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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舞厅,跟刚刚那个房间宛如两个世界,一个喧嚣一个沉静。
狄景浩将我放到吧台那高脚椅子上坐下,因为够高,我的脚没有触及地面,也就不会对伤脚造成二次伤害。
“这红酒酒度数高,却不伤喉咙,适合一醉解千愁。”狄景浩塞给我一杯红酒,他自个则是举着另外一只高脚杯与我手里的被壁轻碰了一下,邪魅几分。
也不等我举杯,他就仰头灌完整杯酒。
如果是买醉,我更愿意是在家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在酒吧这种地方,出于长期的习惯我没有喝,而是当着狄景浩的面将酒杯放到吧台上,“看不清烦恼的人才需要宿醉。”
狄景浩微愣了一下,捏着酒瓶的手继续给他自己满上一杯,“没看出来小调皮你说起话来还透着哲理,我还真是看不清你了。”
他说着又沿着杯壁啜饮了一大口,看到大厅的一处眨了眨眼,“你在这坐一会,我去招呼下熟人。”
我点了点头,随着狄景浩的身影一路看过去,他所说的熟人是一个女人,瞧着却是面善的很,像是在哪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多看了几眼之后我就收回了目光。
对面调酒的帅哥友好的对我笑了笑,“唐小姐你不必吃醋的。”
“吃醋?”这谈何说起。
调酒帅哥自顾自的跟我解释,“唐小姐,那个女人是我们这的常客,人确是极好的,就是遇人不淑,怀孕六个月了,被小三打上门,孩子没了婚也离了。我们老板对她只是同情,嗯,就是同情。”
听到乔宛宛这个名字,我一下子就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那时她穿着病号服仅凭一张报纸的报道就断章取义的讽刺我。
我也不怪她,很多人看到报纸报道都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实事报道,更何况她也跟我道歉了。
那时想不通她说话为什么会那么措辞严厉,听了调酒小哥的话,倒是有些明白她的处境,难怪会那么痛恨小三了,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调酒的帅哥似乎误会了我的沉默,瞄了几眼狄景浩,压低声音跟我说。
“唐小姐你别不信啊?好几回,我们老板喝醉了念叨的都是你的名字,更是让人将我们酒吧的名字都改了,老板说唐小姐就像是盛夏的荷花,出污泥而不染,只能远远的看着,却怎么也无法更靠近。”
没有想到狄景浩能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只是他的心意,我怕是不能接受,面对调酒帅哥我装着糊涂的岔开话题,“你学调酒多久了,调酒的技术很棒?”
调酒帅哥不无得意的甩了甩头,“嗯,学了五年,工作了四年多,小十年了都,时间过得挺快的。”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了我身边,朝着调酒帅哥要了两杯鸡尾酒,而后跟我搭讪,“小姐,一个人啊?”
这种老套的开场白,真的很让人烦,出于我不想惹麻烦,我偏过头不去看。
“这位小姐,你是瞧不起小爷吗?”不满的声音在我耳边嘟囔,一头彩虹的卷毛,鼻子上叮了一个耳钻,脖子上更挂了一条粗粗的,明显过于黄了的黄金链子,流里流气的,一看就是个资深小混混。
我确信自己拒绝交流的十分明显,奈何这个人就是不肯罢休。
竟上手撩我的下巴,“小姐,你不仅够味还比早前报纸上拍的更为漂亮,来我请你喝一杯,算是缘分。”
谁想要他这种人的缘分,如果不是脚踝处有伤,我肯定头也不回的走掉。
既然躲不掉,我也不想躲了,拍掉他的手指,瞟两眼面前那杯鸡尾酒,指尖在一排酒架上来来回回的扫视了几眼,最后定在一处,“这鸡尾酒酒喝得没意思,柜台上那款RoyalDeMariaIcewine(皇家德玛丽亚冰酒)我想喝,你请的起吗?”
“敢小瞧爷,她说的那个酒多少钱,小爷买了。”
这会倒是硬气的很,就是不知道他知道那酒的价格该作何敢想?
调酒的帅哥在这地方待了四年,心思自然是活络的,忙笑呵呵的指着那款酒郑重解释道:“RoyalDeMariaIcewine产于加拿大,三万美金,人民币的话是21万,这位先生你是刷卡还是现金?”
“尼玛?一瓶红酒21万,抢钱啊!”彩虹男立刻就成了一只炸毛的鸡,连说话都结巴了不少,片刻就将矛头对上我,“你故意的?”
