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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去往边疆绿枝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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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西转着眼珠子看我,我把他抱上我的肩膀,“就是这里面有狐狸,但不是我们印象里的狐狸,是那种什么九节狸,之前我被五殿下戏弄,骗去这个里面,还差点被狸猫攻击,当时还是蒙展跃把我给救下来的。你是不是因为这里面有你的同类,所以你很伤心啊?”

  他的小表情很一言难尽,突然就用脚不停的打我,我尽可能地琢磨着他的意思,便问:“你是想进到这个里面去看一看吗?”

  他就拼命点头,这但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毕竟他是一直想灵豹子。哪怕是门上锁了,他也可以跳得进去,但是关键是,这个里面的狸猫,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被圈养的,不准备外放的,他如果想他们出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与其这样,那还不如不见了。

  我刻意拉下一张脸,“你当这是我家的菜园子啊,这里是皇宫,这里每一寸土每一粒沙都不属于我,怎么是你想去就去的地方呢?我都未必能去得到,再说我都跟你说了,这个里面是狐狸又不是你们豹子一类的,虽然说都是你们动物界的吧,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盲目的就觉得说他们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啊,我们还要想一想自己的处境呢。”

  心儿无比委屈的看着我,我又哼道:“听说这里是,这里以前是宫里的人来赏景色的地方,但是后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所以就被禁了,还用一把锁把里面给锁住了。所以那些狐狸,应该也是算犯了错的,所以你听我的话,不要再接触这种是非之地的地方。”

  一直没什么动作的心儿猛地朝我脸上撞过来,别看它个头小小的,这一撞啊,撞的我鼻子痛死了,我都怀疑要出血了,这小东西,拔起腿就跑了。

  我就追在后面。

  灵物就是灵物,这里门锁住了,我也没看见他爬墙什么的,反正他就一下子从门这里钻进去了,像变进去了一样,我在外头拍门叫他出来,他也没再回应我。仔细听着,仿佛里面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就像是任何声音都没有,就连我们这个外面,风声鸟声,空气中,什么都没有流通。就好像我正处于一个,死寂到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生气的地方一样,这让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心儿,咱们走了。”我又怎么能不害怕呢。自从苍穹之巅回来之后,我心里一直隐隐都有一个想法,是我自己都不敢总结出来的想法。如果说在去到苍穹之巅之前的话,因为我是穿越的人,所以我自己是知道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着一些,甚至于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的事情。但是我不会害怕,因为我会有一种,只有我最厉害的感觉一样,因为只有我是借尸还魂的人,是属于有灵异的人吧,但是从苍穹之巅回来之后,我甚至都怀疑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得道成仙的这样的人,或者说世界上,真的存在鬼神,甚至神仙。再看心儿,他明明是一只大豹子,突然之间一下子就可以,变成很小的一只豹子,更通人语,又会变化。我又怎么能不会感觉到一种对无知的世界产生恐怖的感觉?

  一阵风吹来,我像是听见女人的哭声。

  我不确定,我侧耳又去听,却什么也没有。

  我的脸上一痛一湿,伸手一摸,正是小东西,“你怎么这么狼狈。”

  红色的不知是它的血还是我的,“你也不小心着点,你这一撞,我差点就被你撞倒了。”我心里有点后怕,我这肚子里要是真的已经有了孩子,刚刚我再要是摔倒了.......不敢想象。

  “走吧,真没想到你这么小的身板儿,眼泪这么多,不知道还要以为你刚刚洗过澡呢。”

  我突然觉得有点头晕。

  回去的马车上,他不像之前来的那样活蹦乱跳的,他只是,自己卷着小小的身体趴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已经给他把他的身体都用帕子给梳了一遍,毛发撸的很顺了。“我手头没有镜子,不然让你自己看看,你这会儿有多帅。”

  我这般说,他也没有理我。

  “我刚刚是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你吗?你怎么就不理人了?”

  还是不说话,我就放弃了。

  回去后和无天把事情一说,他看了一会儿,倒是没有说别的,“此去路途遥远,咱们是骑马还是备着马车,前行?”

  “当然骑......马车舒服。多放几条毯子,我怕路上冷。”

  男人不会太细心,我就让蕊儿去准备这些。想了想还是带着木兮出门吧,毕竟她会武功。

  找到她时,惊见她正拿着毛笔在写写画画!我悄悄地走过去一看,这不是画的凌天云么?

