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反将一军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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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他们有心的邀请下,把水晫也带了来。
所以,水里水昭带着身穿绿色披风的人浮出水面时,二人湿漉漉的身体紧挨着,密不透风,说不出的亲昵。他把人放在地上给人压胸口,再低头给她做人工呼吸。
水晫水岚水岩三人扒开人群看到这一切时,三个人的脸色都说不出的怪异。
水岩眼里冒出的计谋得逞的快意,被躲在人群中的我看个明白。
“四姐,这,二哥和三姐幸亏没有出事啊,这要是出了事,那可不得了。”她不当演员简直可惜了,刚刚还古怪的脸色一下子变成十足的担心。
水岚的性子我早就摸透了,她就是个直肠子,经常被水岩用作炮灰的,“二哥,你和她,你们这成何体统!”
她瞬间就炸了。
水昭依然在给人做着人工呼吸,湿漉漉的长头发散落在地上人的两颊旁,所以诸人都只是认那件绿色披风,认定那女子就是随同水昭一起上船的我。
包括水岩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二哥啊,本来就有不少不利你们的传言,你们这,这还相约游湖,还落水,你这还……你们的名声真的不要了吗?”
人群里的议论声就越来越大了。
就有人认出水岩他们的身份,再看水昭的身形,就明白原来他们都是水府的人。
就有人记起来流传了一段时间的流言。
“哦,原来户部尚书家的兄妹乱伦之事,果然是真的!”
“我就说呢,刚刚看他们一同登船,我就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他们,原来就是户部尚书家的!”
“你们小声一点吧,人家可是户部尚书家的公子和姑娘,小心被听了去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怕……什么,他们敢做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难道还不让人说不成?”
“是啊是啊,听说那,那位千金之前就和雍王殿下不清不楚的,原来这还是,一只脚踏两只船呢。”
议论声各种离谱,混于人群当中的我,渐渐心寒。
“好了,都在说什么!”随着水昭一声怒吼,我想起来正事,随把我手里拿着的干净披风往他怀里的人身上披去。
水岩等人看到我,眼睛都直了。再看到水昭怀里渐渐苏醒的人,都惊讶得说不出来话。
“四,四公主。”
水晫就走过来问有没有事,我请他去把马车叫过来,马车之前在渡口那里,这会儿这里聚集的人多,可能一时不容易过来。
我再起身走到水岚姐妹面前,话,自然是对水岩说的,“是不是很失望?我想,我们之间的账,应该好好的算一算了。”
她的脸色已经从讶然转换到平静,“我们之间能有什么账。”
“嗯,心照不宣。”
唐诗埋在水昭的怀里不愿见人,一直到上了马车,我才对她说:“委屈你了四公主。”
她脸色微红,没有看我,“这没什么的。”
我就去看水昭,他之前既然答应我的提议,那么应该已经考虑到了水中和四公主身体会有接触的一事,也就是说,四公主的名声,他是要负责的了。
我就推他,“该你发言了。”毕竟马车上只有我们三个人,害什么羞呢。
水昭像是才回神,目光从我的身上转到唐唐诗的身上。“公主,谢谢你。”
唐诗一愣。
我也愣着,就憨笑着,偷偷去掐水昭,哪知道被水昭一下子握住我的手,好笑的说:“你这是做什么?”
我,无比的尴尬。
“你都逼着雍王殿下向你求婚,还有什么戒指的,之类的,难道就不允许我也准备一下吗?”
“逼着,我逼着雍王?......”
“水二哥,你,你是说真的吗?”
我的手腕被人松开,很好,这份狗粮我吃,只见他们两个人四目相对,深情款款,水昭就说:“比真金还真,诗诗,我就怕我配不上你。”
“不,不,配得上配得上!”唐诗高兴的口不择言,把个电灯泡的我笑得。
回到水府,我找来我的衣服给唐诗换上,水昭就带着她进宫去了。
请求赐婚吧!
