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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自小就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男人,莫心儿强忍许久的心酸全部倾泄而出,扑进墨凌修的怀里号啕大哭,墨凌修拍着她的背细声安慰,站在一旁的池城低咳一声,沉声道:“墨总,要叙天伦请等我们把白少棠抓获再叙。”
墨凌修只好将莫心儿推离自己怀里,举起手做了一个进的手势,马上就有人破门而入,以极快极诡异的速度向别墅里冲去,莫心儿看着这些全副武装的警察格外惊心,她急忙从墨凌修怀里抬起头来,急问:“墨哥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
“那只是金蝉脱壳之计,心儿,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事实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在国外被人重点保护,目的就是引白少棠出来将他一网打尽。”墨凌修神色异常刚毅。
莫心儿难以置信地看着墨凌修,怔愣的问:“为什么要诈死?”
然而此时的情况已经不容墨凌修与莫心儿细说,他拽着莫心儿的手,在众警察的保护下,缓缓走进别墅,有一名长官模样的警察前来向他报告,“墨总,白少棠与人质都在客厅里,他们手上有枪,为了避免伤到人质,我们不敢乱动。”
墨凌修眉目一沉,紧走几步穿过小花园,越过游泳池,进入别墅,白少棠果然端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个红酒杯子,嘴角噙着一抹自得的笑意,遥遥地像墨凌修举杯,“墨总真是深谋远虑,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回国的事,是我小看你了。”
墨凌修脸色未变,他松开莫心儿的手,回敬道:“彼此彼此,我也不过是学你当年,白总,若你不走上这条害人的道路,我又岂会费尽心力与你周旋,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好一句自作自受。”白少棠根本就不惧怕他,他站起来冲他冷笑,“如今你是官我是贼,我没什么话好说,是我技不如人,我输得心服口服。没想到你的城府居然如此深厚,要动手就动手吧,我不怕你。”
雅惠看到警察冲进来时,她还在给白少棠倒酒,自从莫心儿与陆廷琛到别墅来后,白少棠就再也没有将她关起来,也没有让人限制她的行动,他那么平静,她却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她,只问她,若是有一天他死了,她会不会难过?
这个问题问得她莫名心紧,她第一次主动拥抱他,这个男人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他不嫌弃她容颜已衰,他不嫌弃她是破鞋,更不嫌弃她双腿已废。他一向强势,从不会问这样假设的问题,可是现在,他却问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所做的生意必定不是正经生意,可是从不过问。她最终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现在看到墨凌修死而复生地站在她面前,她知道有些事情在今天该做一个了结了。
她伸手扣住白少棠的手腕,急道:“少棠,不要离开我。”她被白少棠囚禁了半年多,这半年里,她从最初的不情愿与不甘心,到现在的心甘情愿,都是因为白少棠的爱护与疼惜。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陆天云身边,她也没脸回到陆天云身边,所以与其孤伶伶活在这世上,不如与最爱自己的人在一起。
白少棠回头温柔地看着她,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惠儿,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没事的。”
白少棠眼神温润,宽慰着她,雅惠眼前一热,回头看着墨凌修,轻声问:“为什么不肯放过他?墨总,我一直以为我离去就能大家好受起来,没想到终究是我做错了,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你就不能后退一步,海阔天空吗?”
