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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上,有很多心狠的人。
更是存在不少撞伤了人的肇事司机,为了伤者有可能产生的治疗费而放弃救人,并残忍的实行再度碾压致死的悲剧。
虽然每每看到让人心寒,却总屡禁不止。
然而,这次的车祸,我记得很清楚,可那时外婆推开了我,肇事司机没有去管受伤严重的外婆,而是掉转车头,朝我一个擦破点皮的人再度撞过来。
这不合常理,确也证实了沈南修说的:这是蓄意谋杀。
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没事,却永远的失去了我最亲的外婆。
那天,趴在外婆冰冷僵硬的尸体上,那感觉,恍如隔世。
我哭了很久,沈南修站在我身后静静的陪着我很久,后来还是他强行将我抱离了停尸房扔回到病床上。
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我没有再嚷着要去看外婆,更是没再开口说一个字,我如同牵线的木偶顺从的接受治疗,包括面对沈南修。
他说,“你这样消沉,这样难过,只会令仇者快亲者痛!”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却又不全对,仇人快活是真的,可是没了外婆我还有亲人痛吗?
大概面对那样呆木的我,沈南修有些恼,又有些怒,情绪无法正常发泄,重重的锤了几下墙面,“好,很好,我不会再管你了。”
他说完走了。
我抱着膝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觉得只有那样我才能感觉的安全,才能感觉到一丁点的温暖,如果说那时候是什么让我挺了过来,那就是报仇。
不想睡,我熬着眼睛睁了一夜,流出眼泪不知不觉的浸湿了一大片床单。
第二天早上,护士给我头上的伤口换药,有些瞧不过去的冲我嘀咕,“你这样对得起救你的男人吗?人到现在还没有脱离感染期。”
想到那车轮快速从他腿上压过去,还有那一地的血,心里就一阵抽紧。
其实,昨天看到外婆尸体的时候,我就想问张洋的情况了,可我怕被告知他跟外婆一样伤重不治离开了。
如其说我怕面对张洋,其实我更怕面对可爱的跳跳。
看着护士走出门,我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心底的煎熬,用手撑着身体坐到轮椅上,双手滑动着轮子,沿着骨科的病房,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过去。
直到特护病房前,我才再次看见了张洋。
张洋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左腿包裹着纱布,可以隐约看见纱布里渗了血,更加刺痛我的是他左腿膝盖以下部分没了。
张洋啊张洋,你认识谁不好,你认识我。
认识我就算了,你干嘛要出现在哪里,干嘛要推开我,白白连累你没了腿。
张洋,你该是风光无限的执行总监,该是别人眼里的青年才俊,如今成了残废,遭了这份罪,值得吗?你个傻瓜,大傻子!
我强压住心底的愧疚,又走近了些,在张洋的病床前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在抹眼泪,应该是张洋的母亲。
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张洋的小姨子苏绣拉着跳跳走过来,苏绣见到我立刻冲过来打了我一个巴掌。
很响,我却不怎么觉得疼。
“你还好意思来,都是你,你个灾星,张洋遇上你就好事,先是公司被查,更是连房子车子都要被没收,如今连腿都没了,你还我张洋的腿!”
我不怪苏绣,苏绣打的对,或许我真的是个灾星,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对我好的都没有好下场。
看着跳跳眼眶红肿,还有很重的黑眼眶,我心疼极了,想要伸手抱抱她。
跳跳却害怕的退到苏绣根前,小小的眼睛看着我,有着害怕,有着难过,“妈妈,爸爸的腿真的是你害没的吗?”
我说不出口,只得含泪点了点头,想说些什么安慰跳跳,却发觉不知道要站在什么立场上说。
事实上,老天也没有给我太长的时间纠结,因为病房里的女人,也就是张洋的妈妈已经冲到病房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道:“灾星,我今天就打断你这小贱蹄子的腿赔我儿子的腿!”