我去了烟爽斋,水岩在廊下备好了茶水,像是知道我要来,她特意等在此处。
像是以前握过来找她说话,她总是含笑起身拉我入座一样的美好回忆中的场景。
只不过时至今日,又都不同了,她坐在那里好整以瑕的等着我过去,老神在在的,仿佛他不只是将军夫人,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一样。
“坐吧。”
轻飘飘的两个字,再一次证明我刚刚看到的和给我的感觉,没有错。
“这次,你有没有放药?”
她端水喝的动作都没有停顿的,“你发觉了?”
我倒是觉得意外,落座后,敲着桌面玩儿,“你这次是连狡辩都省了吗?”
“我只是好奇,你虽然有两分聪明,但是也不至于全部都知道啊,难道你会读心术不成?”
“所以你现在回味过来了,今天的这一整出我都是为设计的你而安排的喽?”
她眸中闪过怒意。
“为什么?”
“问这三个字的应该是我吧,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设计我?”
她冷笑,没有说话。
“好,我也不勉强你,那我从头给你说起吧,因为上次的事情,你一直放不下,就拿你这脸上的面纱来说吧,你一直都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我,所以你要报复我。所以在进宫参加宴会的时候,你身上早早就备好了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水岚激我喝酒,她只是从来就和我不对眼,没事也要呛几句。但是迷药,你是在什么时候给我下到我杯子里面的?我不知道,所以我才会在娴妃娘娘他们的面前,丑态百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关于流传在街上的流言,也一定是你的功劳吧。”
“没错,全对了。”她抚摸着她的脸颊,神情亦扭曲,“我不怪你,难道怪我自己吗?”
我冷笑。
“但是流言也不可能是你凭空捏造的吧,你为什么会突然编造这样一个流言呢?”我使劲的想了想,“我和唐忎两个曾经聊过的一些话,难道就碰巧给你听去了吗?”
“不行吗?”
“可是那日你明明不在府中啊。”
“幸亏我回来了,否则怎么,能够知道二哥对你的龌龊心思呢!”她握紧手,口气非常不屑,“听到雍王那样跟你说,我真的是吓了一大跳!我不停的回想着,以前我也觉得二哥对你比对我和四姐都好,终于让我也嗅出来,什么不同的味道。我记得曾经,是因为什么事啊?他担心你担心得几夜都睡不着觉,真的超出了那种兄妹之情,更何况你们不是一个娘生的,但是自从,真的水灵出现之后,你也一直说你是假的,我才渐渐的回过味来,也许你压根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所以二哥才放任,他的心思成了妄想!你们真的是让人恶心,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落,谁知道你们还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一拳头捶在桌面,冷冷的看着他,“你少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们坦坦荡荡,从来没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或者越轨的心思!”
“那还不是由得你们说咯?不然谁知道啊,也只有雍王不在乎嘛?那我们还在乎什么。”
我忍住要去扇她脸的冲动,“所以就为了你的这种猜测,你就去街上散播流言,还在宴会上,在我的酒杯里下了药,然后有了这个铺垫,你也一直在窥探着,寻找下一次的动手时机,好让宫里的人甚至水府的人,都认定我和你二哥之间真的有什么不清不白,但是让你没想到的是,我自己送上机会来了,对吧!”
她恨恨的说:“你之所以会送上门来,是因为你察觉出来了,是我在背后搞鬼吗?”
我摇头,“我又不是神人,我怎么能够一猜就猜到是你呢?只不过想要证明一个人有没有做什么坏的动作,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吗?你以为今天中午的烧鸡我为什么一筷子一筷子的夹给你,我自己也喜欢吃啊,我为什么不吃呢?”
她的脸色陡然一变,“你放了什么东西?”
