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季子的死都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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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忎对上我的目光没有说话,水岩向前一步,对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太子侧妃,也就是以前我母亲身边的季子,死在你昏倒的旁边地上,而你手里握着插死她的烛台,血迹都硬了……”
水岩一口气说完这一句话,语气中难说是不是对我的指责。我从来不觉得她和她母亲的关系有多好,或者说她和季子的关系有多好。但是在她看来,季子是我杀的。所以她觉得我残忍吗?甚至季子是她,都不曾真正接触过和相处过的吧。我在听到这句话,以及听到这句话以后,我的目光,向四周扫了一圈,对,怪不得他们都这样子看着我,原来他们都觉得我是杀人凶手。季子死了,可是我为什么要杀她呢?她又为什么会来雍王府呢?难道这些问题他们都不曾考虑过吗?
唐询阴冷一笑,“你还想怎么替自己辩驳?季子是因为知道本宫来了三弟的府上,所以过来找本宫。所以你为了她身上携带着的一袋子金瓜子,所以就把她狠心杀害了吗?你好歹也是三弟的王妃,你到底是有多缺钱呢?”
金瓜子……这就是我的杀人动机?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撑起身子下了床。在这个短短的过程里,我想了想,应该有什么漏洞呢。我抬起头来问:“我想知道是谁最先发现的我们,然后季子当时就已经断气了吗?”
“我们已经先后查了几遍,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灵灵,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水晫,“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你们都觉得我们在一起?你们这是都已经认定了什么,所以一个个的来逼问我吗?”我说着缓缓转头指向唐询,“因为死的是太子侧妃,所以你们要给太子一个交代,所以你们就下意识的很快的就认定,的确是我杀了季子,你们才能很快的结案,对吗?”
我说了这些,他们的表情甚至都没有任何波动,我心里寸寸凉透下去,“到底是谁说了什么,让你们先入为主的觉得,我就是杀人凶手?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对我不公平吗?我昏迷了,我醒过来,你们就给我判了死刑。这要是换做你们,你们谁愿意接受?”
“你昏迷,他们说是因为你杀了人之后心里发慌,所以被季子拌倒,撞在架子上,撞晕的。”水岚微微拧眉说着。
事至此时,我竟然发觉只有往日和我很不对付也是我最不待见的水岚在叙述之时含着一缕轻微的迷茫,这缕迷茫在众人都不相信的氛围下显得这样弥足珍贵,我心里明明疼得紧,竟然也生出几分感动来。
我冲水岚微微一笑,她微微一怔,缓缓摇头,继而也低下头去。
我不怪她,这个时候,应该没人敢和杀害太子侧妃的凶手表示亲近。
这样越发说明她刚刚偶然间对我的那半分信任是发自于内心,想都没有想的下意识呵。
其他人却不能。
是该说他们太理性呢,还是太……直观?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和季子在现场的人,并且手里拿着带血的烛台吗?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么多人聚集于此等我醒过来,是因为,宫里要派人来抓我吗?”我木然的道。
“我先问你,你去那个收放旧物的屋子里,做什么?”唐忎的问话令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该回答他什么呢?
“有没有人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都在这里?还有,是谁最先发现的我?”
“是太子殿下叫我们来的……是王爷和王妃同时发现的你。”水岩的声音微微发抖。
是啊,谁不害怕杀人凶手呢。
是啊,我也看到了,大灵灵就站在围观人群中,想必她是昨夜随唐忎一起回来的吧。
唐忎也是心大,放两个长得一样的女子在身边。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想必仵作也已经验过尸体了?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手中的那个烛台杀死的?”
我轻轻的问,缓缓地看他们的神色,水昭点头,“没有别的伤口。”
“我想知道,那间收藏间里有放烛台吗?”我轻笑了一下。
“没有。”
“所以,一般出门,要拿也是拿灯笼吧,有谁会拿烛台吗?那个烛台是哪里来的,你们有没有调查呢?”
