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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么喜欢胡思乱想吗?”沈南修饮了一口茶,眸色明明灭灭的。
怎么他的意思,搞得好像错都是女人的似得,于是我反唇相激,“你敢说不是?”。
“你不想嫁给我。”他一把捏住我的手腕,眼神滑向我起伏剧烈的胸口,“你确定?”
“是,我不想,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我完全猜不到沈南修为什么要突然说娶我,跟我结婚,在我认为,就默认现在的相处模式,对他百益无害。
沈南修猛地凑近我,捏着我手腕的手,移上我的脖颈,有些燥怒,“你别忘了,我既然能保住张洋的房子,车子,也能收回来,更是可以将他送进监狱!”
“沈南修你不守信用。”出于涵养,我没有骂他,只是想据理力争。
“那也要看你有没有乖乖当我的女人。”沈南修甩开我,脸背过去,垂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瞧着使了不下的力道,手上的皮肤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红。
沉静片刻,他一字一顿道:“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着我的耐性。”
我瞪着沈南修,我就算答应了做他女人,可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头,最受不了的就是胁迫,而他不正一而再再而三的胁迫我吗?
沈南修冷冷的哼了一声,“不信吗?”说着,他就摸出手机就拨出一个电话,不过数秒电话那头就接了。
“追究张洋的......”
我知道沈南修的能力,急急的冲过去夺过沈南修的电话,快速摁断,发泄般的嚷道:“我跟你结婚。”
然而,他并没有多高兴,反而眸子比之前还要暗上了几分,“你对张洋有情。”
“当然。”张洋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我,在我危险的时候救我,我自然对他有情,不过却是感激之情。
看着沈南修很是不悦,耐性也即将告罄似得。
方才明白他是误会了,不过我犹豫了一下,并不打算解释,我总觉得他应该不会有多在意,就算是在意了,也是因为他那不允许别人侵犯的独占欲,绝不可能是吃醋。
这么想着,我面上更是不曾外露一分的软弱,我固执仰脸对视着他,保护着最后的尊严。
沈南修盯了我一会,再度坐下,掏出一根烟点燃,大口大口的抽着。
一股烟雾就弥漫了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瞪着眼睛太久,还是这烟雾过于缭绕了些,我竟然觉得有些看不清沈南修的样子,觉得离得有些远。
我直直的站着,我注视着他,他却好像只对手指上的香烟专宠的注视。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个傻子,路过的人都会看我几眼,我心一横拽了椅子上包包就打算走。
“哎...哎,你干嘛呀?”
我被沈南修拽着包带子,直直歪倒跌进他怀里,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我的心砰砰作响,而他则是摁灭了烟,“我有让你走吗?”
“你也没说不让走啊?”
我一只手撑着椅子,一只手撑着沈南修的膝盖,想要坐直身,可他呢?
按着我的肩膀,分明就不打算让起身,我就这么仰面躺着,脚支在地上,臀部以上靠在他怀里,这样怎么看都觉得很是羞羞,一股被人当猴看的感觉越来越浓,尤其他状若无睹的冷漠,真真的让我想要骂娘。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开我?”
“求我。”他俯下眼帘,眯了眯眸子,慢慢浮起一丝凉意。
“行,沈南修,我求你放了我。”我咬牙忍下不快,很干脆的就求起来,无非就是几句话,左右也不伤什么皮肉,我安慰自己不要在意,反正以前在酒吧上班的时候类似的话说的自己都数不清了。
沈南修眸子猛地沉了几分,似是不满意,又摸了一支烟凑到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点上,故意在我鼻尖吹吐烟雾,“我会比张洋做的更好。”
“啊?”我惊疑出声,他刚刚为什么会那么说?
我这边正想的入神,下一刻就被沈南修给抓推着站起来,他也起身了,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就那么让你嫌恶?”
我根本没有嫌弃他,我只是没想明白他那句话什么意思?