“我能放什么东西呢?不过就是多放了几把蒜,而蒜吃多了就容易那啥,你也懂的,然后,嘴里面的气味也很重,我这个人很奇怪,我的鼻子非常的不灵,但是我闻蒜味,隔着老远了,我就闻得出来。所以水昭接到我的眼神示意来紫薇苑来找我,你就跟在了后面。所以其实那个时候我才确定,是你,但是我没有证据啊。不过我虽然没有办法证明就是你搞的鬼,但是我有办法让流言不攻自破。所以才有了后面,水昭邀我游湖,然后唐诗一早就在船里等着我们,然后,和我穿着一样的衣服,跳进水里面,让你觉得你的计谋得逞了。其实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在那个酒里下的肯定是催情的药吧,所以你想带着水岚和水晫过来的时候你想看到的是,我们衣衫不整的在床上的一幕!水岩,你的心思真的是歹毒!”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冷哼说:“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怎么会是我的猜测呢?当我说我要去厨房准备一点东西带在船上吃的时候,你一下子就心生了一计,我就怕你来不及准备,所以我特意回屋子里换了一双鞋子,所以你才有时间,去厨房亲自准备了一壶果酒。所以等我去到厨房的时候厨娘刚好备好了由你已经加了料的果酒然后递给我,只不过你想不到,我早就知道了这一切,所以你如果还不服,我现在就可以和你两个去厨房找厨娘,我们三个人当面把话说清楚。”
她哼的一声别开脸,我知道她心里急了,只不过她习惯了逞强,“就凭着你的这张嘴乱说么?就算厨娘说我去过厨房,这也不能证明我做了什么,再且,就不能是你收买了厨娘,来诬陷我的吗?”
“所以你肆无忌惮的原因就是,无论在什么情况之下,都可以对我倒打一耙咯?你凭的就是,你才是水府正经的孩子的身份?”
她没有做声。
“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二哥端起酒杯就闻出,酒里面有问题了,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喝。你这样子做,你就不怕你的二哥从此就不理你了吗?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你的这个亲哥哥吗?”
“我在乎她做什么,他反正从来就不喜欢我呀,他从小到大他关心过我吗?你以为你们说的话我没有听见吗,你们还拿我当傻子?”
“那天,那天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尾随着他去到嗯紫薇苑,所以那些话,是我们故意说给你听的,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们不说那些,你又怎么,又怎么可以把你激着,再动一次手呢?其实你的心,原本为善。”
她震惊的看着我,“所以,这是圈套,你们一直在耍我?”
我苦笑,“你怎么不说,一直在给我们下套的是你?”
她没有做声。
是无话可说了吧!
“你一直在利用大家对你的感情,做着伤害大家的事情,水岩,你再这样,有一天真的会众叛亲离的。”
“你又吓我,你真当我是被吓大的吗?”
“目前来说,你唯一没有动过手的就是我大哥,也是因为他是真心对你很好的人吧!并且因为真水灵出现之后,他对我就淡淡的......我想他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好,你也会想着对付他吧。如果说真水灵是携着仇恨而来,那么你呢?其实你才是报复心最重的一个人。你甚至可以对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下死手,水岩,你睡在床上,半夜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因为你们这些人对我都不好,我为什么不能报复你们?”她一掌拍在桌上。
我也一掌拍在桌上,“你只会把原因归咎于别人的身上,你说你二哥不够关心你,但是他最起码也没有打过你骂过你更遑论害过你吧!你恨我,用你的话说是,你喜欢的岳公子喜欢我,但是你知道不知道,我和他两个之间真的没什么,就像你一心觉得我和你二哥之间有什么一样,这些都是你狭隘的心思在作祟!还有水岚,对,我也觉得了,你母亲裴氏很偏心,可能在她看来,生了一个儿子以后又生了一个女儿,所以格外的疼爱些,但是再生了一个女儿,就不觉得稀罕了。对,是,水岚对你也不好......但是她对其他人也一样啊。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她的嘴巴不饶人,但是心思并不坏,自从她嫁人,过节总会给家里人带礼物,你的那一份比我的重多了......你是怎么狠的下心的在寒冬腊月的天里推她入荷花池!你就在干岸上看着!”
