不是可靠的,无法仅仅凭着感官来判断世界的真实性,人是不可能确切地区分真实与虚幻。您现在梦到了什么呢?是从前的往事吗?所以您觉得满足和快乐,您觉得那才是真实,所以不愿意回到我们所在的真实世界吗?皇上,您是这天下之主怎么可以这般的自欺欺人呢?石榴花下,倩女幽魂,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您不从您的梦中跳到现实中来,您永远见不到那一抹真正的倩影了。昨天您明明在东街那头看到过,不是吗?您不想回到现实世界来找到她吗?把她找出来之后,说清楚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让彼此心中生疑生恨,这样不好吗?皇上,您是这样的脆弱,这样的让人失望透顶。您在逃避,逃避现实,您在推卸,推卸您肩上所担的千斤重担和责任——您这样子,只会负累于她!虽然我们没有人知道她是谁,但是超出我们的五识之外,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的那一部分感知,一定会把这一切都归咎于那个女子身上,您终究是负了她!”

  她没抬头,不知道床上的人有没有反应,心中突然变得悲伤起来,“什么是真实?什么又是梦境?是现在的我们所看到的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是真的,还是晚上我们躺在床上做的梦梦中的我们是真的呢?谁能断定?这个世界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每个人的生死归宿又终将在哪里?我又是谁?水府千金三姑娘吗?那么在我梦中的那个人又是谁?皇上您知道吗,我比您还糊涂,但是我没有放弃,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千古名言!皇上,您若不醒来,您就连我也不如,我可是要笑话您的。”

  心中戚戚。

  “任你如何作为,到头来都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幽幽似一缕自地狱而来的呜咽之声,这样一个声音响在心底,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她自问不是这般悲观的人。

  所以可以这般坦然地面对穿越这些事。

  没有害怕。

  只是迷茫。

  “水……”

  “哐当”一声,门被人推开,唐忎几人步履匆匆,无法反手又将门扇关住。唐忎掠一眼歪头未动的她,接过无天递来的水,慢慢喂给皇帝。皇帝枕在无法臂弯,眉毛微微一动,又像是从来没有动过。

  这次大半盏茶水,只流了几滴在嘴角,很快被帕子擦拭干净。

  将皇帝放平床上,几人候了片刻,仍不见皇帝醒来,水灵这时候抬起头,“你们在做什么?”

  唐忎心里一惊,拉她入怀,“你演过头了。”

  他手再动,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早已满面泪痕。制住他的手,她自己擦眼泪。

  目中一丝凝重的不解。

  她那无限哀伤的声线听得门外的他心中阵阵刺痛。

  可是他以为她是在“动之以情”。

  声情并茂。

  那么刚刚她眼中不及收回的哀恸又是因何而来?

  “咚咚咚”,敲门声外是道男子的声音,“是雍王殿下吗?药采来了。”

  状元锦斛和御医王大陆以及徐公公。

  “进来。”

  水灵挣开身子站在一边,进来三个人。

  锦斛手里拿着带水的绿草,看来是刚刚洗过的。

  他将绿草两头捏住使劲一拧,就移到皇帝跟前去,唐忎大掌一拦,“不用煎不用熬不用剁碎就这样?”

  “回殿下正是这样,此药原就是提神刺脑的,且有一股天然的青气,味道入口极重,皇上饮下此汁,恐怕就见醒了。”

  “那属下去拿个碗……”

  “不可。”锦斛打断无天的话,“碰触任何物体则药性减半,此药草名为——无名。”

  “噗——”

  锦斛蹙眉,众人提心吊胆惶然难安,是何人如此大胆,还有嬉笑之心。抬眼处,女子掩唇同身前英俊绝伦男子说着什么话,她一手攥着他衣袖,他自然而然的回转头去,两个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雍王,那个女子应是赐过婚的雍王妃无疑了。

  “我只想起你家无卫来,无闷不闷,无闲不闲,这无名,分明是良药如仙草,竟然会叫无名?”唐忎听得她这句,也不由得笑出声。

  马上又把脸容一肃。

  锦斛看到雍王瞪了一眼那女子,那女子似是悄悄吐了吐舌头,依然退后一步,低头不语。

  这女子,他在哪里见过?

  “锦大人?”徐公公拧眉问。

  其实上山采药的是三人。

  徐公公是皇帝的人,他谁也不相信。

  不管御医和状元都是谁的人,他只知道他是皇帝的人。

  锦斛一怔回神,立即叫徐公公半扶着皇帝后脑,请唐忎将皇帝下颚微微掰开,他这才将药草轻轻一拧,顿时,一股鲜香带着草叶特有的气味充斥在每个人的鼻端。

  青绿一线,缓缓流入皇帝微张的嘴中。

  “够了。”王御医突然说。

  他刚出口,锦斛业已停手。

  众人屏息以待。

  没什么反应。

  锦斛在经过内心艰苦卓绝的一单争斗之后都要开始说“大家别急,再想想办法”的时候,突然一道惊喜的声音传来,“快看,皇上的眼睛在动!”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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