  “木兮,我还以为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五殿下呢,怎么,你原来喜欢的是凌大哥啊?”

  “啊!”

  我突然出声差点没让木兮吓掉手里拿着的毛笔,她猛然的一个转身,笔尖上的墨水,就一下子甩到了我们这边来。

  幸好有心儿,那一团墨汁,算是他英雄救美了!

  可惜的是,我才刚刚帮她弄干净身上。

  “心儿节哀哈,待会儿再帮你洗屁屁。”我就瞥了一眼木兮,又看了一眼那画,撇撇嘴说:“你可真算是用心啊,连他常常挂在腰间的翡翠宝玉,你也给完美的画出来了。你能,怎么不把那一抹似绿非绿,似黄非黄的光泽也画出来?”

  木兮丢下笔赶紧给我解释,“我真的没有什么意思,这,把这宝玉也给画出来了,还不是因为,对公子熟悉吗?姑娘你也知道的......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只不过最近得知,他好像也去了很远的地方,所以我今天才突发奇想,画一画他而已。”

  “嗯?很远的地方,你是指的哪里?”

  “我今天出门,碰到裴姑娘了,说公子好像去了边疆吧,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木兮说着免不了一番伤感,“之前还担心公子,会觉得我,忘恩负义呢,但是没想到,他直接就给了我自由,如今他们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而我却在这雍王府里,跟着姑娘你享清福,我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过意不去。”

  “傻姑娘,凌天云居然放你自由,心里就不会乱七八糟的想你。”或者他想都不会想你这个人,不记得,又何谈想起你?

  像他们这种做大事的,是有利用价值的人,才会被他们放在心上吧。

  “心儿你说对不对?”一低头,却没看见人,哦呸!却没看见那只灵豹。一找,他不正在那宣纸上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凌天云呢?“我记得之前唐忎说你是只公豹子吧,怎么还像个小女生一样盯着一个帅男人?快把你的口水给擦一擦吧。”恨铁不成钢!我又瞪了一眼他。

  言归正传。

  “木兮,明日你跟着我去边疆吧。”

  “皇上同意了?”她又自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其实刚刚姑娘进门之后,我就看到你手里拿着的那把紫月刀,就应该猜到皇上已经同意了,不过此去路途太远,可要把干粮,和被褥那些,准备全套,路上姑娘不能喝生水,免得下次那个的时候肚子又疼.......但是我就不跟姑娘去了。”

  我就看着她,“怎么了?”

  “不瞒姑娘说,我,”她说着往屋子里外面瞧着,声音放的有点低,“连我自己都觉得姑娘已经开始偏爱我了,更何况蕊儿了,所以姑娘这一次外出,你就带着蕊儿吧,她也很久没有出过远门了,可能也比较闷吧。”

  我微微觉得有点意外,“我对待你们从来都是一视同仁的,谁说我偏爱你了?是蕊儿私底下和你发生过什么吗?”

  “没有,就是我觉得......”

  “好啊木兮,趁我在给姑娘准备被褥,你却在这里说我的坏话!”蕊儿推门进来,火气裹在语气里,直接把木兮的脸也熏红了。

  “我没有,蕊儿你听我说......”

  “我都听见了你还狡辩呢。”蕊儿委屈哒哒的嘟着嘴唇,模样十分有趣儿。

  “我真的没有啊,只是我知道你特别想出门,所以我正在给姑娘说呢......蕊儿,你捉弄我!”

  一个偷笑一个追,两个人围着我转,像都是小孩子似的。

  “刚刚我也以为蕊儿你生气了呢,然后看见你笑我才知道.......你们也是无聊。”

  “哼,这就生气啦,这要是就生气了,那之前我还怎么生气呀?她是木兮,她骗了我们那么久,这份账我还没跟她算呢。”

  木兮就去给她捶背,“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怎么样,任你打任你骂,要不要选?”

  蕊儿去推她的手,“这次是去边疆,可别说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比不得你上次去的地方。没法给你带东西啊。”

  木兮把我的手拉到蕊儿的手里放着,一壁与蕊儿说:“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了,就是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放心吧!年前我们一定都赶回来,咱们一起过年!”