“谁给你的资格让你对我对我大吼小叫了,你凭的什么,你个野种!”我头一次发现她的居高临下的模样带着令人讨厌的感觉,我也站起身,原来她还比我高一些,然而,段数也不过如此!
“啪——”我被她噎住也就一两秒的功夫,正要还击,一道比我更快的身形冲过来,对着水岩就是一巴掌,“我有资格吧,我打死你都不为过!”
我侧目,水岩抬头,这才发现是水岚来了。
她呼吸声粗重,胸膛起伏,好像气的,不轻的样子,不知道我跟水岩的对话她到底听到了多少。
水岩抚着脸颊红着眼,指着水岚又指着我,“你早就知道她来了对不对?你故意把这些话都说给她听,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蛇鼠一窝了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也就笑了,水岚看一眼我,再去看水岩,“你若是这么看待我们的,我不介意,就如你所愿,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才是家里面最可恶的那个人。我跟水灵两个不管相处得怎么样,她最起码没有在我背后使什么坏,而你呢?简直是丧心病狂,六亲不认了!”
发怒的水岚,大这么大的怒的水岚我第一次见水岩也是,她被震慑得倒退一步,突然上前拉住水岚的袖子,“四姐呀,你不要听她胡说,我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就像你曾经说的,我们要一致对外,不要窝里反了,你不要受了,她的挑拨离间之言,她刚刚一定是看到你来了才对我,诸多诬陷。”
水岚狠狠的抽出她自己的手,“幸亏我今日,阴差阳错的听到了,否则我不不知道还要被蒙在鼓里到什么时候。我就奇怪啊,在湖边,她看到我们来了之后,神色就有一点不一样,你们以前那么要好,她竟然一个字都没有对你说,而你也没有对她表现出来任何关心。回来之后我看她往你这里来,我就想过来看看她是不是想找你的麻烦,但是没有想到让我听到这么多不堪的事情。可笑啊,我原本还想着我们姐妹今天可以一起揍她一顿呢,水岩,你你简直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
“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我才是家里面最听大人话的孩子,我才是最疼爱家人的人呐,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我,我比你们都懂事。”
水岚慢慢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时好像很惆怅,“对呀,你以前,的确是家里最招人喜爱的孩子,水灵叛逆,我的性格其实很不招爹爹待见。只有你,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多话,在祖母和爹爹的眼里,你比我们两个都听话懂事多了,他们也没少疼爱你呀。你为什么一定要,攀比呢?比我还会攀比,你知道不知道我刚刚听见她说,你设计二哥和她,我心里有多么的胆战心惊吗?若她因此真让皇族蒙羞的话,皇上一怒之下,一个搞不好就砍了她的脑袋,还有哥哥的,你不在乎她,你也不在乎二哥的性命吗?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母亲的心情吗?”
水岩一声怒吼,盖过水岚的声音,“二哥二哥母亲母亲,说来说去,你在乎的也就是他们咯!对了,反正你们都彼此很在乎,是吗?谁会在乎我呢?你说说,从小到大,你们有谁真正的在乎过我?从小,我穿的就是你的旧衣服,同样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母亲只会守在你的床边。你觉得我会在乎母亲的心情吗?是你们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的呀,我的铁石心肠也不是从来就是这样的,是被你们慢慢磨成这样的。”
“所以,你在多大的时候就想到了以后要报复我们?”
“这不是废话吗!何曾真正的伤害过你,不过就是让你和水灵争执的时候,推了你一把而已,谁叫你一直狠不下心肠对付他们呢,我这是在帮你,你没发现吗?”
“推我是帮我?我发烧几天几夜,险些连命也没了,你这是在帮我吗?”
她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面巾,指着那明显的疤痕说:“所以这就是我的报应呐,你们都觉得我坏透了,所以这就是我的报应,你们开心了吗?”
“没人希望你有这个报应,这也是你咎由自取,不是吗?”
