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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颊,耳朵纷纷不争气的烫了,“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想清楚再拒绝。”沈南修直了直身子,头往我这边微微偏了偏。
我暗暗的咬碎了牙,用牙签狠狠的叉起一块苹果,重重的咀嚼起来,让我喂是吧,好,就叫你吃我嚼剩下的残渣。
确定已经咬的够碎了,一伸手抓住沈南修的领带将他往我跟前拉,可待拉的近了。我鼓动着腮帮子,面对他好看的眸子,竟犹豫了。
不过两秒的时间,我顿觉腰间一紧,就被沈南修一把揽住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片就压在我的唇上,喉咙一动,就将我早前准备喂给他的苹果渣吞进了肚子。
我气的直喘气,他的舌头竟趁机钻了进来,加深了刚刚那个浅尝的吻,吻里带着丝丝烟草味。
他吻的心满意得了才将我放开,取了桌子上装着苹果块的骨碟托在手里,“作为惩罚,换我喂你。”
想到要吃沾了他口水的苹果,我脖颈一粗,“沈南修,你变态,我才不要吃你口水。”
沈南修一只手抚上自个的下巴,“噗嗤”轻笑,“我的口水很贵的,你大概忘了我是一个商人。”
尼玛,气死我了!
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将荒诞的话一本正经说出来的人,也让我深深的体会到,他的毒舌比起他大多数时候冷着的一张脸更加让心不忿,简直分分钟让你呕血,内伤不治有没有!
“张嘴,吃。”他挑了一块苹果丁送到我嘴边,我一口咬住,视线盯着沈南修,权当自己此刻嘴里咬的,嚼的就是他。
沈南修微微轻咳了声,“你是女人吗?吃苹果也能吃出杀人的味道?”顿了一下,“如果你很想我嘴巴喂你的话,尽管这样......”
一个没忍住,我吞的快了些,呛住了。
抓了水灌了几口,抬起脸的时候撞上他温和的脸,正挑起一块苹果递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着,还不忘扫我两眼,简直不能忍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碟子,以最快的速度吃完碟子里的苹果,看他还用什么占我便宜,我恨恨的这么想着,面上却怂包的尽量显得很享受苹果的清脆香甜。
“不是不想吃吗?”沈南修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我,将话题又给我饶回了之前我说的话上面。
我蹭的起身,死死的捏着手里空空的骨碟,往厨房去,到了厨房,我恨恨的用手锤击了几下台面,怎么就上当了呢?
手抓狂的抓了几把额前的刘海,沈南修啊沈南修你今天话很多,很多耶!
“厨房有钱捡吗?”沈南修阴魂不散的声音飘进来。
我抓起台子上的一块抹布,我使劲揉,使劲捏。末了,觉得气顺了一些,伸着脖子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去,觉得,他还是话少的时候好。
有了这一出,我学老实了,在他的地牌上,打算委屈自己顺着他来。
还别说,之后的相处就融洽多了,直到上床睡觉。
他说要睡了,却迟迟不走,还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衣服。
我有些急了,“你打算在这睡?”
“不然呢?”他问。
就知道是这个答案,“那你睡吧,我出去了。”
我话音还没落,就已经开始往外走了,就是怕沈南修再玩出什么幺蛾子。
结果还是失算了,他一字一顿的说,“你觉得做我女人这里头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
问的太直接,太露骨,我还想假装不清楚,或者随便说上些,可沈南修没给我这个机会,他自问自答的应了声,“过来,陪我睡。”
我有骨气的向前走了几步,想到张洋,想到撞死外婆的人还在逍遥法外,就丧气的折了回来。
心里多少带了些自暴自弃的念想,我想反正自己他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做的不该做的都过了一道,又何必还执着着放不开。
沈南修眸子挑了挑洗澡间的方向,不用他说,我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打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大义凛然的进去洗,洗完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没等沈南修招呼,我就爬上了床,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耻辱感的。
不过,我还是将那些负面的情绪都压了下来,扯了床上的薄被将自己盖了个严实。
静默了一会,洗澡间的水声响起,又停下,再之后,沈南修也爬到了床上躺下,我忙闭着眼睛装睡。
意外的,他没有整什么动作。
以他的锐利,不可能看不出我是在装睡,他不说,我也乐得沉默。
就这么躺了半个多小时,感觉沈南修应该是睡着了,我才睁开眼睛,看着床侧的台灯,看着浅蓝色墙纸,看着房子里我能看见的一切东西。
看的实在累了,烦了。