  只不过当时我们没有想到,我们此去很久很久都没有回来。

  大雪纷飞的早晨,我们乘坐马车离京。马车没有平时的豪华,却做得非常结实,而且里面是,还隔着一层帘子的,外面一边专门,让无天他们休息的,而我和蕊儿两个就靠睡在里面。

  这次路上走得比较慢,所以基本上除了马要吃草的时候停车的必要,其他时候一天一夜都在赶路。有时候实在睡不着了,便是听着蕊儿和无闷两个人在那里斗嘴,也觉得挺好玩的。

  赶车最多的是无法和无闲,无闲总说,“无闷这小子钻了空子也算情有可原了,无天,你这次也不像往常一样积极了,一味的躲在马车里享起清福来了啊,我记得你以前没有那么怕冷啊?”

  无天把衣襟子一拢,淡淡道:“你懂什么。”

  我就看了一眼无天,“其实你不必这么谨慎,我们这一路上能出什么事呢?再说我们出门的时候都扮作了寻常商旅的模样,应该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无天略略意外的模样,回我说:“就怕马车不稳,摔着你——们。”他的眼神落在蕊儿的脸上,弄得正在吃烧饼的蕊儿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外面飞雪依然,幸亏我入冬开始因为心里有想法,就早早的在马车里,弄了一个现代空调。我把我们坐的下面,弄了一个铁炉子,里面装着炭火呢。再请专门的工匠,给设计了,把外面,用木头给围了一圈,以防我们,碰到烧红的铁会烫到,如此一来,可不就是现代北方的暖炉吗?

  日光程亮透窗而进,偶尔有一丝丝风,却也并不感觉冷。

  “你,”我狐疑的瞧着他,又去看一旁的无闲,“还是你?”

  无闲别开头不看我,“这可不关我的事。”

  我抿紧了嘴唇没有理他们。

  我明明想要让唐忎是第一个知道的人的!

  肯定是半上午在路上稍作休息的时候,无天打了一只兔子,他烧给我们吃。我想起以前在微博上看到的,说有一个孕妇,因为吃了兔肉,后来是染上了什么病呢?所以我就没有吃,然后在起身,差点歪倒的时候,是无闲福伸手扶过来,当时他的手正好扶着我的手腕上,难道他一下子就探出了脉象不成?

  但是想想,这也不能怪他们......真是别扭的要死!我把眼睛一闭就开始睡觉。

  也不知道是因为白天睡多了,所以晚上怎么也睡不着,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天一黑,吃饱了没事儿,闭着眼睛就是睡不着,心里非常想唐忎。

  其实以前很少有这种情绪吧。

  总感觉茫茫人海能相遇是一种缘分。

  但是和他两个的缘分,总感觉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奔波忙碌,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不知道他这一会儿在做什么?而皇帝要我给他带的东西,不知道到底又是什么呢?

  到了半夜,突然晕车,晕的厉害,吐个不停。

  无闲看我一会儿,下车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再回来拿了几粒红色果子,有一点像,小的时候,在山上,吃过的那种野果子。

  “把这个吃下去,感觉会好一点。”

  “这个能吃吗?能瞎吃吗?”蕊儿接在手里掂量。

  “不信就算了。”从来懂医术的人,不喜欢别人质疑他们。像蕊儿这下意识的一句疑问,自然就能够惹到无闲,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一点别的原因在。

  我含笑接过蕊儿手里的果子,“无闲说能吃,自然就能吃。”入口咬开是甜的,嚼起来才发觉有一点涩酸,感觉竟然很好,吃完这几粒还想吃。

  “那我替姑娘摘去。”蕊儿裹紧披风要下马车,经过无闲身边时无闲把头又是一转,蕊儿哼的一声下了马车。

  我就听到外面无闷追过去的声音。

  无天轻笑了一下,惹来无闲不满的一瞪,我笑看着二人,“除了无法可能看不出什么,你们可都是人精子,你们说,这种案子该如何了结?”

  “谁说的,我知道,无闲和无闷都看上那丫头了。”无法的声音透过别帘清楚的穿进来,再正经不过的声音,没来由的惹得我又是一笑。

  “从来三角恋的关系就最是难断,就看你和无闷两个谁的情商高啊,目前来看的话。越发的容易流失人心啊。”

  无闲木木的看着我,“谁说我喜欢她了?”