“呵呵,上次还说要替我报仇呢,要替我在她的脸上,划十下呢?今天这么快就换口气了?是不是看准了她是准王妃呀?怎么,你现在不和她比高低了?我当时还以为你又要和她,抢雍王呢,没想到你这次倒是有自知之明啊。”
“我,我之前以为,真的是你们两个发生了争执,然后是她拿簪子,伤了你,如今看来,真的是你有杀人之心,才落得这么个下场。我抢不抢雍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我们的姐妹情分也到此为止吧。反正我们都各自嫁了人,我也不忘想沾你的光,你以后也别想着进我许府的门!”
姐妹之间对话如此,好像已经没有必要多说了,我看她们两个红着眼睛,而我站在柱子旁一直插不上话,便想着走人算了。
水岚却喊住我,“不介意的话,一起走?”
讶然的我微微一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请吧。”
“水岚!”背后水岩大喊一声,像是用尽力气,“你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千万别有一天,你求到我的面前来!”
水岚没再做任何回应。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叹气。
我也忍不住叹了两声。
“真没想到,她......她以前真的很听话,我甚至还认为她的那种听话映衬着我的刁蛮,所以还一直排挤她呢。”
我能说什么?只能无奈一笑。
“也许就像她说的,从小到大,家里人对她不够重视,所以致使她本来健康的心灵,渐渐的变得这么扭曲了。”
我听她声音越来越低,不觉有着同感,“好在如今什么都过去了,以后见了面,能不尴尬就不尴尬吧,一年也总有那么几回要见面的。”我又笑问:“刚刚话说的那么绝,这会儿子又在这里替她难过,所以我想,将来真的她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也不会放任不管吧,你也不过就是嘴硬罢了,心里也软的很。”
她倒被我说的一笑,“你很了解我?”
我摇头,“只不过发现你与以前不一样了,应该是,嫁作他人妇之后,也在慢慢的成长吧?”
她倒像发现一份意外之喜一样,多看了我两眼,“你说的这句话我倒是很爱听。怎么样,以前我们的那些事可以一笑泯恩仇了吧?”
我挑挑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就大结局了呢。”
“什么大结局。”
我摇头,跳过这一句,“其实吧,以前心里也怨过你,但是,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也打过你两次啊,其实我的心这里还虚的很呢,我心里总担心着有一天,你也把那两巴掌给打回去。”
“这么说,你一直惦记着挨打咯?那么我没有成全你,你是不是很失望?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来体会一下那种疼痛的感觉?”
我作势挡住她迎起的手,“别介,我待会儿还要回雍王府呢,这,有时候女人在男人面前也要一点面子啊。”
“我还以为你是怕雍王会找上我们家里来,然后我和少顷两个打不过他呢。”
“你们也确实打不过他,不过,他才不会为了这么点子事情,而这么闹腾呢。”
“又在说我什么坏话。”我差点被我没有来得及收音的一句话噎住自己,一转头,自花树下面走过来的人不是唐忎又是谁?
“雍王。”
对于水岚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和客气的见礼,唐忎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做声,我就推他的手,他勉强说了句免礼。
水岚就笑,“既然雍王殿下来接你了,那我就不送你了,我这就先走了。”
“我第一次发现她这么有眼色。”
水岚走后唐忎肆无忌惮的揽住我的肩,我瞟了他一眼,不无感叹的说:“你应该感叹一下,现在不是夏季。”
“何解?”
要是大热天的我也不会放任你随随便便拥啊抱的了。
“你怎么这就来了?”
“你们这是和好了?”
竟然很难得的同时出口。
唐忎给个眼神,意思是问:谁先说?
我也就不客气了,“他知道了,水岩对我们做的一些事,包括推她入荷花池的事情。”
“当初推她进荷花池的竟然是你家五妹?”
眼神中的指责也太明显了!我瞪他一眼,“女人之间的这些小打小闹,难道一一都要向你汇报啊,你也不怕听腻了,听烦了。”
“只不过觉得你也真能瞒,连我也给瞒住。”
他带着我往正厅去,听我叹气便问:“是喜忧参半?”