“甜心阁少了一支烛台。”人群中一直没有做声的大灵灵说道。
我的思绪微微缓了一缓,我知道,我现在要说我真的没拿烛台出门,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我看向唐忎,“我出门的时候,你在甜心阁,你想一想,我有拿烛台出门么?还是说,你们觉得,是唐忎走后,我又回去拿了蜡烛给自己照明……我想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在我被定死罪之前,给我一个坦诚的看法,好吗?”
唐忎避开我的目光,“你走的时候,我没有注意。”
我点头,好一句没有注意。
“烛台呢,太子侧妃呢,我想去看看可以吗?”我对着地面说,说着像轻笑了一下,“你们站着这么久也是辛苦了,这样,你们坐一会儿,我去看看物证再过来吧?”我说着已经起身,唐忎却抬手将我一拦。
“不必去看了,大家之所以都在,是想叫你坦诚些,这样才可以减轻你的罪责!”
我忍着心口气怨,强自镇定的看着唐忎,“所以你们这都是为我好咯?嗯?”后头一个字,转头看向众人,缓缓地,认真的,不放过他们脸上的表情。
还没待我看个究竟,我手腕一紧,被人拉着就走,脚步却一顿,是有人拦在前面。
“别让我派人去捉拿你们!”唐询阴沉着脸,眸中卷着滔天怒火。
唐忎点头,带着我绕过他的长臂,向外而去。
我就在想,他这是要做什么呢?抓在我手腕上的手,为什么要用那样重的劲?
我挣,未挣动,“放手。”他怕是忘了,我醒来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你别真是要带我跑路吧?如果真是这样为了我而甘愿背负这种知法犯法的罪名,我想,我勉强一下自己还是可以感动的!”
他于动无衷,脚步更快,我只得跟着他一路走着,走着。
在走出大概百来米远之后,他转身把我往他怀里搂,我连挣都省了,冷然的看着他。
“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走?”很奇怪,我听到这句话时竟然没有误解。
只不过我拒绝回答罢了。
“你说,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个地方,就是因为想远离我?”他的声音更沉,像是夹杂着一抹很深的东西,像是怒气?
可笑,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你是不是准备离开?从昨天大家知道你失去味觉开始,你就想逃避着?”
他搬着我的脑袋去看他的眼睛,我甚至在想,原来从那时候起他就发觉了我内心的东西,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是啊,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废话?”我连连大笑,“所以我想走,就得有钱,恰好碰到上门来寻太子殿下的太子侧妃并且看到她随身携带的金瓜子,所以我临时起意想去偷或者抢,反正最后就是我用烛台杀死了太子侧妃……并且事后因为心慌,不小心把自己也撞晕了,然后等着你们来抓个正着。因为我晕了,所以我连布置一下现场或者说我赶紧逃走的机会也没有……巧合中又成了一种理所当然的案子!所以,你们都这么认为,对吗?”
唐忎抓着我手臂的手越发加大了力度,可能是我的口气太过淡漠无所谓,所以他的语气显得尤其的紧张甚至害怕,“你知道不知道,她怀孕了,除却上回那个隐瞒未报的,这是太子的头子……这次是真的,并且父皇皇后都已经知道了……你知道不知道她的死,你,甚至你们家都要担什么责?你的父亲惊闻之下一口气上不来,已经气病在床……”
“所以!”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推开了他,“所以你还是说,人,是我杀的咯?我没有杀人啊,为什么你们不肯信我?”
唐忎红着眼睛向我这边走过来,我拒绝他的靠近,步步往后而退,我想我永远无法忘记他问我是不是我对季子怀恨在心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我心里那一刻对他的失望。
是有多么的深,和痛。
“你听我说,我想了那么久,没有想出来一个好的对策,真的没有其他的蛛丝马迹……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谎称有孕,我会想办法收买宫里来的御医,只有这样,父皇和皇后才会饶过你……”
我笑,我去拍他伸过来的手,“谎称有孕……唐忎,你别以为和你上过一次床让别人笑话过之后我还学不乖,你觉得,聪明机智如我,还会再一次把自己致于这种犯贱的立场吗?”
他终于不再靠近我,动了动嘴唇,只是木然的看着我。
我也木然的看着他,无甚力气似的。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