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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课程表上，还安排有第二天的英语早课，于是程雎早早就去睡下了。一夜无梦，也许真的是累了吧，很难得，她睡得很安稳。气候转凉后，天亮得也有些晚了，但她还是提前了半个小时起床，这样可以赶在学生起床前就收拾好自己的形象。

　　这时，天色还有些暗，蒙蒙亮。程雎端着水杯去了厨房，两位婶婶已经在忙了，观察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她又看到了那长条柔软的面粉团，若是年龄还小，她一定会立马去扭断一截儿，拿在手里把玩，可惜的是，这样的行为早已不适合她了。

　　一位婶婶问她怎么起得这么早，她从容地说：“第一次上早课，还是早些起来比较好。”又闲聊了几句，她端着杯子出了厨房，去办公室看了看三个班的英语课本，在心里琢磨了下晨读内容，便先去教室里在黑板上用大字写了下来。

　　等她再下来时，学生们陆续起床了，有的在水池那儿洗脸，有的刚去厨房接了热水出来，还有的已经在站队列了。她静静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脚步已经到了办公室门口了，顺手拉过来一张彻夜未眠的椅子，坐了下来，让清晨的凉风刷新了下头脑。

　　广播里的声音已经传开了，值日老师顶着微微倦容，按时到位了。早操的口令响起时，程雎上楼了，她在三年级教室门口，趴在栏杆上注视着操场上的动作，心里又在追忆着往日的岁月。

　　早操口令结束前，三年级学生揉搓着眼睛、打着浅浅的哈欠，坐在了教室里。程雎提高了嗓音说：“今天的晨读任务我已经写在黑板上了，大家现在就开始读书吧。记住了，读书声音要大，声音小的人，那我只好把他她请出去了。”

　　学生们一开口就是齐声朗读，节奏异常地整齐。程雎心底流过了一丝无奈和惊讶，微微皱了皱眉，在角落堆满了书的课桌上找到了“教鞭”，使劲儿敲了敲桌子，示意学生们息声，她才说：“停下来，大家先停下来。你们平时都是这么齐读的吗？”

　　顿了顿，她继续说：“晨读的时候，按照自己的节奏读书，不是齐读，听明白没有？”大家是大声答应了，可重新开始后，仍旧是拖着长音齐读着，程雎不免有些焦急了，她缓和了下情绪，又拿着“教鞭”敲了一下，这会儿，早操也结束了，她还是提高了声音说：“按照自己的节奏读书，不要齐读，再来。”

　　这回，学生们才领悟到这句话的意思了，此起彼伏的读书声弥漫了整个教室，程雎微微笑着走了出去，又赶往了走廊的另一头儿。四年级，学生们在教室里呆坐着，也不知道把书拿出来读，还有的在闲聊，程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扑克牌的脸上满载着怒气，厉声道：“没看到黑板上写的晨读任务吗？怎么上课铃声响了，跟没响一样呢？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忆稚伤怀，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