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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充耳不闻的走出民政局,看着头顶明媚的阳光,却丝毫感觉不到阳光的温度。
脚下不停,继续往前,我想要离开这里,逃离被人注视跟那些刺耳的闲言碎语。
只是我太过恍惚,没有留意到脚下的光景,被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肘,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痛。
这两处的痛并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我察觉到自己右脚脚踝处很痛,撑着身子想要站来时,才察觉根本站立不住,右脚稍稍一用力就针扎般的疼。
感觉到四面八方打来的目光,我知道自己的狼狈被人瞧了去,又恨又恼的啐了一句,“人倒霉的时候,走路都这么倒霉。”
抱怨归抱怨,我还是干脆的脱了脚上的鞋子拧在手里,一跳一跳的挪到树荫下的花坛檐口上坐下。
坐定后,我才有机会仔仔细细的查看一下脚伤,褪了袜子,脚踝处红肿了一片,好在骨头没伤着。
可这里离马路还有些距离,路上又多不平整,光着脚难免被刮到伤上加伤,无奈看了看手里的高跟鞋,还是那天见沈母的时候同衣服一并买的。
一时闹愤,拿手掰高跟鞋跟,折腾了好久,一双价格不菲的高跟鞋终于让我掰成了一双平底鞋。
慢慢穿到脚上,我看了眼人来人往民政局,心里一阵凄苦。
沈南修,我到底算什么?
非要拉着我结婚的是你,不说一个字将我丢在这里的也是你,大概我在你那就是一个随叫随到,想丢弃就丢的便利贴。
“唐夏,你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抬头,我就看见一只白皙的手捏住了我右脚脚踝,“我带你去医院。”
顺着白皙的手往上看,我才看清来人是狄景浩,没想到还会遇见他,此刻他蹲在地上,看着我脚踝处的红肿,一双灿若桃花的眸子里闪过一阵心疼。
我平复了下心绪,不甚在意的挤了一个笑,“不小心绊了一跤,不用去医院,等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这还说没事,跟我走。”狄景浩打横的将我抱起,一边走,一边嘀咕:“小调皮你适当的软弱一点,没人会怪你。”
我知道他话里的好意,也知道他不可能放我下来,我没有挣扎,只是将目光从他担忧的脸上,以及起伏胸膛上移开,望着身后的民政局与我渐行渐远。
“师傅,去凌川路盛夏酒吧。”
随后我就被狄景浩抱着坐进一辆出租车内,司机看了一眼我们,有些迟疑,却还是问了句,“凌川路这个我知道,只是这盛夏酒吧......”
“你沿着凌川路开,与三环的交界处就是。”狄景浩不耐的打断司机的话。
这个地方乍一听很是熟悉,我想了一下又觉得盛夏酒吧确实是第一次听到,也就没再纠结。为了掩饰自己的狼狈,我看向狄景浩问候了句,“新年快乐啊。”
狄景浩愣了半响,猛地将我抱住,“唐夏,你别这样,你心里不好受就别硬挺着,唐夏对不起,你外婆的事情我也是才听说的,我不该出国散心的,那样在你最伤心的时候,我就能陪在你身边了。”
“咳...咳”我被他勒的脖子有点喘不过气,拿手抓他的耳朵往后拉扯,“你抱得..太....紧了!”
狄景浩回过神来,忙松开了些。
好看的眉眼带着浓浓的自责,让我心头一暖,忙故作很潇洒的样子拍了拍狄景浩的肩头,“放心吧,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倒,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吗,身上什么零件也没少。”
狄景浩被我逗的笑了笑,那手指戳了我鼻尖一下,“你啊,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让人心疼,你长长说我会伪装,我倒是觉得你更懂内行。”
我讪讪的别过头,“盛夏酒吧没听过,你新开的产业?”
“呵呵。”狄景浩浅笑摇头,眉眼弯了弯,“是也不是,你待会见了就知道了,不要太激动才好。”
我“哦”了一声,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接下话头。
静悄悄的,我就止不住想起沈南修来。
而,狄景浩好似也心里藏了事情一样,敛下眼帘沉默。
不久,到了地方,一下车看到挂着盛夏酒吧的地方,我一下就认出了这里。
我来过两次,第一次在这里玩了熄灯就吻的游戏,第二次在这里考验了我心里有谁。
可酒吧的名字明明记得不是盛夏。
我看了看狄景浩期待得意的眸光,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之前说“对也不对”的意思,只是这新名字......