我踟蹰的坐起身,伸手取了抽屉里的包包,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进包包夹层里,摸出一个小药瓶拧开,倒了两片药准备咽下。
沈南修突然一个翻身,我的手一哆嗦,药片就掉到了地上。
扭头看了沈南修一眼还好,没醒,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暗道,人吓人吓死人。
“是药三分毒。”
冷不丁的,想起了沈南修的声音。
我算是明白了,他在装睡,我的一举一动根本没逃开他的眼睛。
我本人就是医生,何尝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可是我也没有办法,自从醒来知道外婆去世,张洋腿也因为我而被截肢,我就失眠了。
在医院的时候,央求着医生给开了一瓶安眠药,为此那医生还将一整盒药倒掉一半还多,留了不足以自杀的分量之后才放心离开。
“我睡不着。”想了想,我回了句。
沈南修手臂一张让我头枕在他胳膊上,然后侧着身子将另一手搭在我腰侧,虽然隔了一条浴巾,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手心里灼人的温度。
我不想动,也不敢动。
静静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此起披伏的呼吸声,恼人的,我更精神了。
“睡不着,就闭着眼睛。”他淡淡的话语响起,大概是距离太近,他的声音更具磁性,让我莫名的就依从了他话的意思。
我以为这就算是结束了谈话。
结果,他说“我小时候,睡不着,爷爷就会给我讲故事。”默了一下又接着说,“你听,我讲。”
我没吱声,他也不在意,就那样低低的在我耳边讲着。
他作为沈家的掌权人很合格,可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他无疑是失败的。
好好的一个故事经过他讲了之后,真是精炼了又精炼,愣是将十分钟才能讲完的一个故事,两分钟就讲完了,这还包括他愣神琢磨措辞的时间。
不得已,他从讲一个故事的初衷,变成了讲很多个故事。
我心下暖暖的,大概让他讲故事,比让他赚三个亿还难。
那一晚,他说的话最多,而我的话最少。
那一晚,也是我几天来睡得最为安稳的一晚。
第二天,沈南修有事要去公司,交代了福叔送我去医院。
抱着外婆的骨灰出来,临时改了主意,没带外婆去陵园,而是带外婆回了村。
我想让外婆最后看看我们以前的家,到了之后,我才发现以前的家没了。
原本的小院被一堆残砖破瓦取代,不时传来轰隆隆的机器声。
真的没有想到拆迁会这么快,正过年就开始了。
承载着我的快乐与悲伤的地方,满目疮痍,再不复以往时光,摩擦着手里的骨灰盒,外婆再也不能对着我笑,摸着我的头,鼓励我要坚强。
“福叔,回吧。”
“好的。”福叔应了一声,打开车门后补充了句,“人死不能复生,唐小姐请节哀。”
我冲司机福叔点了点头,道了声谢。
福叔叹了一口气,帮我把车门关上,就要启动车子时,突然一个女人急匆匆的从一辆车里下来,冲过来趴到了车前盖上。
瞧着女人拢开垂盖在脸上的头发,我一愣,竟是我妈唐亚茹。
交代司机福叔将车开到一边等我之后,我就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看着唐婉茹,外婆应该也是想见一见她的。
唐亚茹见到我下车,顿了下之后,就冲过来抱住我手里的骨灰坛子,放声哭嚎起来,“妈,你走的怎么这么急,这么急啊,我可怜的妈妈啊!”
脸上挂着悲伤,可哭的却很假,眼泪都没见落下几滴。
刚刚见到她的时候,心底升腾起的几分欣慰,彻底烟消云散了。
见她还在哭,我强横的抱住外婆的骨灰坛子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的瞧着唐亚茹,这个理应是我最亲的女人,余光扫过那边那辆车里坐着不肯下车,却又忍不住偷瞄我的赵伟良几眼,故作无所谓的问,“想要多少钱?”
其实,自从上次在飞机场见过何叙之后,我还是偷偷的关注了一下赵家的情况。
赵婷婷出了医院之后,就消失了。
虽然,何叙替赵伟良补了漏洞,可他赵伟良除了房子,跟一辆医院配置的车子之外,其实也没什么钱了,原本应该想着从何叙那弄一笔的,结果何叙这个他的准女婿却抛弃了赵婷婷。
他自然是知道实情的,私底下也没敢造次,不过却是将怨气发泄到了唐婉茹身上,失手将唐婉茹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了。
原本我是为唐婉茹,这个母亲感到不值的,多少有些想要把她接走照顾。
可我任由外婆放在医院停尸间的这几日,无非就是希望我的妈妈唐亚茹能够去看看外婆,或者她能看看我。
可惜,她没有。
如今要将外婆下葬了,却又追到了这里,细想之下就知道,她是想要钱。
唐婉茹听我的话后,明显就是一愣,虽然警惕的没有答话,可也没拒绝,就连哭声都小了很多。
我失望极了,好似能听见心死的声音。
“我跟你断绝了母女关系,外婆也早就留了遗嘱,别装了,歇了你的心思吧。”我说完,从钱包里拽出一百块扔给她,“哭的不错。”
我转身,欲走。
唐婉茹立刻追了上来,扯拽着我的胳膊,愤怒的就甩了我一个巴掌,“你这个不孝女,断绝关系了我也是你妈!”
我咬牙抓住她的手,“谢谢,这巴掌打完,彻底不是了。”
“...你...别想把我妈带走。”
我没想到,唐婉茹会突然抢外婆的骨灰坛子,本就一只手抱着的,这一抢,外婆的骨灰坛子就掉在了地上,碎了,外婆的骨灰洒了一地。 妻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