“喝不起,就别自称爷,真正的爷在这。”狄景浩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我身侧,目光邪肆的扫视着彩虹男,转而对着调酒帅哥道,“酒拿下来,给爷打开。”
彩虹男作为经常道上混的,早就捻熟欺软怕硬的本事,讪讪的就端走了他点的两杯鸡尾酒。
我见调酒帅哥真的要听了狄景浩的吩咐将高昂的红酒打开,忙叫住他,“别开了,我今天不想喝酒。”
调酒帅哥请示般的看向狄景浩,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
“嗯”,狄景浩点头,不过几秒,突然严肃的补充,“这酒别人给多少钱都不许给卖了,知道不?”
调酒帅哥忙应声,“老板放心,我一定看好了,这酒定给老板娘留着,什么时候想喝再喝。”
我刚要解释,包里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沈南修打来的。
这会子想起我了,哼!
我盯了屏幕几秒,就摁了关机键。
“狄景浩,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我说着,端起桌子上之前狄景浩给倒的一杯红酒,仰头就灌下了,“浪费可耻。”
“好,我们去隔壁中餐馆。”狄景浩一边说,一边笑着将我抱起来,正如之前一样都不问我愿不愿意。
狄景浩故意步子跨的很大,本能的危机感,让我选择抱紧他的脖子。
视线因为是朝后的,往外走的过程中,我看到之前那个彩虹男拿着手机对着他自个跟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俩人有说有笑,于是我猜想彩虹男拿着手机应该是在与搭讪成功的美女合影。
那时,我完全没有想到他拍摄的内容会跟我有关。
夜晚,狄景浩以我脚有伤将我留了下来。
我躺在狄景浩给我安排的房间里,看着外面,白天还是晴空万里,这入夜就下起了雨,台灯的光射出窗外,光晕下的雨丝很是细密。
最近经历的事情,在我脑海里像是放电影一般,一遍一遍的,我又失眠了。
好像这半年来,我失眠的次数比过去二十六年都多。
我从包里将手机拿了出来,犹豫了好一会,我还是将手机开了机。
刚一开机,沈南修的电话就拨了进来,我是想狠心挂掉的,可手指却滑向了接听。
“你现在在哪?”
电话里响起沈南修拔高的声音,震得我耳朵有些疼。
我一直没说话,那头的沈南修好像是捶碎了什么东西,随后就听见闷哼了一声,再之后就是比刚刚更为暴怒的声音,“现在立刻给我回来,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他的话彻底撕裂我心中的伤疤,呼叫我过去,给我一个解释,我是乞丐吗,需要施舍怜悯吗?我冲着电话就是一通吼。
“我在哪不用你管,你尽可以跟你的心中挚爱在一起,我不需要解释,更不会当电灯泡。”
下一秒,我就冲动的挂断了电话,更是没有给他再打进电话的机会,就开了手机飞行模式。
平复下来之后,用手机连了房间的无线网,找了一部搞笑的韩剧,看着看着我却哭的像个泪人。
天快亮的时候,我也看韩剧看累了,迷迷糊糊泛起困来。
刚要睡着,又没睡着的那种状态,我就听见一阵大力的砸门声。
我人一下子精神了,一瘸一拐的下床,从门后的猫眼看去,沈南修逆着光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是湿的,“他怎么来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是你自己打开,还是我闯进去,一分钟,自己选。”
都是要进来,我有的选吗?
打门一开,我就打算返回到床边坐下,不想被沈南修抓住一只手腕,立刻一股男人的气息朝我压近。
我无暇他顾,右脚脚踝又扭了一下,痛的我冷汗直冒,连身体都抖了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他将另外一只手上夹着的香烟弃在地上,皮鞋碾灭后,双手将我大力的抵靠在门后,“为什么不在那等我?”
我怎么没等,就是等过了,心才痛。
“说话!哑了吗?”沈南修刻意压低了声音,瞪着我,嘣着咬肌,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等,你走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一声你就走了?”我暗暗将身体的重心移到左脚上,即便被沈南修捏的肩头很痛,我依旧没想妥协,我就是想赌一口气,哪怕我知道我这样很幼稚。
“就因为这,你就跟狄景浩搂搂抱抱的吗?”
我心一提,他怎么知道的?
他暗色暗了暗,轻佻的笑了声:“唐夏,看来你是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怎么当好我的女人。”
他怒了。
没有迟疑的,他勾住我脖子就吻了上去,更是将全身的力道都压在我的身上。
他的吻粗暴,又直接,加之脚踝处的痛让我更加支撑不住,身体缓缓的往下滑,他却根本不打算停。
牙齿带着报复性的一咬,他嘶了一声松开了嘴,摸了一下被我咬破皮的地方,气息粗重,可打量我的眸子异常的平静幽深。
“我...疼!”
“还没开始,你疼的挺快?”沈南修蹲下身,捏紧了拳头,目光像是对我有了新认识。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