我点头,“其实这样,又何必呢。”
“从你昨天故意激我跟你吵架开始,我就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你这么快就把事情给解决了,不让我出一点力,你这也太让我放心和省力了。”
我微微苦笑的说:“你倒是觉得是故意激你那也许,是真的同你吵架呢?”
他不留痕迹的看我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那就把你哄好,让你以后没有机会再跟我吵架。”
这人就是习惯性的盲目自信。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说。”
“水昭和妹妹的事情,父皇同意了,礼部已经开始着手挑日子了。”
“哦。”
“怎么这么淡定?”
我又是叹气,“我今天一天的心情起伏已经够峰回路转的了,你还指望我能有什么大的反应吗?”
“好吧,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同你商量。”他神色认真的看着我。
我也就停下步子听他说,“直说吧。”
“你觉得如果我们的婚事跟他们的办在一天,会不会更加热闹。”
我愣了一下,抬眸看着他,“谁说要嫁给你了?”
“你不嫁不行啊,我给你准备了这个——”一道金光的出现出点闪瞎我的眼睛,我的妈呀,还真是戒指,这上面镶嵌着的是,是我最喜欢的兰花?
“你这是想弄折我的手指吗?”
这估计有三四十克吧!太大颗了!而且......很丑!
“我现在带你回去看凤冠的图画,太多了太难挑了,我怕我挑的不合你心意,一切都以你的眼光为准......”就这样,我成功的被他带偏了话题。
后来我和唐诗再说到这个话题时,都是一样的气闷。
当初说要求婚的男子,后来都是不了了之。
很气人的。
不过我又想,也怪我没有详细同他说,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求婚该有的仪式和步骤,好像也不能......怪他?
说起十月十五这日的热闹,人们都是用人山人海这样的词来形容。据说,这天襄阳城所有人都休沐在家,没人开业,都趁机给自己放了一天假,并且后来的这一天,成了一个休假日。不管是商业老板还是酒楼小厮,这一天都可以不上班,并且是有薪的。
这让我知道的时候可把我给乐坏了,原来有薪假期,在古代就已经兴起了!
后来薛老太太提起这日更是笑个不停,句句都是心疼他儿子的意思。说是那一天,可把他给忙坏了。
是啊,虽说是两对兄妹同一天结婚,但是良辰吉日是万万不能也是同一个时辰的,排场地方不允许,生辰八字不允许。
所以,还是有点强制性的,叫礼部的把我和唐忎的时辰放前面一点,否则,我还没出门,唐诗就进门的话,越发会引起交通堵塞。
我们后来自己说到这个事情,也觉得同意当初觉得唐忎说同一天大婚的提议实在太不明智。
彼此都少,见证了一场热闹不说,而且那一天实在是有诸多的不便。就比宾客这边吧,以唐嫣为首的他们一直抱怨,她又想留在水府里,见证四姐姐同水家公子的拜堂之礼,又想去雍王府,见证我和唐忎的拜堂之礼,把她给纠结的,结果她来来回回的赶,弄得两边都没有赶到,把她给气得!于我们而言,竟然有人,不停的拿两个新娘相比,也拿两个新郎相比。
让人意外之外的是——新娘么,水家的凤冠霞帔没有四公主的大气,好看。
新郎么,水家二公子没有雍王笑得灿烂。
反正,在我看来,人们不过是捧一踩一罢了,微博里面常常见到的现象啊!
饿着肚子把一切繁文缛节都弄完了被人扶进洞房,我整个人直接仰躺在床上,耳边顿时又响起蕊儿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姑娘,仪态啊仪态。”
她扶我起来,我的背贴着床铺不愿意挪,“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说话,你累不累?”
“我当然累啊,我真不知道,明明是姑娘成亲,为什么我也跟着这么累。我想了想,觉得,肯定是因为姑娘不听话的缘故。” 请妻入瓮:桃花依旧笑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