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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白先生肯救囝囝吗?”陆廷琛很着急的按住她的肩,看到她一脸颓然,他心下一凉,知道她此去毫无收获,他一拳狠狠地砸向墙面,手上顿时鲜血直冒,“都怪我自私害了囝囝,心儿,你打我骂我吧,就是不要这样子沉默,我看了害怕。”
自从囝囝开始输血后,莫心儿成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睡着了再醒来,囝囝就已经不动了,所以她总是睡得浅,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手指探到囝囝的鼻端,感受那呼出的温热气息。
她知道囝囝随时都有可能对输血产生排斥反应,所以这些日子一直留意着,她多么希望这是老天给她开得玩笑,等她再醒来时,囝囝已经健健康康的。
“医生说什么了?”
她的表情很平静,景柏然却看出了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受来,他清了清嗓子,道:“医生说囝囝是对输血产生的排斥反应,已经度过了危险。”
“哦。”莫心儿点点头,站到玻璃窗前,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子,一阵心酸。她不想再去求白少棠,可是就让她看着囝囝等死,她又做不到。此刻她恨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孩子需要她的时候,她一点忙也帮不上?
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凄凉无助,他想将她拥进怀里,而且他也真的这么做了,怀中的她不挣不扎,难得的乖顺。他将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道:“心儿,囝囝会没事的。”
他知他是在自欺欺人,医生说过的,就算囝囝得到了骨髓移植,也未必能挺过术后的排斥反应,医生的话已经残酷到要他放弃囝囝的生命,可是这是他跟莫心儿的孩子,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牵绊,他怎么可能放弃?
得知白少棠的骨髓适合囝囝后,他仍然没有放弃寻找合适的骨髓,但这么久了,仍旧没有消息,所以他们的希望就是白少棠,如果他不愿意救,那么囝囝除了等死,已经别无他法。
莫心儿沉默了许久,最后她挣开他的怀抱,平静地对上他的眼睛,“陆廷琛,我求你一件事,行吗?”
她很少用这样哀求的语气跟他说话,除了那次在公寓里,她求他放她走,因此听到她这句话,他莫名心惊。“心儿……”
莫心儿没有让他说完话,她已经飞快地打断他,“你知道吗,在拉斯维加斯时,我不顾一切跟着你回来,我就决定背弃一切,你的欺骗也好,墨凌修的死也好,我想我背弃一切跟着你,我们总会幸福的,可是盘桓在我们之间的误会与谎言太多太多,多到我们都伤痕累累,多到我再也撑不住,我现在也还爱着你,但是我没有勇气继续跟你走下去。”
“心儿……”陆廷琛急急地唤她。
“你听我把话说完。”莫心儿声音稍大的阻止了他的话,她背过身去,已经泪流满面,“陆廷琛,我们离婚后,我们彼此尽快找个人结婚生孩子吧,或许同父异母,同母异父的姐弟也可以救囝囝。”
听了莫心儿的话,陆廷琛只觉得荒谬,他到死都不会放开她的手,又怎么可能答应她这么荒谬的条件。他走过去扳过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时,他怔了怔,却止不住怒火高涨,“心儿,孩子我们可以生,为什么一定要跟别人生呢?”
莫心儿挣开他的手,淡淡道:“我们两人都是带因者,就算再生一个孩子也未必是健康的,而且我是剖腹产,三年里不可以怀孕,我们能等得起,囝囝等不起,求求你,照我说的做,好吗?”
莫心儿咬牙再咬牙,吸气再吸气,才能勉强控制住砸开她脑袋,看看她脑子里是什么构造的冲动,“阿离,这太荒谬了。”说完他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莫心儿在后面追他,“陆廷琛,你答应我吧,就算……是让我有希望继续活下去……”陆廷琛没有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就会掐死她。他的心悲到极致,当初种下的是什么因,现在就是结的什么果。这段感情是否再也维持不下去了,为什么他用力想将两人紧紧地系在一起,反而让彼此越走越远?
