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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颜芷回来以后,直奔夫郎们的处所,只因为她觉得自己存不住钱,万一莫柔再来哭诉一次,她肯定回忍不住往外套银子。
所以,她准备交给方启正给她保管,方启正是谁啊?出了名的铁算盘。
只要交给他的钱,掘地三尺,顾颜芷都再也找不到。
再说,方启正生意做得好,她拿钱让他利滚利多好。
想到这里,顾颜芷简直为自己的机智折服,她的小脑袋瓜咋这么聪明。
刚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一个愤怒的声音道:“郡主什么意思?我们妻主柔弱不能自理,依靠下王爷怎么了?您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干涉起王爷的政务来了。”
不是,这个郡主,夏初雨?来找她夫郎做什么?
顾颜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但没进去阻止,反而哧溜一声,缩到阴影里,饶有兴趣地偷听起来。
里面的夏初雨被欧云的叫声吓了一跳,她看这小孩儿年纪不大,并未放在眼底,没想道声音这么响亮的。
夏初雨被吓了一跳,然后还被问得不太好意思,但是她不明白这几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不是想要干涉王爷的政务,只是,你们难道不担心神女和王爷走太近,别人回说闲话吗?”
“谁说闲话?您么?”方启正冷眼旁观,现在也是有些生气了,不冷不热地逼问了一句。
夏初雨被说得眼眶都红了,她气得要命,偏生觉得自己嘴笨,说不过人,现在还面对四张嘴。
她气道:“算了,当我白来一趟,真是错怪好人心。”
说完,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但就是那么巧的,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面纱掉了。
刚刚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满脸赞同,就差点头的孟泽非此时卧槽了一声,用眼神拼命瞪方启正:哥,她长得挺好看呀。
方启正无语地闭上眼睛:无语,你是不是傻。
欧云忍不住嘿了一声道:“想不到外面说郡主天姿国色,原来是真的。”
夏初雨楞了下,慌张地想要将面纱遮上去的手微微一顿,但接着就听欧云继续闲适地道:“也就只比我们妻主差一点点吧,您这样子确实有资本骄傲的。”
神尼玛比妻主差一点点。
她一咬牙捂着脸哭着就跑了出去。
顾颜芷咂舌,目送夏初雨离开后,她便大大咧咧地走进啦,看到了四张神情截然不同的脸。
方启正和欧云还黑着脸呢,孟泽非一脸的无语和鄙视,孟南武呢,此人只差将看戏两个字写在脸上。
四个人,在顾颜芷一露脸的那刻,跟学过川剧变脸似的,忽然就全部大变了样子。
欧云欢喜地从椅子上跳下:“妻主,你来了。”
方启正最为懂事,从椅子上施施然起身,招呼顾颜芷道:“妻主坐这里,我给你换个垫子,再加个火盆?”
顾颜芷一屁股坐在他坐过的椅子上,微笑着道:“不妨碍,我没那么讲究,”然后又对着欧云点点头道,“我刚刚来,那出去的是夏初雨?”
此时,孟泽非正被他哥压着过来,一脸的不情愿,闻言瞪圆了眼睛质疑道:“你是不是装的?刚刚你肯定在外面偷听对不对?”
咳咳,竟然不幸,被这个傻子给蒙对了。
顾颜芷还没想好如何编瞎话,就看到孟泽非被他哥从后面狠狠地给了下,打得他哎哟一声,顾颜芷看着都疼。
但打人的孟南武却毫无感觉,而是卑微恭敬地道:“弟弟乱说话,妻主不要同他计较。禀报郡主,刚刚走到的确是夏初雨,她来的目的就是嫉妒妻主和摄政王感情好,让我没约束妻主,不要让你们总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顾颜芷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虽然她也打算避讳着点傅玄,但是也不等于让人这么摆布。
顾颜芷道:“孟南武,你去见王爷将夏郡主的话说给他听,告诉他,以后他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让你在中间传达比较好。”
孟南武做梦也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他正愁最近没啥情报禀报给静元帝,感觉自己很快就要成为弃子,或者被人替代,没聊到想做梦就有人送枕头。
他可以这么愉快的?
