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2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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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攥着玉坠子,成功的进入到了空间秘境。
她光着脚丫子,踩在松软的泥土中,挨个寻着她想要的罂粟花儿——
有了,在那!
记忆中,她确实记得秘境中有罂粟,所以才会想到这个办法。
既皇帝因水烟失控发狂,那这个时候,谁能给他想要的,别说混进中秋宫宴,就是开口要封赏,迫不及待的皇帝多半也会同意的。
秦深摘下了罂粟,用小刀将蒴果轻轻划破,搜集其白色乳汁。
乳汁暴露于空间的氧气中,加速干燥,很快就凝结成了褐色一块儿。
她揣在掌心中带出了空间,抓紧时间从浴桶中钻了出来。
向着屏风外的阿泠唤道:
“东西取来了么?”
“取来了,只是姑姑,你要这些做甚么?”
阿泠听了秦深的吩咐,弄来了泥炉铜锅,还有一只烟锅杆子。
秦深匆匆穿起了衣服,拢好衣襟,顾不上还湿漉漉的发丝,趿拉着鞋走出了内室。
蹲在地上,将生鸦片放到烧热的锅里煮熟。
嗅着味儿,感觉那股尿味变成了香甜的气味,褐黑色的圆块,也成了金黄色的柔条,她用筷子将熟鸦片夹了出,用薄布包了起来。
滚烫的烧在手心,她的心跟着砰砰直跳。
秦深站起可身,透着窗棂往外看去——
见天色已暗,清亮的圆月一点点攀了上去,便知宫宴快开始了。
抄起烟锅杆子,藏在了袖子里,她穿戴齐整后离开了验身处的矮房。
*
夜宴大殿。
因是赏月中秋筵,所以摆在中规中矩的殿内没什么意思,依着往年的例儿,还是摆在临水的大殿庭院中。
殿中灯火融融,庭院歌舞晏晏,举头一轮清辉圆月,还是一副升平安澜的富贵模样。
皇帝意兴阑珊,歪歪靠在龙座上,眼窝深陷,精神不济。
他念着那一口,几乎快要发疯了!
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连温香软玉在怀,也全然没了驰骋的意思。
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若不是这个中秋宴还要给个立储人选,他压根来都不想来了。
皇后坐在下首,嫔妃们穿得花花绿绿,搔首弄姿,坐在了中宫的身后——万氏因为被禁足,所以没能来筵席。
皇帝觉得不是滋味,往日都是万贵妃坐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那张绝美的脸蛋儿,再抽几口水烟,这赏月才有滋味,舞乐才够动听。
现下,总觉得少了什么,让他心神难宁,很想发火。
外官坐在殿外的庭院中,与女眷隔了一层轻纱卷帘,侍卫立在两边,间有宫女翩跹来往,上菜倒酒,伺候着殿外的文武官员。
皇帝通过帘子看去——
见内阁首辅郑清流坐在首座,吃着酒菜,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面前的檀木卷案上,除了珍馐菜色,还有一本刺目的题本,是等着催请立储的联名折本。
再看右手边的位置,空空如也!
司礼监卫槐君,居然还没有当场!
这让皇帝怒气上涌,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当即砸下了手中酒杯:
“卫槐君呢?没有给朕宣来么?啊!再去宣——他要是借托病了,就把床给朕一并抬过来,今日要是见不到他,你们都得陪他去死!”
小太监吓得跪在了地上,抖如筛糠,唯诺着磕头。
可还未等他们踉跄爬起来,卫槐君的步辇到了,停在了庭院外头。
他好整以暇的下了步辇,穿过庭中扭腰摆臀的舞姬中间,艳容更甚一筹。
“臣来迟,望陛下赎罪。”
他躬身稍一弯腰,算是行过礼了。
皇帝气未消,因为水烟的事儿,对卫槐君已经没有好脾气,他伸着手指责骂道:
“你算什么样子?涂脂抹粉,不男不女的,丢尽了朕的脸面!”