张母说着就扭身从病房里摸了根拖把捏在手里。
气势汹汹的就冲到我跟前,我没想过去反抗。
那一刻,我觉得如果断了我的腿能让他们好过,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如果没有张洋也许我还是一个死。
结果,养老院里的张伯伯从电梯口那边过来,才几日不见,原本还黑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外婆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吧。
我这么想着,张伯伯见状已经急急的冲过来,夺了张母手上的拖把,“乔美英你想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我干什么?你没用,我可不会,我今天就是要为我儿子报仇,打断这祸害精的腿。”张母挣开张伯伯的手,就又要冲过来。
“乔美英你想坐牢是不是?”张伯伯冷声呵斥说。
“妈,妈,你别闹了成吗?”张洋的声音也突然响起。
张母一听,委屈的歇了手,不过却还是不甘心的瞪着我说:“你们唐家老的,小的都是狐媚子,老的勾搭我男人,小的勾搭我儿子。别以为给我儿子弄到特护病房就算完事,我儿子没了腿,你必须赔钱。”
张伯伯尴尬看了看我,脸一沉,“乔美英你胡说什么?”
“妈,你走,我想安静。”张洋恼了。
张母一听这话立刻就不答应了,蹲在地上哭诉撒泼。
我这才明白过来,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张伯伯是张洋的父亲,难怪那时张洋会出现在养老院,他是去接张伯伯的。
听着张母的哭嚎与咒骂,看着张伯伯满脸的恼火,还有张洋的无奈。
尤其是我从张伯伯跟张洋眼里瞧不出半分对我的责怪,我心中更是惭愧,更觉得对不起张家。
沉默了一会,我咬牙转动轮椅离开。
待回到病房,我就开始找手机,结果没有找到,只得守株待兔等着沈南修。
这一等,我等了足足两日。
这期间,警察来过几次,我将自己能想起来的所有细节全部都说了一遍。
因为肇事者从头到尾都没有走出肇事车子,唯一的线索就是那辆肇事车子。
可是车子的车牌查了,是辆套牌车。警方暂时只能以一般的形式案件进行立案侦查,只是从了解的情况看,侦破显得很有难度。
再见到沈南修的时候,他看起来颇为疲惫,好像刚刚经历完一场劳心劳力的事情,记得他看着我说的第一句话,“才两日,怎么又瘦了?”
我没有绕别的,直接对沈南修说:“我答应你,做你的女人。”
我以为就算沈南修听了没有太大的高兴,最起码也不该是黑着脸的。
可事实却是,他听了我的话,一下子脸就黑了,原本眼里的那一丝柔情跟担忧也被恼怒取代。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看着他,觉得他反常。
沈南修捏了捏拳头,松开,又捏紧,猛地窜过来,如铁的双手捏住我的肩膀,“你为了他,竟肯跟我讲话了,他就比我好?”
“沈南修你发什么疯,这是我欠张洋的,他为了我没了腿,没有腿你知道吗?”
沈南修松开我,“好,我答应。”凉凉的看着我笑了笑,“记住,是随叫随到。”
我知道是沈南修给张洋安排的特护,本也想跟他说谢谢的,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算了,总归我与他是场交易。
我轻轻“嗯”了声,就这么将自己给典卖出去了,说不上有什么失落。
毕竟除了帮张洋,我还是存了私心的,作为沈南修的女人,想查到凶手为外婆报仇的这件事情上,多少会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老百姓来的容易点。
当晚,沈南修将我带回了沈家别墅,如果非要说别墅有什么缺点的话,就是太大,太冷静。
佣人福嫂将喜好的水果端过来,笑着看了看我,“这还是少爷第一次将女孩子领回家。”
“第一次?”我不解看着福嫂。
福嫂笑着应道,“可不是吗?......”
“福嫂,你下去吧。”沈南修打断福嫂的话坐在茶几边,从水果盘里取了一个苹果,神情专注的削着。
削完,递给我。
“不想吃。”我偏头,说。
沈南修手僵了一下,捏着苹果凑到我嘴边,其实我嘴里还是有些干的,瞧着他执着不肯罢休,就打算咬下去的时候,他竟然捏着苹果的手抽回了些,“是喂我吃。”
我尴尬的合上嘴,忍不住郁闷的瞪着他,见他一副我等着喂的样子,怎么看都觉得跟他冷峻的脸格格不入。
“要我收回对张洋的承诺吗?”
我承认他威胁的很直接,很有效,确实将我拿捏住了。
“你等着。”接过削了皮的苹果,举到他嘴边,“咬吧。”
一脸嫌弃,接着一脸鄙夷。
我忍,取了桌子上的水果刀,又从厨房取了一个小骨碟,将苹果切了丁喂给他,不想,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令我又羞又恼。
“用嘴喂。”沈南修开口,不急不缓的说。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