结果,等他去找傅玄一说,傅玄并未当回事,直接赏赐了很多金银珠宝给顾颜芷,并且让顾颜芷不必理会,夏初雨不会是摄政王妃,她说的话不算。
方启正刚刚将顾颜芷拿回来的银票找到出路,看着这几盘子的金银珠宝,询问地看向顾颜芷。
顾颜芷想到最近莫柔竟然没有找她诉苦,难道是让女兵开放的谋生的生计开始赚钱了?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里闪烁出大方的神采:“大部分拿来作为咱们的公共支出,再分给他们几个点零花钱。”
闻言,一旁生无可恋,还没上岗就要失业的假传话筒,真摄政王摊子,孟南武,忽然眼睛一亮,有钱了。
这么多的钱,随便分点也比他给静元帝当探子当一年强。
他立刻重新高兴了起来,结果,他就眼睁睁看着方启正从堆满珍珠的那个盘子里,捻着兰花指,检出了最小,质量最次的四颗珠子。
“我同三位弟弟们,一人一颗就可以了,其余的可以拿来盘个铺子卖楼兰的吃食,我发现楼兰的烤肉在上京竟然没人卖,大家肯定会喜欢那个味道。”
顾颜芷大喜:“你确定?”
方启正看这顾颜芷忽然焕发出光彩的脸,不由得宠溺地笑了笑,点头道:“嗯,我确定。”
顾颜芷迟疑道:“既然我们能赚钱也不用太节俭,不如让他们多拿点?”
想到这里,她又怕本钱不够,迟疑道:“其实我还能想办法到处赚点。”
比如找霍凌飞再弄点钱花。
自从那日敲诈得手后,顾颜芷对霍凌飞的印象就变了,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甜美”。
主要给钱特别爽快。
方启正没有质疑顾颜芷的能力,而且他还隐晦地表扬了一番,但是,接着他表情一肃道:“可是,不能因为妻主您能赚钱,我们就能毫无心理压力地花您的钱,刚刚夏初雨不就是因此以为我们和她是同一种人吗?我们不嫉妒是因为我们有自信,自信的根源是什么呢?就是自食其力。”
他含笑抓住孟泽非想想再摸一颗走的手扔到一边,依然笑容不变:“所以妻主被要宠坏了我们,让我们有一天连赚钱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了。”
他着话说完,欧云脸红了红,抿抿嘴羞愧地移开目光,其实孟泽非想拿多点,他何尝不是?他身后可有一大家子的老弱病残要养呢。
不过,启正哥说得对,身为男人要活得堂堂正正,需要钱,就算是去抢,也不能要妻主的。
嗯,就是这么男人!!
孟泽非咬牙切齿,但是他为人最标榜男子气概,自然不好再伸手。
这时候,从他伸手伸出一只细瘦的黑爪子,依然贼心不死地想要抓一把珍珠:“不,我不想当男子汉,妻奴其实挺好的,我缺钱,妻主再给我点呗。”
这个手自然是静元帝御用的小细作孟南武的。
开玩笑,不是为了钱,他何必把自己变成一个夫郎,看有一个女人的颜色?