“伯母,你知道他在做什么生意么?他祸害百姓,我不是为了个人恩怨针对他,而是为天下除一大害,墨氏与他的恩怨诚如他所说的,20年前那场大火就已经把所有的仇怨都烧得一干二净,不是我不容他,是法不容他。”
“不要把你的私心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要抓我就动手,废话少说。”白少棠从接到送往香港那批货因出事时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早已经等着这一天到来,墨凌修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墨凌修想要定他的罪,没那么容易。
而现在,他要让墨氏这些人的伪君子的形象彻底在雅惠与莫心儿面前揭露。
莫心儿一直震惊于事情的急转直下,直到看到白少棠示意他的兄弟收了枪,她才想起自己到这里的目的,她扑上前去挡住墨凌修,急道:“墨哥哥,求求你不要抓他,囝囝情况危急,只有他能够救囝囝。”
墨凌修为难地看了她一眼,“心儿,抓不抓他不是爸爸说了算,国际组织早已经盯上了他,我也只是协助他们将白少棠揖拿归案,你不要任性,你的女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莫心儿摇头,“不,如今只有他能救囝囝了,墨哥哥,算我求你好不好,求你让他救救囝囝,我不能失去囝囝。”为了女儿,再无理的要求她也能提,只要囝囝无事,她就心满意足了。
见墨凌修不表态,莫心儿再看站在他身边面无表情的池帅,她又扑过去求池帅,“池帅,看在芩芩的面子了,你们让他去医院救救囝囝,好不好?”
白少棠看着莫心儿泪流满面,他轻哼一声,“谁说我要救那个小丫头了,你在求他们之前,是不是应当先求求我呢?”一听到她求他们,他就极不爽,女儿是他的种,凭什么去祈求仇人。
莫心儿眼泪生生地僵在眼眶里,她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少棠,半晌说不出话来。是啊,她本末倒置了,白少棠根本就不愿意救囝囝,她就算求墨凌修与池帅暂时先放过他,他也不会救囝囝的。
“那你要怎样才肯救囝囝?”
“很简单,为我报仇。”白少棠静静地看着她,她是他的女儿,这件事为什么他不早点知道?
莫心儿全身都发起抖来,她咬住下唇,目光坚毅的回视白少棠,“仇恨是你们那一代的事,为什么要牵扯进无辜的我们来?往事不可追,你为什么一定要活在过去里不肯回头呢?”
“说得好,不是我不回头,是没有人给我回头的机会,心儿,你本是我的女儿,可是你认贼作父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一想起来有多恨么?我之所以回国来,就是要报仇,我要看到墨氏企业分崩离析,我要让墨氏的人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与懊悔中。”白少棠越说脸越扭曲,眼中燃烧着熊熊恨意,让她莫名心悸起来。
她张口结舌,竟是再也找不到话说,原来恨可以让人泯灭心智,白少棠这20年里都活在恨意中,又岂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她微弱的道:“如果我肯认你,如果我肯叫你一声爸爸,你是不是就愿意救囝囝,幼子何辜,您说是吗?”
“得知你是我的女儿,我很意外,也很想听你叫我一声爸爸,可是如果这一声爸爸只是建立在有条件互换的基础上,就算你叫了,我也不会开心,回去吧,趁有限的时间好好陪陪孩子,她在这世上,已经受了太多的苦。”白少棠一口回绝了她的提议,然后再也不看她一眼,转过头去。
莫心儿眼泪大滴大滴地砸落下来,眼前这个男人是唯一可以救女儿的人,她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他了,为什么他不肯答应?
雅惠看着莫心儿不停地掉眼泪,她心疼得不得了,再看墨凌修身后一众警察都恶狠狠地盯着白少棠,她头疼得不得了,她向莫心儿伸出手,心疼道:“心儿,别哭,你哭得妈妈心都拧在一起了,少棠,你就答应救救囝囝吧,孩子那么小就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你也不忍心看到她有事的,是不是?”
白少棠沉着脸没说话,墨凌修已经不耐烦的挥手让人上前来拷了白少棠,法律上规定了,若是供体不愿意捐骨髓,那么谁也没办法。白少棠没有反抗,乖乖地任警察将他带出别墅,雅惠看着他戴着手铐越走越远的身影,急道:“少棠,少棠,少棠……”
莫心儿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垂头丧气的回了医院,医生已经将囝囝送进加护病房24小时监测,莫心儿到加护病房外,看到陆廷琛靠着墙正看着某一处发呆,直到眼前出现一道阴影时,他才直起腰来,就看到垂头丧气的莫心儿。 冷傲总裁请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