  “就算还没有到喜欢的份上,最起码也是有好感的。”我微微一笑,“其实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这还是无闷不在这里,我才同你们说的,其实不管是你们谁喜欢蕊儿或者喜欢木兮,或者她们又喜欢你们谁,我都是希望,她们两个能找到一个和她们两情相悦的男子,共伴一生的。在蕊儿还没有发现她到底喜欢谁之前,其实你们都,是有着竞争的机会的。上至天子下至乞丐,在爱情面前其实都是平等的,不分高低贵贱,就看心诚否。”

  无闲这才调整坐姿,工工整整的坐着朝我看来,“姑娘,这是在鼓励我,还可以加把劲儿吗?”

  “有何不可?”

  无天抬起头看着我,看了两秒,我也看着他,“你是不是很赞同我说的这个话?”

  无天摇头,“之前你对我们都很有意见,如今都放下了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他是要说这个,微微一愣,笑道:“人都是相对的。之前可能由于某些原因你们对我不也是有意见的吗?反正现在我都是雍王妃了,以后也算是你们,半个主子呢。你们也不敢再对我有二心的呀,再说我们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们说是吧。”

  无闲和无天对视一眼,拿胳膊肘敲无天的的胸膛,“好好的提这些个做什么?”又问我:“姑娘瞧着,蕊儿她,心里喜欢的是谁?”

  “这个......我可就真不知道了,不过你若有心想知道的话,你可以,自己去找出结果啊。”我望向帘子外面不知何时升起的明月,缓缓的道:“其实都说的是,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的话就一定不会成功,所以你觉得呢。”

  夜,还很长。

  三人都陷入了一种沉默当中。

  外面就传来蕊儿和无闷说说笑笑的声音,我瞧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无闲,他改以正襟危坐。一张笑脸有所期待的抬起来,车帘掀动处,对上蕊儿一张,笑若莲花的,笑脸之后。两个人都一愣,蕊儿哼了一声,径直走到我的旁边,把果子递给了我。

  “姑娘你试一下,是不是比刚才吃的要甜?”

  “甜有什么用?这个时候要酸来制止恶心。”无闲凉凉的说着被我快速瞪一眼,他立即垂头,想了想掀起车帘就出去了,“你,进去。”

  便听到他赶无闷进来的声音。

  带着强硬和不满的味道。

  蕊儿这时候笑起来,我无奈的摇着头。

  无闷进来,得意洋洋,无天觑他一眼,竟然哼了一声说:“小人得志就猖狂。”车帘一动,他下了马车。

  “咦,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我想,应该是在深思着什么问题吧。

  马车再次行驶在茫茫夜色当中。

  每个人的心中都装有事。

  一些是公开的,一些是连人们自己都无法总结出来的。

  有时候我总忍不住想,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都说能者多劳,都说有多大的能力就要负担起多大的责任。

  真的是这样吗?

  路上的日子到底是苦的,等到了目的地,六个人都不同程度的瘦了一圈。

  边疆地区更是恶寒,唐忎还不在,我对着来迎接我们的人真的打不起笑脸来。

  好在有无天这个外交部部长,任何疑难杂症他都应付得来。

  我只负责进帐休息,喝水,吃饭。

  先弥补自己一顿。

  吃完了,唐忎还没有回来,昏昏欲睡的我就直接倒在他的床上睡着了。

  梦中什么都有,唯独缺了他,我一脚踩空一般的惊醒过来,对上他一张心疼的脸孔,下一刻身子落入还冒着冷气的他的怀中。

  我自问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但是让我愣了一下之后,我抡着拳头捶他的胸口,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就红了,还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句句都是对他的指责,“你知道我这一路上想过多少次我跟你见面的场景吗?你倒好,我来的时候你竟然都不太营帐,你说,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去撩妹子去了?”

  唐忎也是一愣,大约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个样子,忽而便是好笑。“我倒是知道你们要来,等了好久都不见你们人影,刚好又有人找我,我就出去了一下,谁知道偏偏这么巧,在当口你们就来了,好啦,不生气了,我中午,做烤鸡给你吃。”

  我持着怀疑的眼神态度看着他,“你做的能吃吗?”

  他把我的小拳头握在他的手心,“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吃吃不就知道了吗?”

