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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衣正防备着他,伞傀女却突然握伞出招袭击。他这才发现大意了,转瞬间伞傀女已经逼到他眼前,刚想闪避,却被酒仙人一口火焰拦住了去路。
楚小舟在一旁看着白骨衣陷入苦战,紧张得手心冒汗。
突然她急中生智,立马转身跑向藏酒的毡房。
白骨衣被两人联手围攻,每一次出手都被酒仙人所限制,伞傀女却能在火焰之中自如地穿梭。
眼看机关伞再次收束成长枪刺来,四面八方火焰燃烧,白骨衣避无可避!
就在这时,一只黑色的乌鸦掠过天际。
伞傀女在那一刻分了神,抬头看去。当她视线回到原处时,一个黑衣琴师从古琴中抽出十几根泛着银光的琴弦,琴弦在半空有卷成一柄弦刀,直接挑飞了她的机关伞。
她心底一沉,连忙想去抓回自己的武器,却发现不远处的噼里啪啦拿天诛臂瞄准了自己:“按道理说,你再多走一步,我保证你粉身碎骨!”
就连最废物的李胖子也赶了回来,但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好仗着人多,在一旁呐喊助威。
“白骨衣,必胜!魔盗团,无敌!”
酒仙人见状,便想张口喷火,为伞傀女破开一条道路,火苗子刚出口,楚小舟便从毡房里冲出来,朝着白骨衣扔来一个酒坛子:“接住!”
白骨衣立即会意,伸手一接,拍碎了封口,迎面就按在了酒仙人的嘴上,这下非但火焰没能喷出来,反而沾了四溅的酒水,当即烧红酒仙人的双唇,疼得他满地打滚。
白骨衣第一时间捆住了酒仙人,眼见情人有难,另一边伞傀女突然按动机括,机关伞弹出两截伞骨,将自己周身护了个严实,她的速度也猛地加快,如此暴走突围,居然接连闪过噼里啪啦几发火弹,瞬间与魔盗团拉开了距离。
轻风吹过平原,掀起一地尚未燃尽的草木灰,明明灭灭的火星子隔开了两拨人马。
伞傀女和白骨衣魔盗团就这样对峙着,两方都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实话实说,伞傀女强得超乎想象,白骨衣没有完全的把握能把她留下。而她自己,也十分清楚眼下还有机会独自逃跑,但她看了一眼被白骨衣捆住的酒仙人,面相忽而变得凄楚起来。
酒仙人看着他,示意她赶紧离开。
伞傀女长吸一口气,面色凝重。
然后,她主动伸出双手,走过来道:“我输给你了,白骨衣,把我也捆起来吧。”
白骨衣愣了一下,让噼里啪啦看好酒仙人,上前拿绳子捆住她。当他把伞傀女绑好,重新带回酒仙人身边时,她的表情反倒不再那么凝重,看着身旁的酒仙人,她显得轻松了许多。
“何必呢?”酒仙人颓丧道。
“被关了十几年了,咱们总是隔着牢门相望,这几个时辰,咱们俩能牵着手出来透透气,看看风景,足够了。”伞傀女倒是毫不在意,自顾自检查着机关伞的损坏程度。
这时候楚小舟才赶过来,竖起大拇指道:“果然还是得靠步大哥!”
余辜刚卸下白骨战甲,听了这话,顿时一脸不服:“我也很重要的好吧?难道我们配合得不好吗?”
“谁让你接我的酒坛子了,我是丢给步大哥的。”楚小舟一脸嫌弃。
就在余辜和楚小舟斗嘴的时候,步足惜和噼里啪啦走到毡房里,清点伞傀女她们的包裹,里面有两把弩和数不清的止痛丸、烟雾弹,应该是其他机关师从龟狱浮屠里抢来的物品。
原来酒仙人和伞傀女来毡房的路上,顺路在战场上捡了不少东西,只可惜还没派上用场,就被魔盗团收缴了。
看到步足惜把这些东西打包装走的时候,伞傀女还叹了口气:“唉,可惜了。本来还可以拿着这个去找河清晏,换点食物什么的。”
余辜闻言,诧异道:“什么意思?”
伞傀女看了他一眼,解释道:“跳下来之前,河清晏在出口挨个跟我们交代,让大家伙儿到了风暮原的古战场上,尽快搜集齐物资,然后带去找他。他说狱司命大人还有大杀招等着我们,我们必须尽快团结起来,集中所有资源,才能逃脱追捕,真正完成越狱。”
“河清晏?”余辜看了看李幕重。
“是以前玄字区的一个老机关师。”李幕重回答道,“整个镜牢里的地下经济都是他掌握的,出了名的靠谱,看来这次越狱他也出来了,由他牵头,大家肯定都信他。”
余辜眯起了眼睛,思索道:“如果那些囚犯真的联合起来了,那可就麻烦了啊……”
“我们三个刚才根据小舟提供的落点去抓人,发现人早不在了,附近的资源都有被搜刮的迹象,看来他们已经在朝某个方向聚集了。”步足惜不动声色地道。
余辜又问伞傀女:“河清晏说狱司命的大杀招,那又是什么呢?”
伞傀女摇摇头,显然不知道。余辜疑惑地抬起头,隔着云层,他似乎很想看到那个神秘无比的狱司命到底想做什么。
天空之狱上。
因为挟持阿月而郁结的怒火,归毛毛彻底暴走了。
这次越狱,一共三千六百犯人参与,共造出滑翔翼鸢七百多架,除了最开始侥幸逃跑的那一百犯人外,剩下的几千犯人全被狱司命一人制服,这些狱卒们直到此刻还记得那是一个什么场面,归毛毛全力疾奔,身后拖起一道道残影在天空之狱的各个角落闪现,每到一处便是一个囚犯倒下,像是镰刀在收割枯萎的庄稼,又像是闪电击碎漫天落花。
老大这么拼命挽回损失,狱卒们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将被制服的囚犯们以最快的速度丢回属于他们自己的牢房。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归毛毛破天荒地坐在船首的龙骨之上,望着脚下的浮云发呆。
整天被他踩着的那只乌龟此刻像是睡熟了一般,静静地卧在他的身侧。
在他身后,所有的狱卒和巡逻士兵都已经列队完毕,却没人敢发出丁点声音以防吵到这个实力可怕的狱司命大人。
过了好久,郎中搀着天字区的牢头颤巍巍走了过来,虽然重伤在身,还是坚持给归毛毛行了全礼。
“属下参见大人!”
“他的伤势怎么样?”归毛毛没回头。
郎中把话接过去道:“幸好大人出手的速度足够快,快到伤口还来不及裂开,小人才能救下他一命!”
“属下感激狱司命大人手下留情!”
“你不用感激,虽然你还活着,但我当时毕竟动了杀心!……我败了,彻底败给他了。”
“大人万万不可放在心上!小欢喜就是个疯子!”郎中劝解道。
“疯子?”归毛毛苦笑了下:“只有疯子,才能真正看透另一个疯子!”
说完这句话,归毛毛站起身,第一次冲着众多属下面前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然后他直接跳了下去。
没有滑翔翼鸢,没有任何措施,归毛毛就这么赤手空拳地从万丈高空跳下。 魔盗白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