既然搞不到情报,有别的办法搞钱,自然先搞钱。
然而,方启正还是一把抓住他的手道:“要当妻奴?那你需要和妻主再签订一个字据,将自己卖给妻主,既然你整个人都是她的了,自然该妻主给你发钱。”
孟南武脸都黑了,尼玛,他在不要脸,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的。
然而,方启正却还不放过他:“不过你若是做了妻主的奴隶,这颗珍珠就不能给你,因为没有哪一个妻奴能用卑贱之躯得到这么多钱。”
孟南武:尼玛,揍你喔。
还是顾颜芷看不过眼,打断他们道:“好了好了,启正说得很多,但是你们大家陪着我东奔西走,还帮助我照顾双亲,一颗珍珠实在是太少了,这样吧,没人再自己挑选一颗,就当这颗呢是我爹娘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顾颜芷既然这么说了,方启正也就没说什么,随意地又拿了一颗。
欧云不愧是做强盗的眼光不错,他挑选了一颗成色最好的,别说单单这一颗,就够他那些乡亲吃一个月了,欧云觉得很满意,也非常感激妻主。
他决定以后一定好好听妻主的话,来报答顾颜芷。
孟泽非也挑选了一颗比较大的,但是吧,虽然大,光泽不好,还不如他手里那颗小的值钱,顾颜芷看着挺好,适合他这种光有力气,不长脑子的家伙。
最后是孟南武,这家伙仿佛掉到钱眼里了,在哪里磨磨蹭蹭地选择了半天,都拿不到主义。
他弟弟给他出馊主意道:“哎,你真麻烦,这样,你闭着眼睛,随便摸一颗好了。”
孟南武竟然还觉得他的建议很对,闭着眼对着盘子一顿乱摸,最后被他弟弟偷偷塞了颗黑不溜秋的在手里,还以为是自己摸的。
当孟南武看到自己手里是一颗黑乎乎的珍珠的时候,差点哇地一声哭出来。
顾颜芷同方启正却是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这个孟家兄弟有意思,连顾颜芷都没发现,竟然里面还藏了一颗黑珍珠,这黑珍珠只怕比这整盘的珍珠都要昂贵,不过有市无价,喜欢的人才会花高价,不喜欢的,便觉得一文不值。
欧云看了一眼,他也认出来了,应该说他刚刚挑选的时候也看到了,但是他也是知道具体情况,所以衡量再三还是选择了一个好出手的。
出手是黑话,就是赃物都需要尽快卖出去,换回能随便流通的银钱。
如果赃物长时间不能出售,那就跟废物一样,他们这种人接触不到高品质的贵人,所以黑珍珠并不好出手。
现在跟了顾颜芷,说不定有出手的机会,但是欧云还是习惯了当强盗时候的实用和谨慎,所以几番取舍后,他选择了一颗不那么特别,价格还不错的。
这就单看个人的选择吧、
但是说实话,那颗黑珍珠恐怕真的要明珠蒙尘,因为孟家兄弟真不像是太懂行的。
顾颜芷和方启正正这么想着,忽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孟南武的面前掠过,并且一口吞了他手里的黑珍珠。
“该死的!”孟南武忽然出手如电,一把掐住了黑色的那一小条。
顾颜芷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好敏捷的身手。
虽然一直都知道孟南武是静元帝的细作,顾颜芷也猜测过他功夫不错,但是孟南武这人一直低调,加上从见面开始,就每天一种丧得不行的表情,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名高手的样子。
但刚刚因为金钱而令得孟南武爆发出来的那一下,却绝对不亚于顾颜芷见识过的那些顶级高手。
但是,她眼底的震惊也就是一瞬间,想来孟南武因为刚刚到手的宝珠下一颗成了某蛇的盘中餐,正处于震惊中,并不回注意到。
顾颜芷挑了下眉头,沉声道:“小黑!!”
对,没错,刚刚吃掉孟南武的黑珠子的正是傅玄的那条小黑蛇。
但是现在小黑将孟南武的珠子吃了,看这孟南武表现出来的,同他绝世武功非常不搭配的生无可恋脸,顾颜芷嘴角抽了抽道:“算了,你再去里面找一颗珠子,这次,我准许你拿着盘子回去仔细挑,明日再还我也行。”
而孟南武想不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自然更加没有自己已经暴露的自觉,乐颠颠地从方启正手里接过盘子,现场演绎了一个什么叫喜极而泣。
这种快乐一直持续到回到自己房间后,孟泽非追过来,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句:“哥,刚刚你抓小黑那一下,怎么那么快?我都没看清,就好像你手根本没动,下一刻小黑就在你手里了。”
孟南武笑容逐渐消失,完蛋。
孟南武虽然害怕,但是他还是花了一个晚上精心挑选了一颗他认为最大的,最好看的珍珠。
当他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将珍珠还回去的时候,顾颜芷和方启正正在喝燕窝。
孟南武的心突突地一跳,小心翼翼偷看顾颜芷的反应。
顾颜芷却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笑着道:“小红煮了很多,我也喝不下,就拿来给你们喝掉,南武要喝么?”
