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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马车不过刚刚拐出小巷,如玉便让玉萝将马车停在了小巷的黑暗处。
如玉在玉萝的搀扶从马车上下来,远远的观望着寂静的相府,如玉眉心隆起,心像波涛中起伏的小船一般不定,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亮最后升到冷清清的天空,照的相府一片惨白。
太安静了,真的太安静了。距离如玉失踪了约莫也有两个时辰了,这相府外居然没有一个人在巡逻寻找。按说相府这种高门大户就算没有出现如玉失踪的事情,这府外也应该该有会站着守夜的门童。
春巧神经大条自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微小的细节,反而从马车上探头出来催促道,“郡主,咱们不进府吗?”玉萝慌忙将春巧按回马车,示意她安静,“府里可能出事了,你在马车上坐好,不要说话。”
“郡主,情况不对。不如让奴婢先进府打探一下。”黑夜中,玉萝用眼神示意着相府某处,夜色正浓,如玉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而后眉凝纠结,“还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如玉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烦躁。相府侧门,甘嬷嬷正带着一班黑衣人守候着,看模样,似是在等她回来。
今夜这老太君明显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可即管如此如玉也不想让玉萝孤身前往。但是眼前她和春巧皆是手无缚鸡之力,也只有玉萝还能行动打探消息了。权衡之下,如玉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担心的嘱咐道,“万事小心。”
玉萝应了声,施展轻功,纵身一跃,便踏着围城上的瓦砖跳入府内,转眼便没了踪影。
如玉站在阴影里心下多少都有些着急,以前无论如何老太君也是在明面上动动嘴皮子,使些不痛不痒的招数。今日看这模样倒是真的想对她下狠手了,不得不说老太君布置的这计中计倒真是打的她措手不及。
如玉一边为玉萝的安危担心着一边又在想着应对方法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
春巧从马车上调下,小心的四处张望着。确认安全后将如玉搂入怀里,安慰着,“郡主,没事的。”春巧本就比如玉虚长三岁在府内又是闲不住的人,身形自是比如玉要高。如玉被春巧搂入怀里,闻着她身上干净的皂角味那颗浮躁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是啊她这般焦急又有什么用,她越是焦急不安,府里的那几位就越开心。如玉轻轻的呼了口气安静的蜷在春巧怀里等待着。
在黑暗中等了约摸一柱香时间,玉萝从敏捷的又从苑墙上跳下,快步走到如玉的身边。显然,府里头的情况不容乐观,甚至坏到超出了她们的想象。玉萝两条弯弯的细眉纠结的皱着,“郡主,情况有点麻烦。奴婢刚刚进去的时候看到老太君在相爷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非说您被贼人掳去失了清白,又命人堵住大门,虽然看相爷那模样明显是不信。可是奴婢根据奴婢的观察府里多了不少高手,如若贸然进府,怕是还未走到相爷的跟前就已没了性命。”如玉眉心紧锁,心里五味杂陈,紧皱的眉峰隐隐蕴藏着一股杀气。
烦躁之下,如玉只觉得胸腔中的空气是愈来愈不够用了,她松了松领口的衣服,一不小心却碰到了脖子上的伤口。“嘶……”
“郡主,你没事吧。”春巧神色陡然一紧,连忙从马车里拿出膏药替如玉抹着,“这老太君也太心狠了!郡主难道就不是她的孙女儿了吗?!”