  “对我这么好,肯定有猫腻。”

  唐忎伸出手指描绘着我的眉毛,“是听无天说,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心疼你。”

  “他,没说别的吧?”我瞧着他,心想,无天要是个大嘴巴我一定要他好看。

  “你还有什么瞒着吗?还有什么是他们不能告诉我的吗?”

  我立即伸手把他环腰抱住,“没有。”软软糯糯的口气,我真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竟然也是这么个“邀宠”的人。

  唐忎像是看了我一会儿,便低头吻了下来。

  贴着唇角,是他带笑的一句,“本来不想被你说猴急,但是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实在是,让人受不住了。”

  我也笑。

  好大一会儿便一直被他各种折腾,他甚至还想做那种事,被我几次用吻制止住他的动作,他倒是看了我一眼,也没说什么。

  中午正吃着饭,气氛也正好,我心里一直都在想着该在什么时候,给他说一下,但是一直都觉得,每次这么想的时候,都觉得好像时机不太对,总想再等一等。终于,在他递给我一根鸡腿之后,我正要开口,营帐帘子突然就被掀起来,跑来了一个人,直接就坐在,唐忎和我的之间,把我挤到一边,差点还摔了。

  我还没开口呢,就听对方一把清丽的嗓子说:“这不是我昨天送给你的鸡吗,烤的这么香,你都不叫我来吃,真是不够意思。”

  唐忎就顺手把我还没接过来的鸡腿递给了她——虽然是男装,但是我听得出来,她是女孩子,没错了。

  “给,你第一个吃,这下总行了吧。”唐忎像是完全就把我给我忘记了,连眼神也没有给我一个,只与那女子说:“你不是跟阿达出去了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嗯,查到一些线索,你要不要听。”

  “嗯。”

  那女人瞟一眼四周,就拉唐忎的手,“这里人多嘴杂的,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说。”

  “这,姑娘这,”正给我倒水喝的蕊儿眼巴巴的望着,十分气愤的望着。

  我也是目瞪口呆。

  无天无闷无闲无法等人也是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唐忎——就这么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我心里一涩,险些红了眼眶。

  撕下一根鸡翅就大口吃起来。

  味如嚼蜡。

  一整个下午没有看到唐忎的人。

  之前那个热烈如火对着我一顿狂亲猛吻的男人,瞬间就变得让我不认识了。

  我气结。

  却一点也不愿意表现出来。

  “来吃啊,大家一块坐着吃,别拘礼,大家分什么彼此啊。”晚上吃饭的时候我比平日吃的多很多,还一个劲儿的叫他们吃,也是头一次这样不避讳的去拉四个男人的手,他们到还好就无法,好像很不自在的一样看着我像看魔鬼一般。我只当没有看见他的这种眼神。他们不做,我就一个人,狂吃猛吃。当然,这么做的结果就是晚上要大吐特吐了,把胃里的胆汁都吐出来了。

  这个时候唐忎就回来了。

  我瞧了一眼他的旁边,已经不见那个人的踪影,我冷笑着说:“这是风流,快活完了,回来找个睡觉的地方了?”

  他倒是没有和我抬杠,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可是路上干粮吃多了,伤了胃?”

  我没有接水,解开衣襟,在他微微蹙眉的表情下又解开里面的衣襟,把一直贴身——注意这个贴身两个字!

  把一直贴身收藏的皇帝让我带来的那封信,拿出来递给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拿好了,别丢了,我千里迢迢的带来不容易。”

  扔在他怀里之后一边拉好衣服一边往外而去,他拉住我的手,像叹了口气,“你这又是怎么了?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几句话?”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按照我的性格,我真的很想甩他几个大耳光子,然后,找一匹马,自己骑回京城,再不见他。但是我又想到我们之前,蹉跎了那么久的时光,再在经过水灵和唐玉妍的事之后,我觉得其实世界上除了生死,什么都不是距离,我想了一想,我又想了一下,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暗暗的,吐出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转身看着唐忎,“好,我听你说,你说吧。”

  “我......”我挑眉的看着他,他却忽然把脸子一冷。“你不要再这么任性了,我整天处理这边的事务,已经累得不行了,蒙展跃的事情,还没有查出来,每天都焦头烂额的,你一来,先是对我各种,不依不饶的指责,我真是烦透了。”

  “我对你不依不饶的指责,你烦我烦透了?”我指着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的问他,“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就等到你一句你烦我烦透了?”