“臣惶恐——可臣本就是阉人,当得起这‘不男不女’这一说。”
卫槐君面上风轻云淡,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嘴角处一抹凉薄的笑,引得边上众朝臣纷纷投来了讥讽轻嘲的眼神。
皇帝气得笑了,心里缓了几分,当庭问道:
“朕问你,水烟有了么?”
“没有。”
卫槐君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直接给皇帝顶了回去!
虽是一副谦卑的模样,可骨子里的嚣张剌戾,简直要掀翻这大殿的歇山顶了。
皇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伸手点向了他:
“你—你、那你拿什么脸来见朕,啊?!”
“臣愧而不见,是陛下几次三番下令传召,若臣再行推拒,恐有性命之忧。”
意思很明确:老子不想来的,是你一定要我来的,来了你又哔哔,岂有此理。
这潜台词落进皇帝的耳朵中,他怒不可遏,抄起桌上的瓷碗,就往卫槐君身上砸去!
无奈他身体早虚,这一丢,与大姑娘丢手绢似得,软绵绵没什么力气。
碗在地上咕噜转了一圈,连卫槐君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陛下息怒。”
龙颜大怒,除了卫槐君,所有大臣都不敢坐着吃喝了。
他们心里责怪卫槐君不识好歹,纷纷撩袍下跪,把头磕在了青砖地上。
卫槐君拖长了音,慵懒的撩起了下袍,一副要跪不跪的模样,简直要把皇帝气昏过去了。
从前只觉他作风乖张,手段狠辣,却从未像今日这般目无君上,有种摆明了求死的态度——
皇帝哆嗦着,一个杀字未出,他突然闻到了一股久违的香甜味!
突然来了精神,他推开了要来搀扶的皇后,从龙座上站了起来。
抖着袖子,皇帝仰着头,嗅着这股味儿,不断向后头寻去!
卫槐君放下了袍角,长身玉立,眸色沉了下来。
……
皇帝在殿后的廊庑中,寻到了点着烟锅的秦深。
他大喜道:
“哪来的玩意,竟在你手中还有?”
秦深装作被吓了一跳,仓惶跪了下来,瑟瑟发抖,手中的烟锅子磕在地上,险些要把里头的黑膏子磕灭了。
皇帝来不及扶她,只是先抢到了烟锅杆子,顾不上什么,猛地抽了一口。
浑身舒服如腾云驾雾,遍体通畅。
久久不曾过瘾了,一朝尝这口,简直如仙雾一般,令他如痴如醉。
虽与水烟的味道并不一样,可就是觉得舒服了,皇帝龙心大悦,将秦深搀扶了起来。
秦深垂着头,求饶道:
“奴婢知错,奴婢该死——这本是我兄长的,奴婢贪玩所以点了起来,不想惊了圣驾,还望陛下宽宥。”
皇帝开心极了,连吸了两口道:
“朕不白要你的东西,你要什么,金银首饰?还是封你一宫掌事?”
见秦深穿着宫女的衣服,生得也娇俏可人,有了黑膏子抽的他又开始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了,扶着她的手并不想放。
秦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借着跪下的机会,挣脱开了他的手:
“奴婢不敢有所求——真的要有的话,还望皇上赐奴婢进殿服侍,奴婢从未见过中秋的歌舞,听说是异族胡姬,又白又美,脚脖子上还挂铃铛呢!”
她说得可爱,皇帝哈哈大笑道:
“准了准了,你就伺候在朕身边吧!”
“皇上,奴婢粗鄙不堪,一直都在验身处当值,没有服侍过主子,服侍的都是太监——实在不敢伺候您,要不您发我去卫厂公身边吧,也算奴婢的老本行。”
她把拒绝的话,说的逗乐好笑,皇帝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他伸手捏了一把秦深的脸,自是允准了:
“准了,你随朕进去吧!”
说罢,也不管秦深愿不愿意,他拉起了她的手,牵着往殿内走去——
秦深浑身僵硬,觉得手心不断冒着汗。
忍下心里的不适,逼着自己不去甩开他的手,一脸憧憬的走进了殿中。
卫槐君一眼就看到了她,两人目光焦灼,似有火星迸溅。
他生气了。
这是她见到他的第一个念头。 农门宦妻:嫁个太监去种田