白少棠最终被警察带走,陆珍与雅惠恢复了自由,雅惠被白少棠囚禁了大半年,现在恢复了身份,她自觉无颜面对陆天云,白家被查封后,她就住进了酒店。
陆珍急躁的性子在这三个多月里被磨砺得差不多了,当初她迫不得已跟了韩永强,韩永强虽是粗人,可是对她却是极好的,让她慢慢对他动了心。
直到警察查封了白家,她才知道韩永强的身份原来是卧底,这让她更加佩服他,而就在这时,她发现了自己有两个月没来月事了,一查,才知道自己怀了三个月的身孕,她是又惊又喜又怕,心中一时五味杂沉。
韩永强知道她怀了身孕,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黝黑的俊脸上是满满当当的笑意,他将陆珍抱在怀里亲个不停,陆珍心里甜蜜得很,但还是佯装不悦,不让他亲她。
韩永强软语相哄,别看他嘴笨,说出来的甜蜜话尽是陆珍爱听的,一时间两人幸福不已。
所谓有人喜有人忧,莫心儿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囝囝出院后,吃得极少,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一下子瘦得皮包骨头了。
自从上次见到墨凌修后,也意外得知莫怀远还活着,她就寻了理由搬到二环的公寓住,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而她将大部份时间都分来照顾囝囝了。
看着囝囝一天天消瘦下来,她不知道囝囝能不能撑到找到合适的骨髓,只是想在这些不确定的日子里陪着她。其中陆廷琛来过几回,都被莫心儿拒之门外,她没有像上次一样一声不响的离去,因为囝囝的情况容不得她任性。
雅惠让陆珍推着来看望过她几次,两母女间似乎一直都没有共同的话题,出了白少棠的事后,莫心儿在心里更加怨恨雅惠,若不是当年她生下她,却不抛弃她,她怎么会像现在一样过得这样凄惨。
或许她会找个平凡的人,平凡的爱一场,然后平凡的度过一生。
可是夹杂在上一代的仇恨中,不仅她无法得到幸福,就连囝囝一出生都活在痛苦中。两母女相顾无言,雅惠陪着她一直坐到天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她第一次觉得,莫心儿从来就不需要她。
临走时,她忍不住的对她说:“心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爸爸捐出骨髓来救囝囝。”
莫心儿抬起头来,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冷笑道:“我没有爸爸,我的爸爸只有莫怀远。”
谎言,全是谎言。莫心儿发现,她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她。大家都在一片谎言中活得圣洁,实际上比谁都要肮脏。只有她是个小可怜虫,一直被欺骗着。
陆珍推着雅惠下楼,将雅惠交给了司机,自己寻借口说肚子疼,要回莫心儿家借个厕所。雅惠心事重重,也没有多加阻挠,只让她快去快回。
陆珍肚子已经有点显了,韩永强回了MG,正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她是甜蜜多过忐忑,然而对莫心儿,她心中的怨恨是一分不少。她按响门铃,来开门的是保姆陈妈,她径直进了门。
莫心儿此时正抱着囝囝哄她睡觉,自从囝囝生病后,就越来越粘人,除了她谁也不让抱。莫心儿为此极为恼火,这些天都没睡好觉,陆珍进屋时,她正打着一个长长的呵欠,然后就在嘴巴张得大大时,看到了陆珍似笑非笑地站在房门口。
莫心儿如今是只要是陆家的人,她一个都不想见。但是陆珍既然去而复返,就一定有话要对她说,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说吧,你想说什么?”
陆珍立即拉下脸,她走进去,盯着莫心儿怀里瘦得皮包骨头的囝囝,冷笑一声,“姐姐,你不用紧张,我说几句话就走。”说完她大赤赤地坐在了莫心儿对面,双手优雅地平放在膝盖上。
她目光炯炯地望着莫相离,“我一直想不明白,囝囝为什么会遭这么大的罪,现在想起来,全都是你爸爸的错,要不是他那么丧尽天良,你的孩子又怎么会遭报应呢。”
“你……”莫心儿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话,抬起头狠瞪她,看见她悠然自得的表情,她又泄了气。如果她说几句狠话就能泄愤的话,随她去吧,自从知道白少棠是她爸爸,并且软禁了陆珍后,她对她一直很愧疚,她不在乎她的几句恶毒话。
陆珍瞧她本来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又恢复平静,她幽幽一笑,对着这个从小就失去母亲的姐姐,她竟是怨怼不起来。“其实我也该感谢白少棠的,若不是他将我软禁,我又怎么会遇上强哥,人一生,不管是什么样的开头,能够爱上就是一种幸运,我以为你跟我哥会白头到老,没想到最后,你们还是迫于现实的无奈而分手。”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