“要,当然要的,”孟南武看着顾颜芷,因为她太平常的样子,反而心里不住往下沉。
竟然不问他。
对了,昨天他露那一手的时候,之所以没有意识到也是因为顾颜芷太正常的态度,她根本没有在惊讶或者震怒。
也就是说——
孟南武狠痛苦地发现一个事实,或许,顾颜芷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难道自己连细作都当地这么差吗?
孟南武露出一脸的生无可恋,然后一个人干光了三碗燕窝。
事后,方启正有同顾颜芷探讨这个问题:“您说南武到底是谁身边的细作?他主人——狠穷么?”
顾颜芷的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的这几个夫郎,各自有各自的奇葩,老方虽然人正常点,但是也不可避免的被影响了,她要原谅他。
于是,顾颜芷喝了口茶水,清掉嘴里燕窝的甜味儿,一边语重心长地道:“老方,你要知道,世界上,像你这般有钱的人是很少的,就算有的人有点钱养细作,也是狠艰难的。”
方启正深深表示受教,但是——
“妻主,叫我启正就好,我才二十五岁。”
他并不老好么?
他跟摄政王同年呢。
顾颜芷看了看方启正敦厚老实的长相,再看看了他嘴边的胡须:“喔。”
摄政王府。
傅玄特地叫顾颜芷过来,指着一封书信问道:“你说那个孟南武的武功狠高强,怎么个高强法?”
顾颜芷将袖子里的小黑放出来,点着它的额头道:“就小黑,你知道它抢食多厉害吧?它抢孟南武的黑珍珠,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随便伸手就将这家伙捏住了。”
小黑似乎听懂了,嘶嘶嘶地大叫起来,仿佛在给爹爹告状:那个阴阳脸贪娘亲的钱,还打宝宝,宝宝这里,别捏地好痛,要呼呼一下才不哭喔。
“疼,哪里疼?”傅玄似乎对孟南武的功夫不是很在意,反而抱起小蛇,伸出食指给它按了按它提示的地方,那里是蛇的七寸所在,是蛇唯一的弱点,当时若是孟南武再用力一点,小黑就死了。
顾颜芷这时候才觉得后怕,又分外心疼,看到小黑呜呜咽咽的,忍不住也凑过去给它吹了吹。
然而,那风不但吹到小黑的身上,也吹在了傅玄正替它按揉的手指上。
男人好看修长的手指猛地顿了下。
顾颜芷也觉得不得劲,有些凌乱地立刻拉开距离。
两个人有些尴尬,一时都没看对方,顾颜芷咳嗽一声,看向窗外。
但是小黑不懂啊,哼哼唧唧。
爹娘怎么忽然就不疼小黑了?还要呼呼和捏捏。
本来两个人是准备说完正事就走的,但是这小家伙太会黏人撒娇,两个人照顾了它好一会儿,将蛇哄睡了才作罢。
而之前那些矛盾和暧昧,也因为照顾它照顾地精疲力竭,反而暂时一笔勾销。
傅玄最后道:“你是不是缺银子?缺银子的话,明天跟我出去,我们去找楼兰王和霍家要点银子当军费,不是要打羌族了么?”
顾颜芷一愣,要银子?还是找楼兰王和霍家人?
楼兰王送了绯颜过来后竟然没走,就这么住了下来,这正合了静元帝的心意,对他是特别的好。
而因为霍凌飞最近给静元帝办事办得好,霍家重新得势,连皇后和小皇子的日子都好了起来,据说很有希望封为太子。
这个时候,傅玄找这两股势力要钱,他分明是想搞事情。 艳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