伤口的锐利疼痛却让如玉想到一计,“玉萝,你过来,我有事让你去做。”如玉摸着脖子上的伤口,红唇这时却漾着别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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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内
王乾一拍桌子,额前青筋根根爆出,他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砸,迅即站了起来,愤怒的呵斥道,“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王乾虽不喜老太君,但在明面上对她还是极尊重的,而今因为怒气对老太君的称呼由以往的母亲变化成了老夫人。老太君紧张的心跳声在会客厅奇怪氛围中显得异常清晰。王乾面上的怒气让老太君的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心知王乾是真怒了,老太君这欺软怕硬的性子有些打退堂鼓。不过一想到只要熬过今日这一劫,自己和德容母女身份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好老太君忍着心中的恐惧重复道,“乾儿,如玉被那几个贼人掳去已有两个时辰了,几个大男人把如玉掳走那么久,只怕玉儿的清白已失。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丢的可是咱们相府的脸,母亲知晓你心疼玉儿,可是,母亲这般做也是为了咱们相府声誉着想啊!”老太君敲着桌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的极是恳切,若是不知道真实情况还真容易被老太君这般诚恳的模样骗去。
王乾平复了下心情,朝堂上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一甩袖子重新坐回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老太君。
“哦?母亲说的方法便是让德容成为相府嫡女,恕儿子愚钝,不知这样与相府声誉有何关系。”王乾笑的讥讽,老太君的司马昭之心是路人皆知,而今玉儿失踪她第一时间不是去寻找竟然是与他扯皮硬要将王德容的身份往上抬一个位阶,她难道是忘了,府里不准有嫡子嫡女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指令,他不过是一个臣子可没有资格与陛下讨价还价。
老太君刻意略去王乾语气的嘲讽感情真挚的说道,“乾儿你怎么就不懂呢。玉儿是相府嫡女若是出了事儿自会另整个相府蒙羞,咱们相府可就玉儿这么一个嫡女,她出了事相府可不就是后继无人了吗?德容那孩子你也是知晓的,才德兼备品行相貌在这京城也都是数一数二的,这不前几天秦尚书家就请了媒婆想要来提亲。若是此时让德容成为嫡女,再私下里做些动作押一压如玉身上发生的事情,定能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老太君说的诚恳,可王乾却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母亲您偷换概念的本事倒真是让儿子佩服。王德容才德兼备?咱们就说今晚在太后寿辰上发生的事情,她身为区区一个庶女便敢在殿前撒泼耍赖,毫无大家之风,更是被皇后娘娘下了禁宫令。试问,哪一家的公子会娶一个被下了禁宫令的女子?我相府若是有了这般嫡女,那才是整个京城的笑话!”王乾句句直戳老太君的心窝,直把她噎的变了脸色。
老太君隐忍着即将喷发的怒气与王乾对峙着,无妨便再让你撒野一会儿吧,等你看到姬如玉那青紫交横的尸体看你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周国太子到!”管家接到府外传来的消息,慌慌张张的像王乾通报,眼神乱瞄不断像老太君看去,在王乾不注意时轻轻的冲着老太君摇了摇头。
“把孟太子请到前院,跟他说本相一会儿便到。”周国太子来相府作甚?自己可从未与他有过任何的来往啊。王乾心下很是疑惑孟太子深夜来相府的动机,这个时辰已是宫禁时刻,宫门已闭这孟太子难道不知深夜造访重臣的府邸是会让人怀疑了吗?
温国和周国如今表面上虽平和但是暗地里关系却非常紧张,温国和周国的边境处在两国的默许下也不时有纷争出现。王乾看了眼端坐着的老太君,算了,一码归一码反正他已经派人去找玉儿了。玉儿出身时他便找过钦天监的管事替如玉算过一卦,乃是长寿富贵之相,因此绝对不会出现老太君口中的失贞一事,就算失贞又如何,他王乾的女儿难道还能嫁不出去吗?
王乾一甩袖子未发一语径直离开会客厅去房里换上官袍准备去前院迎接孟宇坤。在国事面前家事自然得往后放,王乾揣着对如玉的担心和满腹的疑惑自是没有注意到老太君和管家的眼神交流,快步的离开了会客厅 。
“怎么回事?”眼见王乾走远,老太君这才开口像管家问道。
“老夫人,郡主回来了。”管家把头深深的低下,深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这老太君虽然在如玉和王乾身上连连吃瘪,可在管家方面的确有着过人的才能,下人更是被她治理的服服帖帖的。
老太君重重的给了管家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拍肉声后,管家的脸顿时红肿起来,管家不敢多言立马跪了下来。嘴里不停的求饶道,“老太君,老太君,老奴错了,是老奴的错。您息怒啊!”
老太君睨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管家,厉声道,“息怒?你让本太君怎么息怒?!没用的东西!一个女子都看不住,我丞相府要你这种没用的奴才有什么用!”说罢老太君对着管家又是一脚。
“老夫人,老夫人,奴才知错了,可是,可是,那郡主是跟随孟太子前来的,奴才挡不住啊!”老管家苦着张脸身子抖个不停。
跟随孟太子来的?老太君那双有些混浊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下方跪着的管家。这姬如玉勾搭男子的本事倒跟她那狐媚子的娘一样,见一个勾搭一个,当真是骚气!
老太君眸子直直的盯着老管家,平复了些心中的怒气,复又坐回原位,苍老的声音冷如冬水,“还不给本太君滚出去,让相爷看到你跪在这,你让本太君怎么解释!滚!”老太君坐在位置上,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姬如玉!