没有给我太多时间琢磨,我就被他带着上了二楼的包厢里,他吩咐了服务员打来一盆温水跟盐,随后他从柜子里翻找到一个急救箱,不由分说的将我的伤脚摁在了温水里。
“别动,我给你洗洗。能让我洗脚的女人可不多,要是太激动太高兴,可以放在心里慢慢体会,只是不许拒绝知道吗?”
他那会的眼神跟语气都特别的柔和。
狄景浩洒了一点盐这水里,然后动作轻缓的帮我擦洗脚,我拒绝说自己可以,可狄景浩却笑着威胁我,“你要是不听话,我可做好了给你洗一整天脚的准备,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我信了他的话,为了早一刻结束被他洗脚的尴尬,只得装着无谓的服从。
洗完后,他体贴的拿了干毛巾擦干明水,而后从急救箱里拿出一瓶活血化瘀的喷剂,朝着我肿胀的地方喷,喷完之后,就着刚刚擦脚的毛巾包住我的脚。
猝不及防的就捏揉起来。
“啊啊!”
我疼得叫出声来,本能的就想抽回脚,因为狄景浩抓的太紧,我没能成功。
“你要谋杀啊!”
“知道回嘴,我就放心了。”狄景浩说着,手下依旧没有停止揉捏,许是见我难受,解释道:“忍一忍,脚肿成这样不揉一揉好不快。”
我自己就是学医的,自然知道他说的不错,可是知道归知道,这痛可是真的,更何况自己的脚被一个男人抓着,要多尴尬就多尴尬,短暂的倒也忘了难过。
“其实,好慢一点没关系的,不用了,真的。”
“小调皮,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道理还要我教你吗?”狄景浩眉角弯了弯,好看的桃花眼浮起笑意,如十里春风,话语听着倒更像是已有所指。
我不由得有些看呆了,真是个妖孽,生在古代一定能祸国殃民。
很快就被疼痛拉回了神智,知道跟狄景浩讲不通,将目光错开,咬着牙忍下这痛。
一根烟的功夫,狄景浩终于折磨够了我的脚,走到我身侧坐下,默了片刻开口,“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去民政局?”
经他这么一问,我不由得有些疑惑起来,蹙着眉心看他,“你跟踪我?”
他干干的笑了笑,抿了抿唇,“我怎么会做跟踪这种小人行径呢,对吧?我只是恰好听到表哥要带你领证的风声,急急赶来的,对赶来的。”
听在耳朵里,下意识的就不是很相信,可是瞧着狄景浩一脸的真诚,我也不想去深究。
“你要跟表哥领结婚证是真的吗?”他转身抓起我的手。
被他握住的地方,温热的有些烫,被他灼灼目光看着的更是不自在,想到沈南修的不辞而别,忙摇了摇头,“假的。”
“那你为什么会在民政局?”狄景浩明显就不信,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我抽回手,没有去回答这个问题,“你爱信不信,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撑着站起来,挪了一步,就被狄景浩接下来的话惊得坐回了沙发上。
“她回来了。”
虽然只是四个字,却应证了我心底的猜想,我更是知道狄景浩嘴里的那个她是指的谁。
“呵呵,是吗?”我捏着手指,用指甲抠着手心里的肉,清晰的痛感让我打起精神,维持最后的潇洒,“那倒是挺好的,我也就可以自由的活回原有的生活。”
“你真的觉得很好吗?”
“当然了,”我咬牙,面上尽力让自己笑的更自然些,迎着狄景浩的眸子,“我并不适合做金丝笼里的麻雀,麻雀就该叽叽喳喳的活在泥巴房里。”
讲真,说谎对我来说已经是信手拈来,可是我的心还是没有学会麻木对待。
过了好一会,狄景浩才大声笑了笑,“既然你不在意就好,我就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本想硬气的拒绝听,可我的嘴巴比我心反应快,当即就接了话头,“好啊,我正好最近没什么可八卦的。”
偏过头时,我的笑容就垮了下来。
狄景浩说那个女人的病经过手术病已经两年没有复发了,这次回来也是想要跟沈南修破镜重圆。如果他没有猜错,此刻那个女人就在望江阁同沈南修共进午餐。
末了他问,“你要去看看吗?”
我摇头,“他们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我竟然看见狄景浩在听到我话的时候,明显安定不少,他很怕我过去吗?
从小我就因为妈妈当小三抢走人丈夫,而被欺负,算是深受其害,所以我心底很排斥做小三,即便是被小三,我也不愿意。
更何况人家正牌的女友,我只不过是一时泄谷欠的消遣,过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我早说过我表哥不是你的良配,所以但愿你真的不在意。”狄景浩看了一会,走过来又将我抱起,“走吧,我带你出去高兴高兴。”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