刚要解释,他人已经越过我,朝着餐厅的门口走,意外的,我好像听到他恼了句,“该死,我真是疯了,才拿自己跟张洋比。”
沈南修走了之后,我又在餐厅里坐了一会,随后才一个人拦了一辆车打算回沈家别墅,车上跳跳给我打电话说,沈母带她去美国玩几天。
短暂的惊讶之后,我也只能交代跳跳几句,随后跳跳将电话递给了沈母,沈母在电话那头乐呵呵的问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等回国的时候带给我。
我委婉的拒绝后,又听了沈母一阵热情的唠叨,才得以挂了电话。
想着沈南修离开餐厅的时候生了气,跳跳又被沈母给拐走了,自己就这么回去沈家别墅,光是想想就觉得有些毛毛的。
忙让司机改了方向,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
躺在自己住了几年的小屋,感觉比在富丽堂皇的沈家别墅舒服自在多了。
第二天,因为好久不在家住,冰箱里的东西都变了质,于是我下楼吃早餐。
一开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沈南修,瞧着他有些阴沉的脸,我想应该站了有一会了。
四目相对了几秒,他率先打破了僵持。
“带上户口本,跟我走。”
“我还没吃早饭呢?”除了带着些拖延时间的想法,我是真的有些饿了,饿得不吃不行。
沈南修将我堵在门口,我只得回去取了户口本,然后跟着他下楼。
到了楼下的车子里,他一拉开车门,就将一个袋子塞到我手上,感受手心一烫,忙不迭的垂下眼睛,就看见手上的袋子里有两杯豆浆,七八个包子,还有两个卷菜饼子。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不够了解他。
“不是饿了吗?”他将车倒出停车位,扭头看我。
我忙取了一杯豆浆,跟一个卷菜饼子吃起来,那时好多话想说,可最后我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随后,他安静的开车,车子到了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我吃饱了,差点又补了一次回笼觉。
透过车窗,看着进去的情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摸样,挽手相依,出来的时候各自手里拿着红本,充满了对未来的幸福的期待。
而我却是第三次来了,同上次离婚这才不足一月,再度要跟人领证,没有激动,更多的是恍惚与对未来的不确定。
沈南修伸手握住我的手腕,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眼里竟升起了一片暖意。
被他拉着下车,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都好似被镀了一层金光,可我看着却越发觉得遥远,心微沉,他不爱我,又何必拉入婚姻的坟墓?
“闪婚闪离,我都要成这里的常客了。”我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有多揪扯,还带着自我嘲讽。
也不知道这一刻,沈南修是怎么想我的,总之说出去的话就同泼出去的水一样,即便有哪里不对,也是收不回的。
进去的时候,沈南修突然搂住我,眸光亮如星海,勾人心魄。
他说,“唐夏,只要你不提离婚,我们就不会离婚。”
这句话虽然很短,给我震撼却不小,我呆呆的看着他,他低下头,俯身吻我耳际,我的心跳比我脸红的更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我承认我心被搅乱了,哪个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更何况说话的人是自己心上的那颗朱砂。
正月初八,情人节,大概真的是一个好日子,不少人投吉利的来办证,比上次我跟张洋来时人还要多很多。
等待领证的新人,队伍都排到门口,光是我们站在这一会,后面就又站了不少人。
“害怕等吗?”他问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用他的话反问他,“你害怕等吗?”
他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即扫过前面黑压压的队伍,“我很享受。”随后,又补了一句,“易得之事易失去,难得之事难失去。”
我不由得胡思乱想到他对我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爱的吧。
有了这个认真,我平静的心一下子就活跃了起来,就像一只小鹿到处乱撞,砰砰心跳,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眼神早将自己的出卖。
他嘴角一勾,浅浅的笑,却比我看到的阳光更为耀眼,仿佛那一刻天地间一切都不及他唇上轻笑。
他刚要说什么,手机就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就背过身,接了电话。
一声“南修”从手机里传出来,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本能的就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上一听,只是沈南修捏着手机的手指摁了几下音量,声音一下就低了,我根本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女人后面说了什么。
而沈南修也一脸紧张的走开了几步,显然不想让我听到电话的内容。
我看着他在门口柱子那听电话,不时紧张的说上一句两句,后来竟是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之后,人就跑开了。
我觉得我胸口冷的抽紧了些,手也冷的紧,最后连呼吸我都觉得是冷的。
到底是谁给她打的电话,他就这么走了,待会还会回来吗?
我捏着手里的户口本,亦步亦趋的随着队伍前进,我任性的想要证明刚刚沈南修说的话,只是越走越心凉,越等越心寒。
大约一个小时后,临到了我,可沈南修还是没有回来。
窗口的行政人员不耐的喊了我好几遍,“就你一个人吗?”
最后还是身后的一对情侣中的男人推了推我,“我说大姐你还结不结婚,我们可都等着呢?”
我“哦”了一声离开队伍,刚走两步,就听见情侣中的女人埋怨了句刚刚的男人,“你说话不能客气点吗,没看见刚刚那个男人不辞而别了吗,指不定人家心里多难受呢?”
难受?我呵呵一笑,“我才不难受,才不难受呢!”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这么念叨着,竟是念出了声,惹得不少人瞩目,包括刚刚推我的那个男人,那男人对女伴吐槽。
“就你心好,看见没人家都不领情,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么口是心非的女人,可怜之人多可恨。”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