老管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老太君作了一揖捂着脸上的红印离开了会客厅。
话说这边王乾换号官袍不过刚刚走到前院便看到孟太子踢着身边的盆栽跌跌撞撞的走近,所经之处一片狼藉。王乾站在原地不悦的皱眉,隔着这么远他都能闻到如此大的酒气,这孟太子,莫不是来相府耍酒疯的?
府里已经一团糟还来个捣乱的,王乾叹了口气,真是屋漏偏逢下雨!王乾站在原地思索着要不要直接让人把这孟太子打晕了扛回他的行宫,却听孟太子身后传来了清脆的女声,“爹!”
王乾眼前一亮,刚刚心中的积郁一扫而光,快步上前,一把将孟宇坤身后看着有些狼狈的如玉搂入怀里道,“你怎么才回来吓死爹了!”如玉尴尬的缩在王乾怀里,虽然感动于父亲的关怀可还有半年她就要及笄了,男女七岁不同席,虽父亲一直疼惜她也没刻意遵从礼数可这在外人面前……如玉偷偷看了孟宇坤一眼,果然在他微醺眼里看到了丝丝的怪异,如玉扶额,哎!
两人旁若无人的相拥着,孟宇坤一晚接连两次被人忽略不悦的打了个喷嚏,将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王乾从兴奋的情绪里惊醒。
神色各异的众人让王乾有些许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松开了怀中紧紧搂着的如玉,“还请孟太子恕罪,微臣刚刚有些激动,快,府里请,微臣已让下人准备了热茶。看太子醉的厉害,便在相府歇歇醒醒酒罢!”
孟宇坤睁开迷离的双眼,色眯眯的看着王乾身边俏生生站着的如玉,“有佳人相伴,自是好的。”心下刚刚涌出一丝感激情绪的立马就替换成了厌恶。这孟太子赶情是看上了他家如玉吗?那他不会是故意在相府里耍酒疯的吧?
王乾斟酌一番开口拒绝道,“不过府内出了些事儿,小女亦是受了惊吓恐怕会招待不周。”明显的逐客令孟宇坤却似是听不明白般懒懒的打了个酒嗝,“哦没事!相爷你忙你的我歇我的,你不用管本太子的!”说完便直冲冲的朝会客厅走去,轻车熟路的样子让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第一次来这相府。
趁着王乾和孟宇坤说话的空,如玉将衣领稍稍拉低,又在玉萝的掩饰下,悄悄的在脖颈上施了些妆,霎时间如玉的脖颈上的伤可谓是狰狞不堪,清晰的指印就像是在如玉白皙的脖颈上开了一朵娇艳的玫瑰。春巧满意的点了点头,冲着如玉一眨眼。
“郡主,郡主你怎么了?”这边王乾正黑着脸看着孟宇坤跌跌撞撞的走进前厅,那可是他精心照料了数年的五色海棠。
春巧惊恐的呼喊让王乾立马回头,算了盆栽再种便是。可谁知他回头便看到如玉拍着胸膛急促的穿喘着气,那本白皙无瑕肌肤上赫然印着五个清晰的指印,指印紫里发黑一看便知这下手之人是下了狠劲的!王乾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如玉是她捧在手心里疼爱了十三年的明珠,自己都从未打骂过,甚至连狠话都未说过,王乾双手握住双拳,咬紧牙关,到底是谁!谁敢这么对待他家的玉儿!
“爹我没事,只是有些许晕,让女儿坐会儿就好。”如玉的声音气若游丝,每说一句话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好似马上就要晕过去了一般。王乾点点头,“好,那你先回房休息,爹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便去看你,春巧去把府医找来。”王乾皱着眉头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虽他有满心的疑惑,可眼下他也必须先将孟宇坤安置好了再说。
春巧和玉萝得了吩咐二人一左一右的扶住如玉,往弄玉阁的方向走去。王乾不安的看着几人的背影,叹着气转过身准备去接待孟宇坤。在他即将跨入会客厅时,身后又传来了春巧撕心裂肺的声音,比起刚刚,春巧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是分外的惊恐,“玉萝,你……你流血了……”毛骨悚然的叫声传来,惹的本就满心不悦的王乾回身冲着春巧怒吼道,“吵什么吵!王嬷嬷便是这样教你们规矩的吗?相府养你们这些奴才是出去丢人的吗?!”
被王乾一吼,春巧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王乾轻哼一声,可看到她怀里的玉萝时表情却骤然僵住了,身子霎那间就凉了一大截,他快步上前将玉萝一把搂过,声音是忍不住的颤抖,“快请府医! 重生之锦绣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