  “你别挑话了,我是说,很多事情我烦透了,我没说烦你烦透了。”

  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不耐烦和隐忍,我一根根的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指,用一种压根就不认识她的陌生眼神看着他。“我现在一直都在改自己的脾气,我不想让我们重蹈以前的覆辙,所以我才肯转身听你说。你的这种解释真的很苍白,我就算不故意曲解你的话,但是最起码的字面意思我是听得懂的。唐忎,我只问一句,也只会问你这一次,是不是男人要变心就只是一句话,一瞬间的事情?”

  他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清楚的情绪,面上的表情没变,他竟然是沉默,而沉默,往往便是代表默认。

  我一瞬间就觉得,无比的心灰意懒,恍然是笑了一笑,就自去了。

  我跑出营帐很远。

  因为这是边疆地区,所以这里的条件还是比较苦的,尤其是大冬天,周围的树木都枯了,北风呼呼的吹,竟然连遮挡的东西都没有,一眼看过去,月光下别说连人家,鸟雀都难见一只。我出来的匆忙,连披风也没有带,浑身上下都像被割刀子割一样,饶是如此,也比不过心中,突然涌起的无比的苦涩和阵阵剧痛。

  我几乎在一下子之间,就失神了,很慌了。

  这种感觉我曾经体会过一次,就是在得知唐忎和真水灵要成亲的时候,我当时想,他以前,对我各种表白,好像各种离不开的样子难道都是装的吗?为什么可以和别的人成亲呢?所以我当时想要去问一个明白,但是那之后几天他对我的冷态度,以及让我失去腹中的孩子,这一切的往事我都在没法忘记,那是一种不能触摸的痛,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抚摸着肚子。

  孩子......你已经在我肚子里面了吗?为什么你们每次来的时候我都要面临,这种,无比尴尬的场面。

  孩子,你告诉母亲,母亲应该怎么办?

  心慌和不安,摧毁着我的神智,我瞬间泪如雨下,双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大颗很尖的石子划破我的手掌,我,无比的狼狈。

  “姑娘,姑娘!”

  除了蕊儿是真心待我,又还有谁会这么关心我呢?在路上一直对我寸步不离的无卫们,这会儿怕是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轻松快活着呢。说白了,他们都是唐忎的人,我同他们的主子闹翻了,他们自然不会再站在我这边了,这是多么现实而又残酷的事实啊。

  “蕊儿,如今想起来,真的很多事情都是一语成谶呐。”

  她要扶我起来,我身上软得很,只想就这么坐在地上,宁肯一辈子都不再动弹。

  刚开始嫁到雍王府的那几天,蕊儿一直都改不了口,有时候会王妃王妃的叫着,有时候还是姑娘姑娘的叫着,就连木兮也是,我就笑着跟他们说,不管我是王妃也好,是皇后也好,我永远都是你们家的姑娘啊,你们可以一直喊我姑娘的,这样听着还亲切。

  所以他们就姑娘,姑娘的叫下来了,包括无卫们,也总是改不了口,所以我也任由他们的欢喜,我自己无所谓。

  “姑娘,你在说什么呀。”蕊儿看我不起来,她也没有办法,一瞬间也红了眼睛,干脆也陪着我坐在地上。

  “没事,无所谓。”短短几个字说出来是多么的让我觉得心痛啊,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为什么我会这么蠢?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为什么每次都让我遇到这种,让我觉得难堪,自讨没趣和自取其辱的事情?

  我又吐了,胃里已经没有多少东西,但是就是觉得胸口很闷,很恶心。有时候会吐一点痰出来,有时候还会吐一点胆汁,有时候还有吐那种黑色的脏兮兮的东西。

  并且在今天之后,我从此一直就吐到生,每天都有吐。

  在无边冷风下待不了多久,在蕊儿的哀求下,我被她扶起来,两个人就着凄寒的月色,步履阑珊的走回去。

  梦中乾坤斗转,物换星移,总有一张满脸是泪水的脸,在我的面前晃。第二天醒来,浑身都觉得,不太舒服,各种酸软无力。

  “姑娘。”我这一,我睁开眼睛,就看到蕊儿和无闲两个站在床头,是蕊儿请来了无闲吧,无闲蹲下身子,要给我把脉,我把手一缩,就缩进了被子里面。

  “我没事,请回。”

  任蕊儿说多少好话,我都只当听不见。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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